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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梅雨和大芒的惊叫声,容雪儿便发现她窗外的那张脸一下子就消失了。
容雪儿的心里也慌慌的,她没有开灯,蹑手蹑地走到窗边,躲躲闪闪地向外望去。
窗外什么都没有,只有已经挂在天空的一弯月牙儿洒下的淡淡的光,地面上的所有东西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阴影。在这些阴影中,容雪儿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影子,她所看到的都是她非常熟悉的树木、草坪、树林、远处的房屋以及路边的一些设置。
容雪儿大胆地把脸贴近窗户,睁大眼睛向外看,上下左右都看了一个遍,但是她依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时,梅雨和大芒已经在敲她的门了,而且在大声地叫喊着她的名字:“容雪儿!容雪儿,你没事吧?”
容雪儿离开窗户,把门打开,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没事儿,你们怎么啦?”
容雪儿知道,自己的镇定,将会给梅雨和大芒带来很大的安慰,虽然她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她必须故作镇静。
果然,看到容雪儿一副镇定的样子,梅雨和大芒都放松了许多。
“容……容雪儿,你……你有没有看见窗外……”大芒下意识地伸头向容雪儿的窗户望了一眼,“窗外有什么东西?”
容雪儿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其实容雪儿的心里非常奇怪,她知道,大芒和梅雨肯定也像她一样,看到有那样一张脸贴在窗外。只不过,她没有让自己惊叫起来,而大芒和梅雨惊叫了,而且跑出房间来了而已。这并不是容雪儿胆子多么大,一方面是由于这两天来所遇到的这些事情,已经让容雪儿的心里产生了一定的抗震力,另一方面,当然是也容雪儿在看到那张脸时,被吓得忘记了惊叫。
大芒和梅雨都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容雪儿,梅雨也问:“容雪儿,你真的没看到什么东西?”
容雪儿镇定地又一次摇头,“没有。”她肯定地说,“你们看到什么了?”
“好可怕的一张脸,就在我的窗户外面。”大芒说。
梅雨也说:“我也看到了,在我的窗户外面也有一张脸。”
容雪儿道:“那都是你们自己想的,是幻觉,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脸,是你们心里的恐惧产生的幻觉。你们想得太多了,像我一样,什么都不想,睡觉就可以。”
梅雨和大芒怀疑地看着容雪儿,容雪儿看出了二人的怀疑,于是笑笑,说:“看来今天晚上的这觉是没法睡了。”她想了想,“这样吧,我们三个人都别待在各自的房间里了,你们都到我的房间里来吧,我们一起挤一张床,这样就都不会害怕了。”
容雪儿的话,正中大芒和梅雨下怀,于是二人立刻点头同意,并且马上就一起推着容雪儿进了容雪儿的房间。当然大芒和梅雨并不知道,容雪儿这么说,其实也是在为她自己壮胆,她虽然表面上装得好像是什么事都没有似的,而且也比大芒和梅雨表现得镇定,但是在她的内心,也同样紧张得要死,不过她知道,大芒和梅雨已经那么恐惧了,如果她再不撑着,那么她们三个真的就要完蛋了。所以她必须表现得非常坚强,而且她的“大义凛然”的举动,也真的让大芒和梅雨踏实了不少。
还好容雪儿睡的是双人床,所以三个女孩躺在上面倒也并不显得太挤。三个人谁都没有睡意,虽然大芒和梅雨都极力要求开着灯,但是容雪儿却坚持关灯,并故意地把眼睛闭起来,不理大芒和梅雨的小声嘀咕。
大芒和梅雨说了一会,见容雪儿一声不吭,心里有些不平衡。她推了推容雪儿,叫道:“容雪儿,陪我们说说话嘛。”
容雪儿故意用睡意朦胧的语调说:“哎呀,都几点了,困死了,快睡吧。”
梅雨道:“容雪儿,你真的能睡得着吗?”
容雪儿说:“你们别叽叽咕咕说话,把眼睛闭起来,一会就睡着了。”
大芒的声音有些儿颤抖地说:“可是,容雪儿,我好像听到客厅里有走动的声音耶。”
大芒的声音很低,但是却把容雪儿的眼睛吓得睁开了。梅雨也屏住了呼吸,三个女孩都支楞起耳朵听着。
果然,一阵轻微的但是却可以清晰听到的踢踏声,从客厅的方向传进了女孩子们的耳朵里,一时之间,三个人的身体都开始微微发起抖来。
那声音正慢慢地向容雪儿的房间靠近。
“来……来了!”大芒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容雪儿强作镇定地微微“嘘”了一声,阻止大芒再说话。
三个女孩一动都不敢动,六只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房门。
那轻微的踢踏声,慢慢地有节奏地来到了门口,停下了。
25
脚步声在容雪儿卧室的门口停下了,室内挤在一张床上已经不自觉地抱成一团的三个女孩,此时紧张得几乎窒息了。她们的头脑里都想到了同一个画面,那就是门被推开,一张可怕的脸出现,一个可怕的鬼影站在门外,然后,一步一步地靠近她们,最后吃掉她们。
不过这样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她们只听到一个声音,那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声,然后,那轻微的踢踏声又一次响起,渐去渐远。三个女孩子凭听觉判断那脚步声到了客厅,然后继续走,向大门外走去了,然后,消失了。
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与安宁,但是三个女孩子的心却怎么都平静安宁不下来。她们谁都不愿意松开对方,似乎一松开对方自己就会落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似的,所以虽然那声音已经消失了将近五分钟,她们还在互相抱成一团。
