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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竹争辩道,“什么就是我把人给气走的,分明就是你。”
“现在人都走了 ,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看得出你有所隐瞒,此人非一般人,请王爷深思熟虑后,在告诉我答案 ,毕竟王爷的侧妃还有不到两月就要临盆了,若是此人知道你还活着,去报复令夫人的话,那可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损儿。”
刚刚一番调侃,并非他无心之过,正因为他知道事态严重,“此人的身份我不敢确定,不过只一点,提醒皇上对陵西边界多加防范,我兵败并非偶然 ,还有武斐,他或许早有不臣之心。”
如此说,算是他最后给逸一次机会吧,毕竟这是父皇对他的亏欠,他想,这些年父皇如此宠他,也正是因为心中愧疚吧。
景竹紧握茶杯,再次确认道“你是怀疑有人通敌 ?此事可大可小,我必须现在进宫与皇上商议。”
才走两步,景竹突然回身提醒道“王爷如今在外已是个死人,所以不要随便出去吓人,皇帝如今很关心你被下毒一事,所以请配合”
本还想着偷跑出去看看沁儿,景竹这么一说他突然打消了念头,若逸知道他没死,铁定会按捺不住,加快行动,到时局面便不好控制。
“本王这两日乏的很,就想睡觉。”风萧凌一脸疲惫的伸着懒腰,算是给了景竹答复。
然落悉甚。寒冬腊月,冷风瑟瑟。
景竹搓着手掌走进这两年刚建的勤政殿,呵气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的不寻常。”
埋首批阅奏折的风萧然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拿起单方在桌角的奏折道“你来的正好 ”说话间,手中的奏折已然到了景竹的手中。
无名疑惑的翻开奏折,此奏折是由四爷清王所呈,“近日,南渊大军似蠢蠢欲动,已有攻城之预兆,据前方探子多日勘察,发现南渊部分大军已从邖关调往陵西饶丠关,而陵南城武斐似已和离渊私下达成协议…”读到此处,景竹心中大惊,自语道“不幸被凌王爷言中,武斐果真有不臣之心。”
风萧然抬首,微眯鹰眼 ,道“怎么?凌王也认为武斐要反吗?”
景竹说道“进宫前,王爷有所嘱咐,让臣提醒皇上,一定要严防邖关,并且留意武斐,怕他有不臣之心。”
风萧然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王爷还说,他败并非偶然”景竹将风萧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一一道来。
风萧然起身走下龙椅,透过窗纸看着外面被风卷起的雪花,出声道“朕自然知道并非偶然,否则他又怎能安然无恙的住在你的府上。”
景竹诧异,出口便问道“既然皇上知道王爷无辜,又为何将他关进那an无天日的水牢,还为此险些丢了性命。”
风萧然似笑非笑的说道“当初不过是想惩罚他以平众怒,顺便想试探一下陵西众将是忠于朕还是忠于他,没想到却惹来这等意外收获。”
“皇上,我们要及早防范才是,如今邖关已是岌岌可危,若在此时他们集中力量去攻打陵南的话,我们宣统的半壁江山可真是要面临空前的浩劫了。”景竹满心的担忧,陵南不比陵西,它是一片平原,根本没有任何天险可依。
风萧然哼笑道,“就凭他们曲曲十几万大军也想扫平我宣统,简直是吃人说梦,你以为陵南易攻难守却为何这么多年不敢有人来犯分毫”
景竹怔愣的看着风萧然,“小时候曾听师父提起,陵南遍地是宝,强盗匪徒有心,却不敢进犯秋毫”景竹眼前一亮,无心的玩笑话,“莫非陵南住着什么天兵天将。”
风萧然听后,但笑不语,轻拍景竹的肩膀的道“你只管派人盯好武斐的一举一动,必要时,杀!”
景竹试探性的问道“那凌王爷…”
风萧然似洞悉一切般,肯定的说道“安排他秘密回陵西,我相信离渊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弃陵西而去攻打饶丠关。”
细想之下,风萧然的话并无道理,到嘴的肥肉怎会嫌腻而暂且搁置,他只会把嘴巴张大,然后狠狠的一口吞下。
景竹会意的笑道,“微臣明日便在府中为凌王操办丧事,并安排凌王秘密回陵西”景竹观察着风萧然脸上的细微的变化,并开口继续道“不知皇上可否准许王爷与莫侧妃见一面,也好让凌王爷放心的上阵杀敌。”
风萧然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犹如一个川字在额间,“回去告诉凌王,莫凡儿很好,只要他此次不让朕失望,凯旋后,莫凡儿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景竹察觉风萧然眼底的异样,大胆的问道“皇上不让两人见面,可是莫侧妃出了什么意外?”他虽然很少涉足后宫,但最近后宫的嫔妃时常去别馆处瞎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孩子没了”
简单的四个字,确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口中说出,风萧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转身冰冷的坐回龙椅之上,提醒自己不该为别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也是提醒景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不许任何人窥探他的心里。
夜,依旧。
景竹坐在马车内,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府中,他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车内,脑中一直回想着风萧然最后的那四个字‘孩子没了’
其实景竹心里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皇上的心里一直有上官沁的位子,不过是抹不开颜面承认罢了。
景竹回到府中时,风萧凌屋内的灯一直亮着,好像在等着他。 在廊下,景竹抖去身上的落雪,并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温一壶酒,炒几个小菜,今夜本相要和王爷秉烛夜谈。”
景竹推门而入,却见风萧凌悠然自在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他若是告诉风萧凌,上官沁的孩子没了,不知他会不会蹦起来一掌劈了自己,景竹站在门前,私心的想着。
风萧凌看向面色有些迥异的景竹,先开口问道“怎样,皇上如何说?”
