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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学,而神仙的修行对于初学者的资质要求更高,这意味着神仙对于大多数热忱的学仙者根本就是爱莫能助。这种尴尬局面最终被轻云大师打破。轻云大师,初唐人,大约与武则天同时代,十七岁接触修仙术,修炼六十年成仙。约在唐末宋初,轻云大师组织了有史以来神仙们的第一次联合行动。关于这次行动,用一种简单的说法就是他们合力在空间的结构上吹出了一个气泡,然后就在这个气泡里建立了仙界。当然,这个地方是任何学仙者都无法找到也无法进入的。神仙们欣喜若狂。尽管轻云大师在所有神仙中修行水平只排在中流靠前的位置,但这并没有妨碍他从此成为仙界的领袖人物。
现在,吴戈要去见的正是此人,而带他前去的三个人,正是三位大名鼎鼎的神仙:孙悟空,济公,吕洞宾。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一个院落,在园门前停了下来。
“我进去,你们两留下。”孙悟空说。
“我也好久没见轻云大师了。”
“那吕洞宾留下。”
“为什么非要留个人?”
“总要有人看着这小子吧?”
“我看他不会跑,而且他也跑不了。”
“你说的?那好,我们就都进去吧。”
三个人挤挤挨挨地进了园门,压根就没人想到要对吴戈解释点什么。寂静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他茫然的叹了口气,开始研究周围的风景。
刚一进入仙界,吴戈就感到这里与别处不同。比如说吧,这里的一切都……特别的干净,就好象刚刚拿水冲洗过一遍,然后又用海绵和天鹅绒细心擦拭。他试着观察一片叶子,发现叶子的每一部分都那么完美,简直可以在植物界开先进事迹报告会了。但当他把视线投向远方,就会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的感觉。那感觉就象,就象……晕船!这种感觉比较接近他当下的感觉,不过又有一些不同。他眺望远方,总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却又总隔了那么一层,这让他颇为不甘,所以他就使劲盯着地平线望着,望着……
因此,当孙悟空他们出来的时候,吴戈已经有点站不稳了。
“哈哈,孩子,你可真够幸运的……嗯,他怎么脸发绿?”
“不知道……哦,他盯着远处看了。”
“我早说过这不对头,我们应该好好地修改一下原设计。”
“行了孩子,别再看了,那可对你没什么好处。”
“嗯?”吴戈收回视线,晕晕乎乎的。
“为什么?”他问。
“因为……呃,等你多待一段时间就明白了。现在,唔,要跟你说另外一档子事。就是说,虽然你的资质并不高,但是……”
“但是轻云大师认为你是可造之材……”
“而且对仙界的将来都很重要,所以……”
“我们要收你做徒弟。”
“什么?做徒弟?”吴戈有点清醒了,“什么徒弟?木工,铁匠……”
孙悟空拿拳头“当当”地敲他的额头。“你怎么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做神仙啊!”
“神……”吴戈往后退。他现在仍然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尽管他相信眼前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平常人——其中一个肯定是个疯子,就是那个用拳头敲他脑袋的。
“做神仙很有意思的。”济公凑上来劝说到。
“而且有不少好处……比如你可以长生不老。”吕洞宾也加入进来。
“可……”吴戈不知所措的望着三个人。可,可什么?“可我是来自杀的。”这样说行吗?
“行了,别磨蹭了。赶快拜师。”
孙悟空不耐烦了。
“可……可我不想当神仙。”
“什么?”
三位神仙都惊呆了。
“为什么?”
“做神仙有什么不好?”
“我们仙界已经有几百年没收徒弟了,你可算是非常非常的走运啊。”
“不做神仙你想做啥?嗯?你倒是说说看……”
吴戈有些生气了;他挡开孙悟空的手;大声说:
“想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自己选择。我有这个权利……”
孙悟空的下巴拉长了。
“你说什么?你有什么?”他问到。
“我说我有权利……哎呀。”
吴戈双手抱着头;孙悟空的拳头雨点一样往下落。
“哼;还没有拜师呢就敢威胁师傅;胆子这么大!不好好教训你……”
济公赶紧护住吴戈,吕洞宾也上前拉开孙悟空。但在那之前,孙悟空又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把拂尘,狠敲了几下。
“道兄这是何必?”吕洞宾劝道。“自古都道‘强扭的瓜不甜’此事到底要他自己愿意嘛。”
“哼;他敢威胁我。”孙悟空愤愤不平。“你没听他说吗;他有拳力!哼;我就没有拳力了吗?”
“道兄你弄错了;他说的是权利;不是拳力。”
“是啊;就是拳力嘛!我让他好好看看我的拳力……”
“道兄你听我说;现在凡间与以往是大不相同的;人们有很多权。比如什么选举权;工作权;财产权;什么波波权;受教育权;选择权等等;他说的是这个意思。”
孙悟空目瞪口呆。这些“拳”他都从来没听说过,这让他觉得挺没面子。他竖起耳朵认真听,希望能听到一个自己熟悉的拳名,哪怕是“猴拳”。尽管他从来最讨厌有人提到《西游记》或者和“猴”有关的一切。
“……你是说;这些拳他都会?”孙悟空心里琢磨着,总有一天,我要让这小子把这些“拳”都打一遍给我瞧瞧。听上去这些“拳”都挺有意思的。
“不是他都会;是他都有。好了道兄;总之一句话;他绝不是在威胁你;是你误会了。”
“哦?你肯定吗?”
“我肯定。好了;小兄弟你起来吧;没事了;别担心。他就是脾气不大好;你不要见怪。”
吴戈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站起身。
“我;反正我不当什么神仙!”
