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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清山映寒
《黑暗牧首》的一个序
“如神袛,如明月,于你仰望,却是我低头默默前行。”
这句便是曾经担任都柏林三一学院院长的圣魔导士黑特勒,凭着一本《神圣的奋斗》离圣徒只有一步之遥却最终被拜占奥教廷判成异端的老人经常告诫他的学生的话。三年前的都柏林十大流行语中便有一句这么说,每一位贵族的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每一个神圣帝国子民的心中都有一位黑特勒,足见其强大的影响力。这位上课幽默风趣,谈吐优雅的老人在离开都柏林三一学院前说道,“在这个信仰纯洁的时代,我们活着要为帝国与教廷活着,除了虚无缥缈的上帝,什么也得不到;要为自己活着,得到的才有可能是自己的。”
信仰是什么?
整个史诗大陆唯一的信仰就是至高存在的神,不信奉上帝与光明的神就是异端,就注定要与黑暗为伍,与魔鬼相伴。拜占奥教廷决定不允许别的信仰存在,一切异端都应该被拖到十字架上钉死焚烧。
对于前世被政府强制征地纯朴的农民陈东川今生重生为都柏林最贫穷落后的S街区的卡斯特罗来说,信仰就是好人未必一定就有好报,祸害通常可以长命百岁甚至遗臭千年万年。除了面包和水,帝国与权势、教廷与信仰还不如一枚波旁银币值得依靠,这个信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小人物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算是与魔鬼交换信仰也心甘情愿。
不为生活所迫,走投无路,你又如何懂得生存的艰辛?
你可知道遍地死尸散发的恶臭是多么的令人作呕,一块黑面包一口新鲜的空气对于一个贱民来说是多么珍贵?或许,他们短暂的一辈子都在为此而挣扎的活着。
S街区,死亡与暴力并存的街区,堪比法兰西亚的巴黎顿第七区,这个卡斯特罗从三岁便随着年老的仆人柏克为了躲避拜占奥教廷裁决所追捕而隐居在这里并度过悲惨的童年,饥寒交迫,每天所有的人都在为一块黑面包而挣扎。到处都是散发着恶臭的尸体,随时都可能倒下破败的房屋连雨水都挡不住,老鼠横行,充耳所闻的都是痛苦的呻吟。面黄肌瘦人们衣衫褴褛,整日都在死亡边缘徘徊,谁都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来临,每个人都在想着多活一天,哪怕仅仅是一个呼吸。在这里没多活一天,你应该感谢的除了你的敌人与对手,还有就是你自己的力量。而S街区只是神圣帝国一个微不足道的缩影,站在权力金字塔上的一小部分人却在奢侈享乐,肆意挥霍着大把的凯撒金币。
在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教皇的权杖与皇帝的宝剑都是上帝所赐,代表着基督在史诗西大陆的双重统治:一个是管理神圣教会,一个是管辖世俗社会。除了卡斯特罗生活的都柏林所在的神圣罗马帝国以外,还有极北苦寒之地的靠着史诗大陆最强大的海盗闻名遐迩的维金帝国,以东则是广袤荒凉呼啸着凛冽北风的土地一个让所有邻居如芒在背的虎狼之国罗曼诺夫羊王朝,往西是由曾经占据着大半个史诗西大陆哈布斯堡家族建立的洛林皇朝以及隔着一条海峡相望的金孔雀花王朝,其中最复杂的情况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南部。这里局势微妙中保持着动态的平衡,这种平衡当然是建立在各种力量谁也奈何不了谁,谁的拳头都无法完全施展开来,主要缘由一是由于绵延数千公里的宙斯---奥林匹亚山脉横亘于此为罪恶的滋生提供了肥沃的土壤,二是位于罗马成梵特兰帝冈教廷与君士但丁城的拜占奥教廷势力在此交接,二者彼此都宣称是上帝的代言人,只不过梵特兰帝冈教廷的牧首曾经也是拜占奥教廷的一名红衣主教,教皇则是整个史诗大陆名义上精神之父,地位至高无人撼动。
十二岁之前的卡斯特罗可不清楚什么教廷与帝国的明里的斗争与阴暗的勾结,只不过是一个住着老仆人柏克杀死数百名贱民沾满鲜血夺来阴暗的下水道,每天必须在整个都柏林下水道来来回回“锻炼”几十次的小子然后再要饱受柏克摧残的未曾见过市面的一个贱民而已,一个喜欢趁着老柏克睡着午夜偷偷溜出下水道躺在污浊的屋顶仰望星空却幻想着有一天能够走到都柏林圣赫德韦大教堂聆听上帝声音的小老鼠。
“莎乐美,走了。”
听到自己好友瓦戈拉这般面无表情的诉说,年幼的卡斯特罗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柔弱可怜的小女孩的身影,那个时常缠着自己要给她讲故事的小女孩真的没有撑过十三岁的门槛,离开了这个被贵族们唾弃被上帝遗弃的地方了吗?心里莫名的颤抖了一下,像似一根弦无声无息地崩断了,冷清的一如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
“走了?那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祝福她,不是吗?”
