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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关你的事,去拿碗,我饿了。”苏罙也不多说什么,转身进了厨房,然后递了只碗给我。
我皱眉看向只拿了一只碗的苏罙:“你不吃?”
“没有胃口,不想吃。”
我就着苏罙拿得碗盛了碗粥,将泡菜盖子打开,然后丢给苏罙:“剩一滴我都不会放过你。”然后去厨房拿了只碗给自己盛了一碗,便不再看旁边那个发呆看着我的男人。
不一会儿苏罙也坐下。捧着碗安安静静的吃着,我低着头看着苏罙偶尔伸向泡菜盒的筷子,心里说不满足是假的,我做的东西不好吃,苏罙每次吃我做的东西都很安静,但是会一滴不剩。
吃完之后我收拾碗筷,经过苏罙的时候他抓住我的手:“小心,你不要这样做。你……想要回来么?”
我挣脱他,“我只是不想自己愧疚。”颓然松开的手,和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穿过一般的钝痛,这就是我们相处的方式。
一顿早饭吃得死气沉沉。因着是周末,我和苏罙在各自的房间里补了一觉才去医院,苏罙的身体好得没话说的,我不担心他会怎么样,反而是我,一宿没有的睡眠,在见到苏罙之后觉得疲惫不堪,于是连碗都懒得刷就去苏罙以前准备给我的书房里睡着了。
一睡就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阳光明媚,从窗帘外面照进来的炫得人眼睛发涩,我坐起身,发现苏罙站在门边注视着我,不禁讪讪一笑:“准备准备去医院吧。”
苏罙难得地笑了笑:“很久没有看见你安稳睡觉的样子了。”
说完这句话就转身走了,留我愣在原地,那这个意思是我这样很可爱还是很粗鲁?我将牙齿咬得咯吱响,好不容易用冷冰冰的态度自我感觉占了苏罙的上风,苏罙就这么轻轻一句话,又让我落入了他的陷阱,苏罙就是喜欢装得很高深,然后看我脑袋转不过来然后气急败坏的跺脚。
苏罙收拾妥当,我们就一起去了医院,苏罙颈子上的红疹并不很严重,但是医生说苏罙感冒很久了,咳成了肺炎,我不知道原来成年人也得肺炎的,在我印象中肺炎是小孩的专利,于是我琢磨着小孩子肺炎的时候要注意的东西挺多的,加上苏罙抽烟特别严重,于是不自觉的担任起了监督苏罙的责任,从医院出来就让苏罙载着我回了家,简单的收拾了东西,在苏罙无比疑惑的眼神下去了他家。
这么大的事情,苏罙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忍。大不了把苏罙想成一根木头,我恨恨。总不能要求木头开口吧。
“你病好了我就走。”我说。
回到家的时候有位不速之客站在门口,何小艾。她见我和苏罙一块儿从外面回来显得有些吃惊:“郝小心,你怎么在这里。”
我恨不得拍昏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把苏罙想成了孤家寡人没了我会怎么样似的,人家可有一个红颜知已呢,我跑来这儿凑什么热闹,我回头看了一眼苏罙,没有回答何小艾。
“她过来住一阵子。”我在心里拍手,苏罙对何小艾也不冷不热的态度让我在心里高高叫好。总算没有辜负我一大早上热乎乎的白粥。
何小艾看了我一眼:“罙,今天有个聚会,你说过会来接我的。”
“恩,我准备一会儿就过来的。”苏罙开门,提着我的大包搁在客厅的角落。转过头来对何小艾说。
“但是现在你和郝小心从外面刚刚回来。”何小艾拉下了脸,虽说没有立即翻脸,也已经黑了一大半。
“苏罙,不许去。”该出手时就出手,不然人家吃定了我好欺负。
何小艾没有掩饰住惊诧,看向我的表情写满了不可思议,见我冷着脸,她嘲讽一笑:“郝小心,你去了趟瑞士换了个人似的。”
不脱胎换骨怎么和你斗?我在心里暗自哼哼,然后板着脸提起我的东西走进书房收拾东西去,冷冷丢下一句:“苏罙你要是敢去我今天就敢在你房子里偷男人。”
引来何小艾一声吸气声,我咧开嘴笑:“你不会是忘了我才是苏罙的老婆吧?”
