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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一种魔力。
向怀军看到妈妈好半天没有说话,就问道:“妈妈,你怎么了,还冷吗?”
“哦,妈妈穿上棉衣就不冷了。”谷津继续说,“小军,你告诉妈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爸爸怎么样了?钟教授身体还好吗?”
向怀军有些生硬的说:“妈妈,你不要管我是怎么来的,爸爸还被关着呢,钟老师的身体最近没有什么变化。妈妈,我们回家吧,我们不在这里。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孩子,这里距离最近的城镇也有大约100公里,没有汽车我们是走不到的。”顿了一下,谷津继续说道,孩子,以前妈妈忙于工作,没有很好的照顾你……。”
没等谷津说完,向怀军就捂住了她的嘴。“妈妈不要说,小军知道妈妈工作忙,小军不怪妈妈。以前小军冷淡妈妈,是小军不对,小军向妈妈道歉。”
听儿子这样说,谷津激动得不能自已,一把抱住儿子,眼泪扑簌簌掉了下来。向怀军感觉到妈妈浑身在颤抖,眼泪流到了他的手上。摸着黑,向怀军用衣袖帮谷津擦去了眼泪。
忽然,谷津“哎”了一声,忙用手捂住了左边的眼睛。“妈妈,你怎么了?他们为什么把你关在这里?”
谷津没有马上说话。向怀军就凝聚起精神,观察谷津的脸和身上。他发现谷津的左眼肿了,青紫一片,头上还有伤口,还在渗着血,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妈妈你快说,他们为什么打你,为什么?”向怀军的话已经带了哭腔。
“有一个实验数据错了,妈妈找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修改,他们就说妈妈要搞破坏。唉,大好的江山,被搞成了什么样子了。”谷津叹了口气说道。想到自己曾经为了打下这个江山,被国民党特务抓起来,受尽了酷刑,不禁感到惆怅。
原来,基地在做地震实验,有一个地震数据被记录员写错了位置,而原来应该记录这个数据的地方就变成了空白。这样一来,整个实验的结果就完全不同了。谷津发现了这个错误,但是要纠正就需要重新做实验。谷津向营地领导小组报告了这个情况,但是并没有说是记录时发生的错误。于是领导小组就说是谷津故意搞破坏,并且通报了营地的造反队。造反队正苦于没有破坏生产干扰革命的典型,于是就立即通知领导小组,下午营地停产开批判大会。
在批判大会上,造反队把一个凳子反过来强迫谷津站在凳子腿上。谷津的双手被绑着,无法掌握平衡,几次站不稳摔下来。凳子是摆在饭桌搭起来的台子前沿的,谷津摔下来就直接摔到地面。几次下来,谷津已经头破血流了,可是造反队还说谷津不老实,对抗革命群众的批判,对谷津拳打脚踢。有几个造反队的队员还用镐把当武器殴打谷津。批判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最后谷津终于昏迷了过去,造反队还不罢手,竟然说谷津装死对抗革命逃避批判。也不给医治,就直接关到了工具仓库里。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谷津被寒气冻得苏醒过来。她是从宿舍里被押到批判会场的,没有穿棉袄,也没有穿棉大衣。实际上身上就只有毛衣和棉裤。向怀军来到的时候,谷津其实是刚刚苏醒不久。
向怀军用神识感知谷津在白天的遭遇,发现母亲如此备受折磨,已经气得他浑身发抖,他要找那些领导小组的人和造反队的人算账。但是向怀军没有对谷津表露出来,反而安慰谷津。
“妈妈你别担心,我回去就去北京,找我吕伯伯。我知道吕伯伯可以直接见到周总理,让他想办法让你回家。”在漆黑的屋子里,谷津感觉到了儿子那坚定的熠熠目光。
这时,从大房子那边传来了人声,谷津忙对儿子说:“孩子,他们要来带妈妈去批判会场了,你怎么办?。”
“妈妈别担心,我有办法出去,他们看不到我的。妈妈,我先走了,过几天我再来看你。”说着话,向怀军就闪移到了大房子后面的墙角里。
谷津看到儿子忽来忽去,搞不明白儿子是怎样做到的。不过这也让谷津稍稍放下了心。
向怀军等到从大房子里出来的人走远了,就贴近窗户,向里面看。这好像是一个食堂。他看到里面黑压压聚集了好多人,一个人站在用饭桌拼起来的台子上,手里拿着毛主席语录,脸色黑黑的,穿着一身劳动布的工装,披着一件军大衣。估计这就是他们的头头了。台子上方悬挂着用红布标语,上面写着“打倒破坏生产的反动学术权威谷津”。看到这里,向怀军凝聚起精神,以一只无形的手抓住那个头头的心脏狠狠地捏了下去。立时,那头头“扑通”一声就倒了下去,身体痛苦的扭动着。台下好多人呆呆地看着这个情况,谁也没有想到要做什么。过了大约一分钟,那头头就不动了。这时候才有人跑过去喊道:“刘队长刘队长。”
紧接着就是一声凄厉的喊声,“啊,刘队长死了,刘队长死了。”顿时大房子里面炸了窝,人们纷纷向外跑。
过了一会儿,向怀军看到厨房里没有人,想到妈妈肯定还没有吃饭,就闪移进去,拿了几个窝头,盛了一碗菜,然后闪移到妈妈的宿舍里,把馒头和菜放在靠窗的桌子上,然后定位,打算闪移到了爸爸的房间里。可是没想到连续两次施术失败,最后一次他打算闪移到钟箐的房间里,结果还是闪移到了爸爸的房间里。向怀军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向民久看到儿子回来了,忙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妈妈那里有一个实验数据错了,妈妈把它找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修改,那群浑蛋就说妈妈要破坏生产,批斗妈妈,还把妈妈打伤了。”向怀军愤愤地说,“现在他们批斗不成了。哼。”
“怎么回事?”
