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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结尾不禁让人毛骨悚然。(此信的前一部分曾被翻印过,但在这里是第一次将整封信内容公开。)
那些上学的娃娃倒是不错的选择我想我应该在哪天早晨扫荡一辆校园班车只需要用枪把前车胎击破,然后当小东西们从车里蹦出来时我就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干掉
卡罗尔两手捏着信角,惊慌地将此事告诉给我们,随后跑到了本地新闻报社那里。“我刚刚从这封信里得知。”新闻报马上拨通了旧金山警察局凶杀案调查组的电话。
这封信马上被复印并拍了照。我们凑在一起,边读边琢磨着。记者皮特·斯达克,同时也是在法院工作的鲍伯·波普的替班,将这封信与那块带血的布片送到了托奇和阿姆斯特朗的办公室里。“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帮助,”斯达克说,“一收到这封信,头儿就让我把它送过来,看看它能说明什么问题。”
托奇坐在办公桌前,抬头看了看他。
“这可真是下三滥的做法,”斯达克说。“信里还有这么一块带血的布片。”他把那块布放到托奇和阿姆斯特朗面前的记录本上。
托奇端详了一阵,突然想起了周六晚上的事情,“我的天!”他惊呼起来。“这看上去像是史坦恩那件衬衫上的!比尔,我想这就是史坦恩的!”
阿姆斯特朗转头对斯达克说:“我们要把这块布转交给验尸官办公室,史坦恩的衣服被保存在那里。”
警探们需要知道有多少人曾经触碰过这封信,因此他们请斯达克帮忙弄清这件事。在去验尸官那儿之前,托奇和阿姆斯特朗来到首席调查员马蒂·李的办公室,要求尽快见到他。“我们有重要的情况报告。”托奇说。
他们终于见到了李,阿姆斯特朗从薄玻璃纸袋中抽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放在首席调查员的书桌上。
“我想我们卷入了一个重大案件,”托奇说。“我想我们撞上了一个多重杀人犯,旧金山已经成为他的目标。这些东西是纪事报的记者斯达克送来的。”
“信件内容刊登出来了吗?”李说着,朝信上瞥了一眼,没有去碰它。
“还没有。”阿姆斯特朗回答说。
“我最好还是和上面谈谈这件事。”李边说,边伸手拿起了电话。
阿姆斯特朗和托奇将信送到了照片实验室。首先要拍摄8×10寸的照片,接下来,犯罪调查实验室要试图找出信件上的潜在指纹。纸张的表面总是最难处理的,不仅如此,大多数惯犯在写信时都会戴上手套,或者在指尖上涂抹飞机修补胶,指甲油或火棉胶。
指纹专家达吉斯往信上喷洒了一些水合茚三酮。这是一种剧毒的紫色化学试剂,它可以改变印迹的性状,并使纸张变成紫色。当遇到手指留在纸面上的汗液和氨基酸时,该物质就会发生化学反应。信的正反两面都喷上了试剂,接着被送到了旁边的指纹显影室,放在架子上,以待显影。整个过程需要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
在一楼大厅,托奇和阿姆斯特朗见到了验尸官亨利·特科尔,他从死者物品保管员那里取来了史坦恩的所有衣物。三人一起回到楼上,告诉李说,附在信中的那块布确实是从史坦恩衬衫的左下部撕扯下来的。
毫无疑问,旧金山已成了凶手的目标。
接下来,他们要将这封信与报社曾经收到的所有寄自十二宫杀手的信件进行对比,以确认字迹是否一致。
纳巴郡警官道恩森德同意在他的办公室里与托奇和阿姆斯特朗面谈此事,他的警探同时也将到场。他们也给索拉诺郡治安官办公室打了电话,因为所有这些人都可能参与这个案件的调查。阿姆斯特朗和托奇感到极度震惊,他们遭遇到了一个杀人狂魔,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看到了一个可怕的局面:五死二伤。
那天晚些时候,纪事报的记者保罗·艾弗利接到了托奇打来的电话,他一直在跟踪报道十二宫系列谋杀案。“寄来的布片与司机的那件衬衫相吻合,”托奇透露说,“现在我们肯定要为十二宫谋杀案忙得焦头烂额了。”
当天晚上,阿姆斯特朗与托奇开车抵达纳巴郡,与道恩森德和警探纳罗进行了交谈。他们一致认为,纪事报收到的那封信与先前收到的十二宫杀手的信在字迹上是一致的。
1969年10月15日,星期三
托奇与阿姆斯特朗驱车赶往萨克拉门托,将信的原件出示给加州可疑文件鉴定中心主任舍尔伍德·毛利尔。在作字迹对比时,即使经过了化学处理,信的原件也要比复印件的效果好得多。毛利尔发现,在任何一方面,此信都与杀手早先寄来的信字迹吻合。
十二宫的字体十分古怪,草体和印刷体字母混合交杂。其中,字母“r”总是小得像一个勾号,而字母“d”常常一笔带过,仿佛倒在了纸面上。
“如果这个家伙还这样干下去的话,”毛利尔说道,“他很可能会一直紧盯着你们警局不放。如果他是个狂妄之徒,就会选择把信寄给发行量最大的报纸。”
托奇低头看了一眼当天那期《纪事报》的头版头条,上面写着:“狂妄凶手再度写信自曝罪行,计程车司机及另外四人惨遭毒手。”报纸上再次刊登出了凶手的合成素描像,并公开了这封信的前半部分。
在警方要求下,信件结尾处的恐吓内容没有在当时公之于众,有关部门正在想方设法寻找对策。
