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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出乎意料的,凌霜在背后叫住了正往回走的庄天宇,看着他那修长却略显孤寂的背影,筹措了良久,她才咬了咬牙说道:“怜儿的事情我已经听护士说了。如果……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美国那边的。”
第一次听说了那个叫怜儿的小女孩的事情后,她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外表看起来洒脱的男人背后竟然背负着常人看起来如此沉重的包袱,可是他却依然微笑着面对着这一切。回想自己的经历,仿佛除了逃避,除了用冷漠来伪装自己,她还不如这个落魄的男人。就在那个时候,她心中似乎什么东西被击中了一般,暗暗期望着能够为这两个人做点什么。
“哦?是吗?那我代怜儿先谢谢了。”从他的口气中听不出有多大的喜悦,依旧向走廊尽头走着,他突然停了停,背对着有点失望的凌霜说道:“希望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空的话就代我陪陪怜儿吧。”
从来就一直照顾着怜儿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看起来冰冷的女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然就这样把视若珍宝的女儿交付给她照看。
“也许,我也有了老头的那种恐慌吧。”在心里暗自敷衍着自己,他加快了步伐离开这让他有点心慌的地方。
“他要去哪里?……”望着那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凌霜疑惑地小声说道。
夜,更深了。大雨又哗啦哗啦的下了起来,打在玻璃上面发出啪啪的声音,又是一个细雨连绵的夜晚。
……………………
“各位旅客,请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乘务员甜美的声音在飞机里面响了起来。原本嘈杂的舱内也慢慢安静下来,在漂亮的空姐帮助下,纷纷系起了了安全带,等待着飞机起飞的那一刻的到来。
“请问,能帮我一下吗?”
庄天宇熟练地系好了安全带,从机窗口望着外边有点阴沉的天气,不由又为生死未卜的老头担心起来。
“恩?怎么是你?”闻声转头的他诧异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俏脸,一时竟然找不到该说什么话。
“请问,能帮我一下吗?”晃了晃手中的小行李箱子,凌霜对着那张有点惊讶的脸庞再次说了一遍。
“啊,好的,好的。”惊醒过来的庄天宇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接过了她手中的行李放在了上边的行李架上。
“你……你去哪里?”虽然不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了,可他却又感觉到了那久违的紧张感,闻着那淡淡的兰花似的芳香,有点结巴地问到。
“河南灵宝。”看了看旁边座位上的男人有点紧张的表情,凌霜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愉悦,脸上却依然冷着一张脸淡淡地说道:“我说,说话不看着别人不很礼貌吧?”
听着那依旧冰冷的语调,庄天宇一个机灵,全身犹如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倾斜了下来。狠狠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强烈的疼痛让他从自己那莫名的幻想而带来的紧张中回复了过来,轻轻呼了一口气,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嬉笑着说道:“怎么?凌小姐也有空出来旅游?不会是跟踪我吧?”
望着他眼中那熟悉的懒散眼神,浑身散发出的那种不在乎让凌霜心里突然一紧,本想解释什么的却被自己那已经养成了习惯的冷漠所阻拦,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转而低下头整理起安全带来,没有回答他的话。
飞机起飞时那剧烈的震动对于整天飞来飞去的庄天宇来说就像没事一般。正当他闭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人类技术挣脱大自然的束缚带来的抖动时,放在扶椅上的手突然传来了一阵冰冷。诧异地睁开眼睛,看着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纤纤细手,其主人正苍白着一张脸紧张地死死盯着前排的后坐。从她手上传来的层层细汗让庄天宇都能感觉到那紧绷的肌肉所蕴涵的恐慌。
想不到外表冷漠的她竟然会害怕这个,庄天宇哑然一笑。任凭她牢牢地抓着自己的手,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却从两人相连的双手传了过来,让他心里又是一阵的迷茫。
当飞机进入它既定的轨道后,一切都平稳了下来。整个机舱里的空气都似乎舒散了许多,乘客们都送了口气一般纷纷解开了安全带,轻松的又小声交谈了起来。乘务员也推着小车微笑的在通道上走来走去,为大家服务起来。
“给,这样会好一点。”庄天宇递过去一小块薄荷糖,对着脸色还有点难看的凌霜说道。
“谢……谢谢。”凌霜强忍住那想反胃的感觉,想到刚才自己那下意识的决动,白皙的脸蛋上浮起了一朵红云,埋着头接过了庄天宇递来的糖块,蚊呐般地说道。那略带羞涩的模样让一边毫无准备的他又是一阵目眩的感觉……
第九章 梦境
繁茂的树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的连绵树叶使得整个山谷显得有点阴暗。一条略显泥泞的山涧小道蜿蜒展转地消失在远方茂密的树丛中。各种奇形怪状的昆虫在杂乱的草丛里跳动着,啪啪的脚步声不时惊起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扑扇着翅膀飞了开去。天空依然黑压压的,即使在远离绥远的河南,天气也似乎受到感染一般整天变幻不定。原本就昏暗的树林也越发的阴沉起来。冰冷的气息缠绕在这连绵的山林之间,阴冷的风吹着树叶哗哗做响,阴森的气氛让行走其间的三人也不由警惕起来。
“小心一点。”跃过一个较大的泥坑,庄天宇转过身对着后面的凌霜提醒似地说道,同时极有风度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从飞机上遇到她开始,庄天宇就知道凌霜绝对不会是单单来旅游的。所以对于达到目的地后她依然不发一言地跟着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一起行动着,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地希望能够多和她相处一会儿,仅此而已。
凌霜轻皱着眉头看了看脚下夹杂着腐叶残泥的大坑,不得不拉住庄天宇伸出的手,借力使劲跳了过去。虽然在国外她也常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登山,可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一起行动过。脸上虽然保持着往常的平静,可心中却不由略微有点紧张,夹带了一丝丝莫名的情绪,让她整个人觉得躁动不已。
握着那软若无骨的纤手,庄天宇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微颤。从来没有在“工作”时还如此心情起伏不定的他,发现凌霜已经站稳以后,连忙放开了她的手,转过头为平复心情似的用纯正的河南当地口音转移话题般对着前面带路的向导问到:
“老乡,还有多远呢?”
