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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笑,真是过分……毕业这么久,人家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捉弄人家。”她掏出手绢说。
这话……吴戈就不说了,张胜伟在一边都尴尬出了一身冷汗。
“嗯?怎么回事……怎么擦不掉?”
人群中传出一片强忍的“嗤嗤”声。
鹿樱的脸和吴戈挨得那么近,即便不考虑修行有成、六感互通的因素,这个距离也足以让吴戈心猿意马、方寸大乱了。鹿樱身上的体香、无意蹭在他脸上的小指、近在咫尺的玲珑耳垂、颀长粉嫩的颈项……这一切都在吴戈心中引起了丰富的、充分的联想。
他的脸“刷”地一下变锝血红。
“哇噢……”
人群中终于再次爆发出一片大笑。尤其是女生们,吴戈变红的脸似乎令她们特别受鼓舞,一个个笑得千姿百态、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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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搽粉了?”吴戈勉强挡开鹿樱的手,好不容易嘟囔出一句。
这时候鹿樱也感觉出了不对。
“没搽粉?那你的脸怎么……”她疑惑地打量吴戈,后者不自觉地把脸扭到一边。
“不知道吧?”班花亲热地搂着鹿樱的脖子。“你家宝贝练功夫脱胎换骨了,所以才这么细皮嫩肉。我们正琢磨怎么让他收我们当徒弟呢。”
“真的?”鹿樱睁大眼睛细看吴戈,甚至也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两把,顿时让吴戈心头一阵“突突”乱跳。
“嗤”地一声轻笑,鹿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又立刻捂住了嘴。
“吴戈,你怎么……”她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你不会是练错了吧?”
她忍受不住了。开始还双手掩嘴站着笑,很快就浑身颤抖,笑得腰都弯了。
气质美女一般很少笑,但一笑起来就特别动人。这笑声象一群小精灵围着吴戈打转,不断地撩拨着他,由外而内地撩拨着,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做点啥……
但他不能做。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任由班上的那些女生亲近他,但鹿樱是他心头至爱,他容不得这份感情染上任何污渍,在鹿樱自己同意前,他绝不能对她有任何亵渎的行为——连这样的心思都不能有!
他闭上眼睛,使出得道高僧济公亲传之波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也许是因为近段时间渐渐适应了自己的变化,也有可能是吴戈维护自己感情纯洁性的决心够强,总之,这回济公情急之下胡诌的这个“波波”居然奏效了。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鹿樱。当然,这里最关心吴戈的就是她,而且这里也数她心最善。
“吴戈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是不是生气了?”
“别生气了吴戈,”她挽着吴戈的胳膊,轻言细语地说:“是我不好,不该取笑你。我说对不起了行不行。”
吴戈想向她解释不是那么一回事,他没有怪她的意思。不过他稍一分心就感觉到自己心思又在往鹿樱的身体那方面转,于是只好咬咬牙,继续修炼他的“老僧入定。”
吴戈的修行在仙界也许不值一提,但他毕竟已经达到了“佟裣伞钡乃级移∏慷确峭蚕欤衷谌绱苏獍愕匾籧āo练,其强大的影响力便立时显现出来了:
就连张胜伟这样大脑粗线条的人都已经感觉到有些冷场,但没有一个人感觉到真正的冷——相反,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温热的、纯净的气流包裹了自己,不过这股气流并不让人感觉特别舒服。它给人的感觉就象、就象……就象是走进了一座肃穆庄严的庙宇。而吴戈……怎么看怎么象一尊供奉在大雄宝殿上的佛。
这样的感觉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面面相觑,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猜测是不是刚才的大笑震得自己神经错位了。因为除此之外很难解释一家中档酒店何以会有如此浓重的宗教氛围。
“咱们……还是让老戈子给我们变个魔术吧?”有人怯怯地提议道。
不过没有人搭腔,提议的人也知趣地住了嘴。是啊,在神圣的佛法面前,提魔术这样的小道……实在是太亵渎了。
一片庄严肃穆。
如果局面继续维持下去,吴戈很有可能成功地为近来在上层重又时髦的佛学增添一众草根信徒。不过这样的努力被两位新来者打破了。
“不对吧老贺,是这儿吗?我怎么觉得……这里是座庙呢?”
“开玩笑,这里怎么会有庙。”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屋里的人同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是啊,这里怎么会有庙呢,不就是家酒店吗?
