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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利自传 作者:达利-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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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借助一个橡胶吸盘,把一个小的铜号固定在墙上。就是这样,从我父亲死后两个月来,我每夜在睡前跟他讲话。”

  我让他明白同死者谈话的时间临近了,我们该分手了……

  在纽约的第二夜,我在睡前通过想象重睹了与美国初次相会的各种细节。不,一千次不,纽约的诗意并不存在于他们曾想使我们理解的那种事物中,尤其是不存在于洛克菲勒中心的严格直线条建筑中。不,纽约的诗意是古老而又激烈的,就像世界的诗意,就像永远不变的那种诗意……

  连续许多个早晨,我臂下挟着面包独自~人到纽约街头散步。有一次我走进五十七街的食品杂货店,要了份荷包蛋,面对着大家的惊愕,我从我那个大面包上切下一小块,就着荷包蛋吃下去。一些人迅速围住我,向我提出各种截然不同的问题,可我并不能理解这些问题。我耸耸肩,羞怯地微笑着,作为对他们的回答。

  我的面包渐渐变于变小了。到该摆脱它的时候了c可在哪儿摆脱它?一天上午,我走到瓦尔多夫一阿斯托里亚旅馆门前时,它裂成了两块,钟敲了十二下,这是幻想的时刻,我决定去塞尔特屋吃午饭。我打算穿过街道之际,滑倒在地上,两块面包落在老远的车行道上。一名警察跑来扶起我。我转过来去看那块面包在哪儿。它们已经不见了!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它们的隐没对我一直是个谜。既不是警察、也不是行人把它们拿走了。我十分不安地感到这涉及了一种发狂的主观现象,面包就在我眼皮底下的某个地方,而我却由于一些感情因素没能看到它,这些感情因素此后我必然会确定的。

  这次意外事件是一个发现的出发点,我答应到巴黎索邦大学用“无形的面包”这一能引起联想的标题来揭示这个发现。在这个报告中,我介绍并解释了那些突然看不见某些东西的现象,某种据其遗忘症性质难于发现的消极幻觉。人看不见他所注意的一切,这并非一种乎乎常常的疏忽现象,而是一种幻觉现象。随意诱发它的能力显然会使有形的实在变得看不见了,并使偏执狂的魔法具有了它最有效的一种武器。所有发现就这样得到了一个不由自主的出发点。哥伦布在寻找相反的地点时发现了美洲,炼金术上们在研究点金五时发明了合金,而我则在寻求论证面包的顽念时刚发觉看不见它了。我无法用一种满意的方式在我的“无形的男子”的肖像中解决的,正是这同一个看不见的难题。人所不能做到的事,面包却能做到!

  我在米里安’列维处举办的展览是次巨大的成功。大部分画找到了买主,新闻界,尽管好斗,同样承认了我画家想象力的天赋。我必须乘清晨两点离港的诺曼底号重返欧洲。动身的前一天,卡列丝·克罗斯比和她的几位美国朋友,为了向我表示敬意,下午在红公鸡组织了一场“如梦的”舞会。这次庆典在美国很出名,它接着在外地不同的城市里引发了一系列类似的庆典。主题是”一个超现实主义的梦”的这场舞会,使一些美国人头脑中萌发出的疯狂奇想得到了宣泄。我本人在这个领域内几乎不会感到惊异了,可那晚在红公鸡举办的舞会L显示出的相野和疯狂也让我感到吃惊。~些社交界的妇女头上套着鸟笼,身体的其余部分完全裸露着出现了。另一些妇女装扮出吓人的毁容和伤疤,把一些保险别针插在皮肤上,厚颜无耻地剥去了她们的美。一位苍白瘦长的、颇为风趣的妇女,在她的缎子连衣裙中央佩戴着一个“活的”嘴巴。一些眼睛长在面颊上、后背上、腋窝下,就像可怕的肿瘤。~位男子,穿着带血迹的长睡衣,头.上平稳地顶着一个床头柜。他打开床头柜门时,一群蜂鸟飞了出来。在楼梯中央,以不稳定的均衡方式放置了一只装满水的浴缸,水随时都可能溢出来,令来宾们担心。晚会期间,有人把一头巨大的剥皮公牛拿进客厅,一些拐支撑着它被剖开的肚子,里面塞满了十来台留声机。加拉扮成“美丽的死尸”出现了。她头上放了个如实模仿婴儿的玩偶,一些蚂蚁吞食着它的肚子,一只闪着磷光的螫虾紧夹着它的脑子。

