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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可是口服心也服。你要是到我们四中队来当队长……”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刘安民和马卫东都不答应了,把他连推带搡地架回了四中队的餐桌。
饭后的总结就像剑春预料的那样,她击落三架敌机的飞行技巧自然不用说,受到了众口一词的称赞,但最核心的问题还集中在,她是怎样发现藏在云层后面的敌机的。剑春也没法解释清楚,就说是她蒙的。
“蒙都蒙得上?”
这话张大勇自然不信,还是鲁珉站出来说:“嗯,我听别人说,说是优秀的飞行员有一种天然的直觉,不管敌机从哪里来都能感觉出来。我想剑春也是这一类人物吧。”说完鲁珉还朝张大勇挤了挤眼。
直觉张大勇倒也相信,但真有这么神吗?而且当时剑春的报告说得那么清楚,三十二架一架都没错,机型、方位、距离都完全正确,直觉能准到这个程度?不过鲁代师长挤的那一下眼很有深意,大概是叫我别问了吧,那咱就装糊涂,别问了吧。
战斗总结之后的记者招待会剑春也被拉去了。一次空战击落三架敌机,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特等功是铁板钉钉的事,这些记者哪能放得了她。好在记者也旁听了战斗总结,很多事情都知道了,也有意没问剑春为什么能早期发现敌机的事。
晚饭非常丰盛。燕京市送来了锦旗和慰问品,还有许多好酒,光茅台就有十几瓶。剑春是女孩子,执意不喝烧酒,但胡立国也来了,带了一瓶法国红葡萄酒,打开了和她对干了一杯,然后对着她使了个眼色,剑春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胡立国离开餐桌,剑春也跟了出去,两人悄悄地出了餐厅,在朦胧的月色下走到外面营区花坛边,胡立国在一张长靠椅上坐下了,见剑春还在他对面,背靠着一株柳树站着,就开口问:“怎么了,剑春妹妹,跟我这个普通人一起坐坐都不行了吗?”
剑春微微一笑,走了过来,和他并肩坐到了靠椅上。胡立国规矩得很,坐在一边远远的,连她的衣服都没碰一下。
“剑春妹妹,上次从蓝州回来,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我还是抽时间好好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天上的月亮,只有太阳才能跟你相配。我胡立国再怎么自负,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剑春妹妹,你不是我这样的凡俗之人能够亵渎得了的,大概只有他,才能跟你在一起吧。”
“是的,胡部长,今生今世,我只有跟尘哥在一起才会快乐。除了尘哥,我不会和任何人……”剑春说不下去了:虽然有了出险子的话,但是尘哥,你如今在哪里?
胡立国看着剑春的眼睛,但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了情欲,剩下的只是欣赏。“姐姐说得对,你是那样美丽动人,但你这道风景,只有他才能真正欣赏。剑春妹妹,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你请讲,胡部长。”
“从今往后,我们俩在一起时你就别再胡部长长胡部长短的了。霞霞是你姐姐,我就不能当你的哥哥吗?”
剑春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是清澈的,但眼睛后面似乎还是隐藏了些剑春看不出来的东西。稍稍犹豫了一下,剑春终于还是微微点了点头:“好的,我答应你,老虎哥。”
“那好,”胡立国向她伸出手来:“我们一言为定。”两人握了握手就松开了。胡立国好像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那件事我永远也不会再告诉任何人,”胡立国在心里悄悄地说。
“霞霞姐好吗?”剑春问胡立国。如果她知道胡立国刚刚想的是什么,她还会跟他坐在一条椅子上吗?
“她好着呢,不过忙得要死。这不,开上仗了,她这个主编也负责得很,刚去了蓝州,那边的空军也开战了,奥翔击落了一架敌机,她采访去了。她知道你打了大胜仗,挂电话找到了我,说是哪天非抓住你好好聊聊呢。她还不知道你?除了她,什么记者能啃得下你这块硬骨头?”
剑春轻轻地笑了笑。跟胡霞霞之间的友情让她有很温馨的感觉。“对了,老虎哥,今天战斗总结时,我早期发现敌情的事,是你跟鲁校长打的招呼吗?”
“是我,”胡立国立刻就承认了。“你用的是修仙者的神通吗?”
“其实也不是,只是我们修仙者的感觉特别敏锐而已,而且还有些类似第六感一样的东西。”
“哦,跟我猜的差不多。”
晚上剑春回了给她预备的单人宿舍,上了床兴奋得一时睡不着。当然她现在不睡觉也问题不大了,但她还是喜欢躺在床上,胸口贴着那块玉佩的感觉。她喜欢从玉佩传来的那种静悄悄的信息,好像是出尘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话。现在她也小声地对着玉佩说话:“尘哥,你能听到我吗?尘哥,今天,我证明了我自己不愧为爸爸妈妈的女儿,爷爷的孙女,祖国的卫士。尘哥,我现在才觉得,我再也不是那个只能跟在你后面接受保护的小女孩儿,我慢慢地长大了。”
玉佩上传来了轻轻的震荡,好像在告诉剑春,她的尘哥已经听到了。她感到玉佩中传来的信息还是不像从前那么强,但只要存在就好,她就不担心。而且出险子不是说了吗,轩辕子说他们用不了太久就可以团聚了。剑春深情地吻了玉佩一下,脑子里憧憬着不久后和尘哥见面的情景,不知不觉地沉醉了。
79.驰援东北,神北被打了个时间差
第二天是星期六,整整一天都没有敌情,可能是敌人的空军被打痛了,也得有点时间痛定思痛吧。
空军师师部,党委一班人正在开会,鲁珉力主提拔剑春。
“张大勇团的二大队,大队长由老张兼着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现在打仗了,再这么兼下去可不成,得提拔一个新大队长。”说到人事问题时鲁珉挑起了话头。
“不错,”师参谋长,四十刚挂零,一脸严肃的严峰很配合。“我看那个柳剑春就不错,飞行技术顶呱呱,这次又立了大功,估计特等功批下来没问题。她父亲是烈士,咱们空军的王牌飞行员,爷爷是大军区司令员,各方面都有基础。”
“柳剑春是非常不错,”矮小精干的师政委游豪扬把话接了下来:“但她还太年轻,才十九岁,我看还是再锻炼锻炼再说吧。”
“十九岁还年轻?”鲁珉自然不肯轻易放弃。“红军长征时十九岁的军团长就不止一个。叫我说,越是年轻就越该提拔。你说是不是,老严?”
