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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左转一百步,乾坤阁。”
“不去!”我没好气道,什么破阁,老娘才不去。
“那儿才是我平日办公的地方,小姑奶奶。”夏奏翻个白眼,又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
我挑挑眉,乖乖出门左转一百步。
乾坤阁就是皇家禁卫队队长和分队长议事的地方,今天是禁卫队的训练日,因此他们全员出动在训练营练习队列和骑射,乾坤阁除外面站着的侍卫外,里面空无一人。
我一路走进去,好奇地摸摸墙上挂着的弓,动动兵器架上的大刀,捶捶用来练武的假木人。会客的大厅右边有个小厅,中间是一张巨大的书桌,书桌后有些剑谱和史书,想必这里就是夏奏平时办公的地方。我坐在夏奏的位子上,摸着木扶手上的纹路,还把脚架上了桌面。瞧我多狂放不羁,上了战场也必定是是个响当当的女汉子。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夏奏才姗姗来迟。他换了一套驼色的宽袖便服,腰带松垮垮地绑着,走近了,我闻见他身上一丝汗味没有,反而多了丝丝皂味,看来他是洗了个澡才过来的。
见我一副土匪样,他上来就把我的腿从桌子上搬了下去,斜倚在桌边,“公主大驾前来,有何贵干?”
“来看看你的腿儿好了没有。”我指着他的腿,“听说你刚回来时都不能走路了,快把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
“舒实瑾告诉你了?”夏奏释然地问,半低下腰,“还是你因为不满我许久没去接你,故意逼问的他?”
好一个夏奏,他一下子就猜到真相了,我是不满来着。不过……我眼珠不安分地转了转,“其实你一开始是不能再站起来的,舒实瑾怕打击到你,才骗你只要勤于练习就可以走路。你是不是得感谢我,要不是有我这么个精神支柱,没准儿你的下半生要跟修岚一样在轮椅上度过。”
夏奏也是第一次听见这真相,不过他淡定很多,因为都已经活蹦乱跳了,他自然不会在意曾经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他眉尖一挑,“……所以?”
我拿出舒实瑾的出宫申请,“我要出宫逛逛,麻烦在这上面按个手印或者盖个章。”
“不对。”夏奏摇摇头。
“什么不对?”
“按照你平日里的习惯,应该提出让我以身相许的要求。”
夏奏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啧啧称赞着,但仍旧死不改口,上项澄音的店里打砸抢的渴望已经大于我的夏奏身体的渴望,生怕自己去晚了,项澄音那个暴发户奸商借口不认识我,就不给我发明专利购买款了。
夏奏结果那张单子,看了两眼,从腰间的小锦囊里取了一方印,沾了红印泥,正要盖,我就一把抢过,“我来!我来!”说着,啪啪啪在纸上盖了五六个。
夏奏的眼角抽了两下,“需要盖那么多吗……”
我点点头,认真地说:“当然。”我收好出宫单,在夏奏的桌子上翻翻找找,他疑惑地问:“找什么呢?”
“情书!”我凶狠道,“有没有女人偷偷写情书给你?!”质问着,我从他桌上一本厚厚的什么本子里发现一封信,可惜我看不懂。
夏奏看了看那张纸,好像想起些什么似的,指着它告诉我,“凤栖大苍交界的驻兵营递上来的消息——大苍的镇西将军大婚了,娶的是大苍第一美女,似乎姓柳。”
“柳诗韵……”说实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有点被刺激到了,那感觉不亚于听见莫名其妙就分手的前男友已经结婚了的消息,心头好像被刀片剐了一下。那是皇上的圣旨,他因为我怀孕了,一直抗命不尊,怎么,终于想通了么?
好吧,能结婚,证明他一没有被皇上处死,二没有被我那一剑捅死,至少还活着。真是恭喜他了,也许自我之后,他获得了对女人感“性”趣的能力也说不定。然后那个大苍第一美女柳诗韵就像所有古代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先是嫁给狂暴将军,百般不从,后来被凉修烈使出各种手段OO复XX之后,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这个强X犯,顺从下来。这个狂暴将军在对女主角几次OOXX后也觉得女主的OO有着特别不一样的构造和吸力,好像一XX就停不下来似的,之后女主怀孕了,将军高兴了,结局圆满了,我炮灰了。
娘了个腿的,我在狂暴将军与第一美女的故事里,是个炮灰女配啊?!
我一巴掌拍向桌面,恨恨地站起来。
“你与大苍的一切都不相干了,勿要气坏身子。”夏奏及时说了一句,趁我没有发火摔桌子砸椅子之前。
“你说得对,都跟我无关了。”我坐下,还是心情低落,一会儿,又想起紫楼来,拉着夏奏的袖子急切地问:“紫楼有消息没有?风凝夜,也就是那个七世上仙有没有救活他?”
夏奏的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微迟疑着回答:“……紫楼他……并无消息。”
“怎么会没有消息,你有派人去问吗?”