本来是想告诉卡斯特罗莎乐美被一位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收养的瓦戈拉嘴角扯动了一下,挥起拳头便朝着卡斯特罗眼睛打去,“叫你以为莎乐美死了?”
每天饱受摧残的卡斯特罗要想躲避这季拳头是极其简单,一个简单的寸步(小范围空中借力移步挪移技校,卡斯特罗结合风系魔法独创的高阶刺客技巧)便可以躲开,硬生生的挨下了拳头,看着瓦戈拉尖尖的鼻梁,淡蓝色的眼眸,乌黑色的卷发,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心里噗通一下明白了,所谓“莎乐美走了”肯定不是S街区通常意义上的死的另一种表述,而是被一位大贵族伯爵收养了。想明白的已经拥有中阶刺客实力卡斯特罗爆发了百分之二百的实力,由此可知我们可怜的瓦戈拉有多么悲惨。
最后,鼻青脸肿的瓦戈拉在答应卡斯特罗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终于心满意足地住手,给瓦戈拉留下了一个经典地恶魔形象,并由此得出了一个伟大的历史偶然性与必然性的结论,被恶魔伤害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你们伤不起。这是卡斯特罗童年生活不得不提的一个有趣的记忆碎片。
至此之后的那年冬天卡斯特罗命运出现了一个重要的转折。在一个寒冷入骨的深夜随着老仆人柏克离开了生活了将近九年的S街区,在三一学院院长黑特勒的默许下当起了神圣罗马帝国最宏大的魏玛图书馆的一个卑微的管理员,一直到黑特勒被迫离开三一学院而后才开始新的漂泊之旅。
黄昏落日的余晖拉长拖曳着不肯散去,卡斯特罗独自清点着各排书架上的图书,对于这件事情卡斯特罗已经驾轻就熟,眼睛飞快的从一排排的藏书上扫过,少了一本圣文集之一的《诗篇》。茫然地抬起头瞥见一位在夕阳照耀下沐浴着圣洁光辉的金发女孩抱着诗篇在入神的看着书,小巧的鼻子,白嫩的手臂,洁白的脸颊带着虔诚,脑中蹦现出一个词,“天使!”卡斯特罗自然不敢打扰这位贵族小姐看书,这位被称之为“上帝伊甸园的百合花”的魔法造诣足以让任何胆敢打扰她看书的人无声无息的化为灰烬。小心翼翼飞快清点完书架,现在已经是高阶刺客的卡斯特罗自然可以做到不产生半点声响,无意间走到书架旁最后看了一眼那位美丽的女孩大步走出了图书馆,深吸一口馆外的空气,看到自己仰慕的女子却不敢靠近,这种姿态就如坐井观天的癞蛤蟆望向天空飞翔的天鹅一般落寞。
一直在埋头沉迷看书的米尔塔感受到一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针芒在背,骄傲的她回头静静地看着卡斯特罗的身影消失在书架之后,想起《诗篇》中的一句话:
他在众神之上应该受到敬畏。
001
日落时分。
天边的云霞不停地变换着色彩。孙悟空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眼睛看着西边的云彩,眼神沉醉而安和。森林里那些鸟儿渐渐地安静的下来,山坡上只剩一棵大树,以及一个隐藏在树阴里的身影。此时,一个穿着破烂袈裟的和尚正缓缓地往山坡走着,不时地停下脚步,和花草树木交谈,也可能是他害怕黑暗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悟空,回家吃饭了。”和尚走到山坡上,对着大树大声喊道。
“知道了。”孙悟空从树上跳下来,然后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有些落寞的问道,“这天地之外还有天地吗?”
