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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也不是笨蛋,分得清轻重缓急,对此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但是同时也表示其他的人倒还罢了,杨阜和姜叙以及阎行这三个人,把自己实在是害得太惨了,因此这三个人万一落在自己手里,是非杀不可的。刘备想了想,也知道这三个人确实是和马超仇深似海,索性也就答应了。
现在冀城拿下了,阎行还在武威郡,姜叙却已经被乱军践踏而死,马超能够收拾的仇人也就是杨阜了,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容许杨阜活下去了。现在听说他要去杀杨阜全家,马谡也只能摇摇头,对马岱交代了一句:“也罢,我们马上去府衙,让马将军忙完了之后,赶快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马岱自是答应下来,自己打马再去找马超。马谡自和魏延等人在苏则的引导下来到凉州刺史府,一连的安抚人心,接管城防,查看百姓户籍图册。他们是差不多子夜时分进城的,直忙到东方天色微亮,才算是忙出个头绪来。
城内的喊杀声都已经彻底平息了,街道上虽然还有些许血腥气味,但是已经陆续有百姓协助驻军一起打扫战场。马谡临近清晨的时候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而此时马超居然还是没有来,就连前去传话的马岱,也是一去不复返,这可让马谡心里有些发毛了:现在还不来,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和魏延一商量,后者也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找了几个新投降的人,让他们带路,自率一彪卫士一同前去看个究竟。
杨阜的府邸距离韦康的刺史府并不是很远,众人没走几步就到了。刚一到府门口,马谡看到值勤放哨的正是身穿自家服色的士卒,其中还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这才放下心来,连忙问道:“马将军呢,他人在何处?”
“马将军在后花园,说是要杀杨阜全家!”这名士卒答道,马超和魏延一路走到后花园,老远就听见犹如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叫声。二人面面相觑。连忙来到了后花园。饶是马谡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
但见偌大的郡守府后花园中,一个男的被绑在一棵枣树下,浑身上下已经被马超抽得鲜血淋漓。自然就是罪魁祸首。而在一旁的草坪上,有那么十几个年龄不等的女眷,看样子是杨阜的妻妾女儿,正被十几名士卒摁在地上猛干。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就是马超了,这老兄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拿鞭子狠狠地抽着杨阜,一边抽一边还骂道:“你这狗贼也有今天,众位兄弟。我说过要给你们报仇的,今天就是时候了,哈哈哈哈……”
马超得意洋洋地笑着,扭头却看到马谡和魏延走来。当即哈哈一笑道:“文长,幼常,怎么样,你们也来乐呵乐呵?”
我靠,这还叫乐呵乐呵?超哥啊超哥。你可真够重口味的啊,马谡一时间感觉自己肚子里一阵翻涌,再一看魏延,后者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一张枣红色脸庞已经是发黑了,当下连忙岔开话题道:“孟起将军。正事要紧,就不要和这些家伙作太多的纠缠了!”一边说话一边左右看看。怎么马岱不在这里呢?
“是啊,时间倒也不早了!”马超抬头看了看天色,看着已经是奄奄一息的杨阜,拔出佩剑一剑插进他的喉咙之中。后者早已是受伤极重,现在要害上又挨了这一下,顿时抽搐了两下,头一歪就此死去。
“行了可以了,都干掉吧!”马超扭头又对那些亲兵嚷嚷道,不得不说马超带兵还真有一手,他这一声令下,所有的亲兵都是立即结束战斗提起裤子,然后拔刀砍下去,伴随着几声惨叫,干净利落地把杨阜灭了门。
我靠,这马超还真是狠啊!马谡心中暗道,要说自己打仗也有几年了,但是这种灭人满门的事情还真没做过。虽然知道马超自己也是苦大仇深,但是真要看到这样的事情,心里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的。
事实证明,马超不只是要灭了一个杨阜满门而已。和马超攀谈之后,马谡才知道他已经派马岱过去收拾姜叙满门了,马超也是言而有信,对其他人等固然是秋毫无犯,但是对姜叙和杨阜却是毫不犹豫地满门诛杀。冀城百姓虽然震慑于马超的嗜血,但是也知道这两个人和马超之间的仇恨,已经不是一般的深了。所幸的是,冤有头债有主,马超并没有伤及无辜。
冀城的凉州刺史府中,马超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主位,其余的如魏延、马谡等人则是分列左右。看人都到齐了,马谡也是起身道:“如今我等兵出祁山已经有了十天了,据刚才韦刺史所说,杨阜五日前已经派人去向夏侯渊报讯,估计报讯之人再过三四日,就可以抵达斜谷关。夏侯渊一旦闻讯,必然要亲提大军来救陇西。如今庞令明领兵一万坐镇临渭县,南边一路可保无虞。因此当务之急,我军还需把守住街亭要隘,不要让他攻入西凉!”
在场之人只要是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夏侯渊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马超也是点了点头,不过还是说了一句:“话虽如此,我军刚刚大战一场,要不要略作休整,再行计较呢?”
“不可,夏侯渊行军素来迅捷无比,我们只要慢一拍,恐怕都有可能会坏了大事。再者,此番前去街亭乃是布防,而不是野战。只要赶到地方,战力并不至于有太大的耗损!”马谡语气坚决地道。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成功了一大半了,唯有马谡精神是前所未有的集中,因为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
马超点了点头,低头沉思了一下,这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拨一万兵马给幼常你和文长,你们守住街亭便是。我与仲华汇合其余诸将,继续收取凉州各郡,同时保护好粮道,等着大王的中军前来会合!”
