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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芝姬在汽车前座坐了好一阵子,直到他耐不住地为她开启车门催促,她才木然地下了车,尾随他步步艰辛地走进那栋宏伟的大宅。
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惊澜-
“咦!你怎么回来……啊!”一进门,一个盘坐在沙发上的女子回过头,发现尹逵进了门,正待发出疑问,却眼尖地发现跟在他身后的姚芝姬,女子立即由沙发上蹬跳起来。“哎呀!大嫂也来啦?”
姚芝姬狐疑地看了女子一眼,感觉有点眼熟,却又说不出自己在何时曾见过这个穿着T恤短裤、光着脚丫的女子。
而且,被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称呼为“大嫂”,这种感觉不是普通的别扭,而是非常别扭——因为她根本不认识那名女子,更逞论女子的哥哥。
“你不会忘了我吧!”女子显然看出她的疑惑,大步一跨跨到她面前,素手指着自己的脸。“是我啊,洁昱,你记得吗?”
姚芝姬的眉心皱了起来。洁昱这个名字她也有点印象,却还是说不出明确的印象由何时产生。反正对这名女子,她就是感到既熟悉又模糊,整个脑袋都糊涂了。
“噢!天呐!想不到我这么容易让人遗忘。”洁昱捧心哀嚎,号叫不到一秒,霍地弹了下手指,兴旧地嚷叫起来。
“克洛马水晶贴花水杯,记起来了吗?大嫂,我就是打破水杯的那个人啊!”
姚芝姬愣住了,实在很难将眼前的率性女子,和那个印象里民族风装扮的气质美女连在一起。“你……”
“对啊!”洁昱漾开大大的笑容,猛地热情地拍拍她的肩。“别怀疑,女人嘛,总有好几个不为人知的面貌是不是!来来来,过来坐,我去把大伙儿都叫出来。”拉着姚芝姬坐上她才跳起来的高级皮质沙发,她一溜烟地从楼中楼的阶梯跑上去,完全忽视尹逵的存在。
“这丫头,一点都不长进。”尹逵摇着头,讪讪地自己拉拉裤管坐下。
“她……你叫她‘丫头’?”姚芝姬显得茫然,一副还没回到现实的模样。
“嗯。”他抚着下巴,思忖了下。“她该算是我第……六个妹妹吧!”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了。
“‘算是’!”这是哪一国的介词?而且第六个……是不是太夸张了点?“请问一下喔,尹伯母总共生了几个?”
“尹伯母?你指的是我妈吗?”她指的是哪一号妈?
“废话!”难不成他有N个妈?
“我妈只生了我一个。”而且是尹家唯一的一个男丁。
“啊!”姚芝姬彻底乱了,两颗眼球闪动着看不懂的数字符号。“那妹妹……你说的是第六个‘干’妹吧!?”早说嘛,差一个字差很多唉!
尹逵挑起眉尾,倏地坏坏地笑了。“什么干妹妹?她是我的亲妹妹。”
“亲妹妹?”姚芝姬化身成为鹦鹉,他说一句,她也下觉跟着说了一句。“怎么可能?那到底……”
“啊哈!我们都来了!”
当姚芝姬还如坠五里云雾中时,陡地一堆杂乱的细碎女青,中间注入一声强而有力钓声音,瞬时准确地拉走她的注意力——
“嗨!”
“哈罗!”
“又见面了。”
眼前站了十几位女子,有的她仿佛还有点印象,有的又似全然没见过,却个个都对她咧开嘴笑,而且几乎各种年龄层都有。
“呃,你们……”姚芝姬简直吓坏了,以为自己不小心误入了女人国。
“我们都是小逵的妹妹。”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像声乐大合唱。“年长的几位则是他的阿姨‘们’。”
“妹……妹妹?”还有阿姨们?是亲阿姨吗?她的眼中冒出问号。
东京街头美少女没气质地抠着鼻孔说:“别怀疑,我们都是他的亲妹妹啦!”
尹逵皱起眉心,瞪着那位年轻的美少女。“小柔,放下你的手。”
姚芝姬眼见美少女嘟着嘴,却乖乖地听话将手放下,整颗头脑全乱了,变成一团团的浆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他怎么会有那么多“亲妹妹”?而他妈妈又只生了他一个?
“咳,我来说明好了。”洁昱拦住众家姊妹,自认和姚芝姬有不同于其他姊妹的交情,跳出来大声说话。“这都得怪我们那‘风姿绰约’、性感迷人的老爸;因为他欠下的感情债太多,所以得负责养活我们姊妹以为补偿。”
“唉—-”其他女子很不给面子地发出嘘声。
“应该说,我们之间没有人足以取代大姊在小逵父亲心目中的地位。”一位看起来最内敛、也最有气质的中年女人,秀秀气气地拨了拨滑下颊侧的发丝说道。
“‘大姊’!”那又是什么人?
