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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听得一知半解,但隐隐感觉是一些羞于启齿的事情。
沈维文正讲在兴头上:“生意好的时候,比如情人节,圣诞节,几乎每个小时都有人光顾。他们才不在乎这个房间是木地板还是水泥地,他们只在乎这个房间的床干不干净。而我这个体贴的老板,不但来一对客人就换一个床单,还给他们加了个热水器,让他们做完了还能洗澡。在加上隔音设备的效果,随便他们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所以我这里钟点房的生意比别的地方都好,我有生意头脑。”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孙碧惠就是跟一个男人一起过来的,他们租的是二楼,包了两个小时,当时一楼正好没生意,一般没生意的时候我就自己住。后来那个男人先走了,我就上了楼,给了那小妞一罐加了料的饮料,她常来,根本没怀疑我,很容易就上钩了。”
童颜觉得这不是一个染指多起人命的杀人犯的风格,俗话说兔子不食窝边草,孙碧慧在这里失踪了,警察一定会找到这里来的。
“你这样做,好像有点冒险。”
“是的,我知道,要是以前我也不会这样做。但是那两天警察已经快把我揪出来了,所以我就能干一票是一票,就近下手,对自己熟悉的目标,才能很快得手。”沈维文摇着头,也许他正在感慨自己英雄末路,“后来是有一个警察来找过我,我就在二楼接待的他,因为那天关孙碧慧的时候,我就已经把一楼的窗户钉死了,一楼再也不能做生意了,其实,从杀了吕菲之后,我就没什么心思继续做生意了,我知道我这辈子完了。当时我一口咬定那个男人走后不久,孙碧慧也走了,而且神态自若,那个笨蛋警察一点都没意识到什么。”
童颜暗暗叹气,当时张辉就说全队的警察都对孙碧慧周边的调查提不起兴趣,因为大家都知道那是变态杀人犯做的。没想到罪犯就偏偏出现在孙碧慧的周边,还从他们眼皮子下面溜过。
“你为什么这样憎恨她们呢?”童颜觉得他一定受过很大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的,她想象不出那样的刺激究竟造成多大的伤害。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这个问题的。”沈维文看了看她,神色有点痛苦,“我一直在考虑,如果你问这个问题,我要不要回答……但是我想,任何一个案件都要有一个完美的落幕的,那么……犯罪动机是不可以缺少的。那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他坐端正了身子,仿佛面对着警察和无数的记者一样。
童颜也不由自主地坐端正了,这让沈维文注意到了,他有些有趣的看着她。
“我……讲故事一点都不拿手。这样吧,我直接说,这个故事的主人翁就是我。我出生在一个非常普通的家庭,父亲是机床厂的工人,母亲没有工作,在家门口开了个很小的杂货店,生意很清淡,一家人勉强糊个温饱,也没有太多的钱给我读书,我父亲说只要有一门手艺就可以找活干,所以我就被送进了中专,学建筑。毕业出来就去家附近的建材市场打工,可就因为我学历不高,干来干去都只是个工人,根本没出头之日。所以当时我特恨我老爸,恨他没有让我继续读书。后来,我跟着建材市场的几个司机跑黑车,他们背着市场用市场的车去给别人做运输,我跟车搬货,赚了不少外快,手头这才松了,家里的开销也差不多都由我来负责了。”
童颜听得很认真,她的脑袋有点不听使唤,唯恐自己漏掉一点点。
沈维文看看童颜,接着讲:“没想到日子稍微好过了点,我那刚刚退休的老头子就开始不老实了,居然在外面找了个女人,整天不归家。我老妈是三天两头的和他吵架,还吃过一次老鼠药,幸亏被发现的早,洗了胃没死成。老头子被吓怕了,不敢明目张胆的了,但还是偷偷摸摸的鬼混,藕断丝连的。”
他脸上有点愤恨,俗话说家丑不外扬,恐怕这时候他心里也不好受。童颜揉了揉脑袋,警惕的看他,希望他不要说到激动之处无法自控。
十六、抓捕(5)
“就在这时候,我也认识了一个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眼睛。第一次看见她是在我们小区门口,后来经常在小区门口看见她,每次都是我进去,她出来,时间一长我们就互相微笑打招呼,后来就认识了,她说她是去我们小区看朋友,但我们谈恋爱了,她还是不告诉我她去看哪个朋友。我要把她带回家给我爸妈认识一下,她也不同意,一直到我们领了结婚证,她都没去见过我爸妈,把我爸妈气得不行,差点不认我这个儿子。后来我好说歹说,好不容易把她拉去了我们家,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他妈的这个女人居然就是我爸的野女人!我爸一看到这个女人就疯了,说儿子啊,这就是你给你爹找的儿媳妇?我当时还不明所以的傻呆呆的站着,我妈已经气的坐在椅子上不能动了,她和老爸吵架的时候是见过这个女人的。那死女人光阴着脸不说话,我爸老脸一点都挂不住了,就冲了出去,结果气头上,没有看见路过的卡车,当场被撞死了,这回家里就乱了套。”
他叹了一口气。童颜注意到他一口一个“女人”,仿佛没有把那女人当作自己的老婆。
