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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妃阅两手搂上他的腰,紧闭的双目,在瞬间的静止后,睁开。。。。。
她顺着男子的手臂向上望去,当空中,只有那圆盘高高挂起,上方,是陡峭的山崖,下方,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苍郁树木,孤夜子一手攀在岩石,五指,鲜血直流,原先被砍伤的地方,如今,那血更是因这不堪负荷而淌下。
“子——”她厉声惊呼,小手试图想要去找到一个攀附点,来减轻他全身的重量。
“没用的。”孤夜子声音虚弱,五指,渐渐使不上力。
将她拉近自己几分,他侧目望去,上方一人高的距离,长着一颗横生出来的松柏,粗壮的枝干,足以,承受她一人的重量。
他没有细想原因,只知道,这,似乎是希望。。。。。
凤妃阅丝毫未察觉出男子的异样,小脸不断张望,还在找寻落手的地方。
“上去!”鹜地,耳畔却突然一阵因气力用尽而变得压抑的嘶吼声,同时,她整个身子被内力托起,竟向上浮去。。。。。
凤妃阅只觉耳边的话语,犹如从异世漂泊而来,身子浮上之际,她心头一阵虚空,急忙侧目,只见孤夜子早已难堪重负,手一松,人便直直垂落。
想也不想的,她反手勾去,指尖正好握着他一边衣袖,来不及紧抓住,便看着孤夜子掉了下去。凤妃阅在石壁上一蹬,身子急速跃下,总算在落地途中,抓上他的手。迫不及待的十指交扣,男子拢起的眉头微微舒展,墨发枕在身下,双目轻合。凤妃阅一手揽在他后方,稀薄的半空中,连呼吸困难起来。
树木葱郁,身上的衣衫被撕的七零八落,枝叶打在脸上,一阵阵抽疼。凤妃阅禁不住伸出手去挡,却不料,那戒指上的银丝被抽出,一头竟悬在一根枝干上。
她急忙用尽力将孤夜子揽去,身子一顿,但终究过于沉重,那树干被折断后,两人还是直落下去。
“啊——”后背划开树林上方,孤夜子睁开眼,戒指所带来的缓力使得砸下去的承受减轻一半。眸中,意识已经逐渐模糊,放在凤妃阅腰上的手猛地将她翻过去,使得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耳边,风声四起,一切,都静止下来,喉咙口,血腥味那般浓郁,眼皮沉的似有千万斤重。凤妃阅一声轻嘤,幽幽睁眼。
入目的,是一片漆黑,抬眼望去,稀疏的月光照亮下来,透过层层灌木散在肩头,凤妃阅恢复神智,双手刚要撑起来,便触及到一具软绵绵的身子。她摸索几下,却发现男子动也不动,已经昏迷。
“子——”她轻推下,害怕的唤出口。
身子想要站起来,却摇摇晃晃,脸脚步也不稳,凤妃阅双手在黑暗中探索,身下,应该是一张网,软绵而宽大,再看上头的洞口,这,应该是林中猎人涌来捕猎的网,好巧不巧的,却被他们掉了下来。
来不及窃喜,凤妃阅唯能将孤夜子拉起,却发现他双手冰凉,气息微弱,就着仅有的几道月光,她撕开男子前襟,手臂上,血渍已经干涸,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揉夷试着扶上去,竟触到一条翻起的伤口,刚碰上,孤夜子便发出一声痛苦的声音。
惊蛰般缩回手,凤妃阅当即扯下衣摆,撕成几道条状后,将他整个肩膀紧实包扎起来,而后,将孤夜子枕在自己腿上,周边的环境如何还不得而知,只能等到天亮再说。
几度忐忑中,一道曙光,终于拉开头顶薄雾照射进来,凤妃阅疲倦地挥手去挡,借此也看清了伸出的环境。果然,是一个山洞,二人躺在狩猎用的网中,下方,是一块较为空旷的场地,应该是猎户们歇息过夜的地方。
