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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饮料。毕竟,现在是5点过几分了。桑迪婉言谢绝,杰默里本人也未喝任何饮料。
“那位老兄还好吧?”杰默里笑嘻嘻地问。
“我不明白你是指谁?”
“当然是指帕特里克喂。那笔巨款,你一定知道藏在哪里吧?”
“我可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钱。”
杰默里觉得对方用这种口吻说话很不知趣,于是干笑了几声。显然,在他看来,这次交谈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可以说,他稳操胜券。
“昨晚我在电视里看见了你的委托人。”桑迪说,“那个低级庸俗的节目,名字叫做什么?”
“《内幕》。她看上去挺不错,是不是?还有那小姑娘,多逗人喜爱。但她们却是如此不幸。”
“我的委托人坚决要求你的委托人不得再在公开场合对他们的婚姻问题发表意见。”
“这要看我的委托人是不是高兴,看我是不是高兴。”
“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和我本人郑重提出这个要求。”
“要知道,小子,我属于支持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的死硬派。一个人说什么,做什么,出版什么,完全受到宪法保护。”他指着窗户旁边满满一墙壁的已经布满蜘蛛网的法律书,“你的要求不予接受。我的委托人有权在任何时候对公众发表任何言论。她已经为你的委托人蒙受了耻辱,对未来完全失去了信。乙。”
“话说得不错,但显然有误会。”
“误会?”
“是的。其实我们不会拒绝你的委托人的离婚要求,此外她还可以获得孩子的监护权。”
“谢谢,你们倒是十分慷慨。”
“事实上,我的委托人连探视孩子的权利都不想争龋”“聪明人。在遗弃那孩子四年之后,再去看她未免感到尴尬。”
“这是出于另外的原因。”桑迪说着,打开文件夹,取出那份DNA检验报告。他把报告递给杰默里。杰默里收敛笑容,眯起眼看这份报告。
“这是什么?”他问,心中预感到不妙。
“你看完就知道了。”桑迪回答。
杰默里从上衣口袋使劲拉出一副眼镜,套在自己滚圆的脑袋上。他把报告向前推到一定的位置,慢慢地看了起来。看完第一页后,他翻了翻白眼。等到第二页看完,他的双肩有点下塌了。
“不好受吧?”杰默里看完报告后,桑迪问。
“别得意。我相信这份报告不能完全算数。”
“恰恰相反。根据亚拉巴马州法律,DNA检验结果可以作为证据。幸亏我不属于第一修正案的死硬派,没有拿去公开发表,否则,你的委托人就非常难堪了。想想看,一个声称忠于丈夫的人却同别人生了孩子。恐怕整个沿海地区都不会认为这是光彩的事吧。”
“你拿去公开发表好了。”杰默里毫不退让,“我不在乎。”
“还是先问问你的委托人吧。”
“根据我们的法律,这不能起什么作用。就算她犯了通奸罪吧,他知道后,继续和她共同生活,这说明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因而不能以此作为离婚的极码。”
“不谈离婚的事,她可以离婚。也不谈孩子的事。”
“哦,我明白了。这是敲诈。只要她放弃对他的个人财产的要求,他就不将此事公开。”
“大概是这个意思。”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杰默里的面颊涨得通红。他握紧拳头,但很快又放开了。
桑迪不慌不忙地翻着文件夹里的材料,又抽出一发炮弹。他将另一份报告沿着桌面推了过去。
“这是什么?”杰默里问。
“看吧。”
“我已经失去了阅读的兴趣。”
“这是一位私人侦探写的报告。我的委托人失踪前一年请他跟踪调查你的委托人及其男朋友。他们至少有16次单独在一起,地点有好几个,但主要是在我的委托人的家里,我们认为是在床上。”
“妙极了1”
“好好看看这个。”桑迪说着,把两张SXl0英寸的裸体彩照扔到那份报告上面。杰默里瞥了一眼,把它拿起来仔细观看。
桑迪趁机加强攻势。“这两张照片是在我的委托人家里的游泳池旁边拍下来的。当时我的委托人正在达拉斯参加一个讨论会。照片上的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杰默里费劲地哼了一声。
“像这样的照片还有很多。”桑迪停了停,以便让杰默里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此外我手头还有另外几个私人侦探写的三份报告。看来我的委托人确实起了疑心。”
桑迪发现杰默里变了,突然从一个唇枪舌剑的死硬分子变成感情深切的中介人。这种变色龙似的改变每每发生在那些理屈词穷的律师身上。只见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颓然靠着椅背。“他们是不会把什么都告诉我们的,对不对?”倏忽间,阵营被重新划分。
我们对他们。律师对委托人。既然他和桑迪现在是一家人,那么总该留点情回吧?
但是,桑迪不准备和他组成临时统一战线。“幸亏我不属于第一修正案的死硬派。
要不然,这些照片在通俗小报一公开,特鲁边就尴尬了。”
杰默里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他看了看手表。“你真的不需要饮料?”
“真的。”
“那位老兄有多少财产?”
“坦率地说我还不知道。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态平息后,他将有财产留下。
但目前谁也无法预料。”
“那9000万美元想必大部分还在。”
“但向法院起诉要他赔偿的钱比这多得多,更不用说他可能要被判重刑和死刑了。
比起其他诉讼,里德尔顿先生,这桩离婚案只是小巫见大巫。”
“那么你们为什么还要威胁我们?”