最先清醒过来的还是容雪儿。
“大芒,梅雨,好像、没事了。”容雪儿声音低微地说。
听到容雪儿的声音,大芒和梅雨紧张的心似乎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刚刚那过分的紧张已经让她们筋疲力尽,因而,在听到容雪儿的话之后,她们几乎同时松开了各自的双手,瘫倒在床上。
“完蛋了,容雪儿,我们活不了了。”大芒悲观地说。
梅雨也说:“容雪儿,我们该怎么办?太可怕了。”
容雪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心里也同样感到害怕,但是同时,她又觉得好奇。她们住进这座红房子的时间也已经不短了,而且一直都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情呢?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当初来租红房子时的情形。
容雪儿和大芒、梅雨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在学校里就住在同一间公寓宿舍里,关系如同亲姐妹,虽然互相之间也常常闹一点小矛盾,但是那都微不足道,一般都会在几分钟内就烟消云散了,就像梅雨虽然亲眼目睹了一个极像容雪儿的女孩跟自己的男朋友约会,如此重大的事情,一旦有大芒证明那不会是容雪儿的时候,她也会马上改变对容雪儿态度,这就是她们之间的友情。
毕业的时候,学生公寓是住不下去了,因而她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起出来租房子住,她们找了整整一个星期,终于找到了这座红房子。这是一座独门独院的小型别墅,房子的外墙是耀眼的红色,在一片绿色灌木与草坪中间显得艳丽而高贵,而红房子的窗户一律都是绿色,正好映衬着周围的绿色灌木与绿色的草坪。在三个女孩子的眼里,这儿就像是一个独立的童话王国,一下子就吸引了她们的眼球。她们看到红房子的门外贴着招租的广告,于是立刻打了电话给房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她们很顺利地就把红房子租了下来。
女孩子们住进红房子以后,第一个客人便是若谷。那天梅雨第一次正式向两个好朋友大芒和容雪儿介绍自己的男朋友若谷:“这位是本小姐的男朋友若谷,美容师,如果两位想要美容的话,我做主,保证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若谷当时怀着极大的兴致参观了她们的新居,但是转了一圈之后,却皱着眉头说:“红房子绿窗户,怎么看着总有点怪怪的呢?”
梅雨听到这话当时就有些不快,嘟起嘴道:“怪什么怪?你可别拿你那美容师的目光看待这座房子,你的观点只能用在人的脸蛋上,而不能用在建筑物上。”
若谷说:“是啊,你说的也不错,如果一个人红脸膛却有一对绿眼睛,那一定是魔鬼。”
这样的话在三个女孩子听来纯属一个笑话,以后大家也就没有再继续深谈下去,而是谈起了其他的话题,自然少不了大芒和容雪儿以梅雨好姐妹的身份“教育”若谷一番,要他爱护尊重梅雨,否则她们两姐妹可要对他不客气之类。若谷呢,自然也是对她们的话唯唯诺诺,照单全收。那次的聚会,可谓是非常愉快而且友好的。
不过在若谷离开之后,大芒却对梅雨表达了不同的观点:“梅雨,你可得当心点,做美容的男生是靠不住的,他见的漂亮女孩子太多了,所以不会拿你当回事的。”
梅雨听了当时就有些不大高兴:“若谷可不是那样的男生,我了解他。”
容雪儿见梅雨有些不快,急忙出来打圆场道:“大芒,我相信梅雨的眼光不错,我看若谷不会是你所说的那样的男生的,你没瞧见他对若谷几乎是唯命是从吗?这样的男生,他哪敢在梅雨背后搞鬼呢?”
梅雨听了容雪儿的话立刻喜欢起来,好像容雪儿的话正说到了她的心里,所以她兴奋地说:“那是当然,他要是敢在我背后搞鬼,看我怎么修理他。”
可是大芒却不以为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那就算我没说吧,我保留意见。”
就在这件事过后一个多月,梅雨和大芒却先后发现,若谷跟容雪儿约会了,当然这件事后来已经得到了澄清,那个容雪儿不是她们的好朋友容雪儿。可是怪事也就从这时开始了,她们查出了那个容雪儿,可是却又等于没有查出。若谷突然死了,可是现在好像又没有死。平静安宁的红房子,现在也不再平静安宁。这一连串的事情,好像都是突然之间就发生了,让三个女孩子措手不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大芒的声音里好像已经参杂了一点哭腔。
容雪儿却想起了若谷当初说的那句话,于是她小声地问两个同伴:“红房子绿窗户,真的看起来怪怪的吗?”
“什么?”两个同伴没明白她说这句话的含义,同声问。
容雪儿说:“当初若谷来我们这里的时候,曾经说过我们这红房子装着绿窗户有些怪怪的,说就像是一个红脸膛的人长着一对绿眼睛,而且还说这样的人一定是魔鬼。现在想想,他说的好像是有点道理。”
梅雨有些胆战心惊地问:“容雪儿,你是说、你是说我们住进了魔鬼的身体里了?”
大芒说:“怎么可能呢?你们可别吓唬我,要是那样的话魔鬼还不得把我们给吃了?我们还有命吗?”
容雪儿强笑了一下,说:“你们别怕,其实我只是想起了若谷的这句话而已,房子怎么可能是魔鬼呢?好了,别胡思乱想了。”
“可是今天发生了这么多怪事,下面要是再出什么事情,我们怎么办啊?”大芒又有些哭腔了。
“不会的,你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们三个不是好好的吗?所以不会有事的。”容雪儿安慰大芒说,“人家常说疑心生暗鬼,发生的这些事情,也许都是因为我们自己这两天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