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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未曾听闻。”刘备茫然摇头说道。
“龙之变化,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芥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 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刘氓开口说道:“玄德兄此刻正如一条初生的龙,深得潜龙勿用之道。”
刘备面露骇色,开口说道:“备不懂王爷是何意,龙乃天子象征,王爷之前所言备权当不知,还望王爷慎言以免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玄德啊,你我都是聪明人,而且是有野心的聪明人。”刘氓摇头叹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或许你现在根本无法与孤敌对,但作为同宗孤也不屑向你下黑手。知道孤为何要还五千兵卒于云长吗?”
刘备闻言皱眉,自从洛阳之战结束后刘氓虽不是陛下却也执掌了大半洛阳,至少洛阳军务完全由他掌管。当兵卒全部安排好后刘氓曾交予关羽五千兵卒,当时刘备只当刘氓此举意在拉拢自己二弟,现在看来他别有算计。
“不清楚吗?”刘氓看刘备沉声不答,接着说道:“这五千兵马是孤送与你的,权当这几年你无意间帮了孤不少忙的大礼。还有一个原因是你若没有一点兵马,离了洛阳也没人待见你。”
“长安王此话何解?”面对完全手掌自己身杀大权的刘氓,刘备除了小心翼翼的回答就只剩主动开口询问。
“离开洛阳吧。”刘氓开口道:“洛阳并非你能站得住脚跟的地方,你可看见吕布除去以后天子或是董承等人给你一丝好处?他们可不会再真心待你,你不过是他们这些人心中的打手罢了。在洛阳你根本没有任何助力,相反孤的到来完全扼杀你上位的可能。”
刘氓口中说着心中却是一片无奈,若不是刘备乃大汉皇族前不久又立下救驾大功,此刻杀他不得,刘氓真想一刀把这两兄弟给结果了,害的自己家中美眷不能陪,还来这破地方浪费唇舌。
刘备倒是会忍,不论刘氓如何天花乱坠般诉说,一口咬定着自己是老实人:“王爷多虑了,备从未如此想过,只求安稳度过下半生。”
“罢了罢了,今日孤来此也只是看在同宗份上给你指条明路,曹操目前势力不小,且已经治下已然饱和,要想再精进就得动刀兵,可惜洛阳之战孤比他先行一步,一步先而步步先就是如此,曹操若想扩张也只有徐州,你可去投奔。”刘氓灌下一杯酒,摇头说道。
“陶恭祖乃大汉贤十,徐州在他治下安定祥和,曹操怎会如此冒险攻打徐州?”刘备闻言不由得开口问道,即使他心中清楚这是刘氓给他下的套。
“当一个人所拥有的远远不能满足他的野心时”,刘氓夹起一块牛排咬上一口,细嚼慢咽之后才继续说道:“他会变得很疯狂,曹操连洛阳的主意都敢打,为何不能杀向徐州?他差的只是个借口罢了,可借口这东西,得来的太过容易。”
一顿饭吃的很沉闷,当刘氓酒饱饭足离开刘备居所,刘备却是一点东西都没吃,不是他看不上这些吃食,而是刘氓所说的话对他冲击太大,他满脑子都是刘氓离别所言:“大汉现在仅剩的几个诸侯,哪个没有自己的地盘?你若想与他们博弃,就不要呆在洛阳了。”