“你还犟?我看你当不当……”孙悟空脾气又来了;扬起了拂尘。
“好了好了。”吕洞宾把吴戈拽到一边。“小兄弟;修仙的机会;人人求之不得;你何以就如此与众不同呢?”
“我;我连活都不想活了;还成什么仙。”
“不想活?”
三位神仙重新打量吴戈。
“唔;这孩子果真一身戾气。”
“不是什么戾|气;只是怨气罢了。”
“看来他还真不是开玩笑。”
“死了又有什么用;死了你也得来仙界;照样要拜师。”
“……死了就是死了。世界上又没有什么鬼。”
吴戈争辩到;不过底气有点不足。
“世上既然有神仙;有鬼又有什么奇怪?”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吴戈心想;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没词了;有点垂头丧气。
“那;现在肯学了?”
“我可没这么说!”
孙悟空威胁性的举起拂尘。最后一点点勇气烟消云散;他屈服了。
只不过;他的心仍然愤愤不平。
从来人们都把遇仙当做求之不得的好事。但以他目前的心理状态;实在不适合遇仙。
第三章 神功初成
吴戈躺在床上;身心具疲。
这一天实在是够呛。首先是在荆棘中穿行;为了爬上山去自杀。然后被三个自称神仙的老怪物修理。最后回到家;还得面对呼天抢地;几乎精神失常的妈妈——那件事都不省心。
“我矫个什么情?自杀就自杀呗;写个什么遗书!”他懊悔的捶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暗暗告诫自己;下次自杀绝对不写什么遗书;这真是个惨痛的教训。
本来;这不应该成为什么教训。但问题在于他没有自杀成功;也没能在下午六点妈妈回家之前赶回家把遗书收起来。而关于后一点;委实是不能怪他。
关于神仙或者仙界有很多传闻;民间常说什么“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或者“洞中方七rì世上已千年”。这其实揭示了仙术的一个基本属性:任何仙术的使用;都会产生强大的气场;而强大的气场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延缓时间的进程——虽然在一般情况下没有民间传说那么夸张。具体到仙界;在中心区域;由于气场的大量聚集;这里的十八小时就相当于外界的一天。而且;这个比例并不是固定不变的;如果气场变强——比如碰上神仙群体pk——这个比例会急剧变大;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种情况同时也解释了为什么神仙们总是强调要“了却尘缘”之后才能回到仙界。道理很简单;假如你在凡间发展了一段感情;不等它结束就回到了仙界;又不幸撞上了诸如神仙群体pk这种气场大规模爆发的事件;那么等你再回到凡间;你心爱的红粉已经变成了灰粉或者褐粉;那时你肯定心生懊悔甚至心生负罪感。而神仙的修炼特别讲究心境的平和;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是大大不利于修行的。
吴戈被迫在仙界听三位神仙讲授“修仙初步——皮囊的构造;修炼及其与气的基本关系”时;也确曾留意了时间的流逝;只可惜这里的时间与外界并不同步。所以;当课程结束;吕洞宾把他送出仙界时;他惊讶的发现天已经快黑了。等他以最快速度奔回家中;该发生的事情已然全面发生。
但现在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他躺在床上;耳边似乎还回响着妈妈的抽泣声。修仙第一课的内容他一点也回想不起来——不过他本来就没打算学。但是;他眉间向上两指的部位在不断跳动;而且似乎还肿了起来;这让他无法忘记下课后三位老师的争吵。
“给他一张图让他回去背就是了。”
说话的是孙悟空;他说的图是“人体经络穴位图。”他们正在商量家庭作业的事。
“太低级了。他的气那么强;我们完全可以大胆一点;教他点……”
“他的气再强也不能忽视基础;依我说……”
三位神仙争得面红耳赤;浑然忘我。吴戈猜想他要是乘机逃跑也不会被发觉;只可惜他不知道该怎么逃。
“要我说;开他的天眼怎么样?”
“开天眼?”
“对,”济公一副深思熟虑的得意劲。“这样他就可以望气了。”
“唔;好主意!望气是基础;不过也可以借此一窥高深堂奥。最妙的是不会出什么乱子。”
“我不管;只要不需要我天天围着他转就行。”
“望气够他学一段时间了。”
三位神仙咧开嘴;似乎达成了共识。
“好。”孙悟空对吴戈说。“盘腿打坐。还记得什么叫气聚丹田吗?”
“呃;记……”
“现在;运气至尾闾;过重关至百会……”
他照做了。
“左旋九圈再右旋九圈;下至天目。”
“……”
“嗯;看来有点小麻烦。”
“我说过他还要打打基础。”
“那来那么多事;我来给他引一下不就行了。”孙悟空喝道;不等吕洞宾和济公发表看法;他已经一拂尘点在吴戈眉间向上两指;也就是他们所说的天目的部位。
吕洞宾和济公向后缩了一下;不过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孙悟空得意的吆喝着:
“行了;收功。最迟今天晚上就成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吴戈躺在一片黑暗中;望着天花板。他不知道应该发生什么事;只觉的额头(准确的说是天目)一个劲的跳;跳得他无法入睡。当然;没有这事他也睡不着;他要思考太多的事;比如明早怎么面对妈妈;自杀的事会不会传到学校。还有;自己是不是还该继续自杀;来它个不死不休等等。
这些事在他的脑子里缠夹不休;喧嚣不已。按理;脑子里有这么多事的人很有可能睁眼无眠到天明;可最终他还是睡着了。
这一天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够戗了;也许我们不该过于苛责。
第二天,意料之中的一番纠缠后,吴戈迈着沉甸甸的脚步,带着沉甸甸的脑袋去了学校。
他反复保证加赌咒发誓,说那封遗书只是他一时闲极无聊写着玩的——他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