凤妃阅率先跳下去,环顾一周后,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唔——”昏睡了大半夜,孤夜子总算睁眼,伤口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他面色苍白,嘴唇越发干裂,挣扎起身,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你醒了!”凤妃阅急忙上前,三步之遥,竟如天涯陌路。
孤夜子见她走来,还以为是在梦境中,凤妃阅跑到一边,将绑着那张网的绳索慢慢松开,放他下来。
“我们,怎么会在这?”须臾后,他才一手按住肩膀,问出口。
“我们掉进了山洞,还好,落在这里。”凤妃阅上前,见洞中有一处铺着干草的地铺,忙将他搀扶过去。
踉跄坐下,孤夜子牵动伤口,疼的满头是汗。这般恶劣的环境,倒丝毫不嫌弃,“想不到,还能活着。”
凤妃阅坐在旁侧,一句话不说,头发已经散乱下来,衣服,更是褴褛不堪,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脏污的小脸,只有那双眼睛闪亮依旧,她下巴枕在双膝上,面上神色,几近淡漠。
孤夜子想要挪上前一步,却力不从心,眉宇中间疼的紧紧蹙起,她余光瞥一眼,并未动容。
“阅儿——”轻轻唤道,他后背抵在坚硬冰冷的石壁上,喘息不已。
心中的不安,害怕早已在他醒来之际便荡然无存,可临落山崖时,他的舍弃却让她心存芥蒂,即便,那真是为了自己。
孤夜子见她没有动静,伸出手,想要握住她,凤妃阅见他不肯安安静静躺在那,原先包扎好的伤口,隐隐透出血渍来,一时不得已,只能转过头。她目光带有责备,只是重复他先前的话语,“谁说,死在一起的?”
孤夜子唇角带着,望着她满脸怒意,原先,将她推上去的心情,自己也想不透,他只知道,那颗长在崖间的松柏,是他以为的希望。
见他不说话,凤妃阅却仍是心有余悸,他满身的血,他一袭黑色长袍跌落山间……一幕幕,就在眼前,“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还没有到生死相随的那一步?”
孤夜子怔愣,见她神色异常悲戚,自己的心房,也跟着堵得难受,“我承认,将你推上去的时候,我忘记了,我们先前所说的,要在一起,只是,当那绝境面临之际,我的手,已经不听自己使唤……”剪不断,理还乱,他有些语无伦次,最后,将那受伤的手伸出去道,“要怪,就怪它 吧。”
凤妃阅转过头来瞥一眼,本就没有责备的意思,可是望着那条伸过来的手臂,再看看皇帝此时的神色,倒像是有几分你能奈它所何的耍赖,她秀眉一挑,手掌拍起,“过去。”
孤夜子吃痛,凤妃阅落手之际,才想起他手上的伤,神色紧张却又拉不下脸来,“我没想打你。”
“我知道。”男子立马接口,一手按住伤口,声音虚弱道,“就像我,将你推上去的后果,我……也没有想过。”
凤妃阅双眼望向前方,只留给他一个侧面,“对,也许,我会死在半山腰,被冻死,要么,就被摔死,要么……”
身子,还是被揽了过去,孤夜子下巴枕在她肩上,狭长的凤目,眯成一线,“阅儿,别说了。”
她乖乖不言,却是喉间堵着,说不上来,“我娘,就是将我这样推开的,”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你……难道真的以为,是为了我好吗?
孤夜子没有追问,凤妃阅见身侧没有了动静,忙收回神,状似漫不经心的察看起他的伤势,男子凝望她焦虑的眼神,大掌拉住她双手,“让我看看,你的伤。”
“都是一些小伤口,血已经止住了。”凤妃阅靠回去,环视一周后,目光黯淡下来,“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们要怎么出去?”
