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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帕札尔后,还是继续游泳,并向他招呼道:“水好舒服,下来炮泡水吧。”
帕札尔于是脱去缠腰布向她游去,浑然不觉河水的清凉。他握住了她伸出的手,内心激动难抑。忽然一个波浪打来,推近了两人的距离。当她的乳房碰触到帕札尔的胸膛时,她并没有退缩。
帕札尔于是放大了胆子,把嘴唇贴上她的唇,然后紧紧地抱住她。
“我爱你,奈菲莉。”
“我会学着爱你的。”
“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以后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他吻了她,姿势有点笨拙。两人相拥着上了河岸,躺在芦苇丛中的沙滩上。
“我也是第一次,我还是处女。”奈菲莉轻轻地说,带着点羞涩。
“我要把一生献给你。明天我就到你家去提亲。”
她笑了笑,全身散发着一种被爱情征服的慵懒。“爱我,好好爱我。”
他翻身压在她身上,定定地凝视着她淡蓝的双眼。他们的身与心就在这正午的阳光下结合了。
* * *
奈菲莉静静听着父母的训示。她的父亲以制造门门维生,母亲则在底比斯市中心的一家工作坊当织布工。父母亲都不反对这门亲事,但是他们希望先见见未来的女婿再说。
当然了,奈菲莉结婚并不需要征求他们的意见,但她对双亲的尊敬使得她无法忽视他们的意见。母亲的看法有所保留:帕札尔会不会太年轻了一点,至于他的未来,疑虑也就更大了。而且,今天提亲的日子耶,竟然还迟到!他们的烦躁也感染了奈菲莉。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若是他已经不爱我了呢?或是不像他所说的,其实他只想追求一段短暂的激情呢?不,不会的,他的爱必定能坚如底比斯山。
他终于出现在奈菲莉双亲简朴的住处了。为了使这一刻显得更正式与郑重,奈菲莉必须保持冷淡的态度。“很抱歉,我在巷弄里迷路了。我的方向感实在不太好,平常都是我的驴子带路的。”
“你有驴子?”奈菲莉的母亲惊讶地问。“它叫北风。”
“年轻又健康吗?”
“他从来没有生过玻”帕札尔笑着说。“你还有什么财产?”
“下个月我在孟斐斯就有房子了。”
“法官是个不错的职业。”父亲说道。
“我们的女儿还很年轻,你不能再等等吗?”母亲坦白地问。
“我爱她,我希望马上和她结婚,一刻也不要浪费。”帕札尔的神情十分严肃而坚决。奈菲莉深情地凝视着他,分明已经深陷情网,她的双亲也只好屈服了。
* * *
苏提的车驰骋过孟斐斯主要军营的大门,卫兵急忙丢下长矛扑身倒地,以免被马车辗得粉碎。苏提没有勒马便跳上了台阶,马儿则继续飞驰进了大中庭。他四阶并做一阶,直奔位于高阶将领区亚舍将军的住处。他的前臂往劲背一切,解决了第一个警卫,然后一拳击倒了第二个警卫,接着又一脚踢中了第三名警卫的命根子。
这个时候,第四名警卫则趁机拔剑出鞘,伤了他的左肩。剑伤的痛楚更激增了苏提的怒气,他两手一握,便将对手捶昏了。
亚舍将军坐在一张草席上,面前摊着一张亚洲地图,他转过头问苏提:“你来做什么?”
“消灭你。”苏提恨恨地说。
“冷静一点。”
“你逃得过法律制裁,逃不过我。”
“你要是攻击我,你就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军营。”将军语带威胁。
“你双手沾满了多少埃及人的血?”苏提咬牙切齿地说。
“你当时太累了,所以才会眼花。你看错人了。”将军仍旧矢口否认。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
“我们和解吧。”
“和解?”
“我们公开和解是最完美的解决方式。这样一来,我可以安稳地当我的将军,你也可以获得晋升。”
他的话才说完,苏提便扑了过去,死命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去死吧,败类!”
亚舍将军宽宏大量,并不对苏提提出告诉。虽然苏提认错了人,但是他能够理解,换做是他的话,他也会有相同的反应的。这番言论为他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 * *
打底比斯回来之后,帕札尔干方百计把被拘留在主要军营的苏提救出来。亚舍甚至答应只要苏提主动辞退军职,他便不再追究他违抗命令与侮辱长官的罪行。
“接受吧。”帕札尔建议道。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承诺。”
“对你,我总是太宽容了。”帕札尔苦笑着说。
“你打不倒亚舍的。”苏提十分沮丧。
“我会坚持下去。”
“他太狡猾了。”
“别再想军队的事了。”
“反正我一向讨厌纪律的束缚。我还有其他的计划。”
帕札尔对他的计划恐怕是心里有数。他不愿再谈,便问道:“你可以帮我准备一个宴会吗?”
“什么宴会?”
“我的婚宴。”
* * *
阴谋者在一处废弃的农场重聚了。每个人都十分小心,没有被跟踪。
自从掠夺了大金宇塔,盗走了法老王正统地位的象征物事之后,他们只是在一旁观看。最近发生一连串的事件,使得他们不得不做决定了。
只有拉美西斯大帝一人知道,他的王位很可能朝不保夕。一待他力量减弱,他就必须举行再生大典,届时他就不得不向朝廷与全国人民承认他已经不再拥有众神的遗嘱了。
“国王的耐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多了。”第一个人说。
“耐心等待,这才是我们最好的武器。”另外一个安抚着他。
“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他依然不安。
“我们有什么损失呢?法老王现在已经是绑手绑脚了。他有所行动,向官员采取强硬态度,但是却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他现在很坚定,但终究会渐渐软化变弱,他已经走投无路了,他自己知道。”
“可是我们丢了神铁和横口斧凿。”
“那是一时失算。”安抚者已快失去耐心。
“我很害怕。我们应该就此罢手,把偷来的东西还回去。”
“笨蛋!”