“他需要她闭嘴,需要她离婚后一走了之,而不至于以后再来胡搅。他需要现在就把这事了结。”
“她未必会同意。”杰默里松开领带,显得又矮了一截。他思索了好一会儿,说:
“他知道吗?她将变得一无所有。那家人寿保险公司要剥夺她的一切。”
“这里没有赢家,里德尔顿先生。”
“我找她谈谈。”
桑迪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慢慢向门外走去。杰默里再次露出苦笑。正当两人握手道别时,桑迪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向杰默里述说了所谓的密报。他说有人给他的办公室打匿名电话,说兰西正在寻找职业杀手。尽管他认为这不一定是事实,但还是不得不去找治安官和联邦调查局特工商量对策。
两人简短地谈了几句。里德尔顿答应在自己的委托人面前提及此事。
第二十一章海亚尼大夫最后逗留的地方是帕特里克的病房。天差不多黑了,离下班还有很长时间。只见帕特里克房内唯一空着的角落放上了一张临时书桌。这位鼎鼎有名的病人正身穿运动短裤,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在这张小小的桌子上,放有帕特里克从某个护理员手里诓骗来的台灯。还有两只一次性塑料杯。一只杯内装有圆珠笔和铅笔,另一只杯子开始接纳回形针、橡皮筋和图钉。这些全是值班护士送的。他甚至有三本拍纸簿。
帕特里克已经开始工作。一个角落里堆放着许许多多法律文件。他正在看一份控告他的起诉书时,他的医生突然来了。这是海亚尼大夫一天当中第三次来到他的房内。
“欢迎你来到我的办公室。”帕特里克说。那个悬置的大电视机几乎碰着他的头顶。
坐椅离床铺下首不到一英尺。
“很高兴见到你。”海亚尼说。医院里的消息传得比法律事务所还快。这两天大家都在背地里开玩笑,说312病房新成立了一个法律事务所。“希望你不要控告医生。”
“绝对不会。我从事法律工作13年,从来没有控告过医生和医院。”他说着站起来,面对着海亚尼。
“我知道没有白和你交朋友。”海亚尼说着,轻轻地探查帕特里克胸部的伤口。
“你觉得怎样?”他问。
这是他一天中第三天询问。
“很好。”帕特里克回答。这是他一天中第无数次回答。那些护士出于好奇,至少每小时间进来两次,借口有什么差事。而且每次她都问:“您觉得怎样?”
“很好。”他总是这样回答。
“今天你有没有打脑?”海亚尼说着,蹲下来探查他左腿的伤口。
“没有。不吃药就睡不着。白天我确实不想吃什么药。”帕特里克回答。其实,白天打吨是不可能的,因为有护士和护理员出出进进。
他坐在床沿,以恳切的目光望着海亚尼。“我能和你说件事吗?”他问。
海亚尼停止填写表格。“当然可以。”
帕特里克谨慎地扫视左右,仿佛到处都有耳目似的。“我做律师的时候,”他轻声说。“有这样一个委托人。他是银行家,因盗窃公款被捕。那年他44岁,已婚,有三个十几岁的孩子。他本是聪明人,却干了这件傻事。他是深夜在家里被捕的,并被马上送到县监狱。由于犯人很多,他被投入一间小牢房,与两个街道小流氓合祝这两个小流氓狠毒如魔鬼。他01先是塞住他的嘴,防止他喊出声。继而他们揍他,干了一些你不想知道的事。两个小时前他还坐在家里看电视,接着却半死不活地呆在离家三英里的监狱里。”帕特里克垂下了头,开始挤捏鼻根。
海亚尼大夫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大夫,你不能让我也去遭这种罪。”帕特里克说。他的声音颤栗,眼里充满了泪水。
“别担心,帕特里克。”
“大夫,我一想到这事就特别害怕,晚上也做这方面的噩梦。”
“我一定帮助你,帕特里克。”
“那种罪我确实受够了。”
“我说话算数,帕特里克。”
接下来负责询问的是一位矮得出奇的特工。他名叫沃伦,戴着一副厚厚的墨镜,不停地吸烟。他左手夹着香烟,右手握着笔,板着睑,只有嘴唇在蠕动,眼神无法看清。
他端着一本本漂亮的文件夹,不时朝会议桌下首发问。斯特凡诺坐在那里,手中摆弄一枚回形针。他的律师在一旁用电脑做记录。
“你们的联盟是何时成立的?”沃伦间。
“他在纽约失去一切踪迹后,我们把人马撤了回来,等待时机。我们追寻了所有的线索,并在原来打听过的地方继续打听。但什么结果也没有。寻觅之事很快冷下来了,我们开始作长期准备。我找了本尼·阿历西亚,他愿意资助。接着我又找了莫纳克一西厄拉保险公司和北方人寿互保公司的人,他们也有这个意向。北方人寿互保公司刚刚被他的妻子敲去250万美元、只有掌握了他还活着的确凿证据才能将这笔钱追回。他们同意资助50万美元。莫纳克一西厄拉保险公司的情况稍为复杂。他们当时还没有赔款,但已有失去400万美元的危险。”
“莫纳克一西厄拉保险公司是否有那个法律事务所的读职保险?”
“已经结算了。它只是单独列了一项条款,被附在正式的失窃保险单后面。该保险单保证该法律事务所不受其雇员和合伙人的欺诈和偷盗。因为拉尼根偷了该法律事务所的钱,莫纳克一西厄拉保险公司不得不赔款,总数达400万美元。”
“但是你的客户阿历西亚先生得到了这笔钱,对吗?”
“是的。起初他状告该法律事务所,要求如数赔偿被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