孤夜子并不担忧,见她并无大碍,这才将身子靠回去,“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抛下你。”
凤妃阅张下嘴,一口惊愣呛在喉间,几许激动,这一言,犹如誓言般千万重,她唇瓣轻弯,转过头,对上他的眸子,话语,异常郑重有力,“我,也不会抛下你。”
孤夜子将她来过去,前额相抵,一字一语说道,“你的不舍不弃,我知道。”
二人默默相对,望着洞内一切,凤妃阅靠在他肩上,神色倦怠,只听得孤夜子缓缓说道,“大难不死,就当是给我们过几日清闲的山林日子。”
凤妃阅听得出他话中的无奈,脑袋轻蹭下,继而接口说道,“那不,成野人了么?”
这般调侃,也将心中的惊惧微微压下几分,孤夜子满身是伤,没有大夫的医治,是断不能痊愈的,空荡荡的山洞内,没有干粮没有谁,他们,又怎么能熬得过去?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凤妃阅望着山洞中央投射进来的阳光,蹙眉说道。
“不,”孤夜子面色冷峻,沉声扫向四侧,“现在,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依照七袂的作风,他定要活见人,死见尸,有可能,现在就有独步天涯的人正在四处找我们。”孤夜子谨慎冷静,一手在她肩上轻拍。
凤妃阅点下头,却越发担忧,“可是……”
她心中所想,孤夜子早便考虑过,“不用担心,这里既然有狩猎的陷阱,便一定有打猎的人时不时过来,到时候,我们就能出去。”
凤妃阅听闻,虽知是安慰,倒也跟着定下心,她顺着那张网向上望去,竟发现一条粗藤编织的绳子,“看,好像能通到上面。”
孤夜子顺着望去,“这应该是便于收捕猎物之用,等伤痊愈后,我们就不用在这坐以待毙。”
凤妃阅面露欣喜,双眸熠熠生辉,“等下,我便出去给你Bbs .jOoY O O.n ET抓药,顺便买些食物。”
他异乎常人的瞳眸闪过担虑,望着那个被灌木遮掩起的洞口,没有再说一句话。这才出宫,他早就感到不安,只是没有想过,这祸事究竟……是已经过去,还是,只开了个头。
偎在一起,天寒地冻,再次睁眼,却发现天际飘来的白茫茫的大雪,原先被灌木遮挡起的洞口,如今已是积雪累累,有时,更因负荷太重而哗啦啦掉落下来。
遇上这样的天气,若是在宫里还好,至如今,这山洞压根不能御寒,况且白雪连天,恐怕那些老猎户都不会踏进林子里来一步。
白天,就这样过去,只是夜幕将近,二人早已饥肠辘辘,凤妃阅寻些干燥的稻草来,顾不了这么多,全部铺在孤夜子的身上。地上,有几个猎户留下的瓷罐,这下,倒派上了大用场。将积雪盛入罐子,一旁还有几个火折子,抱些干柴过来,好不容易点上,人围在一边,也暖和了很多。
到了下半夜,凤妃阅冷的全身发抖,起来添柴火之时,发现孤夜子倒在一边,神色痛苦。慌忙上前用手一试,才返现他全身滚烫,肩胛受伤的地方,血渍斑斑。
唤了几声没有应答,抬头一看,月色明朗,林子里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嘎吱嘎吱——踩着枯木烂叶,似有一大群人。凤妃阅心头雀跃,忙跑到洞口张望,两手放在嘴边,刚要呼救,便听得一串脚步声落在头顶,“快,去那边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冷冰冰的话语,以及繁多有序的脚步声,应该是独步天涯的人没错。
她立马噤声,身子缩回去,所幸洞内的明火已经熄灭,又正是晚上,凤妃阅摸爬着回到原处,紧紧畏在孤夜子身侧,生怕他不经意呢喃出声,只得用小手掩着他的双唇。灼烫的鼻息愈渐微弱,前额出,更是烫手不已。
凤妃阅将他拉过去,一道钻入干燥的稻草之中,上头,时不时有脚步声经过,好几次,就仿佛在自己头顶,多一跺脚,便能发现他们一样。前额相抵,薄唇间溢出的痛苦,让她焦虑万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