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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你怎么了?”毕竟是兄妹连心,巴特儿扑到兰花身边,一把揽住兰花,急切地问道。
我和唐心也都围拢了过去,而才子被兰花顶在前面,虽然也吓得够呛,但这时候倒表现出了一个男人的风度,愣是一动不动地护在兰花身前,嘴里大声叫嚷着:“咋啦?兰花妹子!”
“鬼!鬼!”兰花好半天才缓过来些,颤抖着喃喃道。
“鬼?”我重复了一句,摘下让自己气闷的防毒面具,陡然想起巴特儿所说的兰花能够看到人肉眼所看不到的东西,我的心头一激灵,莫非在洞口打开的过程中,兰花看到了我们所无法看到的东西?难道有鬼?这丫头平素的胆子可大得很,而且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就算当初见到耶律行再的鬼魂时也没有表现出如此大的惊骇,她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必定是无法想象的恐怖。
拉了一把巴特儿,示意躲开洞口冷空气的直射。“酒呢?”我问巴特儿,“给她压压惊。”
巴特儿连忙从怀里掏出酒壶,打开给兰花灌了两口烈酒,唐心也不断地为兰花搓着手取暖。
过了半晌,兰花紫青的双唇才恢复红润,呆滞的眼睛缓缓地眨动了两下,深呼吸了一口后,躲进唐心的怀抱,无力呻吟着吐出句:“好丑,吓死我了!从没见过那么丑的鬼!”
“鬼?兰花妹子,你能看到鬼吗?是不是戴着黄色面具穿着大袍子的样子?”才子骇然惊叫。
一提起鬼,才子首当其冲地便想起了耶律行再,俗话说得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想当初我和才子可是把人家从棺材里挖了出来,抢光了耶律行再的家当,最后还把他的阴宅炸了个七零八碎的,人尚且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呢,何况鬼乎?
但是我知道兰花她看到的鬼绝对不是耶律行再,兰花第一次看到耶律行再的时候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恐惧,何况再次见面,大家都已经是熟人了,当然不至于如此惊慌,而且耶律行再脸戴面具,虽然说不上帅,但应该算不上丑鬼这个称呼吧?
果然,兰花听到才子的问题,立刻摇头:“不是那个,这个以前从没见过的,是只没脸的鬼,不对,是有脸,只是脸上没有眼睛,没有眉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血盆大口,好大一张嘴!”兰花惊魂未定地颤声说道。
听到兰花说不是耶律行再,才子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听到后来,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把兰花吓成这副模样的那只鬼究竟是何等的丑陋,但是听到兰花的描述都忍不住心冒寒气,一张脸上只有一张血色大嘴,那该是怎样的骇人样貌?
那两口烈酒似乎发挥了作用,兰花的脸色红润了好多,看到我一把便拉住了我的胳膊,关切地问道:“郎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想起刚才那阵几乎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摇晃了下右臂:“刚才手背突然像被针扎一样疼,但是只是疼了一秒钟都不到就不再疼了。”我回答道。
兰花看了看我手背上的印记,似是感到十分惊讶,不解地问道:“郎大哥,你这个……”兰花看着我手背上那三点米粒大小的殷红记号迟疑地询问,但最终也没有把话说完。
“这个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听人说是被邪物所灼而留下的印记。”我苦笑着说道。
兰花、巴特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好半晌,好像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郎大哥,你身上是不是戴着什么东西?护身符之类的啊?”兰花皱着眉头思量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急切地问道。
我想了想,伸手摸向脖子,要说护身符也只有那枚从高僧处求来的双头九股金刚杵了。不过一摸之下却摸了个空,这才醒悟过来,那枚护身符早被我送给唐心了。于是,我便冲兰花摇了摇头道:“我身上也没戴什么啊。”
兰花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低声呢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兰花,有什么问题吗?”唐心抚摩着兰花的秀发柔声问道。
“我刚才看到那只丑鬼向郎大哥扑了过去,似乎要上郎大哥的身,不过一转眼就消失不见了!”兰花咬着嘴唇说道,“我在奇怪,如果郎大哥身上没有辟邪的东西,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郎大哥怎么会……”
兰花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明了她话中含义,就是为什么那鬼没有成功上我的身。
我忽然想起老夫子曾说过的关于“血阳珠”留下的印记,可能成为我最好护身符的话,于是将这些告诉了兰花和巴特儿,两人又是一阵惊叹。
“对了!”我猛地想起走之前曾让才子做过一些准备,心中升起些许希望。“才子,我让你准备的兽牙呢?”
