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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我也是这样怀疑,那个杂工阿姨也一直怀疑呢,但都不敢说,怕真查出来万一王伯和那女人的死有关……”
“那这么说……”
“会不会是那女人回来报仇?你看王伯的死就是一个证明,被吓死的,你说,看到了什么才会被吓死呢?而我们看到的鬼脸,也就是那个女人的……”
“如果这样解释,对王伯的死也能说的通……虽然不科学。”于翔点着头,“但其他的事情就难以解释了。”
“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洛琪不解地问。
于翔于是把钱勇死在酒吧里的事情说给洛琪听,洛琪听的浑身发抖,当她听到于翔说到那首阴冷冷的歌时,她惊愕地问于翔:“你常常听到那首歌?”
“怎么,你也听到吗?”
“还记得你刚住院那会,有一晚我去给你量血压吗?”洛琪问于翔,于翔点了点头,疑惑地看着洛琪,“其实那晚,我在办公室里看见走廊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过去,我走到办公室门口往走廊里看,发现那白影子似乎进了你那间病房。于是叫上和我一起当班的冯姐过去看,进去却没发现有人,后来你就醒了,你还说好像看见我站在你床前,可那晚我就那一次到你病房去了,之前根本没人去你的病房!也就是那晚看见白影之前,我听见你说的那首歌,不很清楚,隐约地在空中飘落……”
于翔和洛琪对视着,两人一起打了个冷颤,满怀疑惑地自问:“难道,真的有鬼?”
于翔计划去王伯生前住的那间小屋去看看,洛琪正好没事,非缠着于翔要一起去。
天色还早,于翔在医院外面的超市买了些东西,先去看可怜的先天性心脏病女孩小晴。小晴不在病房里,于翔把东西放在小晴的病床前,洛琪和当班的护士打了个招呼。洛琪和当班的护士是同班同学,这时是傍晚临下班前,比较清闲,于是护士拉住洛琪闲聊。
护士告诉洛琪,小晴现在又开始了治疗,听小晴的妈妈说,不知道什么人寄了一大笔钱给小晴,让小晴看病,小晴的妈妈又去找了医院的老院长,最后医院决定减免小晴所有的费用,只收取药费。小晴很快就要进行手术了,修补先天缺失的心脏室间隔,但手术成功的机率却也很难保证。
老院长是医院的上一任院长,已经退休,因为现任院长是老院长一手提拔的,所以老院长在医院里的说话还是很有在位时的威望的。
天色渐暗下来,于翔和洛琪像做贼似的避开所有人的眼线,绕过树林(因为对女鬼的想象,让他们觉得那里格外的可怕)和太平间,向王伯生前住的小屋走去。那间小屋本来就很偏僻,再加上王伯的死,那里连大白天都没有人去,更别说黑灯瞎火的晚上。
因为怕被人看见,洛琪坚持不让于翔打开刚刚从超市里买的手电筒,两人于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黑暗中摸索。
终于到了。
这是一间独立的小屋,紧挨着医院的后门,但这道门却被用手指头粗的铁链锁住了,上面生满了锈,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打开过的。
到了这里,洛琪自己也害怕起来,不再坚决反对于翔打开电筒。
小屋的外面是一些杂乱的树木,使得小屋前更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于翔用手电筒照发了照门上,门锁着,那种很老式的暗锁,于翔让洛琪拿着手电筒,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往门里暗锁的位置一插,用力拉动两下,门就开了。
洛琪惊地张大着嘴看着于翔:“你,你,你还会这一手。”
“切,没几个男生不会开这种老式暗锁的吧?”于翔蛮不在乎地从洛琪手上拿过手电筒,向着黑暗的屋子里照了一照。
这一照过去,于翔吓了一大跳,洛琪也吓的差点尖叫出来。
只见王伯的房间里,挂着数条白色的被单,因为门被打开,带动空气,使得这些白被单在空中晃啊晃的。
洛琪紧紧地用手抓住于翔的手臂,于翔觉得皮都快被她掐破了。
除了这些挂着的白被单,王伯的小屋里似乎一目了然,一张破旧的床,床上连被子都不见了,只有一张破烂的草席子,连席子下面黑乎乎的床板都看的见。
于翔不甘心地用手电筒照着房间里每一小块地面和墙壁,从地上的印迹来看,原来靠墙还摆着一些柜子什么的家具,但现在已经全都不见了。
“家具呢?”于翔不解地自语。
“忘了,”洛琪拍了拍额头,“家具可能和被子衣服一起焚烧了,据说王伯生前就说过,要是他死了,就把他用过的东西一起烧了。”
于翔瞪大眼睛看了看洛琪,没劲地在门口蹲了下去:“唉,早知道不来了!”
于翔蹲在地上,无意义地把手电筒在屋里乱晃着,就在这时,他发现床下面有个巴掌大小的纸条被风吹动了,轻轻地拍在床板上,却毫无声息。
于翔忙挪过去,用手轻轻扯了一下,那张纸条被于翔扯了出来,原来这张纸条可能是夹在床板缝里的,但不知道怎么掉了半截出来。于翔对着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了,纸也发黄有些脆了,细细辨认,应该是一个地址,应该就是在这城市偏远郊区的某个地方。
于翔有了这次的经验,又把床上的席子揭起来细细翻了床板,却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一贫如洗,于翔撇了撇嘴,关上了手电筒,和洛琪退出了王伯的小屋。
“你说,那些白被单会是什么人挂上的呢?”洛琪走在于翔的身后,拉着于翔的衣角问。
于翔摇了摇头,“我也很想知道。”
不远处的黑暗里,忽然想起一阵尖细的笑声,如果同精神病人发病时那种无节制又无规律的笑声似的。
洛琪一把拉紧了于翔,轻轻地颤抖着。
于翔把那张又黄又脆的张压在玻璃下面,防止不小心弄碎了。
从模糊不清的字迹上,于翔勉强辨认出地址,但最后的那个号却看不清楚了,于翔看着手中抄下来的地址,躺在床上思考着,这是个什么地址呢?
