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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浅，总不能连带说哈迪斯的眼睛也瞎了吗？他转而道：“那你答应了？”
“我能不答应吗？”哈迪斯好似有点苦恼地道：“她可是我的女人，我自己的女人不关心，让其他男人去讨好，不是让这个家伙得逞吗？为了耳朵根清静点，答应了吧。”
阿狄尼赫斯故作惊讶地上下看了看哈迪斯，戏谑了起来：“什么时候女人见到就怕的哈迪斯，成了怕女人的人？”
“不是怕，而是我还需要她。”哈迪斯笑呵呵地道：“再说陛下知道，从陛下认识我开始，我就是宠妻子的人。”
哈迪斯在第一世时，确实对妻子简直是溺爱到了极点，甚至自己动手烧汤烤面包。其实这样也好，对一样的偏好就会有弱点。就因为那时对珀耳塞福涅没下手，才让哈迪斯异常感激的唯命是从。
“这个幸运的女人。”阿狄尼赫斯嘟囔了一句，不再管了。
哈迪斯说得都合乎情理，为了拉拢玄漪，利用惜夫人是最佳最有效的途径。以前惜夫人是王妃时，玄漪又不是总管，不能经常出入十一层。现在惜夫人是哈迪斯的了，玄漪当然就耐不住性子，一个劲的往哈迪斯那里跑。也证明玄漪这个人有点本事，能让哈迪斯不生气还顺着他意思帮忙。哪怕他看出了哈迪斯目前可能需要他，可敢以对方女人为目地去的，也显示了他有魄力和胆量。
王又埋头看报告了，可是他改了又改，总没有定下来随后按下确定。
哈迪斯也不出声，就等在那里。果然阿狄尼赫斯羞恼了起来。猛地站起嚷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这样做，非要按照你的方法？”
“因为我的方法是对的。”睿恒当仁不让地针锋相对：“你的办法放在五百年前是可以解决问题，可放在现在就是不行。”
“怎么行不通？”阿狄尼赫斯气得半死，这就不是说他过时了吗？看到哈迪斯站在办公桌前，于是对着道：“哈迪斯，你来说说，两条批文，哪条比较好。”
“哦，是吗，让我看看。”哈迪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开始对王按下屏幕上方三维显示的报告、细细看了起来。
这是官员提出建议，近阶段每个士兵都配给了女人，可资源供给得太少，要求仿效古代做法，让女人也能进行交易。而原先女人是不允许交易的，生怕她们拿出、甚至偷出男人的财产去换取华而不实的物品，造成男人的损失。
而女人也只能自己手工做些东西出来，让男人出去换，或者在认识的女人之间交换物品。
恢复古制，阿狄尼赫斯当然大笔一挥就同意了；可睿恒却反对。
哈迪斯并没有说谁错谁对，而是恭敬地问：“睿恒陛下，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反对。我猜想阿狄尼赫斯陛下的意思，放开的话，可以让市场更加活跃、女人也会更加积极。不但能贴补男人，也能将自己打扮得更好。要知道此朝的女人都很懒，也是惜夫人带动下，才开始对女红感兴趣的。”
睿恒当然有他的理由：“我还是认为暂时不执行。这些女人刚运来，性格还没稳定，有些可能是派来收集情报的。打开市场正好让她们有了收集和互换情报的途径。经了解，她们各自在自己房间里，男人出勤后就在宿舍前的空地上席地而坐聊天。人多的情况下，只会说些女人的话题，见到的人也不会超过二条街，是不可能讨论情报的。当然我也不是一直反对，而是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条件。”
哈迪斯转而才对着阿狄尼赫斯道：“陛下，睿恒陛下说得还是有道理的；当然放开也是可以的，可万一有些女人性子不稳，又被人唆使，难保出什么乱子。”
“有什么乱子？”阿狄尼赫斯眼睛一利：“抓到后全部杖毙，看谁还敢。”
“陛下！”哈迪斯象是哄着：“杖毙是要拿棍子打的，那也是要花力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女人需要东西，那就必须讨好男人。要么就做出东西让男人去换，现在很多男人都很宅，休息时间除了躺着就是翻资料库，再下去说话都是公式化的了。让男人也可以多出去一下，不是也很好？”
阿狄尼赫斯听后这才点了点头：“那好吧，就不批准了，你先出去吧。”伸出手在报告下方决议的地方，写上了暂时不采纳的古拉丁语后，居然还签上了他的名字。
两个王的名字都在上面，显得很是扎眼，如果不知道情况的来了，走进来光看这份报告，就会迷糊，这个朝代到底是哪个朝代？
哈迪斯退了出去，也只有叹气。两个王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处事原则、必然就有分歧，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不要说批报告，就连吃饭都会有意见。见怪不怪了！
又到点了，哈迪斯回到官邸后不久，玄漪就带着机器来了。
“我翻出来这些，你看能不能用。”玄漪不光手中拿着的给了哈迪斯，还从披风内拿出一个布袋，显然还是挺沉的，可他身体好，脚步是装出一副轻快的样子过来的。
“试试吧，一晚上要弄好只有赶工了。”哈迪斯将布袋放在桌面上，打开后看了看。
“那么麻烦了，我先走了。”玄漪说要走，眼睛一直望着惜夫人。
惜夫人欲言又止，被哈迪斯撇到了，一边扎着口袋，一边邀请着：“要不就在这里用晚餐吧。”
“多谢大人，可不用，我现在就回去吃。”玄漪谢绝着。