“我来定的座我还不知道……你看这不大家都在,怎么可能是庙呢,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老贺”继续说道。
“哦。”发表“庙论”的人疑惑地摸摸脑袋,没再吭声。
解决了“庙”的困扰,室内重又活跃起来。
“哇,江总啊,现在才来。”
“江总发福了嘛。”
“是发达了。以后可得好好关照关照一下我们这些老同学哦。”
屋里几个人围了上去,一通热情地寒暄。
“好说好说。”江总满面春风地答道。
进来的两个人中,“老贺”就是本次聚会的组织者,前班副贺阳;而“江总”则是本次聚会的出资者,今晚这几桌都由他买单,假如有什么饭后余兴的话,也统统由他出资。
说起江总,也是个中学时代不出奇的人物。比起同班大多数同学,他要大个三、四岁,据说是因为当初在山区上学晚,不过也有人说这是因为他留过几级的缘故。记忆力好的人也许还记得中学时他身材瘦弱、落落寡欢、老是吸溜着鼻涕的形象——那时的他甚至比吴戈还可怜,吴戈好歹还有人欺负,但对他,人们基本上都秉持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这种记忆早就该被扔进历史垃圾堆了。现在人家可是一身光鲜的名牌,项链戒指怎么看都象在铁匠铺专门定制的家什,显得特别结实耐用;脑袋大脖子粗,年纪轻轻就有谢顶的趋势,还一脸油汗……总之,人家浑身上下的一切都在彰显着“总”的身份。
更何况,人家连脸和肚子都“肿”得不得了。这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第九十九章 大变戏法
“这是我女朋友。”他把门外一个女孩拉进来,向大家介绍道。
“哇,美女啊。”几位男生夸张地惊叹道。
江总自得地笑了。
江总年少不得志,不过好在青年时就得到了命运的垂青。他父母在老家开矿发了财,正好他没考上大学,就回家帮忙打理生意,现在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矿洞。虽然谈不上巨富,但也算个土财主。现在这年头,物欲横流,金钱的重要性与rì俱增。真成功也好伪成功也罢,只要有钱自然会有人来巴结你,江总成功的层次虽然不高,但还是有那么一干手下的。现在会做人的多(就像刚才那几位热情的男生),江总也就很快完成了从自卑到人五人六的升华,现在无论到那,都还是很有那么几分派头的。
当然,他心里也很清楚,今天是同学聚会,不应该拿出一幅小人得志的模样。人还是低调一点好,自我膨胀没人喜欢。但可惜的是,膨胀这事儿主要取决于事物内外部的压力差,它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本来今天他就有借机炫耀(尤其是在那些往昔不拿正眼瞧他的女生面前炫耀)的动机,现在放眼一望,似乎这班老同学里没有谁比他更具老板像,而且一进门就有如他手下一般的人上前奉承……这局面让他的膨胀系数直线上升,就算刻意打压也打压不下去。
他注意到了吴戈。这是很自然的事,既然他今天有意炫耀尤其是有意在一众女生面前炫耀,处在女生包围中的吴戈当然分外显眼。
“这位先生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他蹙着眉头说。
“你什么意思,”那个“有才”的女生撇着嘴说,“连老戈子你都不记得了?”
听她这话的意思,好象吴戈特别出名、跟她关系特深,而且刚才吴戈一进门她就立刻把他认出来了似的。
“吴戈……”
江总点点脑门,若有所思地念叨着。
“高三上学期,我们俩同桌。”
吴戈站起来,微笑着说。他挺感谢这位江总的,不是他适时出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还不知道要尴尬到什么时候呢。
“噢。”江总还是一脸茫然。
“那……吴先生现在在哪儿高就啊?”
“嗐,啥高就。毕业以后一直在家呆着呢。”
虽说已经不再把世俗的成功看得那么重,但吴戈还是没好意思提及三次高考失利的丢人事。
无业游民啊,我还以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角色呢。江总暗想。
“哎,大家怎么都站着?都坐。我比较忙,其实你们没必要一直等我,可以先点菜嘛。”他不再理会吴戈,转而向其他人展现他老板挥洒自如的风度。
“点个鬼啊,这是包席,昨天就点好了。”贺阳笑道。
“哦……对对。那就上菜。服务员,动作快点啊。”
众人都忘记了方才的惊悚事件,相互嬉笑着开始落座。吴戈自然坐在了鹿樱身边,张胜伟则坐在了吴戈身边——这一桌就这俩男人。
这个结果让江总深为不满。就他本人的期望来说,至少班花、鹿樱还有另外两个漂亮点的女生应该和他一桌,结果这几个都没过来不说,其他女生似乎也都避着他似的——事实上他这桌只有两个女生,正好和吴戈他们那桌形成强烈的反差。
“这小子到底啥人,看衣服打扮不咋地啊?”他心里琢磨。
“感谢江总的盛情,我敬江总一杯。”
酒倒上之后,邻桌有人举杯喊了一嗓子。其他人也纷纷迎合,都端杯站了起来——没别的,不过是个礼貌问题。虽说没谁把一顿饭钱当回事,但既然有人慷慨解囊,大家总得意思一下吧?
“小意思小意思……都是同学,没什么谁敬谁的,一起干了。”
江总很豪气地一饮而尽,接着说:
“大家都吃好喝好,待会儿我再给各位敬酒。”
“感谢感谢。”
众人各依酒量表示一下,然后纷纷坐下,开始畅叙友情。这一道难受但又必须的开席仪式就算顺利地过了。
江总这一桌气氛尤其热烈些,但做为主角的江总却多少显得有点心不在焉。虽然这么说有点不确切,但他今天的确有借机找回中学时代失去的面子的动机。但实现这个动机的几位关键人物如班花、鹿樱等都不在他这一桌上,这让他很有点无处着力的感觉。
不过现在的江总绝非吴下阿蒙,这点小事能难得住人家?他略微思索一下,便端着杯子站了起来。
“各位……”
他适时停顿了一下,清清嗓子。这副作派明白无误地显示:感人至深的长篇演讲即将开始。
“哎,对了,我们还没看老戈子变魔术呢。现在让老戈子来几个给大家助助兴怎么样?”
既然释迦牟尼已经走了,大家瞧瞧小魔术的心愿当然可以适当满足一下了。
“对对,瞧瞧老戈子功夫究竟咋样。”众人兴奋起来,顿时群起响应。
伟大的时刻被一个酒量浅偏偏又嗜饮的家伙搅了——这种事在历史上实在是常见到令人愤慨的程度。
“嗨,老戈子,来啊。”有人跑到吴戈身边怂恿着。
吴戈微微一笑,说:
“行啊。”
起初,他不过是抱着显摆显摆的心态想露两手,但后来听班花说众位女生想让他做师傅他的想法就有了变化:假如趁这个机会引起鹿樱的兴趣,合适的时候把实情告诉她,让鹿樱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