“笨!”于翔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有个那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呢,王伯死后,警察一定会到王伯的小屋进行堪察的,要是有什么线索,还不早被警察发现了?想到这里,于翔也不管已经几点钟,拿起手机拨通了郑永军的电话。
“喂,是你啊,什么事?”郑永军的声音很低沉,有些疲惫感。
“我想问你一下,二院看守太平间的老头死后,你们在堪察他的住处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这个啊,我在开会,回头再和你联系。”郑永军说着,又压低了声音,“现在不太方便,明天我给你电话。”
于翔挂了手机,因为钱勇死在酒吧里,于翔他们目前也不能完全脱离嫌疑,所以郑永军在和于翔交往中,也有些时候不太方便。
于翔接到郑永军的电话,郑永军让他到Dream酒吧对面的茶餐厅见面。
这时刚刚两点钟,茶餐厅生意最淡的时候。
于翔先到酒吧门口看了一下,酒吧的停业通知还似模似样的挂在门上。于翔叹了口气,正打算穿过马路去对面的茶餐厅,身后却有个人叫住了他。
原来是佘文。
佘文一脸的惊恐表情,看见于翔仿佛看见鬼似的,远远地站着,然后问于翔:“听说,钱勇死了?”
于翔点了点头。
“是……是被虫咬死的?”佘文本来很小的眼睛忽然瞪大了。
“虫咬死的?”于翔看着佘文,“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他死的时候,你不是在场吗?”佘文的表情像是被谁打了一拳似的,嘴咧着,眼睛瞪着,“我听一个警察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是不是虫咬死的我不知道,不过,发现他时,他全身都是红包和疮,脸肿的已经看不出来原来模样了。真的很怪,他进洗手间,前后算起来也不过半个多小时吧。”于翔似乎不是对佘文在说,像是自言自语。
佘文打了个冷颤,“那看来,真的可能是虫咬死的,你们酒吧里有很多虫吗?”
“酒吧里要是有那么多能咬死人的虫,这附近还能住人吗?”于翔没好气地冲了佘文一句,酒吧被迫停业,于翔的心情很差。
“哎,哎,我知道,只是随口问问……”佘文有些尴尬。
于翔不再理佘文,径直穿过马路向茶餐厅走去,佘文站在酒吧边上发了一会呆,也转过身走了。
茶餐厅还是比较干净的,外面是小小的圆桌摆着四张椅子,里面靠窗有一排长条桌软沙发的小隔间。郑永军就坐在茶餐厅最里面靠角上的小隔间里,桌上放着一盘火腿蛋饭和一杯饮料,郑永军埋着头大口大口地吃着。
“刚和你说话的那人是谁?”郑永军看见于翔在对面坐下,问道。
这里正对临街的玻璃窗,郑永军很会选位置,于翔歪头向玻璃窗外看了看,“那家伙是个八卦记者,也是我酒吧的常客。”
“哦?”郑永军停止了吃饭的动作,歪头想了一下什么,“哪个报的记者?哦,你要吃什么,自己随便叫。”
“《城市晚报》的记者。”于翔一边加答,一边拿着餐牌看着,其实于翔不饿,接到郑永军电话前,他刚吃下一个泡面。
“对了,他们晚报有次登过一篇很小的八卦新闻,关于在家里渴死的人,你知道吗?”郑永军终于把面前的一大盘饭横扫干净了。
“知道,就是他写的。”于翔撇了撇嘴,“那件事是真的吗?”
餐厅的小姐走了过来,于翔点了一杯饮料和一碟小吃,郑永军等小姐写完餐牌离开,才点了点头,“是真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报案人就是在酒吧死去的那个钱勇。”
“对!那晚钱勇到酒吧时就说起这件事,正好当时记者也在,但听众大多都把他说的一切当成了一个故事。果真像钱勇所说的,那个人是在家里渴死的吗?”于翔的身上微微抖了一下,虽然他知道这句问话已经是多余的了。
“我想,他说的一定很可怕,是不?”
于翔点了点头,“那种描述,是让常人很难想象的。”
“亲眼看见,会感觉更可怕的。”郑永军喝了一大口饮料,“不仅是你,在看到那具尸体前,我也很难想象,世界上会有人,以那个模样死在家里。你看过干尸的图片吗?如果你想象不出来,就去找张干尸的图片看,但头却恰恰相反,被水泡肿的像猪头一样。”
于翔沉默了一会,“这种死亡岂不是很不正常?”
“本来到我们手里的死亡,就没有正常的。这种死亡,简直叫离谱。”郑永军仿佛不太愿意谈起那个可怕的死人,于是问道,“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于翔也忙转移了话题,“二院看守太平间的老头王伯死后,你们有没有堪查过他住的地方?”
“有,怎么呢?”郑永军不解地问。
“是这样的。”于翔于是把在医院住院时听到的事情向郑永军简单说了一遍,“我想查一下,到底十几年前那个吊死的女人到底和王伯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许,那女人的死也并非那么单纯地是上吊自杀那么简单。”
“就算是这样,难道你相信一个死去十几年的女人会杀人?”郑永军有些不以为然。
“不,死人是不可以杀人,但活人未必不可以!”于翔慢慢地分析着,“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杂工对洛琪说过,女人上吊的那天晚上,她的女儿也在场,如果,那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