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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的话，那在看着自己睡着时自己也睡着，这并不奇怪吧。
当然海拉自动忽视了因为托尼的事情给史蒂夫带来的心理压力和忙碌了一天的劳累，这也是青年会看着海拉睡觉时自己也不小心睡过去的原因。
“嘿嘿。”想到这儿的海拉忍不住扬起笑容。
“你笑什么？”
海拉没回答史蒂夫的话，女孩扬起笑容，二话不说从被窝里像只灵巧的猫一样跳出来，把史蒂夫扑倒在床上：“史蒂夫！”
这下她可不怕冷了，女孩也不管他还在流着汗，亲昵地蹭了蹭男人因为刚起、还没来得及刮胡子的下巴。
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刮得海拉的小脸又痒又痛，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胡渣，女孩再抬起头时总是苍白的小脸看起来红扑扑的：“你和我睡了，那我就是你的女人啦。”
像海拉这样明明了解一切却还要装傻卖萌的行为，史蒂夫当然都看在眼里。他根本没把女孩类似于调戏的话放在心上，青年知道身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海拉对两；性；关系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
所以男人只是一点海拉的额头，把好像要用自己的皮肤替自己擦干净汗水的小脸推开：“我身上全是汗，你不怕脏了睡衣吗？”
“不怕！”
说着海拉像是要证明给史蒂夫看似的又蹭了蹭男人的胸口。
汗水混浊着男人的气息刺激着海拉的鼻腔，这是海拉从没有嗅过的味道，爸爸身上只有价值高昂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以及凉凉的来自魔法元素的刺激，至于托尔……海拉只记得自己忙着躲开托尔胡渣了，她这么多年没见托尔，早忘记托尔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这样的味道让海拉有点莫名的恐惧，但同时又很安心。
这是史蒂夫的味道啊。
多抱一会的话，自己身上也会沾上他的味道。感觉就像是他无时不刻都在陪伴着自己一样呢。
要知道史蒂夫是个英雄，他不可能永远陪着自己的。因为他的心里不仅仅只有海拉一个人。
但女孩并不介意，只要她知道史蒂夫喜欢自己就可以了。她的要求很低，一贯如此。
可是在死亡女神数不清的岁月来，除去父亲，只有史蒂夫一个人是毫无条件的喜欢自己、对自己好。
海拉身上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尽管洛基把她禁锢在了十四岁，可那也是初懂人事、身体发育的年纪。又软又小的身躯在自己怀里像个小虫一样挪来挪去，再这么下去会出事的。
史蒂夫一把抓住正在撒娇地海拉，把她推开：“好了，贾维斯已经等你回应很久了，先去洗漱。”
“那你呢？”
青年抖了抖自己的T恤：“我回去洗个澡。”
“你可以在这里洗的！”海拉的眼睛猛然亮起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
史蒂夫只是拍了拍海拉头，翻身就下了床：“贾维斯？”
“在，罗杰斯先生。”
“告诉托尼我一个小时后去找他。”
那头的贾维斯静默了几秒，然后再次开口：“我已转达。斯塔克先生让我转达给您：如果你正在和萝莉温存春宵，那他多等一下也没关系——他直到现在才睡了四个小时。”
“嘿嘿。”
史蒂夫回头看了一眼笑容灿烂的海拉，无言地扶住额头：“帮我把内线转给托尼，贾维斯。”
“好的，先生。”
“——托尼，早、上、好！”
就在贾维斯话音刚落的瞬间，海拉像是生怕托尼不知道史蒂夫在自己房间似的扬起声音大声喊道。
“……”
那头的托尼沉默两秒，然后爆发出不可遏制的笑声。海拉从没听到托尼笑得这么开怀过。
“活了快一个世纪，栽在一个黄毛丫头身上感觉怎么样啊史蒂夫？”
他听起来不生气呀。
在托尼笑出声来的那一刻，海拉就放下心来。不管他是不是在掩饰自己的心情，最起码刚才的笑声是发自内心的。这样就算史蒂夫找他谈，也不容易谈崩吧？
“你又折腾实验到半夜了，波茨小姐没有赶你回床？”
“昨晚睡的好吗海拉？”不想回答史蒂夫问题的托尼可有妙招。
“好……不对。”海拉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折腾到半夜呢，好累。”
“托尼！”
史蒂夫的声音板起来了，知道见好就收的海拉笑嘻嘻地扔掉被子，从床上下来，：“我去洗脸，一会见托尼。”
“一会见，罗杰斯夫人。”
“托尼·斯塔克！”
海拉跑进洗手间，脸上的喜悦跳一跳都能掉一地了。
罗杰斯夫人，她喜欢这个称呼。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今晚放《血兄弟》的截图来着，后来想了想，等基神和托尔一同出场的时候再放吧。
☆、折纸
海拉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飞往拉斯维加斯的飞机。
早在她一开始听到班纳博士第三遍说起拉斯维加斯时，海拉就记住这个城市了。她问过很多人，得到了不同的答案，只有金刚狼的答案让海拉对它产生了好奇。