“大哥,大哥。”关羽傍晚从兵营归来,看见呆坐在院中的刘备,不由得走近喊道。
“嗯?云长来了。”被关羽喊了四五声刘备总算回神,转过脑袋看向自己二弟开口道:“今日回来的蛮早。”
“还早?“关羽纳闷抬头望天,这太阳都要落山了还早?开口说道:“大哥似乎有心事,这些是?”此刻关羽才注意道石桌上的美食。当然,这些可不是刘氓两人吃剩的,而是刘氓走之前重新换上的一桌酒食。
“长安王送来的。“刘备低声叹道:“大哥我倒是失态了,来,既然长安王好心为我兄弟二人准备佳肴,我们也不能浪费,坐下吃吧,我们边吃边谈。”
关羽随意点头,他在军营训练兵士一整日早就饥渴难耐,此刻哪还有许多顾及,摆了摆披风直接掀开酒坛给刘备与自己倒满一杯,一口干了下去。
经过大半小时晚饭时间,刘备终于把刘氓今日前来所说之事巨细告诉关羽,后者一边填着肚子一边认真听着刘备说话。
“刘氓此举着实令人猜不透,”关羽皱眉说道:“以他口吻话语当是看重主公,以为人生大敌,可就是如此他却资助大哥兵马,并为大哥指路,羽不明白。”
刘备也知道自己二弟对这些不甚明白,为其解说道:“刘氓视我为敌,却更看重曹操,毕竟我此刻乃是无根之人,不像曹操已经虎踞两州。刘氓是怕再这么发展下去,曹操更加势大,将来不好收拾。”
“刘氓想利用大哥为其挡下曹操,为他打生打死!”关羽皱眉说道:“大哥大可不听他的,看他能拿我两兄弟如何!洛阳并非他刘氓一人的天下,有天子相助,我等何惧刘氓。”
“靠天子?云长啊,刘氓之言虽然都有他的算计,可全是实话。”刘备开口道:“你当我等在天子心中当真如此重要?你我不过是随时都可抛弃的棋子而已,天子如何靠得住?”
“走不行留也不行,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关拜一阵烦躁,皱眉说道。
“先不谈这些,大哥问你兵营之事如何?”刘备摆手说道:“战力、忠心可有问题?”
“大哥放心,这五千人本就是洛阳兵马,也算得上是老兵了。”关羽开口道:“虽然不能保证五千人都为大哥效死忠,其中大半绝无问题。”
“这些兵马接手时间还短”,刘备笑道:“云长就能有如此功绩,十分不易。待会让人把简雍叫来吧,我再与他商量、商量。”
关羽点头,好在大哥身边还有个简雍,要不有事都无法与人商量。
当管宁等文士、张颌等武将护着数架马车来到洛阳,刘氓带着文武在城外相迎。大部队还没有停下脚步,从第一辆马车中就冲出一个小娃,正是刘氓小女刘纤。
“爹爹,爹爹!”张开双手边跑着刘纤欢笑叫道。
刘氓只能上前抱起自家小女,对着迎上来的众文武点点头,看向中间一辆镶有鸾凤的华丽车架。马车渐渐停下,三女带着刘翔与他弟妹二人走下马车,向刘氓所在走去。
小别胜新婚,刘氓单手与众女一一相抱(另一只手不是正抱着人嘛……),开口说道:“一路前来辛苦了吧?”
“回自己的家,怎么可能辛苦。”蔡琰摇头轻道:“氓哥来了洛阳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呢?”
“来了也好,也免去我日夜想念。”刘氓点头说道:“走吧,随孤一同入城。”
进了城,除去领兵赶往军营的张颌先行离开,其余人等都往大将军府赶去,在那刘氓已经备下晚宴,为众人接风。
第四卷 飞龙在天 第071章 年终出大事,众老俱病重
“还是主公有本事啊,短短半月不到就让刘备主动请求外调。”大将军府,郭嘉开口说道,“他离开了主公方便行事许多。”
“这是自然,他不走孤如何扶持陈昱等人上位。”刘氓笑道:“倒是你这家伙,是如何说动一位太尉三位九卿离开朝堂的?”