“行了，一个人的官邸，空荡荡的。你现在又不能上其他人那里，还是留下来，陛下那里问起过，我都说圆了。”哈迪斯的话让玄漪稍微犹豫了一下就答应了。
第597章 竹笋竹子
惜夫人和玄漪单独坐在餐桌两边，侍女放下饭菜就出去了。而哈迪斯推说要去弄机器，也走得没影了。
吃了会儿，玄漪犹豫了一下，还是用筷子夹起了一口菜，放在了惜夫人的碗里：“多吃一点。”
夹的是糖醋“排条”，玄漪一下就夹给她最喜欢吃的菜，这不是偶然，玄漪是一直都在关注着她。
她也去夹菜，可菜夹起后，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放在了自己的碗中。
玄漪看个真切，顿时一股酸痛涌上了心头。那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了，就很难再回来。而他是失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
惜夫人吃得也不是味，心中好似有很多很多的话要说，可就是说不出口。跟前的男人，她心中依旧有感情，却因为理智让这份感情永远成了心中的一个秘密。
“惜之。。。”玄漪声音轻而有点颤抖，他捏着筷子，另一只手端着饭碗，筷子一只插在饭碗里，眼睛看着桌面上的菜：“我一直喜欢你，一直都是。”
知道，她知道，大家的感情自始至终都还在，微微叹气后却道出：“这个还谈它干什么？”
玄漪的目光中带着黯然，确实不应该说，不说她也知道。
看了看桌面，有一道油焖竹笋，选了一截嫩的放在玄漪的碗里：“这是地球纳贡时顺便带来的，东西少，多尝尝。” 看到玄漪吃了，她如同老友聊天一样地平静而言：“这是时令的，春天竹笋从土里冒出来，下雨时更多。然后就要趁着竹笋还没长高时快点挖出来吃，吃不完的还可以晒干或者真空包装放上一段时间。等到竹笋长高了，就变老了，味道差了很多。再过一段时间，就不能再吃了。除非是大熊猫。并不是说竹笋变成竹子不好，竹子也有竹子的用途，而是竹子已经不能再吃了而已。无论长成什么，东西依旧存在。”
“东西依旧存在。。。”玄漪重复了最后一句话后，应该明白了，他苦涩地笑了笑，继续吃饭。
送走了玄漪后，惜夫人站在门口遥看着玄漪的背影许久，直到他消失为止。她转而去主卧去，到了主卧。就见到哈迪斯正在忙着拼装机器。
“要我帮忙吗？”她询问道。
“不用！”哈迪斯穿着普通的亚麻长袍。身上已经有了点机器留下的污迹：“你去和玄漪聊聊天吧。”
“他已经走了。”惜夫人回答道。
“走了？”哈迪斯表情象是知道。也可能因为忙，来不及顾及了。一边弄着一边提醒着：“到了明天，有可能你再见他不容易了，今晚我要弄一个晚上。他可以留下陪陪你。”
“不是后天吗？”她很吃惊地，以为自己日子记错了。
“你给的时间是后天。可阿狄尼赫斯不会等，以防夜长梦多，他反而会自己先提出来。”哈迪斯放下了机器，对着她，带着几分隐含的内容道：“我可以叫玄漪再回来，让他陪你。”
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明天睿恒和阿狄尼赫斯的魂魄相融合，而睿恒取得了主导作用。那么哈迪斯就会将她还给睿恒。可如果是阿狄尼赫斯成为了主导，那么她真的将成为哈迪斯的女人。
“怎么感觉我象明天要嫁人，今晚还可以疯狂最后一夜？”惜夫人淡淡一笑：“不用了，就不要将一杯清水里倒入墨汁，居然原来清清白白的继续清白下去。”
哈迪斯一听。走到她跟前，猛地搂住了她后，深深地吻了下去。这个吻好长好长、哈迪斯也不顾手上的污迹，就直接在她身上揉搓了起来，力道哪怕控制了依旧还很重。
“嗯，嗯。。。”有时太疼时，忍不住发出声音提醒。
哈迪斯继续吻着，好似这个吻永远没有结束，直到她呼吸困难时，才停下。
他搂着惜夫人，笑着道：“如果明天你又要成为王妃，不要忘记这个吻，我只是尊重你的意思，可不代表我愿意把你让给别人。”说完放开了她，继续去忙了。
看着哈迪斯全神贯注地在做事，当一个男人专心时，特别又是这样容姿的俊男，是非常吸引人的。
惜夫人的心中真是难以形容，感动、感激。。。如果说玄漪已经是竹子，睿恒是竹笋，那么哈迪斯就是刚冒出尖尖头的小竹笋，等待着时机继续生长。
玄漪，她心中永远会有玄漪，会到死的那一刻为止，可竹子永远是竹子，再也不可能成为竹笋了。
她转过了身，走出了主卧，回到了自己的寝室。
吱吱和如花已经躺在了房间地上，地暖也开了。见到主子回来了，赶紧地帮她梳洗后躺在床上。
吱吱犹豫了一下道：“其实主子也可以留下玄漪大人的。”
“不，还是不要留的好。”惜夫人脸上带着几分惆怅：“何必为了一时之欢，引来很多不满和麻烦？我已经过了凭着冲动做事的时候了。其实那时也许是我太理智了，太执着了点。。。”
微微叹气后，她闭上眼睛睡了。在睡梦中，记忆自动回放一般，她又是秀女的时候，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那时见到玄漪，还带着她去皇宫玩，见了好多好多的美景，第一次吃到了甜美如蜜的爱情果。。。梦中的事物是多么的美好，可她哪怕在梦中，也能感觉到眼角湿了。
第二天，惜夫人醒来坐在梳妆台前让吱吱梳理着头发。眼皮有点肿，精神还行。
刚吃完早餐，哈迪斯就冲了进来，一脸肃穆：“稍微打扮一下，到院子里等我。”说完又象阵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她一时呆若木鸡，二三秒后立即跳了起来，跑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