景竹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以驱赶身上的寒意“我奉旨明日为你发丧之时,秘密将送回陵西,如今陵西岌岌可危,皇上要你回去坐镇。”
风萧凌勾唇浅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皇上还信我?”
景竹放下手中雕着竹叶的紫砂杯,认真的说道“皇上若不信你,你现在就不会安然的躺在我府中,这是皇上的原话。”
第一百三十章 苦到哀伤
更新时间:2013…3…16 19:24:47 本章字数:3441
风萧凌嘲讽的笑道“如此说来,我该感恩戴德,跪谢天恩!”
“临走前,我要见凡儿一面,你帮我安排。”风萧凌的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当是景竹必须要做到。
景竹无奈的说道“王爷这可是为难我了,出宫前,我特地替王爷求了,可皇上说等你凯旋,莫凡儿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13865864
“是妻是妾,本王不会在乎,凡儿当然也不会在乎,你若不帮我,我自己去就是了。”话落,风萧凌起身便作势要往门外走,幸被景竹拉住。
“王爷觉得双拳能敌几手?恐怕到了明早,王爷也未必能踏出相府一步。”景竹说的自信满满,对于府内的守卫,自恃有十足的把握。
为来如了。“怎么着,你威胁本王吗?”风萧凌冷笑,回身端坐在景竹的面前。
景竹避其怒火规劝道“王爷是何许人也,景竹哪敢在您面前造次,我只是想劝王爷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坏了大事。”
景竹见他不语,继续说道“王爷应该清楚皇上的性情,向来说一不二,皇上既然可以成全您和上官沁,那自然是忘了过去的事,更何况,现在无名与墨兰都在照顾着她,你还有何不放心?至于其他,我也不多说了,王爷要如何做,自己决定吧!”
上官沁!
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阴沉的眸底,惊起一层丈高的波澜,随即又恢复平静,其实他也知道此事瞒不了一辈子,既然皇兄已放下,他自然也不会在耿耿于怀。
“好,本王可以不去,但至少让本王写封信给她”一来算是报个平安,二来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他会在她生产之前赶回来,与她一起看着孩子出世。
景竹应道“这点小小的要求一定会为王爷办到。”
翌日,相府内外挂满白色灯笼,府门前扎好的纸人齐刷刷的立在两侧,而上好的紫檀棺木就摆在院子中间。
景竹腰系孝带,手持圣旨,高声宣读道“废王风萧凌,生前虽大败于陵西邖关,但感念其戎马半生,功劳无数,特恢复亲王衔,入安陵。”
景竹收起圣旨,轻拍棺木,大声道“起--陵”
号角起,两名戴孝的侍卫将一件新制的王爷服装盖于棺上,景竹抱起篆刻着西陵王的牌位走到棺木前,“王爷,别说兄弟不讲究 ,本相也算是念着多年情分,亲自送你下葬。”
一名小厮跟在景竹的身侧,扬洒着手中的纸钱,一脸哭丧的盯着景竹,“等你壮烈牺牲的时候,兄弟也会亲自埋你入土。”
十车陪葬,纸人无数,一行千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皇陵五百米外的安陵。
待安陵的千斤门石落下,风萧凌褪去一身丧服,对着身后的景竹说道“古往今来,像本王这样为自己送葬的怕是头一遭,不过感觉还不错,算是提前预演。”
景竹调侃道“呵,看来王爷很喜欢这黑漆漆的地下,百年后,王爷就要长眠于此了。”
景竹轻轻转动墙角石壁上的莲台,轰隆一声,一道石门被打开,漆黑的石门内隐约可听到滴水的声音。
“坐北朝南,石门靠西,看来这里出去便是城外的三里冠的水渠”风萧凌凭着感觉辨别石门内小路通往的方向。
景竹赞赏的笑道“王爷的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灵,这里出去的确是城外的水渠,走水路,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到达陵西,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将您葬在这里的原因”
两人点燃早已备好的火把,沿着潮湿的地道一路向前走,直到看见前方的光亮才熄灭手中的火把。走出黑暗,两人便见一条商船停靠在岸边。
风萧凌飞身上船,看着河面漂着的碎冰,不由的感概道“皇兄做事果真考虑周详”‘怕是老早就防着陵西的动静了’,他在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景竹负手立在风萧凌的身侧,景竹解释道“皇上考虑事情向来周详,不过这条河破冰并非为了防着陵西,只是想着周围渔民的生计。”
“如何都好,本王现在只想着陵西别出什么大事就好”风萧凌并不在意皇上是否有心无心,毕竟他是君。
凛冽的海风呼啸,吹的桅杆吱吱作响,风萧凌抬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转身走下船舱。
冰冷的寒风停止呼啸,寂静的夜里渐渐飘起雪花。
上官沁苍白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略带几分憔悴,而无名和她身边的两名侍卫,一直守在榻前。
“你说夫人已经昏睡了两日了,她不会一直这么沉睡不醒吧。”略高的侍卫一直在无名的眼前晃来晃去,满心的烦躁。
“我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夫人何时醒,而是醒来之后她知道孩子没了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无名按着疼痛的额头,心中的烦躁完全不比两人少。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站在榻前小声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床上那双素白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颤抖的睫毛挂上滴滴晶莹。
‘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般的四个字在上官沁的心间猛然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