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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苍风?向来都没听过这男人在管事,我还以为他是闲人一个呢!他为什么要出手救人?牧风岛早已经向各门各派打过招呼,说徐启华咱们要了,谁也不准出手千预,否则就是存心与牧风岛作对,‘黑门’当然也没吭声反对,时至今日凭什么出面与咱们过不去呢?”
“这一点属下们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情小姐不能不知道。”
“你说吧!我听着。”她绷着俏颜,语气冰冷,想到有人跟自己作对,心里就闷到极点。
“前两日,出手帮助小姐甩掉属下跟随的男人,就是闵苍风本人。”在傅家待了不算短的时日,刘秉见识过的人当然也不少,闵苍风虽然不常露脸,但是他在道上的名气也算不小,很多在台面上的大人物都相当挺他。
一瞬间,傅拥玉的脑袋一片空白。“不可能!”她断然地否定,娇嗓之中充满了抗拒。她定定地看着刘秉,想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说谎的心虚,但她失望了,心里也觉得自己可笑。她竟然为了一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男人,怀疑跟随自己多年的护卫,刘秉向来是对她忠心耿耿的,绝对不会拿她的安危开玩笑……
傅拥玉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留在这间公寓。或许是因为她打从心眼儿底不愿意相信他就是闵苍风,那个出手救走徐启华的男人吧!她想要证明他不是,而他也最好不是!傅拥玉没有开灯,站在窗边的角落,看见闵苍风下了车,在路灯的照映之下,她可以将他带着笑意的俊脸看得一清二楚。他当然可以得意地笑了!傅拥玉讽刺地心想,在这场竞争之中,他是个大赢家,当然是满面春风,不可一世了!
闵苍风下了车,转头仰望寓所的窗,原本以为会看见灯光暖暖地亮着,却没想到只看到了一片漆黑。他心下一惊,几乎是飞步地冲上楼梯,以最快的速度开门。
傅拥玉听见开门的声音,缓慢地回眸看着门口,正好与他焦急的眸光对个正着,她抿着嫩唇,看着他的神情仿佛这个男人不过是陌生人。
“我以为你走了。”他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在跟你把话讲清楚之前,我不会走。”她淡淡地说道,身上一色的黑几乎与室内的黝暗融为一体,“我必须代替傅家向你要个交代,闵苍风先生。”她话落的那一瞬间,室内的空气仿佛冻结了般,闵苍风浑身一震,脸色有些微的苍白。
“你知道了?”他没想到冲突会发生得那么迅速,唇畔泛着苦笑。
“傅家请求道上兄弟赏脸,不要插手管傅家与徐启华之间的恩怨时,‘黑门’并没有提出异议,为什么现在又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了?”
“‘黑门’没有出尔反尔,徐家的先人曾经给了龙家一个人情,所以这次我是代替龙齐门主,以私人的立场出手的。”
“说的倒好听。”她冷笑了声,“把他交出来。”
“人我是不可能交出来了!徐启华已经在我的安排之下,被偷渡出境,现在或许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享受着碧海蓝天,过着舒适惬意的生活了!”
“舒适惬意?他不配!”她咬牙切齿,一脸憎恶,“你一定知道他在哪里,快告诉我!”
“恕我难以从命。”他定定地看着她,平静的眸色之下掩藏着一丝火光,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跟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话声甫落,她抄过手边一座小台灯扬手朝他砸过去,却被他巧妙地避开。
落地的破碎声在阗黑的空间里显得特别刺耳,傅拥玉出手朝他攻击,每一招都凌厉得像要致他于死一样。
闵苍风已经很刻意在闪躲,不想与她正面冲突,冷不防地,他扬起手,以为她会出招抵挡,却没料到直接击中她太阳穴的位置,那落下的力道之猛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下那么重的手,很痛吗?”有生以来,他从未像此刻如此慌张过。他想要接近她,检查她的伤势,却被狠狠地挥开。
“别让我再见到你!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低吼的同时,她的耳膜还是嗡翁作响,就像是快要聋掉一样。好痛!她的太阳穴不断地传来该死的疼痛,她咬牙切齿,不敢相信他竟然下那么重的手!然而,在她心底深处的隐隐作疼,比被打的地方还要令她难受!他温存的轻喃仿佛还在她的耳边萦绕,在他们缠绵之时,他是如此呵护地爱抚着她,那些记忆都还新得像刚烙上的印记,在她的心里热烫着。但好痛……因为曾经是如此地被温柔对待,所以被打伤的脸颊就更加地疼痛起来,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心口的一阵揪痛让她再也说下下去,她咬咬牙,扬眸恨视了他一眼,匆匆地抄起背包,夺门而出。就算只是多一秒,她都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闵苍风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她的深恶痛绝,她看他的怨恨眼光,竟然比一把刀插在他心上还要疼痛。他想张口喊住她,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反正她一定不会相信。她绝对不会相信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为了能够弥补她,只要能够稍减她的疼痛,就算是要剜了他的心,他只怕都甘之如饴吧!反正,这颗心留在他的胸腔里也没什么意义了,从今以后,也只是多了为她犯疼的毛病罢了!
希斯洛机场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有人是脚步紧张地准备赶飞机,有人则是依依不舍地来送亲朋好友,也有人才刚刚抵达,高兴地投入了亲人的怀抱。
既然已经知道没办法将徐启华带回牧风岛,傅拥玉昨天与大爷爷通过电话,他要她无论如何都先回去再说,至于结婚的事情,他们已经决定不会再逼她,至于原本谈定要与同样也是转型开跨国公司的鸿虎帮继承者相亲一事,也全都不算数,双方说好了她回去之后,如果有深入交往的意愿再说吧!所以眼下她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英国不回去,而现在的她一身疲惫,只想要回去牧风岛好生休养一阵子。
傅拥玉在随扈的护送之下进了机场,一切的手续早就办好了,就等着坐上飞机回牧风岛。忽然,她看见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转眸定睛,看见了闵苍风,他一身的轻装简便,几个来替他送行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看样子拥有“黑门”成员的身分让他挺吃香的嘛!