1969年10月17日,星期五
那封信的恐吓内容最终经批准公开了,于是在民众中引起了一阵恐慌。电视台、电台、通讯社和报刊杂志的报道一波又一波地涌来。警方各部门以及郡、市的教学负责人都收到了一份紧急公告:
所有执法机构请注意……
旧金山的一位计程车司机遇害
凶犯为一个精神错乱的杀手
至今仍逍遥法外,并曾恐吓说:
要“扫荡一辆校园班车……
当小东西们从车里蹦出来时
我就可以把他们一个一个干掉”
为帮助校车司机应对各种暴力袭击事件,警方提出以下建议:
1。如果车轮爆裂,司机要继续驾驶,不能停车。
2。告诉孩子们俯身趴到车底板上,避开车窗位置。
3。司机继续驾驶,并开启所有车灯,不停按响喇叭。
4。在未到达人群密集区时,校车不得停下来。
5。到达人群密集区后,应立即通知当地的执法机构。
纳巴谷统一教学区的90名全职和兼职司机被召集到了一起,警方告诉他们“如有袭击发生,司机将会是十二宫的第一个枪击目标”。每辆车都安排了一个替补人员作为观察员,如发生狙击事件,他们将接替负责校车的安全。加州法律规定,当校车司机为护送学生们过马路而离开汽车时,应将车钥匙带在身边。但为应对眼前的威胁,钥匙应交给守护在孩子们身边的替补司机保管。如司机中弹,替补者应尽快驾车远离现场。“记住,”他们最后被告知,“要用车喇叭,车灯和非正常的行车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
纳巴郡的65辆黄色条纹巴士负责接送28所学校的上万名小学生上下学。这些校车每天都要沿环形路线行驶四千公里,一路上有许多危险的弯道和隐蔽的交叉路口,某些地方的乡间公路偏僻荒凉,不见人烟,每走两公里才能看到一户人家。托奇不禁在脑海中想象着,一辆校车载着满满一车的孩子,沿着一条倾斜的乡间土路疾驰而下,路旁的果园和葡萄藤飞一般地向后掠去,孩子们在尖叫,车笛凄厉地长鸣,车灯疯狂地闪烁,司机身受重伤,倒在方向盘后面。或者也可能是这样的一种情景:十二宫从容地开枪射击,八个车胎依次爆裂,车停在了路中间,随后杀手举起枪,瞄准车内的四十个孩子,一颗又一颗地射出他的子弹。
公告发出后,警方旋即组成了七十个全副武装的小分队守卫纳巴郡各校车的安全。纳巴郡治安部,圣海伦娜镇警察局以及公路巡逻队都接到任务,负责车内学生的安全。林业部门和贝利桑湖园林保护站的敞篷货车也派上了用场,它们将跟在校车后面,与之相隔一百码的距离。纳巴航天协会和治安部空中巡逻队派出的塞斯纳飞机将在校车经过的几百公里路段上空盘旋。纳巴郡教学官员不禁问道:“何必对这封恐吓信大惊小怪的呢?无论做了多少准备,我们都怕不够。不过肯尼迪身边的保护措施够多了吧,还不是照样被一个疯子杀死了?何况是纳巴这个小地方呢。我们就算做得再多,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的。”
在桑塔罗萨,一个称自己是十二宫杀手的人打来了电话,威胁说他将要使用炸弹。因此一大早,在校车出发前,人们对车内进行了细致搜查以寻找炸弹。
旧金山法院里同样弥漫着恐慌与不安。
10月16日,上午9点钟,福柯和泽尔姆斯,就是那两名曾与一个走进普西迪基地的粗壮男人打过交道的无线电通讯组巡警,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错过了凶手。他们首先向上司作了报告,随后这份报告转交到另一个部门的托奇和阿姆斯特朗手中。那两名巡警“深感懊恼,十分沮丧”。
在两名巡警的协助下,第二张十二宫合成素描像被制作出来。从修改后的画像上可以看出,此人年龄在35到45岁之间,下颌宽厚,重约200多磅,桶状胸,身穿一件海军蓝或黑色的及腰拉链式夹克,身高大约5英尺8英寸或9英寸,红棕色头发,海员式发型,戴着厚重的镶框眼镜。
两名巡警的报告及陈述均被列为机密文件。旧金山警方公开表示,不曾有任何警员见到过十二宫杀手。直到今天,他们仍旧对此事矢口否认。我多次听到过一个内部消息,“可以肯定的说,十二宫曾经差一点就落到旧金山警方手里了。”而对于为什么突然要制作第二份素描像这个疑问,警方却从未给过解释。
《帕罗奥多时报》办公室接到了一个男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那个声音说:“我是十二宫。我不得不离开旧金山了,因为这儿太多人在注意我。”帕罗奥多警察局长称那个匿名电话在向他们传达一个“极为严重”的信息。也许这只是一个变态的骚扰电话,但?也不敢怠慢,立即与此地区的交通监查员取得了联系。双方决定,派遣武装护卫队保障全区25辆巴士的安全。
在北加州,几乎到处都部署了警力。在旧金山,便衣警察们驾驶24辆无警车标志的汽车跟踪保护着巴士,同时还有一百多台警车参与了此次行动。
“凶手作案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这太可怕了,”阿姆斯特朗对媒体说。“任何一天他都可能出现。天哪,我真讨厌去推测这种事情。”
7.十二宫杀手
1969年10月18日,星期六
马蒂·李警官任命了一个10人小组来负责史坦恩这起案件,同时他自己也展开了对十二宫杀手漫长而艰巨的搜捕行动。李认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