  第二天,我们天真地动身去欧洲,我说天真地,这是因为我们一到巴黎,我就了解到“如梦的”舞会引起了纷纷议论。事实上,当时劫持林白家孩子的人和饲\巴黎人》的记者正受到传讯,德鲁西·德·萨尔斯先生,在他每日的乏味报道后,觉得拍发画家萨尔瓦多·达利妻子头上平稳地顶着林白婴儿带血的形象参加舞会的消息是最妙的办法。他描述了纽约这场闻所未闻的事件,除了他并没有别人目睹过这一事件。作为回报,这一新闻在巴黎传遍了各界,造成一种真正的惊愕。我不再能自己做主了。从此,超现实主义将越来越混为一体,很快就仅仅成为我一个人了。此外,团体也解体了,整整有一个乱党追随着路易·阿拉贡的口号,这位神经质的小罗伯斯庇尔,盲目地朝着共产主义演变。我提议制造~个由摆满一杯杯热奶的摇椅组成的思想机器的那天,危机爆发了。阿拉贡愤怒地说:

  “结束掉达利那些怪念头吧!热牛奶应当给失业者的孩子。”

  布列东,了解到共产主义派系显示出来的这种令头脑糊涂的危险性,决定把阿拉贡及其支持者驱逐出去,这些支持者包括布努埃尔、于尼克、萨杜尔等人。列耐·克列维尔是唯一真诚的共产主义者。他在其智力平庸的行程中,不打算追随阿拉贡。然而他也跟我们的团体保持着距离。不久之后,由于无法解决战后意识形态的那些难题的戏剧性矛盾,他自杀了。克列维尔是自杀的第三位超现实主义者,从而证实了这一运动在它开始时提出的讯问:“自杀是种解决的办法吗广我回答不是,我非理性活动的延续决定着这个不是。另一些人沉浸在咖啡馆露天座的长篇大论中,慢慢地自杀了。就个人而言,我对政治从不感兴趣。我发现它是轶事的、可悲的,甚至是危险的。相反,我研究宗教史,特别是研究我日渐感到是“完美建筑”的天主教。巴黎、利加特港、纽约、巴黎、利加特港,我在不断的旅行中远离了团体。我在巴黎的那些次出现,使我有机会无数次出入社交界。非常富有的人总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同样利加特港的穷人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只有不富不穷的人没引起我什么反应。那时,在超现实主义者周围聚集着一些小资产阶级、一伙难于适应洗澡的气味相投的家伙,我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他们。每月我去看布列东三次,每月我跟毕加索和文目雅见一次,但从不同他们的弟子会面。可我每天早晚都能看到上流社会的人士。大部分上流社会的人士都没显示出聪明才智。然而他们的妻子都佩戴着跟我的心一样坚硬的首饰,身上洒着大量的香水,欣赏着我所讨厌的音乐。我一直是名天真而又狡黠的卡塔卢尼亚的农夫,一位国王栖息在这个农夫的身体里。我是自命不凡的,无法摆脱明信片上撩人的形象,它表现一位挂满了一大堆首饰、戴一顶华丽帽子的裸体女人,正拜倒在我肮脏的脚下@。这就是我内心里深深向往的事啊!