“眼看就要成功了,不能轻言放弃。”第三个人发言了,“埃及已经在我们的手中了,不用多久,整个国家和财富都将属于我们。你难道忘了我们伟大的计划吗?”
“任何征战都难免有牺牲,这次的牺牲也将更大!我们不能因为内疚面前功尽弃。
几具尸体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要完成我们的大业。“第四个人劝着浮躁者。
“帕札尔法官的确是个危险人物。我们今天之所以聚会,就是因为他的紧追不舍。”
“他会慢慢松懈的。”第四个人冷静又威严。
“你错了,他的顽强绝非其他法官可比。”
“他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主持那么大的庭讯,却能毫无惧色。他有些直觉是很可怕的;他搜集了不少重要的证物,很可能会坏了我们的事。”
“他初到孟斐斯时,只有一个人,现在却拥有不可忽视的支持力量。如果他再往正确的方向踏出一步,还有谁能阻止得了他?我们一定要阻挠他后续的动作。”
“现在还不算太迟。”胜利者绝不会自乱阵脚。
谋杀金字塔第四十章
来自底比斯的船儿靠岸了,苏提在码头上等着奈菲莉。“你是全世界最美的人了!”
“在英雄面前,我应该脸红吗?”
“看到你,我就宁愿当法官。来,把你的行李给我,我相信驴子一定会很乐意帮你背的。”
奈菲莉似乎有点担心:“帕札尔呢?”
“他还在打扫房子,所以由我来接你。我真是替你们俩个高兴!”
“你的身子好吗?”
“你真是神医。我已经恢复体力,而且打算大显身手了。”
“希望没有闯什么祸吧?”奈菲莉调低他说。
“放心。走吧,别让帕札尔等太久了。从昨天开始,他就只担心风向不对、船只误点,还有一大堆可能耽误你行程的灾难。恋爱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可思议。”
北风稳稳地在前面带路。帕 札尔放了书记官一天假。他在住家门前装饰了许多花,室内还用烟熏过。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乳香与莱莉花的香气。
帕札尔将奈菲莉抱在怀中时,两人养的绿猴和狗正以一种不信任的眼神对望着。
这一区的居民一向对不寻常的气氛十分敏感,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我把村子里的病人丢下不管,实在有点儿担心。”
“他们得去适应另一个医生啊,过三天,我们搬进布拉尼家。”
“你仍然想娶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抱起,走过小屋的门坎,在这里,他曾经度过多少个对她魂牵梦绕的夜呀。
外头晌起了一片欢呼声。帕札尔和奈菲莉既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便已经有了正式的夫妻名分,无须再举行其他仪式了。
* * *
与区中居民一夜狂欢之后,他们俩相拥入睡直到隔天中午。帕札尔一醒来,便以无限怜爱的眼神注视着奈菲莉,他实在不敢相信命运之神竟对他如此眷顾。而她则紧闭着双眼,拉起丈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柔声说道:“你发誓,说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但愿众神让我俩合而为—,让我们的爱情永世不渝。”
在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躯体内,同时有一份欲望在颤动着。他们所领略的不只是感官的欢愉,也不只是年轻肉体的激情与饥渴,实际上,他们已经超越了灵与肉的界线到达另一个永恒的时空了。
* * *
“帕札尔法官啊,我们什么时候开庭呀?我听说奈菲莉已经回到孟斐斯了,想必她已经准备好了吧。”
“奈菲莉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御医长噘着嘴:“可惜。她被判刑,将有损你的声誉。如果你还为你的前途着想,就应该尽早离婚。”
“你还是坚持要告她吗?”
奈巴蒙放声大笑:“你被爱情冲昏头了吗?”
“我这里有奈菲莉在实验室制造的药品清单。药材是由卡纳克神庙的园丁卡尼供应的。你应该看得出来药品完全是根据药典上所记载的方法配制的。”
“你可不是医生,帕札尔。再说这个什么卡尼的,他的证词也说服不了陪审团。”
“那么你不觉得布拉尼的证词会比较有效吗?”
御医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布拉尼已经不执业了,他……”“他将担任卡纳克神庙的大祭司,而且会出面为奈菲莉作证。布拉尼的一丝不苟与正直的个性是众所周知的,他检查了你所说的那些有毒品,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奈巴蒙愤怒极了,老医生的威望将会使奈菲莉的名声更响亮。“我真低估你了。
你的确足智多谋。“
“我只是以事实来抵抗你毁灭的欲望罢了。”
“今天算你赢,明天恐怕就要让你失望了。”
* * *
奈菲莉先睡,帕札尔还在一楼研究卷宗。忽然间,驴子大叫了起来,他知道有人来了。
他走出去一看,没人。地上掉了一张纸莎草纸。纸上的字迹潦草,必定是匆忙间写就的。“布拉尼有危险。快来。”帕札尔立刻连夜赶去。
布拉尼住处的四周显得很平静,然而这么晚了,大门却还开着。帕札尔穿过了第一个房间,看见老师靠墙坐着,头垂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