“他们的造反队队长莫名其妙地死了,许是老天的报应吧。”
向民久一听就明白儿子做了什么。“你……”话还没出口,向民久走到门口听了听,才回来继续小声地说,“你又杀人?你要找死啊!”
“他们把妈妈关在小黑屋里,不给棉衣穿,还不给饭吃,还要批斗,还打得妈妈浑身是伤。姥姥的,我就是死了也要为妈妈报仇。”向怀军低声激昂地说。
“嘘,小声点。”向民久连忙摆手让向怀军压低声音。他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无法管得住儿子了,可是看到他这样动辄就杀了一个人,也着实为儿子担心。
向民久虽然从部队转业多年了,但是始终还是保持着军人的风度。不起作用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是对于儿子,他还是深深牵挂着:“儿子,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打算听爸爸和妈妈的话了?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以后你随便做什么,我们都不管你了。”
看到爸爸生气了,向怀军感到自己过分了。忙道歉说,“爸爸,对不起,惹您生气了。以后我一定不乱杀人了。”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要记住你说的话。”向民久无奈地说,“爸爸现在这个样子也管不了你什么了,一切事情都要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爸爸,你还生气。”
“你这个小兔崽子,你惹老子生气,老子生气都不行了?”向民久说完就笑了。
向怀军看到爸爸笑了,就说,“爸爸,我还要去钟老师家,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好吧。多照顾钟老师和你钟妈妈。”
“嗯”
第七章 钟菁妹妹
向怀军就闪移到钟箐的房间里。房间里没有人,向怀军又蹑手蹑脚地走到钟老师和钟妈妈的房间里。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房间里钟老师的声音。
“他们孩子的事情你不要多管。箐儿喜欢小军,我早就看出来了。就算箐儿比小军大很多,他们自己都不认为是障碍,我们大人瞎操什么心?”
接着是钟妈妈的声音。“这个我知道,还用你说?我只是觉得小军和我们菁儿比较般配,年龄又相当。而且我觉得小军也不是不喜欢菁儿。只是让箐儿给挡着了。”
“行了吧,你不就是为了让小军做你女婿吗,你有两个女儿,不论哪个女儿喜欢,小军铁定是你的女婿了,你就省省心吧。”
“我的女婿那不也是你的女婿吗?”
“没想到我领回家的不是学生,是女婿。”
“哼,对于你,二者兼而有之。我没说错吧。”
听到这里,向怀军一点也不明白两位大人说的是什么,只是知道了钟妈妈和钟老师并不反对他和钟箐好。他轻轻敲了敲房门,“妈妈,我回来了。”
钟妈妈打开房门,拉住向怀军的手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妈妈怎么样了?还好吗?你吃饭了吗?”
向怀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杀人的那一段。钟妈妈听了,叹了口气,“这真是造孽呀。”
一天之内,为了姐姐和妈妈,连续杀了两个人,而且相隔几千公里。向怀军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这事情以后再不能这样做了,自己都向父亲保证了。向怀军想着,钟妈妈那边说话了。
“小军,厨房里给你热着饭菜呢,你去吃吧,菁丫头今天问了你好几遍,不知道找你有什么事情,吃完饭你去看看。菁丫头在房间里呢。”
向怀军到厨房拿了热在锅里的饭菜,就到钟菁的房间去了。
菁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向怀军在钟菁面前,总是感到不大自然。
钟菁在房间里正在读书自学。那个年代,所有学校都停课了。有志向的孩子都只能在家中自学。说起志向,其实钟菁也并没有给自己立下很大的志向。那时候,人人心里想的都是革命,在铺天盖地的革命口号和“学习无用论”的影响下,这些孩子还能有什么科学家的梦,学校都停课闹革命了。但是由于钟菁生活在一个知识分子的家庭里,爸爸是哲学家和文学家,妈妈在数学领域也颇有造诣。在这样的环境里,基本上不用父母督促,孩子们大都会自觉自修学业。
这也和钟菁的年龄有关系,12岁,刚刚上小学六年级,就遇到文化大革命,虽然学校也成立了红卫兵,但是因为孩子们年龄还太小,革命的门槛对于他们还是高了一些。那时候,没有几个人还会想到日后还会有改革开放,科学技术还大有用武之地。钟菁在知识分子家庭的影响和熏陶下能够主动学习,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已经是难能可贵的了。
“小军,我想跟你借小学六年级的课本,你的课本还有吗?”钟菁对向怀军说。
向怀军一听,连忙回答,“有,有的,我都保存起来了”。说完,向怀军又想了想,接着说道:“我都叫你妹妹,你也不管我叫哥哥,我凭什么借给你呀。”
“爱借不借,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钟菁一脸的不高兴。
“我又没有说不借给你,你看你”。向怀军看到钟菁不高兴了,感到有些失望。
“好,那你现在就去拿,拿来了我就叫你哥哥。”钟菁展开了精神引诱。
“让我先把饭吃完好不好?”
“不要啊,你来去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快去。”
无奈,向怀军只好放下饭菜,闪移到自己家里,在一个纸箱子里找到了全套小学六年级的课本,然后又闪移到钟菁的房间里,来去不到5分钟。
“给你。”向怀军得意地说,然后端起饭菜,眼睛直直地看着钟菁,等着她叫自己哥哥。
“真快呀,你真成了神仙了。”钟菁没有马上就叫哥哥,而是给他戴了一个高帽。
听到钟菁这样说,向怀军有些失望。“菁妹妹不讲信用,怎么不叫哥哥啊。”
钟菁微微一笑,“你就这么想听我叫你哥哥啊。这样吧,我叫你一声哥哥,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向怀军犹豫了一下。“我都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