马超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他想把马谡和魏延撇下,自己兄弟可以独吞这收复凉州的大功。不过马谡也不在乎,反正自己攻取冀城立下的功劳也不少了,这些事情刘备心里自然是有数的。只是兵力实在是太少了,才一万人,历史上诸葛亮可是给了自己两万五千人啊。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现在马超手头上也就四万人不到一点,还要分兵驻守临渭县和攻取凉州,给自己一万已经是极限了。马谡收拾了一下心情,整顿起军马,当天下午就和魏延一起离开冀城,北上直扑街亭。
第六十四章 街亭要地
“原来如此,这里就是街亭啊!”看着眼前夕阳下的一切,马谡不禁长出了一口气。自从两天前离开冀城,马谡和魏延率领士卒们全力奔赴,经过两天的艰苦跋涉之后,终于是抢在夏侯渊的前面抵达了街亭。
此时正值下午时分,夕阳西下,街亭的地形尽收眼底。马谡走上高处草草一看之后,心里面也是越来越凉。
街亭即在今天水市秦安县东北部,《秦安县志》记载:“断山,其山当略阳之街,截断中处,不与众山联署,其下为联合川,即为马谡覆军之处。”如今龙山脚下的陇城镇即使当年的街亭,这就是传说中的“五路总口”。从关中到陇西去的话,除了走渭水,就只有通过固关峡,翻越龙坂,沿着街亭行走。
而街亭的地形很奇怪,如同一柄折扇,清水河两条支流汇入谷口,在山前形成一个小小的冲积扇平原,街亭就坐落在冲积扇的西边,整个扇柄则在南山。而南山的地势很有特点,当地又称百亩垣,顶部是一个香蕉形的平台,北东西三面甚是陡峭。然而街亭的要道却非常平坦,在上面完全可以摆个万来人的军阵。而山下面五路总口的这一块地方,地势还凹陷下去了一大块,形成一个大坑,马谡一旦驻军于此的话,夏侯渊的步骑快马加鞭,说不定就能从他们脑袋上飞过去。
事实上,问题也就在这里了。如果两军是在要道上正面相遇的话,那就意味着此战是两军直接就要硬碰硬了。己方的士卒几乎全都是步卒,数目不占优势不说,而且是一路长途跋涉而来。已经是很疲惫了。真要在平地上摆开架势和夏侯渊决一胜负的话,绝对是凶多吉少。
至于南山,它的北东西三面都十分陡峭,要上山来只有从南面攻山,然而南面虽然陡势稍缓,道路却十分狭窄。如果夏侯渊攻山从这条路进攻时,正面可以展开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十人,也就意味着夏侯渊只有一小波一小波的上。这种方法在守军面前,无异于送死。在这种战术面前,山下的敌军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以说,南山是一个绝佳的埋伏所在地。除了没有水源之外。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左近唯一的取水之处就是清水河,从南山通往清水河,也就几条道路可以走,一旦敌军将道路截断,然后集中兵力团团围困住自己。自己就将面临历史上的那种窘境,最后全军会因为断水而崩溃。
至于历史上高翔所镇守的列柳城,也就位于路边上,不过这座城也着实是小的可怜。比先前刘备所在的新野都要小上一圈。孟夫子形容一座城小的时候,曾经用过三里之城。五里之郭这样的话。这座列柳城确实是三里之城,可是西凉之地河流很少。因此就连五里之郭都欠奉。而且这座城乃是黄土垒起的,坚固程度极为有限,高度估计差不多两丈都不到点,而城墙的宽度也就一丈不到。马谡站在城头上往下一看,甚至感觉自己就算跳下去,都不一定会摔死。
“奶奶个熊,不是说高翔驻守的地方是坚城吗?就这鸟城池,给老子弄什么名堂啊!”马谡看着这一切,心里也是越发地没底了。仔细一想,此刻距离历史上的街亭之战,还有足足十五年,估计那座坚城是历史上夏侯渊彻底击灭马超之后,才在陇西建筑起来的。因此现在恭候自己的,就只有这座小城了。
不止是马谡,就连魏延看到这么个尴尬的地形之后,也不免有些凌乱了。城池太小守不住,道路太平坦也守不住,山上没有水源也不能守,老天爷,你倒是说我驻扎在哪里守这街亭才好呢?
“要不,我们向街亭百姓多征集一些木桶,多收集一些水之后,再率军上山驻守?”魏延想了想之后,却是提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这个方法马谡也想过,不过他很快还是否决了:“如此只怕是行不通,你看这街亭城居民,笼统也就千余户人家。我们这里有一万人马,而且在山上一守至少也要十几天,哪来这么多木桶木盆,够我们上山饮水用的?”
“既然这样不行,那我去多挖掘一些壕沟,以为阻拦如何?”魏延想了想之后,却是又提出了一个办法。
马谡看了看地形,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文长你看,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开阔了一些。我们就算是挖壕沟陷阱,短短几天内又能挖多少呢?一旦战线拉长的话,我们防备的力量本就极为薄弱,这样一来岂不是自寻死路。”
魏延听了这话之后,回头又去看了看地形,最后点头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分兵驻守五路总道口,据险而守,彼此之间以为呼应如何?”
这个策略倒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但是马谡稍一思量,还是否决了:“我们现在手头上也就一万人马,若是分兵五路,一路不过才区区2000人。夏侯渊一旦攻来,只怕总兵力不下于三万,他自可集中兵力,对某一处进行重点强攻,以区区2000守军对30000,就算是据险而守,也不安稳。”如果换了是历史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