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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枢带着夕锦一路绕行,最后一脚踩上了小山坡,开始默默往上爬。
夕锦抬头看向全是郁郁葱葱冬季也不落叶的松树的山坡,怎么也无法从一根根树干的缝隙间瞄出路来,很是纠结:“琼枢,你肯定是……这边?”
如此这般,夕锦忍不住第一次对琼枢的引路能力产生了怀疑。
“本大爷很肯定,”琼枢回头,信誓旦旦地答,“脚本写手都是神人,虽然给本大爷的土地只有这么大,但是奇异道路设定什么的简直到处都是啊。上来吧,本大爷可以背你,咳,或者抱也行。”
夕锦经不起调戏,琼枢又是如此正经的表情,她脸皮一红,喉咙发干,清了清嗓子,二话不说加速开始爬山坡:“不用了,我自己走就行……”
“可是你动作很迟钝啊,”琼枢忧心道,“不用勉强,本大爷没有在期待。”
……最后一句意义不明吧喂。
夕锦没有搭腔,闷头走路以表达她坚定的内心和强大的信念。琼枢对此也不发表看法,只是瞧着真是很遗憾的样子。
从几棵松树的夹缝中穿过,走着走着,眼前突然豁然开朗。
夕锦惊讶到失语地看着眼前的碧水蓝天白云,仿佛是超脱于人间的盛景。竟然是这种地方!夕锦没想到琼枢还真有地方带她来……
可惜,还没等夕锦感动的心情开始冒头,琼枢一句话就让她又恢复成了抽嘴角状态。
琼枢严肃地沉吟:“本大爷准备把这个地儿烧了。”
夕锦闭口不言静等下文,她好像有点猜到了什么的感觉。果不其然,琼枢接下来的话应证了她的猜测:“某些混球总有那么几个破地儿来显摆,本大爷真不理解他们月黑风高就喜欢在‘一般人所不能行’的地方瞎走的爱好,还是少了好,为减少世界上的梦游症患者做出贡献。”
“这不太好吧……”夕锦抽搐,虽然对琼枢的心情能够理解,但好歹是别人喜欢的地方来着。
琼枢龇牙:“不烧也行,开辟一条新道路怎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他们那么喜欢分享,不如咱们就彻底分享一下。”
夕锦:“……”理由不错,出发点好像略不纯洁。
……
琼枢见夕锦没有明确反对的意思,随手挥了挥袖子,天空中顿时乌云大作,隐隐开始有雨滴飘了下来。
夕锦擦掉正好落在她脸上的水,因为大风的关系,不停地有头发被吹到脸上。
“刮风把松树都刮走好像比较自然,”琼枢满意地道,“本大爷有时候真是觉得自己的智商好像出类拔萃过头了。”
夕锦无语望天,这些松树几乎都插到天空里去,明显不是一年两年长得出来的,估计根也扎得很深……一场大风吹掉,这个……
而且,现在天子正在祭天中吧,突然刮风下雨吹走一片百年老树露出个深潭来,真的不会出现什么大问题?
夕锦动了动嘴唇,刚想要说什么,却见琼枢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夕锦就这么真的把话乖乖吞了回去。琼枢的表情,相当自得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QUQ对不起晚了一个小时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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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夕锦心里做好了准备;但她没想到,琼枢随便捣鼓出来的动静,会让她一不小心在山上足足等了十多天。
夕锦听说,当天天子正将圣物放到祭坛上之时;风雨骤起;怎么想;这绝逼都是传说中的上天指引没跑了啊!于是皇帝心情万分激动;当时亲自动手撑了个伞就坐在祭坛旁边等待所谓的神明指示。
由此可以推断;其他人人见天子尚且如此;想必也不好闲着,纷纷在雨中跪下,脸色肯定一个赛一个的虔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据说这群锦衣玉食的天之子女们大多都感冒了,那日唯一没有淋到雨的恐怕只有嫡长公主还不满周岁大的女儿。
不过,最严重的可要算天子本人了,这位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现在正在山顶上发着高烧,奄奄一息。要知道这位君主平时就病怏怏的,一副随时要咽气的模样,是凭着各种珍贵药材续命到了如今,一点生命也随意消耗不得。这下平白在雨中耗了数个时辰,最后只等来山脚下的十几棵百年松树被连根拔起的消息,心理落差太大,难免接受不过来。
好在,也不算完全空等,那十几棵古木拔起之后竟然全部都幸存,并没有直接死去,天子已命人重新将其栽植。而更重要的,是这些树打开了一条早前没有人发现过的山道,露出了里面碧池之景。
究竟算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掌管星宿变动的天官蹲在山顶的天台上面望着层层乌云欲哭无泪,尼玛就算真的是要占星也请找个好天气好吗!五天内出结果这是玩儿人吧?!