才子“哦”了一声,从贴身的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手上,口袋里装得是两只拇指大小的长牙和四枚小了差不多一半的尖齿,他边递给我边说道:“这两个大的是我从李大爷那要来的,是虎牙呢!听说还是李大爷的爷爷打到的;这四个是前院陈大妈家病死的那只老黄狗的犬牙,按照你说的,我用糯米汤和大蒜汁泡了好几天。”才子邀功似地挺起了胸。
这时我也顾不得夸奖才子的能干了,接过六枚牙齿,拍了拍才子的胸膛。虎牙?不知道是真是假,看牙齿的色泽淡黑中透着暗黄,年头该已经不算短了,若是单论个头而言的确是不小,希望这东西的功效与个头是成正比的,我思量着。
兽牙、禽足有着驱邪避凶的功效,虽然算不上极厉害的圣物,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算是有胜于无了。
其实按照《阴阳风水勘术》中所记载的,盗墓者,也就是民间称之为土耗子、摸阴财的人常年做挖人阴宅、偷人葬品这些损阴德的事,总会遇上些稀奇古怪的事,而最为有效的辟邪物件便是捕捉许多穿山甲或是刺猬放到墓穴中,一天一夜再取出来,将那些能活下来的再次放到墓穴里,如此反复,若是有一只能活够整月,便将其脚掌斩下来,浸泡在糯米汤和大蒜汁中七七四十九天,晾干后便成了这些人寸步不离身的护身符,被称为“火符”。
这方法说起来虽然简单,但制作起来却异常复杂困难,原因就在于虽然穿山甲、刺猬这类的动物天生阳气旺盛,火力充足,但是要挑选出一只能在阴气、尸气混杂的阴宅中熬过三十天的却也忒难,或许下一只便是,也可能永远都无法捉到那只。而且由于盗墓这个行当向来为世人所鄙弃,尤其是解放后,政府严厉打击,加上社会风气的好转,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从事这一行当的人更加稀而少之,不光是许多盗墓的法门都已经失传,便是真品的“火符”流传下来的更是稀少。
我也是曾听老夫子偶尔说起来才知道的,那些摸阴财的人死后,因为活着时不积阴德怕成了鬼遭到报复,随身佩戴的“火符”也要一并陪葬。
虽然有些街头古玩摊也打着幌子叫卖“火符”,但大多数都是假制的。不要说经历一个月的阴宅试炼,怕到底是不是穿山甲、刺猬的爪子也不可信,那都是为了一些恐惧鬼神的人安慰心神所准备的。
从龙脉回来以后,知道了我们所要寻找的“太祖玉圭”被埋葬在元皇陵时,我就已经想到要给唐心和才子每人弄件“火符”之类的辟邪护身符,可惜一来时间短促没有机会,二来真品难寻,只好嘱咐才子找了个其他的方法来代替。
如果才子从李大爷那里弄来的这两颗大牙果真是兽中之王老虎的牙齿,估计也会有点效果,我安慰着自己。
顺手递给了巴特儿一只虎牙,叮嘱他一定要贴身携带,又把另一只递给了兰花,兰花却推了回来。
“我不要。”
“怎么了?”我愕然问道,看着兰花微皱的鼻头还以为她是嫌脏,对于兰花的任性我有些生气,平时顽皮倒也没什么大关系,但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哪里还有这么多讲究?
“兰花,听话,把这戴上,不然被鬼上了身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再次把虎牙递到兰花面前。
兰花举起左手,宽大的衣袖随之滑落,露出洁白光滑的手腕,吸引我眼球的绝对不是兰花美好的皮肤,而是她手腕上一串碧绿珠子串成的珠链,借着唐心手电筒的光线,我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兰花佩戴的由九枚大小相同,碧绿通透闪动着晶莹光泽的宝石所组成的手链。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珠子是什么宝石,非翠非玉,圆润光滑似乎是天然而成,一眼就能看出极其珍贵。
“我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神婆说我天生体质阴寒,容易招惹到鬼魂,妈妈就为我求了这串‘天珠’,这个叫海蓝石,传说是萨满大神的泪水,非常稀少,据说戴着它可百邪不侵。”兰花眨着清澈的大眼睛介绍道。
“一看就是好东西啊!”才子双眼放光地赞叹道,嘴里的口水差点决堤而出,“兰花妹子,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能震住一切妖魔鬼怪?”
兰花调皮地挤了挤眼睛笑着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戴上它以后,仍旧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也从来没受到过伤害,更没有被鬼上过身。”
兰花的语气虽然有些开玩笑的味道,但是这世间的确有些天生天养,吸天地之正气而成的辟邪驱凶的物件,比如说桃木便具有一定的辟邪功效,但论起辟邪的上品,却是一些集天地精华、历千万年而成的玉、宝石等珍贵物品。
兰花所戴的这串“天珠”听起来很有些来头,的确要比我手中这些临时抱佛脚,准备的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兽牙要有效可信得多。既然兰花已经有了这样的护身符,那更好,省下了一颗虎牙,想了想把虎牙递给了才子,扭头对唐心说道:“你戴着我的那枚双头九股金刚杵要比这狗牙强了很多,也就不需要这东西了。”
唐心望着我把手伸向脖子,我一把拉住唐心:“你戴好了,我没事的!”我笑着说,握着唐心的手微微用力,希望能够借机温暖她冰冷的小手。
唐心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我看到她眼中关切的眼神,本来异常焦躁不安的心如吹过了一阵春风,虽然仍旧提心吊胆,但却已经能够强迫自己稳定下心神。
从兰花的讲述来看,那个没脸的鬼虽然有心要上我的身,却无功而返,正所谓胆壮则火旺,这么想着我觉得心里塌实了许多,连身体也暖和了不少。
左手紧紧地攥了攥剩下的四只狗牙,放进贴身内心口袋里,转身捡起被我失手掉在地上的电筒,深呼吸了几次后,回头望着大家道:“准备好了吧?”看到几个人都点了点头,“那就出发吧!”我异常坚定地说道。就在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的同时,我的两条胳膊同时被人紧紧地揽住。我愕然回头望去,右手边是唐心,撞上我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左臂则被兰花紧紧地抱住。
“郎大哥,我们一起走,我还能充当雷达。”兰花轻松地笑道。
我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的胆子的确够大,此时此地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想想兰花比起我们几个人也可以算得上见过大世面的人了,鬼魂虽然可怕,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