见何小艾吃瘪我心里就顺畅,甭管有的没的,只要能让她心里发堵,我拿来便用。显然何小艾用脸色滋润了我及其不平衡的心里,于是我心满意足的去了卧室。
外面声音细细的传了进来,我尽量忽略不计,我对何小艾说的话都只为了幸灾乐祸,看不惯她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并不是我一直藏在心里想要说的话,我们三个人早就不应该再碰面了,当时经过那样的事情,没有谁还能抱着平常心互相谈笑。
其实我想来还真是我心里不平衡呢,上次在机场看见何小艾一副被抛弃的脸,我都不那么大度地和言默走了,更别说现在她恢复过来状态,精神抖擞的在我面前质问起了我为何会跟苏罙在一起。是不是需要让我告诉她,在没有你之前,我和苏罙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屋子外面没有了声音,关门声,我知道是何小艾离开的声音,于是连忙拿起笔生怕苏罙忽然进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苏罙走了进来:“小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设计我的稿子,让S罙落败Point,毕竟我现在又成为半个Point的人了。没办法,我们现在是对手了。”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的。”苏罙靠着门框。
“噢,是么?那你问的是什么可以解释一下么?”我做无辜状。
苏罙不理我径直走出房门,我在他身后说:“苏罙,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些什么。我敌视何小艾我心疼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我还爱你,我只是看着你,才比较安心,仅此而已。”
我没有抬头,不知道苏罙有没有听到这些话。
四十四章 风往哪边吹我往哪边倒
在苏罙家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苏罙家里我总是让比较自在的,白天上班,晚上回来的时候苏罙请的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小日子惬意舒适,苏罙一般也不会理我,自己做这自己的事情下,开始了不伦不类的同居生活。
和苏罙同居是很无趣的,要是放以前我还能几个恶作剧来缓和一下气氛,比如说看准苏罙进洗手间了于是跑去拼命敲门啊,在苏罙睡觉的时候弄出很大的声响,抓紧他瞪我的机会苦情地望着他啊,在吃饱喝足之后贼笑嘻嘻地说要不要实践一下什么叫做饱暖思淫^欲啊……那时候年轻,精力旺盛,什么都能想得出来,现在没那个精力了。
吃完了饭我一般就会窝在寝室里,研究安宁布置的那个我们四人一组各自提出的方案什么的,有时候设计是件充满惊喜的事情,有时候却让人抑郁不已,现在的我就由于心情烦躁显然处于后者。
苏罙最近身体没什么好转,晚上咳嗽很厉害,在隔壁房间我都能听到压抑短暂的咳嗽声,偶尔他会在厕所里抽烟,每次被我逮到我都怒发冲冠地瞪他,到后来他也就会渐渐不再抽,但是仍然咳嗽,就这么折腾着,药也没有断过,可就是不见好。
我一会儿局限于脑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的空白状态,一边又想到苏罙现在的身体状况,一时无比的烦闷,抱着脑袋挣扎着的时候听到了一声低微的咳嗽,我转头:“苏罙,你偷窥我!”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是想吼上一嗓子。
“你在我房子里间歇性咆哮,我过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苏罙走过来,低下头看着我空白的速写本和电脑:“不要总是呆在房子里做设计,要多出去走走。”
“去哪儿?”我惨兮兮地问。
“静不下心来什么都做不好,先出去走走,平静一下,也许会好很多。”苏罙慢悠悠的说。
你又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静不下心,我叹气:“我哪儿也不去,我要霉死在你家,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叽叽咕咕。
苏罙装做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翻看着我速写本上以前的东西。
“苏罙,咱一起出去找找灵感,兜兜风?”我试探性的问。
“我是病人,不能吹风。”苏罙回答得气定神闲。
我腾地站起身,撅着鼻子到处嗅了嗅:“苏罙,我感觉到了……”
苏罙转过眼看我,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来。
“我感觉到了这个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抑制住了我们活跃的创造细胞,这简直就是一种怨气,在这种强大的怨念里面待久了的人都会不正常的!”我乱扯着,忽然又做恍然大悟状,“噢,我明白了!”
苏罙扬着冷冷地唇角:“你又明白了什么?”
我笑笑:“我就说怎么你这小病一直不好,敢情就是风水问题,我保证,咱出去溜达一圈,百病全消。”为了配合气氛,我还特殷勤地朝着苏罙眨了眨眼。
他双手环胸,俯下身子在我俄耳边说:“难道你不知道么?这个屋子里所有的类似怨念的东西,全部都是你留下来的。”苏罙一字一句,咬着牙齿说。
“怎么可能……”我讪笑。“我在这个房子里住的时候都是很愉快的,怎么可能有怨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连忙住口,抿着嘴唇怒视苏罙。
丢脸丢到奶奶家了,我欲哭无泪。说什么呢?貌似我很希望和苏罙一起再续前缘似的,我愤恨地转身,继续在电脑前愁眉苦恼。
苏罙见我这样,拉住我的手:“走吧……”
我翻着白眼,“那个那个……去哪里?”故作惊慌状。
“你不是说要出去兜风么?”苏罙无语。
“你不是不能吹风么?”苏罙更无语,他看我:“那你去不?”
“去去去,当然去,不许反悔……”我笑得谄媚,苏罙见我这样,无奈的表情终于被一个微笑打破,我愣在原地,苏罙最近,貌似忽然爱笑了?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冷战,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苏罙笑起来很好看没错,但是总觉得是不是有啥暗暗进行的阴谋来着?好吧,我承认我是电视剧看太多的原因……
于是苏罙和我在何小艾出现之后首次悠闲地出去兜风了……最让我有成就感的是还是推了何小艾说的什么聚会和我一起出去兜风,很久之后我常常拿这件事情问苏罙,是不是因为突然觉得我魅力无限,生命之中没有了我就没有了阳光,于是一个苦肉计拉近了我们的距离。苏罙很迅速地丢了三个字,你做梦。
去的地方很平常。平日里面常常经过的几个公园。我从来不知道苏罙竟然会有到公园兜风的兴致,请着重看,公园兜风。
基本上我们就是在公园里面一前一后的走着,苏罙偶尔还是会忍不住回头看我,我在后面想了想觉得这样下去确实也没有意思,于是快步上前,一把挽住了苏罙的胳膊:“我大发慈悲救你于水火……”我还大言不惭。
苏罙看了看周围一瞬间全都一副失望丧气的各年龄层的女人们,终于向我点点头:“恩,谢谢。”我耸了耸肩膀,“无所谓。”
其实很久没有闲心逛公园了,以前很小的时候喜欢一到周末就拉着妈妈去公园玩,自从上高中之后就觉得时间挤得人受不了,以前妈妈说了很多次我的生活态度不对,现在想想,很有道理,公园里面有很多头发花白的老太,练太极,跳舞,其实生活不是不可以从容的,只是我成天穷忙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我转头朝着苏罙笑,拿出手机就开拍。
苏罙拿下我的手机,递了一只相机给我:“我就知道你什么都不会带。”
我大声响地哼了一口气,开始对这些能够感动人的小细节拍下来,苏罙偶尔会拿过相机给我拍一张,一路上倒也不再沉默,我抢过相机:“喂,苏罙,你干嘛将我拍的这么丑?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