“彩姨说的是我妈。”尹逵补充说明。
姚芝姬是越听越糊涂,每个女人又都七嘴八舌抢着补述个三、五句。经过将近半个小时的“口水相传”、“七零八落”的“恶补”之后,她总算有了大致上的了解。
原来尹老爹风流惆傥、天生风流,年轻时便结交不少红粉知己,但他心里还是有个最爱的位置,着那个位置的女人,则是尹逵的生母。
后来因为那个最爱在生了尹逵之后,虚弱的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原来的健康,因此准许丈夫“向外发展”,只因自己真的无法再满足丈夫的需求。
但说来容易做来难,事实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就看得开,于是尹逵的老妈在身体一直不见好转及长期忍耐丈夫流连花丛的沉郁心情之下,撑不了几年便撒手人寰,丢下丈夫和幼子“造爱人间”。
虽然妻子已逝,但尹老爹忘不了结发妻的有情有义,决定终身不娶,却不曾终止与红粉知己之间的风流债,于是便有这满屋子女人的存在,吊诡地全生活在这幢大宅里。
那些所谓的阿姨,就是取代尹逵妈妈“服侍”尹老爹的“黑夫人”。不但尹老爹没有再娶的意念,连她们也没有任何想与尹老爹结成连理的意愿。
其实她们的理由也很简单,因为自觉替代不了尹逵妈妈在尹老爹心里的地位,不如就“只求偶尔聚首、不求全部占有”,并私下互以姊妹相称,各自为尹老爹至少生下一个女儿。
不过说也奇怪,这些阿姨们没有一个生下男孩,所以尹家仍算人丁单薄,只有尹逵这个男孩足以接传衣钵,说来也是异事一件。
坦白说,姚芝姬对那些阿姨的想法并无法认同。人家不是说吗?“宁可担葱卖菜,不愿与人公家尪婿”?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立场评论长一辈人的思想和行为模式,只能对这种异象暗自昨舌。
“那你们……怎么会到我的店……”找碴?她没敢将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她一人势单力薄,即使尹逵有可能站在她这边帮衬,但他算是游离票,任谁都不敢保证他究竟会帮谁。
“还不是我们发现大哥的‘奸情’,所以才……”先开口的是小柔,就是那个东京街头美少女,但讲不到两句话就立刻被截断了。
“唉!不会讲话就别跟人抢着说嘛!”戴着厚眼镜,看起来很会念书的何菲,不屑地用鼻孔哼了声。“是看见大哥好不容易有了好对象,奉老爸的命令,前去探查‘女方底细’而已。”
尹逵翻了记白眼,着实受不了这些妹妹们的国学素养。
“臭小菲,别以为你会念几个英文单字就跩了。”那些女人当中,以小柔和何菲的年最为相近也最为年轻,自然最容易当成比较的对象,因此互看彼此不很顺眼也不是太难理解的事。“至少我就比你会打扮,女人嘛,念那么多书有屁用?”
姚芝姬颇有同感地点了下头,非常能够接受小柔的论调。这女娃儿分明跟她是同一国的,书不见得念得好,却都是爱美一族。
“这当然不是泛泛的女人能够了解的道理。”推推眼镜,何菲露出宛如刻薄后母般犀利的眼神。“所谓物以类聚,什么锅配什么盖。你,我是不晓得啦,但我可不愿意将来配一只只会打扮却满脑子豆腐、没啥用处的公孔雀!”
尹逵闷声笑了出来,暗自对何菲拍手叫好。一侧头发现姚芝姬闷闷地扁嘴看他,感觉上想笑又不是很敢笑。
“干么这样看我?”趁着大伙儿被那两个麻烦精扯去全副的注意力,尹逵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道。
“你在笑什么?”姚芝姬明知故问。
尹逵马上又想起何菲适才的一席话,乐得眉眼都弯了。“我在笑小菲的理论很好,说服力十足。”
姚芝姬也弯起眉眼,一副不怀好的神采。“是吗?你真的那么认为?”
“当然。”这是他身为大哥的骄傲。“小菲是我们家最会念书的女秀才,那颗头是家里唯一跟我有得拚的黄金脑袋。”他得意洋洋地加以评论。
“是喔,黄金脑袋。”姚芝姬芙得眼都眯成一条线了,其实是皮笑肉不笑。
见她笑得不是很“心悦诚服”,尹逵心里敲起不祥的警钟。“你干么笑得那么老巫婆?”
“什么叫笑得‘那么老巫婆’?”她眨眨眼,完全不明了他的比喻。
“像戴个假面具似的。”就说她的脑袋没他的聪明吧!
这么明白的比喻都听不出来。
姚芝姬状似无奈地长叹一声,摇了摇头没再答腔。
“你怎么回事?”不寻常,她的表现太不寻常。“想说什么就说啊,千万别闷在心里。”其实是她挑起他的好奇心,硬是想挖出她的心思。
“小菲刚才不是说‘什么锅配什么盖’?你真的同意这个论点?”
“对啊。”尹逵不疑有他,并加以辅助说明。“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难道你不相信中国人的智慧!”
她一派无辜地睁着美眸,看起来对他绝对臣服。“相信,我怎么会不相信?”
尹逵的眉心打了个结,看向她的黑眸多了一抹不信任。“可是你的表情……”
“我的表情怎么样?”她还是很无辜,完全没有任何心虚。“相信我,不论你认为什么是对的,我绝对百分之百支持你。”
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却隐隐觉得诡异。“喔……”
“不过,前提是——”她陡地扯开笑容,随着接下来的那句话,几乎让尹逵心脏麻痹。“你必须先承认你是只满脑子豆腐、没啥用处的公孔雀!”
尹逵彻底愣住了。所有的交谈声全入不了他的耳,像在看默剧似的,他盯着眼前每一个人的举动,却完全听不见其中的任何一个字,脑子里全是她刚才说的那句话——
公孔雀?他为什么得是那种动物?不能是威武一点的豹啊、熊啊什么的?
霍地,他将之前小菲和小柔的话重新思索一次,再配上姚芝姬的“重点提醒”,顿时,他咧开白痴般的笑容,低声咕咕笑了起来。
“你干么笑得那么恶心?”睐了他一眼,姚芝姬一心二用地既观察他,也注意尹家客厅的动静,仔细地听取每个人、每句对话的重点。
“中国人真是有智慧。”他突然有了感慨。“我以身为中国人为荣。”
莫名其妙地凝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反倒搞不清他在演哪一个桥段。“什么嘛?你是不是犯傻了?”他自诩为聪明人,果然难保没有犯傻的一天。
“你说得没错,我承认我是只没啥用处的公孔雀。”他霍地大方接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