“当然有了,我不是说过,界限之外还有另外的界限吗?”和尚一脚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身影就消失了。过儿会,他的身影又凭空出现了,不过,是在半空中,然后下坠,跌了一跤。
“那就是界限吗?”孙悟空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找不到呢?”
“因为你还没有悟空?这天地只是空,懂不?”和尚从地上狼狈的爬起,叹气的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呵呵,不过,我决定了我要离开这里了。”孙悟空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这里不好吗?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也没有满天的神佛,只有你,我,还有猪八戒。”和尚淡淡的问道。
“不,这里很好。只是我始终不明白活着是为什么。五百年前,我杀死了牛魔王,杀死了大鹏鸟,杀死了许多的神仙,可是,我为什么还要活着?我要是跟他们一起死了,多好?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方法解脱,一直很痛苦。”说完,孙悟空脸上流露出悲伤地神色,甚至还有一丝狰狞。
“为什么你始终放不下呢?你走吧,终究你还是会回来的。”和尚看着孙悟空,流露出一丝怜悯和不舍。
“是吗?我走出了这片天地,还是会回来吗?”孙悟空有些不甘的问道。
“你还没有找到界限,又怎么能摆脱那注定的宿命呢?”和尚看着一片树叶,好像有些自言自语道。
“界限在哪里?我有金箍棒,还走不出去吗?”孙悟空豪气的说道。说完,挥舞着金箍棒,然后一跃而起。那一个凝固在传说中身影,显得越发的单薄与黯淡了。
“陷空山,你会走出去吗?”和尚眼神望向遥远的夜空,点点的星光散落在树叶之上,闪着银色的光芒。
“你都走出去了,为什么我就走不出呢?我一定走出去的。”孙悟空挥舞起金箍棒越来越快,渐渐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圆球,可是,却没有太阳般的光辉。
“我是我,你是你,这个世界有我可以做到的,而你做不到的。这天地不只为我一个人而存在,但我却掌控着这个天地。这就是界限。”和尚的眼中洋溢着自信,可是更深的地方却隐藏着痛苦。
“这天地生我孙悟空,我孙悟空定不为这天地束缚。若天压我,劈开那天,若地拘我,踏碎那地。”孙悟空坚定地说道。
“你不明白界限,又怎会明白这天地呢?”和尚悲哀的叹了叹气。
“你是说这天地吗?这天地只是一个牢笼,而我们只是不停表演的小丑。这天地是一个舞台,有我最真实的喜怒哀乐。这天地是一个阴谋,有你的最虚伪的善良。”孙悟空不禁苦笑道。五百年,浑浑噩噩的五百年又眨眼即逝了。
“佛在哪里?佛在西天。西天在那?西天在我处。”和尚突然间光芒万丈,宝相庄重,在黑夜,显得那么耀眼,彷佛成了这天地之间最辉煌的光芒。
“西天在哪?这里不是西天。不是!”孙悟空有些愤怒道。
“好吧。你去寻找你的西天吧。”和尚还是那个普通的和尚,一瞬间沧桑和睿智又浮现在那张年轻的脸上。
“你究竟是谁?金蝉子还是唐三藏?”孙悟空走近和尚,脸差点都要接触到和尚的脸,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和尚。
“我就是我,从未改变。只是你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