  我又犯了一次优雅病,它跟马德里那次很相似。我觉得优雅是一个精致时代的有形象征,是宗教童子军的军号声。实际上,没什么能比时装更富悲剧性、更虚妄的了。正如1914年的战争由莎耐尔小姐象征一样,文尔莎·夏帕列里的服装店宣告了未来的战争,这场战争将清除红色或白色的社会主义革命。

  我又一次是那么正确!几年后,以夏帕列里时装和达利作为掩护,穿着厚颜无耻地模仿的衬衫,沾着沙粒的头发上缀满刚在法国扯下的树叶,德国军队进入了比亚里兹。夏帕列里店铺的灵魂是贝蒂娜·贝格利,她很像螳螂,她也明白这一点。她也是巴黎最好幻想的女人,她是前驻莫斯科和安卡拉大使加斯东·贝格利的配偶,加斯东·贝格利是位绝无仅有的人,他继承了北欧人的蓝眼睛和一种司汤达式的智慧。贝蒂娜与莎耐尔小姐和鲁西·塞尔特(穆第瓦尼公主的亲生女)一起,尽管有死亡有分离,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

  伦敦带给我一种拉斐尔前派精神的光彩,我无疑是唯一能辨别和品味这种情况的人。彼得·沃森最爱好建筑和家具。他买广了最让人想到罗赛蒂作品的每一件毕加索的作品,而毕加索本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极为富有的爱德华·詹姆斯理所当然地买了一些达利的作品。贝纳斯爵士像潜水员那样用幽默的盔甲保护自己,他毫无表情地出席波利尼亚克公主在她那由霍塞一玛利亚·塞尔特装饰的大客厅里举办的高质量音乐会。在塞尔特第一位妻子米西姬·塞尔特的家里,烧煮着巴黎最有营养的闲话。在玛丽一露易莎·布斯凯特的家中,每星期四晚上,在一间宁静的灰色沙龙里,人们品尝着另一些闲话、文学的和社交界的闲话,我有时在这儿见到沃拉尔,甚至还有保尔·波瓦列特。在春天,波利尼亚克伯爵夫人家里,天气非常美妙,人们在花园中听到客厅里在演奏一首弦乐四重奏曲。客周”里,蜡烛照亮着那些雷诺阿的作品和一幅具有不吉利的食粪性的芳丹一拉图尔的无比的色粉笔画。各种小蛋糕、糖果、甜食陪伴着一切。在诺埃尔子爵夫人家里,情况则与此相反,这儿是文学和绘画的对位、黑格尔的传统、巴伐利亚的路易二世、尼斯塔夫·多雷、罗伯斯庇尔、萨特和达利。我们在这儿如鱼得水,但比在别处更在重。

  还有雷金纳德·费洛斯夫人家的舞会和晚宴。人们在这儿没看到她穿柯克多为她设计的连衣裙、没听到格特鲁德·斯坦因讲话,真感到双重的沮丧。

  福西涅一路辛日亲王和亲王夫人具有最无可争辩的“态度”,这种态度几乎跟那西班牙风度、那“外貌们样强烈。在亲王夫人身上,这种态度是奥布里’比尔兹利异国情调的优雅形象有点儿变质的残渣。她总穿着一种我不了解的会残暴压迫时装的过时服装。正如她的过时仿佛属于新闻一样。她是具有最确切的巴黎式优雅感的女人。

  波获伯爵和伯爵夫人保管着整个这一世界戏剧的钥匙。进入他们家中,就是进入剧院。看到挂在管风琴银光闪闪管子上的一幅毕加索灰色时期(原文如此——一译者)的作品,就足以了解到这一点了。艾蒂安·德·波蒙像戏剧的主角那样讲话,穿着极为昂贵的鹿皮鞋。每一舞蹈编排的策划、加基列夫的策划和其他俄国芭蕾舞的策划,都诞生在他那树上挂着一些假花的花园里。人们能不受损害他在他们家见到玛丽·罗兰册、德·拉·罗克上校、列奥尼德·马西纳、谢尔盖·里法尔(他疲惫死了,就像是尸体一样)、格布尔特拉的土邦主、西班牙大使和超现实主义者。巴黎的“上流社会”变成了各类人大混杂的场所,它预示着1940年的战败。受到大众欢迎的、失败主义的、粘糊糊的费尔南代尔②的牙床,以一种迷人的方式同身穿最精美的勒隆长裙的娜塔丽·帕莱公主高贵的、幽灵般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亨利·伯恩斯坦在这种卡萨诺瓦式的风流夜总会的昏暗光线下,面对着~盘意大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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