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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齐同样也回了酒,但脸上深思的表情不改,两人之间有半晌的沉默,而这沉默当然是因为龙齐等着被问,而闵苍风装傻不想开口的缘故。
“问我在想什么。”龙齐说道,专断的口吻让这句话成了肯定句。
闵苍风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很无奈地开口:“你在想什么?”
“还记得傅拥玉这个名字吗?”龙齐露出满意的微笑。
在脑海里的记忆库里搜寻了一会儿,闵苍风终于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傅拥玉?你是说那个因为天资不凡,从五岁就被牧风岛的傅家老爷们内定为继承人的女孩?我听说前阵子几位老爷子在替她找结婚对象,不过她才几岁,有必须那么急迫吗?”
龙齐笑着摇头,“女孩?苍风,她才不过小你七岁,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这样的年纪应该称为女人,不再是女孩了。”
“好吧!姑且说她已经是个女人,我听说她的姿色出众,再加上良好的家世,应该不需要傅老爷多事替她找对象结婚吧!”
“除了姿色出众,傅家的家世对于一般人而言,称不上是良好吧!牧风岛从几百年前就一直是海盗聚集之地,这几百年来,那个岛上出了多少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恶徒,咱们也不是没耳闻过,傅家在百年前占领了牧风岛,但那并不表示那个地方从此就改邪归正,别忘了傅家也是海盗出身,只是傅家的领导人一直很聪明,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二十年前宣布金盆洗手,改做养殖海产的生意,以出口欧美为主,拥有全世界五成以上的市占率,但是那并不表示他们在黑道已经没有影响力,只要傅老爷一开口,人们还是要卖他三分面子。”
“那我想只要他们开了金口,要娶他们孙女的男人应该多如过江之鲫才对,又何需发愁呢?”
“你以为傅拥玉肯乖乖就范吗?”
“什么意思?”
“一个从五岁开始就被严格训练,无论是武术或剑道都有高手级的造诣,寻常男人她哪会看得入眼?我还听说她射箭十分厉害,枪法也好得很,你以为不够厉害的男人可以在她的身边安然活过三天吗?”
“听起来是个危险分子。”
“所以,如果真要找人对付她的话,就必须找一个不会被她杀掉的高手。”这会儿龙齐唇畔的微笑耀眼而且灿烂。
不过,那灿烂的微笑在闵苍风眼底看来却刺眼极了,他万分戒慎地问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苍风,你应该觉得高兴,在我要迎娶最心爱的亮彤之际,心里还惦着你这个好兄弟呢!”他故意把话说得暧昧,脸上灿烂的笑容完全可以一眼就看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会被你惦记着一定没好事。”闵苍风抿了抿唇,他早就过了会因为主子的赏识而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年纪了!
对于他的说法,龙齐丝毫不介意地笑耸了耸肩,反正他说的倒也是事实,若非多年知心的好兄弟还很难一针见血指出这个事实呢!但对方既然说得一针见血,他当然也只好开门见山,免得失礼于人罗!“我要你明天就出发到伦敦去,替组织办件差事,帮我把一个人送离伦敦,别让他被逮了。”
“办这趟差事,会与那位傅家千金正面交锋?”闵苍风危疑地眯细眼眸,从小到大,他奶奶不知道拿了他的八字去找过几位道行高深的算命师,可没有半个算命的说他会死于非命啊!
“那就要看你这件差事办得高不高明了!”龙齐顿了一顿,回眸看着自己美丽的新娘被众人包围祝福,白净脸蛋上的微笑甜美如蜜,冷不防地,他转头对闵苍风提醒道:“记住,就算两方的人马真的对上了,你要记得对方好歹都是如花似玉的女子,态度亲切一点,免得让人家说咱们‘黑门’的人不懂得怜香惜玉,知道吗?”
“这是命令?”如果是命令,那他就只好照办了!
“不,是忠告。”龙齐摇摇头,微笑地说完,转过身走向他被人群包围的新娘,知道也该是时候去解救她脱离众人嘘寒问暖的攻势了!
被一个人扔在原地的闵苍风笑叹了声,扬手召来侍者,从他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金色的香槟,一仰头就喝了半杯,心里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一个狡猾的男人!如果他是说命令的话,那他还可以在不想听从时,来个抗命不从,顶多就是被按个违令的罪名,但他偏偏说是「忠告」,不听从头儿给的忠告,似乎就显得自己不知好歹了!闵苍风解决掉另外半杯香槟,随手将高脚杯搁在一旁的小几上,起身穿过人群,往门外走去,心想他可能必须要好好想一想,才能够在不被傅拥玉杀掉的情况之下完成任务,还能够注意到要对她“怜香惜玉”了!
