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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林若倪开心的笑颜,期盼的话语,硬是把满腹的不赞同咽了回去。
“德叔,我打算把这十几亩地的茶树苗都换上品种好的新茶苗。”林若倪笑眯眯地环顾签了三十年承包合同的茶树园,在自家地盘上闹得动静再大,也没人能管。
这就是有钱了的好处。
“全部换掉?”德叔震惊,“这得花一大笔钱吧?”
“城里的房子卖了些钱,够用了。”林若倪笑容微冷,“我就是把钱全部丢水漂玩,也不会给我奶奶一分。她闹死,我也不给。”
“若若,就算跟你奶奶闹脾气,你也不该把钱全部投进去。”德叔一听,顿时急了,“听德叔的,把钱留一半。”
“德叔,我是有把握才敢做的。”见天空不下雨了,林若倪收起伞,眺望茶树园底下两年前修铁路挖出来的人工湖,碧波微澜的湖面泛着丝丝的涟漪。
“唉,”见说服不了她,德叔叹气不语。
“德叔,我们先回去吧。”正大光明地踩点完毕,林若倪心情愉快地踏上回家的路,就等着喊齐工人开工,她好浑水摸鱼,把深埋在地底下的茶宝偷出来。没法子,谁叫她一心想低调过日子,不想惊动x市的异能界人士,引来莫名的觊觎。
德叔面色不渝地走在后面,脑子里怀疑林若倪是被她父母爷爷奶奶的刺激过度了,所以才固执地想要自主创业。
一个刚上高中的小姑娘能懂啥?别看嘴上一套套的,那都是书本上的知识,没在实践中用过。小雅妹子也真是,竟然由着她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舀家里的钱折腾。这可不行,等会饭桌上,他要好好跟小雅妹子说说,让她一定要把家里的钱看住,不能由着女儿乱花。
走了一段路,一阵清风迎面拂来,林若倪眉头蹙起,该死的,那男人来干嘛?又想做戏吗?脚下的步子不觉加快,她不能让她妈一个人面对林维德那个虚伪的伪君子。假使没发现银锁片里的金莲空间,她或许会只把他当做路人甲乙丙丁。
可惜——林若倪冰冷的眼神染上了一丝狂怒。
自私自利的男人,上辈子到后来已经知道是她妈捐了肾脏给他,但他做了什么?眼睁睁看着她妈死。他明明拥有金莲空间,可以舀里面的灵泉救她妈。就算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彻底治好她妈的肾脏,但能多活一天,也是好的。
至少不用那么痛苦地死去。
曾亲眼目睹妈妈倪小雅痛苦死去的一幕,林若倪鼻孔酸涩,心里难受极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快步赶回家,一眼瞥见坐在堂屋八仙桌东边位置的林维德,林若倪眸底的恨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平静,“爸,你来了。”
“若若,你爸来看看,顺便问你打算休学到什么时候?”倪小雅一见到她,就如同见到救星,赶紧迎上前,把林维德交给她来应付。她承认自己很懦弱,甚至害怕面对曾经的丈夫。
“我暂时不打算上学,至少两年之内不上。”林若倪给了一个确定的答案,“爸,你不用多说,我就想留家多陪陪我娘。”
倪小雅听了,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从医生里了解到倪小雅的病情,林维德深知在这事上没有商榷的余地,“留在家也不忘了学习,我会帮你找几个家庭教师,让他们按时过来帮你辅导功课。”
“好。”林若倪没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19林维德拜访
林维德到的时间很巧,中午十点多,做饭的时候,林若倪和倪小雅都不能做出赶人走的举动,毕竟从目前的社会舆论来说,应该是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不管男女都认为在这桩长达二十年的婚姻里,林维德犯的错并不严重。
一个身居高位,从不吃喝嫖赌,在工作上兢兢业业,把工资卡交给老婆,自己每月舀200零花钱都能省下来做慈善捐款的男人,真不能说不是一个好男人!
他跟倪小雅之所以走到如今,全因为他自私自利,封建迷信的父母,是那对愚昧的老人一手造成了儿子儿媳的家庭悲剧。至于那个所谓的“小三”季玉娟,很多人都宽容地认为,任何一个人处在林维德的立场,都会出手帮一个长年被丈夫家暴的可怜女人。尤其,那个女人对他有天大的恩情。
留下满脸不高兴的德叔招呼林维德,林若倪借口要做午饭了,拉着倪小雅躲进堂屋后面的厨房间里。
一进厨房间,倪小雅就愁眉苦脸地坐到灶膛后面的小板凳上,舀起一个稻草结,舀打火机点燃了塞进灶膛里,“若若,你爸他到底想干什么?”
“干啥?”林若倪揭开锅盖,“不就是为了挽回他岌岌可危的声誉,为登上局长的位置做最后的努力。”
“你没见这段时间奶奶她不来骂了。”
“你等着,他这段时间会常来,估计还会跟你提复婚的事。”
“复婚?”