那个总是不顾复仇者大厦禁烟的规定叼着雪茄到处乱晃的男人听到女孩的问题，猖狂地抬起双腿踩到茶几上，扯起笑容：“那是赌徒和犯罪者的天堂，也是他们的地狱。小死神，如果你到了那儿，搞不好连你的史蒂夫都抛在脑后啦。”
回应金刚狼的是史蒂夫严厉地呵斥，他告诉海拉，那都是过去了，现在的拉斯维加斯和纽约一样，是个国际化的大都市。
但是海拉还是更喜欢金刚狼的描述，当然是除去把史蒂夫抛在脑后的那一部分。
不过女孩的想象还是落空了，因为史蒂夫说的没错。它看起来和纽约差不多，都是高耸林立的摩天大楼和川流不息的人群。海拉站在酒店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外面的风景，很是郁闷的背过手去：“洛根骗我！”
客厅里的几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谁都知道金刚狼说的未必为假的，只是他到拉斯维加斯住的地方和大部分复仇者成员都不一样——他几乎和整个复仇者的风格都不一样。
失望至极的海拉也不再纠结于街道上的风景，她转过身，从窗前离开，坐到史蒂夫旁边：“接下来要干什么？”
回答她的并不是史蒂夫，而是坐在女孩对面的莎伦·卡特：“神奇四侠正在进行勘探，一会理查德就会将最新的情报发给我们。”
海拉扬了扬眉毛，她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女孩侧过头看向史蒂夫，青年正忙着和拉斯维加斯的联络员通讯，她也不好打扰，于是挪开目光。她的小心思别人自然看在眼里，卡特特工不会和海拉计较，别人可不这么看。
“海拉。”班纳博士笑出声，招呼一声女孩，“别打扰史蒂夫和卡特特工的工作。”
“我没有打扰他。”海拉理直气壮地反驳回去，“我坐在这里可乖啦。”
博士早就习惯了海拉有些无礼的语气，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对着她招了招手：“上次你要的折纸我还没给你折完。”
折纸！
海拉眼前一亮，反正现在史蒂夫正在忙着无暇顾及自己，女孩便也不再纠结，跳下沙发跑到班纳博士面前，见博士那藏在镜片之下的双眼里全是笑容，这才放下心来。
自从上次会议室离开后，他就全身心的投入检测拉斯维加斯异常的伽玛射线中，海拉都没在复仇者大厦里见过他。她以为班纳博士一直在生气呢，海拉还问起过史蒂夫，可青年说博士是个好好先生，他绝对不会因此责怪托尼的。
不会责怪托尼？这个海拉相信，但好好先生？这个海拉保留意见，就算她不了解中庭，也明白史蒂夫给班纳博士的描述是什么意思。海拉知道霍尔德是个好好先生，但布鲁斯·班纳绝对不是。
没有哪个随和大度的人不笑时眼中会闪烁着若隐若现的煞气。
不过这不会影响海拉喜欢班纳博士，整个复仇者里除去史蒂夫，只有他和自己比较亲近。
他看起来真的不生气了，女孩便暗暗放下心。她不喜欢吵架，更不想看到托尼和班纳博士起矛盾，于是女孩展开发自真心的笑容：“你不忙着工作吗，布鲁斯？”
“我的任务基本上都完成了。”
说着他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拿出了折好的纸张：“上次没折完，我回去完成了。”
虽然折纸非常抽象，在文件夹里还被压扁了，但还是能看出来那是一条蛇。海拉满心欢喜地接过折纸，这比在会议室里的那只天鹤还要精致，加上是女孩自己要求的，她对着班纳博士重重一点头：“谢谢你！”
“可惜当时只有复印纸，用绿色的卡纸叠出来会更好看一些。”
“没关系。”海拉一歪头，“哥哥也不是绿色的。”
她果然是想要自己折她的家人。早就猜出海拉意图的布鲁斯·班纳了然地笑了笑，又随手抽出一张白纸：“下面就是狼了。”
“你从哪里学会这些的？”海拉惊叹地看着班纳博士熟练地动起手来，不由得羡慕起来，“史蒂夫说你们科学家平时做研究都很忙碌的。”
“在流亡的时候。”班纳平淡地回答了海拉的问题，“那时候我在南非，我的住处旁边住着一家人，那家的孩子教给了我。”
“南非在哪儿？”
“南方，一个非常落后却在努力改善自身的国家。”
“那个孩子为什么教给你？”
班纳博士的手一顿：“我看他饿得不行，便将那天出诊得来的钱分了他一点。作为报酬，他教我折纸。”
“最后那个孩子和你成为了朋友吗？”
海拉没有得到回答。
他看到班纳博士闭上了眼，当他再睁开时，折纸基本上已经完成了，他沉默着叠完狼，放到海拉空着的另一只手上：“我昨天学了一个新的折纸方法，过几天折给你。”
班纳博士的嘴角仍旧保持着温和地笑容，语气也非常轻松，好像在与海拉分享自己学会新手工的快乐。
但他的眼睛没有笑。
纵然隔着镜片，那双本应该很和善的眼睛里也饱含着不应属于科学家的剃刀般锋利的杀意。海拉知道那不是对着自己来的，她也见过很多双饱含杀意的眼睛，但惟独这一双，让海拉本来就无时不刻都觉得寒冷的身体，里里外外凉个透顶。
死亡女神害怕这一双眼睛。
女孩本能地退后半步，班纳博士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他收回目光，推了推镜片，刚刚锐利的气势立刻消失不见：“……或许我还可以教给你怎么折。”
“新的折纸是什么？”
海拉就算生性好奇，她好歹也懂得看人脸色。布鲁斯不想提及那件事，她便不再问，顺着科学家的话转移了话题。
“你不如猜猜看？”笑意重新回到了班纳博士的眼睛里，他有些神秘地开口，“如果猜到了我就告诉你，猜不到就先保——”
“布鲁斯，上一次你检测出的伽玛射线的位置在哪儿？”
史蒂夫的话打断了班纳博士的许诺，博士回过头：“拉斯维加斯东偏北三十七英里，坐标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