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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根绳头没有,没猜错的话就是我们的安全绳了。”庄天宇摸了摸那潮湿的挡路石头,冰冰冷冷的,他皱着眉头预期沉重得猜测道:“外面应该正在下着暴雨,使得原本就不牢固的洞口开始了塌方,这才掩盖住了洞口。我们还是往回走走,看看有其他的出路没有。”
非常明白盗墓洞口被封意味着什么的庄天宇只得强自镇定地说道。许多大的陵墓都有各自隐藏的暗道作为修缮者最后离开的通道。不过大部分的这种通道都会从外面封闭住,以防止墓穴被盗。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此了,从来路是绝对不可能出去的了,而且必须在墓地里面的毒气散去之前出去,就连他也不免有点慌乱起来。
“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呢?”
无力地坐在那刚才骇异为舒服的奇异石阶上,背靠着那黑色的石棺,凌霜望着头顶那依旧灿烂的墓顶,语气空荡地问到。
“不知道,不过能够和一位美人生死同穴,也算上天对我不薄了。”庄天宇一边翻看着老头遗留下来的一些奇怪笔记,一边打趣地说道,似乎死亡的威胁已经离开他了一般,那洒脱淡然的微笑让凌霜也不由得放松了起来。
经过两人刚才的一翻仔细搜索,基本已经放弃了寻找出路的行为了。感觉到全身开始有了懒懒的感觉,软绵绵的似乎什么都不想做,庄天宇知道两人也中了和老头一样的墓穴之毒了。毫无办法之下,只得回来陵墓里面等待起来。到底在等待什么?两人自己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说什么呢……”凌霜白了一脸坏笑的庄天宇一眼,自从知道下意识地明白可能已经出不去以后,她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死亡的威胁似乎无意间解开了她平日的束缚,眉宇之间也不再那么的冷酷,柔和的秋瞳更增添了一分往日所没有的风情。
“对了,说说那个叫怜儿的小女孩吧。“无聊的她不经意地说道。
“怜儿……”一下想到如果自己出不去了,那还躺在病床上的怜儿该怎么办?庄天宇不禁楞了一下,心中就像被铁锥突然狠狠扎了一下般,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神涣散地喃喃念道。
“对……对不起……”醒悟到自己说错话的凌霜看着庄天宇那微蹙的剑眉,心里莫名一痛,手足无措地担心道。
“呵呵,没什么的,”庄天宇用力甩了甩头,把那无谓的烦恼强行地驱除出脑海,瞧了瞧凌霜那饱含歉意的眼神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怜儿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那年我刚毕业……”
“真是苦了你了,”听着这个男人的述说,凌霜不由地对他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原来在他不羁的外表却掩藏着如此多的无奈与心痛,和自己的经历比较起来,似乎他的生活更加的艰辛,可是他却比自己活的更潇洒,更坚强。
“你呢?看你和严老的关系似乎……”庄天宇下意识地不想过多的谈论怜儿,因为他十分的讨厌心底那种不安,只有转移话题似地问到。
“你是在报复吗?”凌霜眯着一双秀气的眼睛,柳眉微蹙了一下,嘟着嘴疑惑地转头盯着他问到。
“不敢不敢。”瞟了一眼凌霜那性感的红唇,此时的她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冷漠,就像一座冰山溶解似的,那略带调皮的神情让庄天宇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连忙移开了目光不敢和她直视。
“好拉,放过你拉。”凌霜一点没有觉得自己和平时有什么区别,而且似乎现在的自己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来的愉快,来的轻松。她嗔了庄天宇一眼,这才淡淡地说道:“我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哪里,爸爸一直告诉我妈妈跟别的男人跑了。看着别人的有爸爸妈妈疼爱,我却只有一个把自己当作包袱的爸爸。从那个时候开始,也许是为了平复那幼稚的心灵吧,我在不知不觉间把妈妈当成了造成这一切的根源,一直反反复复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两年前我爸爸因为事故去世了,在整理他的遗物的时候我发现了以前妈妈留给他的地址。当时我看见记载着那陌生地址的笔记本,第一个感觉就是想撕裂她。最后我还是把它保存了下来,在读完了博士教程以后,我还是决定前往中国一趟,我要问问,为什么,为什么当初生下我以后却要狠心的离开我,我要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道我的童年是这样度过的?”