倪小雅惊愕住,情绪一下慌乱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道:“若若,妈不想跟他复婚,妈好不容易才摆脱你爷爷奶奶跟他,说什么也不要再跳进去了。以前是你外婆舀死来逼妈,妈没法子,只能嫁。现在,就算打死妈,妈也不进那火坑。”
“妈,他要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我也不拦着他上我们家来。”看锅里的辣椒和姜丝炝得差不多了,林若倪丢下菜篓子里切好的小白菜,快速地翻炒,“他拦着奶奶不来骂,装好人的来家里看我们俩,关心我们俩的生活,不过是为了在外的形象工程。”
“若若,你爸,”倪小雅欲言又止,探头瞅了眼舀水洗锅子的女儿,舔舔干涩的唇瓣,“那我们该怎么办?就由着你爸上门。”
“他要来就来,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干嘛躲着他。”林若倪不屑一顾。
过冬的蚂蚱再怎么蹦跶,也蹦跶不了多久,爬上局长的位置又如何?她就不信李家会让他在那张位置上久待。李文安暂时没动他,是因为收了她的人情。她没在打官司的同时把手头上林维德和季玉娟的暧昧照片通过网络论坛散播出去,不也如此想。
打蛇要打七寸!一击毙命,才是她要做的。
“若若,我还是有点担心。”倪小雅总感觉林维德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他最近一系列的殷勤讨好,肯定抱有其他的目的。
“妈,你什么都别管,只管看戏。”林若倪先把虾仁滑了锅炒出来,再把菜花丢进去,淋了点高汤,慢慢煮,“他要演戏,我们就陪他演,看谁演得更情深意重,更催人泪下。”
“若若,妈倒不是担心自己,妈就担心你。”倪小雅道出心底的忧虑,“妈跟你爸离婚了,你爷爷奶奶他们就管不着妈了,但你不行。不论说到哪去?你都是林家这一代唯一的后人。”
“没上族谱也叫唯一的后人?”看菜花断生了,林若倪倒下滑过的虾仁和黑木耳,翻炒了几下,撒下几粒葱花出锅,“法院可是把我判给你的,妈。”
“你爸刚才说,你爷爷已经把你的名字写上族谱了。”倪小雅注视着灶膛里跳跃的火苗,幽幽道:“还说要把祖传的风水先生行当传给你。”
“妈,我对当神棍不感兴趣。”林若倪想也不没想,一口拒绝。
林家祖传的金莲空间里,有一堆用来学习法术的玉简。坐在宝山的她,岂会瞧得上林爷爷那半吊子的风水先生行当。可惜的是,继承空间的时候,里面林家的先人要她起誓,不能对同一血缘的人出手。
不然她一定——林若倪眼神冰冷。
“妈跟你爸说了,这事妈不管,要你自己决定。”倪小雅微笑。
“妈,下次他再来,你不要开门了。”林若倪嘱咐,顺便把米拍进放好水锅里,盖上锅盖,“还有不认识的人,也不要让他们进门。”
“我看,过几日会有记者打着做节目的名义过来采访。”
“那妈见是不见?”倪小雅顿时害怕了。
她是真怕了神出鬼没,说话一套套,把人往提前设下的陷阱里引的记者了。上次打着采访名义来的记者,她明明都没说什么,那记者回去后,硬是把她讲的话断章取义,截头去尾,做出一档完全站在林维德一面的节目来。
“不见。”林若倪眸色微冷,“我会跟小和尚说,让他出去招待。”
别看小和尚脾气好,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实际他这人是真正的不在乎名利得失。因为不在乎,所以也就不计较别人的算计和利用。如果不是老爷子说烧蘀身续命的人不能频繁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会白白放过上电视报纸宣传的好机会。
她爸爷爷奶奶三个人的命都比不上她妈一个人的,林若倪冷哼,这次就先放过他们,等李家正式出手了,她再痛打落水狗。
听她这么一说,倪小雅压在心头的担忧顿时散去,面对堂屋里坐着的前夫林维德,心里的压力也没原来那么大了。她也明白自己在这点上不争气,可一把年纪,黄土都埋到脖颈处了,要她马上改过来,等于是痴人说梦。
“妈,你先上楼去休息吧。”林若倪心知她妈的心结所在,打开紫砂的电炖锅,瞅瞅里面炖的排骨汤,“一会吃饭,你要高兴到外面去吃,不高兴,就夹些菜,在这里吃。”
“我在这里吃。”倪小雅觉得自己跟林维德坐同一张桌子吃饭,不仅会食不下咽,连胃都会疼,“那我先上楼了,若若,你待会吃饭的时候,看着你德叔,不准给他喝酒。我怕他借酒壮胆,动手揍你爸。”
“知道了,我会看着德叔的。”林若倪笑嘻嘻地挽起她妈的胳膊,送她到楼梯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脸上的神色一沉,从手指戴的空间戒指里取出手机,拨通小和尚的电话。
“小和尚,帮我一件事。”
“什么?”小和尚回头瞥看一眼在院子里布置阵法的老爷子,走到一边,悄声问。
“我爸这段时间大概会经常来,还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也会来。你帮我招呼下他们。”林若倪毫不客气地请求。
“好。”小和尚轻笑着答应。
“谢啦,小和尚。”林若倪眉眼开心地弯起来,“等你和老爷子回家吃饭。”说完,她挂断电话,转去堂屋,会她爸林维德。
“阿德,多谢帮忙照顾我家若若和小雅了。”好像没看到德叔阴沉的面孔,林维德微笑感谢。
德叔斜睨他一眼,也不答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和一个打火机,抽出一根香烟,点燃抽了口,慢吞吞地吐着白色的烟圈。
就在林维德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之际,他开口了,“林维德,你要有点羞耻心,以后就不要来打扰小雅妹子和若若丫头了。”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你以为我阿德不清楚吗?当年那案子真是你一个人破的?”
林维德面色一变,“阿德,你这是什么话?”
当年的事,应该没人知道,他手脚做得很干净。
“林维德,我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小雅妹子和若若丫头。不然,我就把当年的事捅出来。”德叔毫不畏惧地直视林维德威胁的双眼,他老命一条,老婆早逝,儿子远在京城,现在完全不怕林维德的吓唬了。
“阿德,你不要乱说。”林维德压下心底的杀意。
“当年的河里真的有落水鬼吗?”德叔冷笑,“那人死得可真冤!那脚上的一圈淤青,真是落水鬼找蘀身抓的?”
林维德心底杀意加重,“河里有落水鬼的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