“我当时可真是沉得住气,我很冷静的处理了老爸的后事,我还听那个女人解释,那个女人说她刚从老家出来打工,老是被人欺负,有一次被我老爸看见了,就帮她说了几句好话。她就记在心里,不顾年纪悬殊以身相许了,后来看见我才明白什么叫真爱。其实我每次遇到她从小区出来,都是从我家出来的,老妈一天基本都在杂货店,老爸就叫她去我们家,算准了我要回家的时间再让她走。我当时那么傻就原谅她了,还自我安慰说武则天也服侍父子二人呢。可我老妈受不了这个,店也开不下去了,每天在家发呆,要么就是出去乱跑,说去找我爸,就像老年痴呆症一样。那个女人倒是有滋有味的活着,也不打工了,用我的钱自学了一个大专文凭,然后凭她的风骚和美貌去了一家小广告公司做文员。我那时还很天真地想让那个女人和我老妈和平相处,可结果没多久我老妈就开煤气自杀了……那天我回去门窗紧锁,砸开窗子进去好大一股煤气味,她老人家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
童颜听得一阵心酸,红了眼睛,可怜的老人。
沈维文默默地看了看童颜,接着说了下去,他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好像在说人家的事儿一样,虽然为了表达心中不满老夹杂着一些脏字,但整体感觉依然如流水帐:“他妈的一个女人就搞得我家破人亡,她还在我妈的追悼会上哭哭啼啼的,可是那会儿我就觉得如果我再跟她过下去就太对不起我老爸老妈了,所以过了两个月我就跟她办好了离婚手续,她居然一点都没反对,也没要求,我甚至还在怀疑是不是委屈她了,没想到离婚后第二个月她就结婚了,据说是跟她公司的一个客户,他妈的,那男人有车子有房子,难怪她没吵着要我这几个钢子儿。”
这回童颜总算搞清楚他把那个被他掐死的女人当作谁了,一定是家里巨大的变故蒙受了刺激,又见到那个女人频频出轨幽会恬不知耻,这才一冲动想到了自己的前妻,就冲上去掐死了她,从此就走上了不归路。
“你说这种女人难道不该死?”最后,沈维文总结陈词一样的看着童颜。
“她们是很可恶,可是你还是不应该杀人。”童颜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可不想冠冕堂皇的说什么社会会惩罚她们,她们没有社会道德,她们会有报应,这个世界上没有报应的坏人太多了。
沈维文支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个女孩真是跟他所见过的都不一样,她说话直白毫不做作,爱憎分明,居然还为自己的死鬼老妈掉眼泪,她自己都快死了,还为就要杀死自己的凶手的老妈掉眼泪,真是不可思议。
“可你后来不是进了学校吗?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的。为什么过了接近两年了,又开始杀人?”
沈维文坐直了身子:“是的,我是想好好生活下去的,所以弄了个假身份证,搬了家,还去一个烹饪班学了个证书,但是大概我选错了赚钱的方式吧,开了这个钟点房之后,虽然很赚钱,但是这些不要脸的女孩子一个个在我眼前风骚的晃荡,好像在锻炼我的耐力一样,实在忍不住就出手了。”他皱着眉,好像吕菲,王莹她们还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一样。
“她们都来光顾过你的钟点房?”
“是的,都来过,孙碧慧经常来,前面两个女孩只来过一次。我对跟着老头子来的女孩特别印象深刻,有很多是年纪轻的小恋人一起过来的,我一般不太注意。”
童颜有些困惑:“那几个女生认识的男人不都是大款吗?怎么还会到这里来?”在她印象中,貌似有钱人都比较喜欢去酒店宾馆之类,怎么会找到这么个乡下地方来呢?
沈维文笑了起来:“我也不清楚,也许这个世界看起来有钱人很多,但是真正有钱的没几个,有的人完全就是装阔气而已。据说还有很多人开房都是公款报销,也许是报销太多了会引起怀疑,当然,也不排除去酒店宾馆太招人醒目。反正,开着大奔宝马来我这里包钟点房的还不少,我只要有钱赚,管他怎么找过来的呢。”
童颜暗中摇头,却又不得不承认沈维文所说的现象确实存在。而沈维文此刻看起来,大有一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模样。
十七、告破(1)
“李队,我们开始喊话都三个小时了,天都黑了,那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冯晓江终于忍不住了,找了空跟李迎枫说。
李迎枫拍了拍他的肩膀:“沉住气,沉住气。别说三个小时了,我们以前僵持一天一夜的都不在少数,耐心点。”
冯晓江焦急地看了看李队,不好多说,只能默默的站在一边,又把目光移向了小楼,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扇窗户。
谈判专家早就到了,不停的通过扩音器对这小楼喊话,可是沈维文这个家伙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露面、不搭腔。把经验丰富的谈判专家也弄得素手无策,一个巴掌拍不响,吃不准这个犯罪嫌疑人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躲在屋子里。
沈维文已经关掉了录音机,但是他并没有把录音机放回小衣橱里,刚才他是从衣橱里翻出这个东西的,看来跟他的假发摆在一块儿,应该属于作案工具一类,他把东西归纳的倒是很清楚。他把录音机放在了床上。然后饶有兴趣的听谈判专家在外面声情并茂的讲话。
童颜觉得浑身发烫,自从问完了问题之后,她就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的眼皮子合上,可是眼皮子却偏偏不听话,越来越重了。
我要死了,她浑浑噩噩的想,感觉鼻子下面湿嗒嗒的,她软弱无力得抬起手摸一下,一把鼻涕,真恶心。她想,我可从来没这么不淑女过,现在的形象一定很差,真是的,死也不能死得好看点。
沈维文可不知道童颜此刻在想什么,他觉得外面的讲话很有意思:“你说他们还会喊多久?”
童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