“是啊,”严参谋长心领神会。“你看胡部长,还不也是45年出生的,当部长已经好几年了。我看她行。”
“嗯,柳剑春不能跟胡部长比,她,嗯,她是女孩子。”游豪扬紧守立场。
“哦,游政委这话可有点问题。这女孩子怎么了?她飞起来我看没那个男人比得上,是有真本事的人。而且这一仗打下来,先期发现敌情,然后又让功给兄弟中队,下面肯定服她。”鲁珉坚持己见。
“现在上面可愿意用女人,你看现在有多少女风云人物?”有人在下面小声嘀咕着。
“对呀,你看海兰同志就是一个例子。还有咱们胡办的烨……”
“别在底下开小会,”鲁珉的大嗓门吼上了,“有事拿到桌面上讲!”那几个人立刻就不出声了。
“我提出她是女孩子的问题是有原因的,”游豪扬犹豫了一下说。
“那么就请游政委说说吧?”政委的话鲁珉还是要听完的。
“那我就直说了。我听说前几天在蓝州,柳剑春来了一次生理期,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如果是平时,歇几天也算不了什么;但现在打仗了。如果大队长好几天不能正常出征,下面的兵怎么办?从另一个方面说,如果她硬顶着上天,出了事谁负责?”
“哦,”鲁珉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游豪扬消息怎么会这么灵通。“游政委耳目众多吗,我老鲁怎么没听说这事?”
“你一大男人,谁会跟你唠叨这事?”
“那你游政委也不是女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家属在师医院你知道吧?”游豪扬回答。
“汪军医嘛,谁不知道?”严参谋长回答。
“我听她说,是胡办直接交待的,让师医院注意这个问题,如果她有情况就别让她上天,别出了事,柳老爷子那边不好交代。”
鲁珉听了这话也踌躇了一下,感觉上就不那么硬气了。胡办连这个也知道?鲁珉暗地捉摸着。不过他马上想起了上次烨众设家宴请剑春的事,也就信了。同时他想了想政委的话,可也是,他知道剑春的脾气,即使身体不好也不会叫苦,万一真像游豪扬说的硬撑着上天,说不定真的会出什么危险,想到这里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这次会议的内幕剑春并不知道,知道了她也不会太感兴趣。她现在根本就不盼着升什么官,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出尘,一心想依在他身边,做他的春妹。
人民空军首战大获全胜的消息好像一阵春风,让整个神州人民的心田里绽开了欢快的花朵。剑春的事迹也在传媒上广泛报道,一夜之间,成了家喻户晓的英雄。爷爷在百忙中给她挂来了电话,妈妈也发来了电报,连出尘的爸爸妈妈也来了电报。可是,剑春最想听到祝贺她声音的那个人,那个让她魂牵梦萦,日夜难忘的人,却还是没有传来一点信息。
星期天早上,神北领空静得出奇,根本没有敌机来犯,卫护神蒙边界地区和燕京地区安全的空军指战员闲得发慌;但东北和西北领空却不寻常的热闹。俄联空军好像改变了打法,不再以几十架以上的机群侵入,而是一次四到八架,多处出击,而且经常是远远看到神州空军的战机就掉头鼠窜,不和神州空军直接对抗。这就让一心求战的东北和西北空军将士觉得有一种有劲没处使,挥动铁锤打苍蝇的感觉。
到了上午,战局似乎又有了变化。俄联不再放弃接触,而是不和神州空军过分纠缠。他们的飞机深入神州领空,但一见神州空军的战机升空便撤退,等神州空军退回机场,另一股敌机就又来了,神州空军就又得再次起飞。就这样,俄联空军倚仗着他们在数量上的优势,搞得这两个地区的空军指战员疲于奔命,焦躁不安。
到了中午,形势又变了。敌人不再避战,而是集中兵力,向神州东北领空派出大机群,由歼击机掩护轰炸机,对东北地区我军一线阵地狂轰滥炸,重点是东北角;同时敌人已经强渡乌苏里江的装甲部队也摆出了强攻的架式,似乎想把双鸭山东北方向的四市六县一口吃掉。
根据这种局面,胡立国在空军作战部会议上提出,由神北空军部队驰援东北。此议一出,有人支持,有人反对。支持者认为,全国一盘棋,手心手背都是肉,一方有难,就应该八方支援。反对者认为,敌人动向尚不明了,贸然出动神北空军,一旦敌人空袭神北,则首都告急。双方意见相持不下,最后由空军司令员武发献拍板:抽调神北地区三分之二的一线歼击机救援东北,同时神州二线空军部分北调,以解燃眉之急。
空军参谋长章及惠问:“如果在神北主力飞出神北进入华北,而二线空军尚未赶到时,敌机越过神蒙边境,突袭首都,武司令员认为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小,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空白。只要我们挨过了这二十分钟,二线部队一到就万事大吉了。”
“但你无法否认,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你能保证万无一失吗?神北一线空军是拱卫首都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