向导是个五十上下的老人,一身当地人的朴素装扮,布帽遮盖不住被岁月侵蚀的花白头发,依然矫健的步伐却透露出他对生命的坚持。
“放心,没有多远了,再过一个山头就到了。”老人家步满沧桑却依旧红润的脸庞对着庄天宇咧嘴笑道。
在当地“同行”的关照下,庄天宇查出了老头在一个月前确实来过这里,而且行色匆匆地去了一个山里的偏僻小村,至于目的倒是不知道。所以他得知消息后就立刻雇佣了一个当地人,带领他们去老头最后留下信息的小村。
“到了。”向导指着不远处一大片开阔地平静地说道。这条路已经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每走一次都给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就仿佛这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改变着周围的环境一般,让经常送货进山的他也时常心惊胆战的。
爬上一个不算太陡峭的小山路,放眼望去,一个小村的一角在茂密的树林掩藏下若隐若现。在群山峻岭的环绕下,这个山村所处的地方就仿佛一个凹下去的盆地。茂盛的树林连绵不绝的把它包围着,从所处的地方望去,更像是硬生生树海里挖出了一个不雅观的大坑,让人心理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似的。在山村的后面,有一座不知名的高大山脉耸立着,那悠远雄伟的姿态更加显衬着小村地势的低洼。
点点雾气飘荡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村的上空,显得一切是那么的飘渺。一条清晰的小河流环绕着这个小村流转着,哗哗的水声在这幽静的山林里异常的清脆。几个当地的农民正拿着农具在河流旁边耕作着,当下正是稻麦收获的季节,又遇到这种变化莫测的天气,应该是他们最为闹心的事情吧。
“奇迹,奇迹呀……”庄天宇拿着一个随身携带的罗盘,看着眼前这个聚集着天地灵气的地方,忍不住咂着嘴巴赞叹似得说道。
罗盘,是他盗墓时必不可少的东西。古时的人下葬时极度看中墓地的风水,所以虽然一些墓穴因为年代的久远而从外表寻找不到了,但是其所处的环境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因此对于对道教堪舆略有研究的他往往能够发现别人所不能发现的大墓地,而且常常是屡试不爽,让他收获颇多。
“势远形深者,气之俯也。不仅有连绵高山群峰为屏障,与我们所处的小丘遥相呼应,而且左右两侧有低岭环抱围护,得水为上,河流婉转有情,潺潺环绕。这种四神兽的风水宝地已经好久没有听说过了……”
“呵呵,小伙子,上次那个人也说过和你一样的话呢。”向导略带惊奇地望了望一脸兴奋的庄天宇说道。
“是吗?”他却一点也不奇怪。这么明显的一块宝地,就连他都能看出其不凡来,何况是老头?
凌霜瞧了瞧庄天宇手中那刻着看不明白的符号的像表一样的东西,她只在一些电视里面看见过这种东西。一直在国外的她非常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生活都是科技带给他们的吗?左右望了望,发现只有一小窄窄的小道通往下面,她拉了拉背后的旅行包,没有理会一边的两个人,摸索着慢慢走了下去。
“小姐,小心!那边不能走的!”正和庄天宇聊着天的向导一下瞥见自作主张下去的凌霜,脸上神色突然一变,大声提醒地喊到。
“恩?什么?”已经走到了一半的凌霜诧异地回过了头,脚却依旧按照着刚才的节奏向前踏了下去。
“啊——”凌霜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脚下一个踏空,身子一下找不到平衡点就这样直直掉了下去。
庄天宇只觉得凌霜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便消失在了周围繁茂而又杂乱的荒草之中,只留下一声惊诧的呼叫划破原本寂静的空气,久久回荡在空中。
“凌霜!”庄天宇心里一凉,顾不得旁边向导的劝阻,顺着她下去的崎岖小道几乎是滑着下了去。
走到凌霜消失的地方,庄天宇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在那些异常繁茂的草丛中,竟然掩藏着一条四人来宽的深沟。从远处望来根本不能发觉它的存在,即使走到了跟前,在草色的掩护之下也很难为人所察觉。深深的沟渠只能隐隐能够看见其底,阴冷的风从其中吹了上来,不时发出呜呜的响声,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半山腰上的沟壑虽然不是很深,但其坡度却是异常的陡峭。如果就这样直直掉下去不送命也差不多了。
“拉住我的手!”双脚卡在一处较为牢固的地方,庄天宇伸出手对着正死命抓着沟边一丛杂草的凌霜喊道。
使命地握着崖边一小撮草丛,双手因为太用力指节之间已经有点发白。悬在半空中的身子丝毫着不了力,双脚在半空中挣扎着,不时踢下一小块蓬松的小碎石,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支点。感觉到身体的力量正在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