“没有紫楼的消息。”夏奏这回,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也只好作罢。
夏奏转身去给我倒茶,我幻想着凉修烈穿着大红色的喜袍,掀起柳诗韵的红盖头,在看见她美丽脸蛋的一刹那,他想“次奥,这妞真是漂亮,比诸葛满分那丫头好看百倍,我以前为了那丫头怀孕居然拒绝结婚,真是有够傻X”。我被自己的幻想深深刺伤了,不禁趴在桌子上,暗暗流泪。
虐啊,真虐。凉修烈在那边喜当新郎官,我在这边对他的旧基友百般退让,就是不想他知道后生气。我真是个圣母,以前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个欠抽属性。
一杯茶放在我面前,夏奏叫了一下我的名字。
我没抬头,只是趴着。
夏奏扶着我的肩膀,把我抱紧,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呜呜呜地哭。那个总是对我打击报复却把我拐上*床的男子,那个曾经贴着我肚子听胎动声音的男子,那个拿着笔和书成天想孩子将来要叫什么名字的男子,今后就是别人的老公了。
“你喜欢他,满分。”夏奏拍拍我的背,“不要哭。”
“呜呜呜……”我哭得更加大声了,完了,该死啊,我怎么就喜欢凉修烈了,可他就没喜欢我啊魂淡。
“不哭,你还有我。”夏奏这会儿倒是温柔,任我在他怀里为别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是啊,我还有夏奏,还有舒实瑾,没事的,没事的……
我红着眼睛,趴在夏奏肩上抽泣着:“那……那夏奏……你、你今晚过来侍寝不!”
“好。”夏奏答得干脆。
“哎?”我愣住了,都忘了哭,“可是舒实瑾说……说外官不能、不能侍寝呀?”
“律令上确实不允许。”夏奏笑得邪气,“但公主既然有命,夏某刀山火海亦在所不辞。”
==“请问我是刀山还是火海?”
“我是刀山,你是火海。”
我破涕为笑。
“公主出宫需要多少暗卫?”夏奏话题一转,把自己刚才的轻佻撇得干干净净。
“你觉得呢?”
“夏某一人足矣。”夏奏托着我的屁股,我就这么挂在他的身上,腿环着他劲瘦有力的腰,姿势真是……咳咳。
“也好。”我高兴地点头,“刚好能见见故人,你们好歹也一起睡了大半个月。”
“谁?”
“三公子项澄音。”
夏奏五指一紧,捏得我屁股好痛,他吃醋了,他不爽了,他带着威胁,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说:“居然把他招来了……看我今晚怎么惩罚你……”
“你竟敢以下犯上说要惩罚我,咬死你。”我啊呜一下咬住他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
☆、不孕不育找领导
入夜,我激动得简直不能自持,在浴池里奋力搓洗着自己,将近一个小时候才走出去,穿着半透明的蚕丝长裙。舒实瑾等在外面,见了我,明显失神了一会儿。
他的眸中映着跳跃的烛光。
他不是那种帅到让人窒息的男子,他不惹眼,总是淡淡地笑着,对谁都是那样和善,那骨子里的干净气质,让人如沐春风。他真诚而坦白,守礼而谦恭,他隐藏着自己的聪明,收敛着自己的锐气,最后内化为一种谦谦君子的姿态,不卑不亢地生活在这个女尊制度下。
“公主早些歇息吧,明日帝师就将入宫。”舒实瑾提醒着我,灭了我房里的蜡烛。
“实瑾~”我抱着被子,喜滋滋地叫他。
“公主……公主有何吩咐?”这小子八成以为我一时兴起又要他侍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也早些睡吧。”我讨好地说,“今天你辛苦了。”
“……多谢公主,微臣告退。”他似乎微微失望,但还是答应着,退了出去。
别落寞了,实瑾兄,也许明天就轮到你了哦。我乐颠颠地仰面躺着等夏奏,决定从此不再想凉修烈,对,抛弃,老娘不要他了。我要在凤栖过我的神仙日子,先坐拥几个美男再说。
翻一个身,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趴一会儿,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数一百只绵羊,哎哟夏奏怎么还不来。
再数一百只绵羊,“呼……”我睡着了。
死夏奏,他骗我来着。哼。
“满分。”有人在推我的肩膀,“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的,不耐烦地扭了几下,“别吵我,烦死了。”
“……那我可走了?”
“走!”我抱紧了被子,继续呼呼大睡。
没一会儿,“叮叮叮——”我心里警铃大作,猛然坐起来,“夏奏?!哎哎,你还在不在???”
没人答我,我哭了,真哭了,不带这样的,还真一下子就不见了嘿!我懊恼地躺下,牙齿咬着被子,孤枕难眠。
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怎么了这是?”
“夏奏不见了,他走掉了……”我沮丧地回答,可怜兮兮地缩进被子里。
等等!
“夏奏!”我跳起来,手往旁边一抓,还真抓住了他的手腕。“夏奏!你没走啊!”我惊喜地大叫,却被他捂住了嘴。
“想害我被人发现深夜闯宫吗?”他压低声音,握住了我的手。
“我错了我错了。”我狗腿地起身,摸索着站起来,夏奏就站在床头,我一把抱住他的腰,哎哟刺激,早就想这么干了。
夏奏啊夏奏,我的好夏奏~破屋里的初相见,他怕是早就认出了我,故意装傻不认识我,一路带着我回凤栖,为我挡下多少风雨多少刀光剑影,要不是他,我怕是早被祈岚教的人给灭了。
他失去自持力地拥吻着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中,他私闯禁宫,再没有地位和礼仪的束缚。他喜欢的,是我诸葛满分,是傻乎乎色迷迷还整天不正经的诸葛满分。
我也喜欢他。喜欢他的高帅富,喜欢他时不时的吐槽,喜欢他至今不存害我之心,喜欢他独到的体贴。衣服一件件被扔在床下,一件叠着一件,他是那样的有力,也是那样的急迫,唔……我还喜欢小夏奏的尺寸……
“啊呜……”我一时适应不了小夏奏的威力,忍不住低吟出声,自己觉得不妥,就赶紧捂住嘴。
可是夏奏,故意似的,用力撞了几下,我哀叫着,狠狠捏了一下他的屁股。
啪啪啪。
忽然,夏奏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我身边。我眨眨眼,他微微喘着,头靠在我的脸旁,悄声说:“有人来了……”
“哈?!!”我慌了,抓过被子捂住胸部。
门发出轻轻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