“主公常言是人就会有弱点,这些老家伙弱点更是尤为突出。”郭嘉摇头说道:“只是嘉稍稍利用一二,再给点口头好处,他们为何不能归隐?可此洛阳有主公坐镇已经不需要他们了,留着也只会惹出祸端。”
“你没给出什么天大的好处给他们吧?”虽然知道郭嘉办事沉稳,但刘氓还是小心问道。
郭嘉摇头说道:“没有,嘉只是用他们子女威胁一二,然后再给他们些延年益寿的方子和药材。对于他们这些老家伙而言,没有后辈安全与长命百岁更关心的事了。”
刘氓闻言笑着点头,197年是值得高兴的一年,自己终于在大汉政治中心站稳了脚跟。即使在朝堂上自己沉默不言,但从众臣子与天子刘协的眼光就不难看出,天子朝堂几乎成了自己的一言堂。
兵团调动已经完成,刘氓现在在洛阳也只有一支还在征收新兵的半建制的兵团,与残缺不全的西园八校兵马,兵卒总数还没突破五万大关。虽然洛阳兵少,但刘氓麾下所有州郡兵力总和加起来可是一个可怕的数字,在役兵卒总数已然超过百万人(包过各地郡府城卫兵)。
又到了年末,原本可以完美挥手与一九七年告别的刘氓,在这年关即将到来的时候却显得焦躁不安,只因只是一封益州传来的书信上的寥寥数字:“主公,老爷近日身体欠佳,多番诊治均无良效。”这是张松寄来的飞鸽传书。
在这年关发生这样的事,刘氓颇为头疼。洛阳新定虽然已经不会有甚风浪,但也需他在此坐镇,可父亲年迈病重,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回去?
“奉孝,这次益州之行你留下来助文和他们稳定洛阳。”刘氓开口道:“文和,孤离开洛阳之时你要在暗中盯紧洛阳全局,若无人趁此时对付孤也就罢了,若是有人想要在孤无法分身时与孤作对,或杀或囚,有你与陈昱二人决定。”
“主公放心去益州就是,洛阳有我等在,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郭嘉点头说道:“这次主公匆匆离去倒也是个好时机,若真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嘉等人定让他把牢底坐穿!”
“如此就好。”刘氓点头说道:“张任,你们三师兄不但要抽出时间练兵,还要时刻注意城内动向,若是文和等人需要你们兵力配合,一定要按三位先生之言行事,可记清楚?”
“末将醒得。”张任三师兄抱拳回答道。
刘氓闻言点头,闭眼思虑一会开口道:“有何处理不了的事情记住飞鸽传书与孤,孤不在时万万不可在朝堂上与天子叫板,凡事三思后行。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孤乏了。”
“臣等告辞。”依次抱拳,数人答礼撤出书房。
“氓哥,不用担心的,父亲身子硬朗,或许只是感染风寒,等我们回了益州,说不定就已经痊愈了。”内室中,看着浓眉深锁的夫君,蔡琰轻声劝慰。
刘氓点头微笑道:“还是琰儿说的对,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也早点歇息吧。”
第二天天一亮,刘氓带上所有家眷,领着五百亲兵卫远赴益州。在这不止千里行程中益州一共传来三次飞鸽,信中所说无一不是糟糕透顶的消息。从刘焉一人病重到现在郑玄、卢植、蔡邕三人也受其传染卧病不起。
“该死的!”来到汉末三十余年,刘氓第一次充满了无力感,脑海中的三国志系统显示刘焉几人名字全都成了鲜艳的红色,后面都带着一个标注:重病。
紧赶慢赶,连大年夜刘氓一家人都是在马车中度过,花费三十余天,一行数百人终于赶到成都城。值得庆牵的是,刘氓似乎还来得及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风尘仆仆一路快马加鞭冲进成都刘府,刘氓拒绝母亲让他先歇息半晚的请求,直接来到刘焉病房,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呛人的草药味,而床榻上躺着白面老者,就是其父刘焉。
“父亲。”刘氓三步并两步的走进病房,靠着床榻轻声唤道。
而就在此时原本闭着眼的刘焉缓缓侧过脑袋,睁开眼睛仔细盯着刘氓看了一会才开口道:“氓儿来了。”而在此时,黄氏携众家眷来到屋中。
“父亲,孩儿不孝。”刘氓跪在矮棍边缘,低声说道:“连您病重都不能陪在身旁。”
刘焉却好似没听到刘氓开口,依旧两眼无神的盯着刘氓,口中不知呢喃着什么。黄氏走上前抚着刘氓的脑袋说道:“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