……虽说当今圣上强调个以德治国仁政什么的,还不至于直接摘了他们的脑袋,但几个月的俸禄扣扣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啊。
等到夕锦等闲杂人等获准下山的时候,天官们还在山顶上焦头烂额。
因为天子病了,六公主等皇族也不得不停留在山顶上,一时半会儿无法下来。大栖历史上也不知有多少代皇帝都是在疾病中死去的了,现在的皇帝又是个身体不好的,在百姓们的心中,天子有一天会在病发时驾崩,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大栖恐怕要变天了。
这是对山上情形一知半解的老臣们内心的声音,只怕上天的这场大雨,可不是为了降下什么提示,而是为了带来新的引领者……
……
夕锦内心忧虑,她隐隐觉得事情闹大了只怕是她的原因,下山前脸色发白,手脚发抖。琼枢难得体贴,替她收拾了一下行囊,虽然东西摆放的整齐度不敢恭维。
“别这么痛苦的表情,”琼枢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和你没关系,你以为本大爷可以随意改动其他人的性格命运?本大爷的权限没这么大……”
夕锦闻言,总算动了一动。
琼枢道:“这场雨本来就会下,天子这会儿也肯定会倒……至于为什么,过几个月你就会知道了。何况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为了你存在,其他人尽管去死去死,反正脚本写手都无压力,你有毛好自责的。”
囧……
这话好像太自以为是了些。不过夕锦知道琼枢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慰她,其中几分真几分假她也没有方法去判别。
心里舒坦了很多。
……
张虞想必是也听说了山上的事情,已在山底下等着来接应夕锦了。想起夕锦当初来时乘的是六公主的马车,若是张虞不来,夕锦想要回去还真得费一番功夫。
看着张虞这几日好像又消瘦了些的面颊,眼底淡淡的青黑,还有下巴上来不及剔去的胡渣,夕锦酸涩,感激之情更胜一筹。
张虞这几日,恐怕果真是操劳。
见到夕锦,他倦怠的眼睛里这才露出一分和煦,走过来,顺手拿过她手中的包袱。夕锦本来也想凑近,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虞身后顿时一道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寒若冰霜。夕锦被张虞形影不移的保镖突然投递过来的敌意吓了一跳,连带着也止住脚步,不敢凑过去。
琼枢大爷对此心情很不错:“猜猜看是管关响还是管关鸣?”
张虞身后只站了一人,管关鸣和管关响两人似乎今日很少有一起出现的时候,大多是单独行动,夕锦猜测大概是张虞有什么计划,可这终究不是她能知道的事情。
夕锦:“……”现在谁有心情跟你玩这个,这俩人基本上一模一样,除了弟弟偶尔会崩坏根本就是没有差别,有意义吗。
“……好吧,太没情趣了,”琼枢话中难掩失望,“本大爷大发慈悲告诉你吧,这是哥哥。咳,本大爷倒是觉得他现在这个状态不错,因为你让他心中最为重要的张虞大人受累了,所以他对你的态度也转变什么的,这才是正确的发展!”
夕锦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为什么琼枢的话听起来有点怪怪的,这似乎是有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你又纠结什么。”琼枢及时打断夕锦越想越偏的思维,然后……进行了添油加醋的解说,“本大爷只不过是对本大爷的脑补能力觉得很愉快而已,你爹不是魅力值全开属性吗,本大爷觉得这个全开范围略窄啊,要是全民无差别吸引的话,应该会更带感。嗯,本大爷也能减少许多麻烦呢。”
“……啊?”夕锦差不多完全习惯琼枢颠三倒四乱七八糟的用语了,不过偶尔对他的思维力还是稍稍有点跟不上。
琼枢沉默了一下,岔开了话题:“听不懂算了,你也没必要明白,你要是明白了肯定得为你母亲感到情何以堪……先回去吧,过几天山上这些事都会有结果的。”
……
这次上山的皇家人中,只有几个远在封地的藩王没有到场,当然天子本人也未必希望他们真的赶回来在先祖面前表现。而年年必然准时出现的梁成王,今年竟然也缺了席,还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没办法,梁成王的党羽现在可谓遇到了大危机,大部队被人抓了,在监狱里吃牢饭,儿子也被“看护”了,在皇宫里好吃好喝每天可以看龙椅看个够但是就是出不来。
明明是天子病危这样的大好机会,明明他还不算气数全尽,却不能有所作为,梁成王或许正恨得牙痒痒。
用琼枢比较不负责任的言论来讲,这会儿就是看他是打算奉行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策略竭力一搏,还是安安稳稳的为了唯一的儿子傻兮兮地看太子的登基了。
夕锦很担忧,她真的没什么大心愿,老老实实地等着长大,以后报答张家的养育之恩,有机会的话以后还要回一趟宁州,为父母重新修造一下墓碑。早先在刘家祖宅里下葬的时候,好像太过草率了。
而且她这么些年都没有回去祭拜过,还贸然改了姓氏,于情于理,都该去和父母祖宗请罪。
很俗气的心愿,可是如果国家不太平……也实现不了。
何况,某位系统大人整天吃吃喝喝,虽然看不出胖了没有,紧张感却是半分也寻不着。夕锦叹息,这该怎么办才好。
……
日子在一片奇异的紧张中到了四月份,张虞的生辰刚过,便传来山上天子的病情又一次加重了的消息。
这回格外不同寻常,因为除了皇家人以外,又有几个德高望重的老臣被皇帝召见,迈着颤巍巍地脚步亲自走到了山顶。
这或许是要下遗诏了。
同时,也是梁成王最后的机会,如果错过了现在,太子就要登基了。到时候再谋反,名不正言不顺。
张虞越来越忙,常常在书房工作到睡着。
夕锦问琼枢,天下不会出事吗?
琼枢睨了她一眼,回答:“放心,梁成王沉不住气,难道现在山顶上那个老头子就沉得住了?不把危险提前弄死,他可是崩不瞑目的。”
“……”山顶上的老头子。
最近琼枢好像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不要随便欺负人家老年病人啊喂。
“不过……”琼枢欲言又止,“本大爷大概也应该上去见他一趟,戏嘛,总要做足一些的。你的未来这次由本大爷亲自给你,不需要太感动。如果一不小心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