“小姐,时间到了,咱们该上飞机了。”刘秉在随侧出声说道。
“嗯。”她点点头,再看了闵苍风俊挺的侧颜最后一眼,那一瞬间,在她瞳眸深处泛映着光芒,分不清楚是眷恋或是憎恨。或许两者都有吧!如果,这男人不曾让她心动过,或许在她心底对于他所做所为的憎恨就不会加倍强烈,可以把他当成一般的敌人对待了!
他们之间所有共享过的甜蜜,在那一瞬间都变成了狰狞的伤口。那天,他打在她脸上的伤有多痛,她的心就有多难受!傅拥玉深吸了口气,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转身离开。
闵苍风眼角余光瞥见了一缕熟悉的纤影,他转眸定定地看着女子的背影,是她!真是神奇,只是背影就让他的心里笃定那名女子就是傅拥玉。无数次的拥抱,早就让他将这个女子的每一寸细微都深记在脑海之中,只怕是他穷余生也不会忘记的吧!他们在一起得太快,却也同时分离得太过仓卒,还有好多话、好多事,他们都没有机会一起共同享有了!
但分开了也好,他根本就没办法忘记那一天,双方打斗时,他的掌刀不慎落在她脸颊上的狠劲,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不是存心伤害她,就轻易地原谅了自己,因为,他根本就不该动手的!那天,打在她脸上的伤有多痛,他的心就有多难受!趁他们还能分开时,就这样散了吧!
“苍风,该上飞机了,有空再多来看看我们这些老朋友,如果你遇上麻烦,捎个讯儿过来,我们这些老哥儿们一定随时都能帮上你的忙!”体型微胖的老瑞休呵呵地笑说道。
“谢啦!我不会客气的。”他笑着回答,接受了几个老朋友的拥抱之后,再张目寻找,已经完全失去了她的踪影。他笑叹了口气,带着似有若无的苦涩神情与淡淡的思念,转身,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04
很多人都喜欢计画人生,但人生的无常却总是教人计画赶不上变化。
炎炎夏日的京都,那晴朗的天空总是蓝得教人炫目,躲在那绿色树梢后的云朵也总是雪白无瑕,软呼呼的像棉花糖般,教人险些忘了在艳阳下的空气是炽热的,蒸得让人每一寸毛孔都可以感受到那狂飙的高温。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热气闷得散不出去的京都盆地之中,那些老头们就是可以觅得一块清静之地,也难怪他们敢在这种鬼天气之中,把各方黑道人马召集来此,也不怕这些危险分子一个耐不住炎热,火爆地打起来。
两路大树夹道的绿荫小路上,嚣张的蝉叫声几乎淹没了婴儿车轮子转动的声音,傅拥玉推着车子,缓慢地散着步,希望可以把女儿给哄睡。她这小妮子就像天生的好奇宝宝,那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总是四处张望,对于见到的每个东西都感到兴趣,相较于她的不安分与好动,别的婴儿的动作在傅拥玉眼底都乖巧到几近缓慢。这小家伙就是她人生里最大的“无常”。
从英国回到牧风岛之后,她好像忽然清醒一样,才发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竟然不顾后果,跟一个几乎算是陌生的男人发生关系。所以,老天爷好像是为了报应她的愚蠢,真的让她怀了这个已经拗了她半个下午还不肯午睡的小妮子!
“呀呀答……”嫩嫩的童音正在说着无意义的音节。
傅拥玉已经很习惯这个小鬼自言自语了,想到爷爷们在得知她怀孕之后,一个个大受打击的模样,向来就有高血压毛病的三爷爷还到专属医院去住了一段时日,四爷爷则是请了心理医生回来替几个兄弟开导一下。后来,他们终于消化了这个“打击”,只求她告诉他们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一个个咬牙切齿的模样好像想宰了那个染指他们宝贝孙女的臭男人。
但她铁了心没告诉他们说究竟是哪个男人留了这个种,就当做这小娃儿是童话故事里的桃太郎,不小心让她捡到了,所以她就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这颗桃子生下来,乳名就取作小白桃。本来,她以为这孩子出生之后会落得妈妈不疼,爷爷不爱的地步,没想到这妮子生得还挺讨人喜爱的,没多久就让几个曾爷爷忘记她的父亲是被他们恨得牙痒痒的“臭男人”。
再次确定她女儿没有半点睡意之后,傅拥玉很沮丧地抬起头,望着已经走了一大半的铺石路,没预料到会见到闵苍风的出现!
闵苍风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先看了看躺在婴儿车里的孩子,然后再抬眸看着她,有一瞬间,映在他黑眸深处的笑意温柔得教人心碎。
一阵微风袭来,为京都炽热的天气添了一丝舒畅的凉意,傅拥玉瞪着面前的男人,细致如玉琢般的娇颜充满了阴霾,如果能够把这个男人卸成八块,她绝对不会客气的只砍成七块!
那阵风从她的指尖拂过,吹到了他的身畔,扬动了他的衬衫下摆,闵苍风一动也不动地直视着她。
就在分别一年又六个月之后,她又出现在他面前,光看她瞧着他的眼神,让他十分笃定,这女人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