庄天宇静静地看着有点激动的凌霜,见过许多人间的悲欢离合的他已经隐隐猜测到了以后的变化。可是这次却仿佛十分的让他心通,那随着心脏一阵一阵涌出来的随裂感让他似乎尝试到了一点点辛酸的感觉。
“当我找到妈妈的那个时候,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震惊,她的幸喜,她的安慰,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让我一下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她。可是我还是牢牢得记着爸爸告诉我的,是妈妈抛弃了我们。就当我一直秉承承着这个借口来抵抗着那不断侵蚀着我的亲情时,我这才知道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
原来因为我爸爸背着自己的公司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被妈妈发现了。在苦苦哀求之下妈妈也忍气吞声地没有去告发他。但是后来他的事情还是败露了,而证明的关键又恰恰回到了妈妈的身上。因为当时我刚刚生了下来,为了不让我受到伤害,她放弃了举证,使得他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当庭释放。可以他一直怀疑是妈妈告的秘,因此借此经常毒打刚刚生育完的妈妈。在实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妈妈申请了离婚。
因为当时严伯父和妈妈走的很近,因此他借口妈妈和其有染,法庭也因此推断过错一方在妈妈,把我判给了爸爸。当时因为家里出了事,所以妈妈也只好先回到了中国,可当她再次到了美国准备看我时,爸爸却搬家了,只留下了一栋已经易主的房子,却再也找不到爸爸的踪迹。而在那时,我也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爸爸会经常带着自己搬家,就是为了不让妈妈找到自己,为了报复所谓背叛了他的妈妈……”
“你很痛苦吧?当心中所坚持的东西刹那间崩溃的时候,那种空虚与寂寞是最折磨人的了。”庄天宇怜惜地看着眼前憔悴的凌霜,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望着那对明亮的眼眸里的关心,那默默的柔情让凌霜冰冷的外壳一下完全融化掉了,那股一直支持着自己的力量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双腿一软就轻轻扑到了庄天宇那宽阔的怀抱中。
“就这次,就在临死的这次放纵一下吧……”感觉心灵疲惫不堪的她在心里挣扎地对自己催眠似得说道,一行清泪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感受着怀中那娇弱身躯的微微颤抖,庄天宇双手慢慢搂住了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却柔弱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原本以为自己会坦然面对死亡的他平静的心湖突然绽起了一层的涟漪,一股绝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的执念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霜,”庄天宇好象并不知道害羞为何物,面不改色温柔得把凌霜火热的娇躯移开了少许,注视着她泛着泪花的双眼,坚定地说道:“别害怕,我们一定能够出去的。”
“真……真的吗?”听见他那亲昵的称呼,凌霜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的通红,可是内心却极其享受的感觉和平时一贯养成的冷漠似乎突然摩擦出了火花,使得她暗自惊叫了一声连忙退后了一步,脱离开了庄天宇的怀抱,转过身再也不敢看他一眼,甚至连他刚才说什么都没有心思去理会,只顾及得上自己那狂跳不已的心脏。
庄天宇对于凌霜的反应毫不为意,微微一笑,再次仔细的打量起整个陵墓来。
这个陵墓的建筑风格完全不同于已经知道的商周时代的墓穴,更异于其他朝代的古墓。就如此一个孤零零的墓室,丝毫没有一个耳房什么,与其说是一个墓穴,不如说是一个古代的遗迹。除了那为数众多精美的足以震惊世界的青铜器,那些几乎有上千具的尸骸也让他注意不已。
这些尸骸有个共通的地方,那就是全部都是面向着这个高台匍匐而死,就好象画面定格在了他们朝拜的那一瞬间似的。即使相隔了几千年,站在这高高的石台上,他都还能感觉到那万人膜拜时的震撼与神圣。
“恩?”就在眼光扫过那白生生的尸骸时,他的眼光不禁为一个小小的不和谐的地方所吸引。
“怎么了?”久久不见庄天宇有什么举动,恢复了正常的凌霜好奇地问到。
“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快速地走下了石台向着陵墓的边缘走去,一边对着身后跟着的凌霜说道:“我应该知道那隐藏着的最后通道在哪里了。”
站在那冰冷的石墙前面,庄天宇伸出手慢慢摸了起来,不时还用手指这儿敲敲那儿打打的。
“你在干嘛?”站在一旁的凌霜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不解地问到。
“你看见那个小孩子的尸骸了吗?”庄天宇停了下来,指着不远处一具明显小于其他尸骨的尸骸说道:“这里所有的尸骸都是面向石台的,应该当时正在进行一项浓重的仪式,但可能因为时间太冗长了,所以这个小孩子忍不住想偷偷的跑出去玩耍,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所有的人在同一时间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所杀死,才会造成我们如今看到的场面。
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孩爬出的方向并没有正对着大门,而是面朝这一面的石壁,因此我大胆的猜测,那个隐藏的通道这个小孩可能无意间发现了,所以才会趁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从那偷溜出去。”
听着庄天宇的描述,凌霜也不由地点了点头,这种可能性也是极大的,不过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小声地说道:“可这个孩子也就那么高,因该够不着那隐藏的暗门机关吧。”
“对呀!”正在忙活着的庄天宇听到凌霜无意间的喃语,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高兴地拍了一下手,激动地抬起脚踏了踏所处的地面。
青石铺成的墓地发出咚咚的清脆回声,就是凌霜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两人兴奋地对望了一眼,迫不及待地合力搬开了那仅由一层石扳掩盖着的秘道……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原本有点浑浊的脑子也为之一清醒。陵墓里面的毒气虽然能够在无形之中至人于死地,但是如果熬过了那段时间,毒性却会自己释去,只是过后有点乏力而已。
“把那个老人家的遗体留在里面好吗?”凌霜大口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劫后余生般地问到。
看着那红彤彤的娇靥在自己的眼前毫无顾及地绽放着她最自然的一面,庄天宇突然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听到她提到那已经湮灭于人世的老头,心里又不由一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老头的经验比我不知道丰富多少,他说不定在还未中毒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有这种情况的发生,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地留在了那里,为的,也许就是这些东西吧。”
摸了摸背包里面的那堆东西,两人不禁一阵默然。在老头的遗体旁边,庄天宇发现了一本笔记和一张拓印着许多奇怪符号的皮纸。经过他的搜查,发现那皮纸上的符号就是一边石棺上雕刻着的。而那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和那些符号相对应的一些解码,看来是老头翻译出的那些符号代表的意思。是什么力量让他竟然不顾生死也要翻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