那几个顽固的老头子,以为她会乖乖地束手就擒,任他们摆布吗?走在冬天的伦敦街头,傅拥玉原本已经够糟糕的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一连几天的浓雾锁住了这个城市的天空,让原本个性就已经够小心敏感的伦敦人一个个看起来更加阴沉忧郁。
她穿着一件剪裁服贴的白色衬衫,以及完全裹住她修长双腿的黑色长裤,黑色的牛皮短靴,套着双层防雨的黑色短外套,肩上挂着黑色的运动斜背袋,绝对的黑白两色加上她脸上冷绝的神情,就算拥有娇美的容貌,依旧让人感到畏惧不敢亲近。
昨天晚上才刚飞抵伦敦,她没有浪费半点时间,立刻就进行她想做的事情,对于自己想要的事物,她从来不曾感到迟疑与退却,同样地,只要她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教她打退堂鼓。所以,四位爷爷想要利用断绝金援与人手的方法,教她乖乖地听话,根本就是白费心机,而那只是突显了他们不够了解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说起来,她的家庭状况很特别,平常人顶多就是一位爷爷和一位外公,但她有四个,其实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她真正的爷爷,只是当初争不出个结果,只好让她每个人都喊爷爷。
每个人都以为爷爷们收养她,是因为她的天资聪颖,其实,她非常明白那是因为她的外婆,当年,他们四个人一起喜欢上她的外婆,但最后外婆没挑上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嫁了外公,生下她母亲,几位爷爷并没有死心另娶他人,而是从最亲近的血脉当中收了一个养子,也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非常成功地勾引她的母亲,生下了她。
听说,当她出生之时,为了要争当她的爷爷,傅家险些起了内斗,最后决定每个人各认一股才肯作罢。为了要让她成为傅家的继承人,他们严格地训练她,让她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人,但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却挑了几个男人,要她考虑嫁给他们。
那一瞬间,她觉得好可笑!在把她当成男孩子扶养长大之后,突然间要她变回女性的身分,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生下他的孩子当继承人?!她办不到!傅拥玉不愿去细究办不到的原因,究竟是她拒绝变回一个真正的女人,又或者是找个男人生下他的孩子才是让她打从骨子里发毛的理由,她心里唯一笃定的是她绝对会反抗到底。
这时,天空飘下了如细丝般的蒙雨,微弱得几乎不能将人淋湿,傅拥玉懒得撑起背包里携带的伞,加快脚步走在蒙蒙细雨之中。冷不防地,三名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傅拥玉瞧清楚来人的长相,娇颜依旧冷然,丝毫没有惊慌。
因为三人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孔她熟悉得很,他的名字叫做刘秉,从小就是她的贴身保镖,不仅身手矫健,处理麻烦事情也非常俐落,她很欣赏这个手下,但坏就坏在一点,那就是小事听她的,但凡是与爷爷们意见相悖的大事,他就会选择听从老主人的命令。
“小姐,请上车。”刘秉恭敬地说道,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他们身边的路肩,他扬了扬手,身后一名手下立刻过去打开后车门。
“让开!”傅拥玉冷冷地说道。
“小姐,请跟属下们回去,老爷子们都很担心小姐一个人出门,担心小姐的安危。”
“我说让开你们没听见吗?回去跟我爷爷们说,我事情办完了就回去,如果他们有话要对我说的话,就等到那时候再说吧!”说完,傅拥玉侧身绕过他们,就要往前走去。
但刘秉立刻带人再次挡住她的去路,依旧一脸恭敬严谨,“请小姐上车,别让属下们为难。”
一抹淡然的冷笑泛上傅拥玉的唇角,她挑衅地扬起美眸,“让你们为难又如何?难不成你想要跟我动手吗?”
“大老爷吩咐,小姐是千金之躯,断然不能有所损伤,但要属下们必须达成命令,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刘秉说道。
傅拥玉听出了他话中的玄机,那就是在必要之时,他们可以对她动手,只是别伤到她,否则回去难以向老主人交代。这下子,她心里的那口闷气更难吞咽,想到一直以来疼爱自己的爷爷为了捉她,不惜让这些人跟她动手,一思及此,她娇美的脸庞如覆寒霜,“那你也听我说说吧!你要嘛就打断我的手脚,把我强押回牧风岛,否则你们是绝对不可能如愿以偿!”
话声甫落,傅拥玉拔腿往来时的方向奔去,脚程飞快,而这时刘秉见情况不对,也立刻追了上去,在追逐之中,她为了要甩开他们的擒拿,双方大打出手,只是刘秉等人不敢真的下重手伤害年轻主子,出手有所顾忌,但毕竟寡不敌众,几个回合下来,傅拥玉还是居于劣势,眼看就要不敌。
街道上原本就因为飘着细雨而显得冷清,亲眼目睹骚动的人们想要出手帮忙看起来好像被欺负的傅拥玉,但是在拳打脚踢之中,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帮起,但还是有几个大男人往他们这个方向过来,另外一边则有人干脆拿起手机打电话报警。
傅拥玉远远就看见几个男子撩起衣袖就准备加入战局,心里非但没有高兴,反倒暗叫了声下妙,刘秉他们碍于不能伤她的命令,所以出手还不会太重,但是这些过来帮忙的人身手一定不如刘秉等人,也没明令不能被打伤,最后绝对会被打得很凄惨。难不成,到时候还要她反过来救人吗?就在她分神之际,一只男性的大掌从背后揪住她的背包,冷不防地将她往后一擒,飞扬起长腿正中其中一名就要欺近的手下,狠劲的力道将人给往后踢飞了几步。
刘秉见情况不对,身手明快地使出攻击,傅拥玉深知他的武学深度,才正以为揪住她的人会被打得落花流水,却没想到对方的攻势更快更准,一个出手就击中刘秉的门面,打伤了他的嘴角,渗出了血丝。本来想要立刻还击的刘秉才站稳脚,就立刻感到一阵晕眩,他心底暗惊,对方看似不重的一拳其实带了绵柔的暗劲,把他打得头昏眼花。
闵苍风勾唇一笑,见机不可失,捉着傅拥玉的手腕,“你还愣着做什么?跟我走!”
傅拥玉自始至终都处在一种震惊的情绪之中,从小到大,她没见过有人可以打倒刘秉,最多就是打成平手,没见过有人可以一拳就让他居于劣势。
“不……”她低叫了声,才正打算用力反抗,却在下一刻被闵苍风强悍的力道给慑服,当她回过神之际,双腿已经随着他而奔跑。
他们跑过了转角,远远地将追兵甩在后头……
冬天的冷风带着湿气,吹拂在逆着风奔跑的他们脸上,冰冷得教人感觉连毛孔都紧缩了起来,但是傅拥玉却丝毫不觉得冰冷,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