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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瓶蓝色的润肤水一直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偶尔打开抽屉看见了,虽然还是忘不了他带着陈科长去的事实,可我又觉得他还是把我放心上了。
男人有没有把你放心上他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当初冯纶就把我夹在眼皮中间,眨眼的时候恨不得都会忘了我。但是他会说,他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他能把耽误我青春说成低调的情愫。我由此特别恨他。我觉得他和大胸女一定很热烈,我每次看他们一起都觉得他眼里闪着动物本能的光,就像大博士看我一样扫着大胸女的全身上下。
男人不是好东西,即使关浩,毕竟也不是。他有老婆了,还在放假前最后一天我帮他收拾文件的时候,在办公室里亲了我一大口。
关浩的胆子不大,亲也简单的短兵相接,我还没意识过来就结束了。两个人都有些不自然,我好像还脸红了,低头继续给他收拾书架上要整理的文件资料,随便找了话题和他聊。
“下学期,安排什么活动了吗?”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关浩答非所问,但我听了心里很甜。中间拒绝过他一两次,这次我答应的很痛快。
下班后,我收拾好假期要带回家的东西,和往常一样,打完卡又在位子上抹蹭一下。关浩先走了,我们在约好的餐厅见面。
我们每次都去同一家餐厅,离学校,离他家都比较远,我们第一次去了哪里,以后每次都去那。关浩喜欢那家的西北风味,当然,价格也实惠,量还很大。我没有特别挑剔,跟他一起吃什么都好,两个人在农家小院似的包间里面对面坐着吃一顿饭,我给他倒酒,他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的摸我的每跟手指,有时候带着几分醉意站起来亲我一口。
回家的路程不是一个方向,我们在有树阴没路灯的人行道上走一会儿,在路口分手。分手前,他还会亲亲我,有时候很兄长的亲亲额头,有时候抱一下,有时候亲嘴唇。我喜欢这样不咸不淡的约会,总觉得这样我没有插足他的家庭,我没有对不起他老婆,虽然我心里也自责过,但是阿Q会出来救我。和上司胡来的女下属很多,我们只是比普通上下级多一点,怎么说,用冯纶的话就算低调的情愫好了。
关浩走了快二十分钟了,他不舍得打车,往往坐公车去。我比较懒,每次都打车过去,比他晚走半小时,我们差不多同时到达。好像并非一天都在一个图书馆里工作,久违的恋人一样手牵手走进去。
没出馆我就碰到同样下班的莫嘉,她陪我从学校林荫主路一直走到学校门口才挥手告别。放假了,又有五六个星期不用受上下班荼毒,我心里有学生一样的快乐,招手在路边打车。好半天没有空车,我就又往前一个路口走。好不容易看见个司机往我这边并线,一辆车却挡上了出租,提前停在了我面前。
我一看车就想把手里的纸袋砸过去,但袋子里有假期我要看的书,我要把《尔雅校注》看完,把重要的段落都背下来,下学期代表图书馆参加学校的一个演讲比赛,让冯纶看看我的实力。袋子我没扔,我用敌杀死的眼神看着这辆黑吉普。
我没遇到过杨宪奕这么厚脸皮的男人,都三十七岁了,跟我进过派出所了,还纠缠不休。我往前跑追出租,司机早开走了。我不停下继续往前走,黑吉普就尾随我,像是保镖座驾一样一直跟到路口。从始至终他都没摇下车窗跟我说话,我也不屑得跟他说。终于在路口拦到车,我跳上车就报了要去的地方,还不停回头看路边那辆黑吉普,他今天有点怪,和以前不太一样。好在黑吉普没有跟踪我的出租,我放心了。
我有约会,心思很快就跑到关浩和西北菜馆了。我拿出小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最后几天比较闲在,睡眠充足精神饱满,眼角特别细小的纹路都看不出来,我又白,看起来好像年轻了几岁。
我心里自己永远二十四岁,那一年我收到两三封系里大博士写的求爱信,约会地点总是学校里的某个餐厅,我从来不去,但是会在角落伺机候着这个看上我的男人。虽然长得都很残,但是有两个见面时拿了只玫瑰,极大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如果能容忍博士,我早嫁了,每次别人问我都这么回答。
我先到了餐厅,关浩随后来,没有包间了我们就坐在大厅里。菜色还是老几样,花不到一百块。开始我和关浩吃的挺不错,可饭还没过半,他老婆打电话问他在哪。平日他说惯的谎话,不知今天怎么在电话里被拆穿了,被他老婆问得支支吾吾答不出来身边是哪几个朋友。我觉得也赖关浩,每次都说和朋友喝酒,说多了任谁都不信,尤其他身边的男性朋友他老婆大概都认识,至于女性朋友,我想不出除了我还有谁。
餐馆人多杂乱不好久留,我叫来服务员结账,还有两个菜没怎么动顺便给他打包当个证据,我付了自己一半的饭钱交给关浩,再由他交给服务员。除了和杨宪奕吃饭那两次,我基本坚持和别人AA制,我不靠男人吃饭,尤其我和关浩这样的关系。我们也很少互赠礼物,在钱方面分得很干净,那种牵连的感觉其实很微妙,很脆弱。
出了餐厅我一如既往找车回家,关浩难得也招手打了车。我先目送他上车,他提着打包的食盒,不忘回身亲了亲我的脸,表情有些歉疚。三年了,他从不在公共场合这样,亲完利落的上车,他还嘱咐我赶紧回家,好像我才是他正牌女友似的。
车开远了,我心情还在告别的亲吻里,虽然没有吃饱,但是精神粮食储备充足。有时候我觉得关浩甚至有一点点爱我,一种世人无法理解的爱,每天都分一点点出来,要日积月累才看得出来。不着急回家,我沿着每次和关浩散步的林荫路往前走,给自己规划了下假期计划。
这条路不长,但比较黑,关浩一般都牵着我的手。想假期的计划太专注,我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堵墙。
额头爆疼,杨宪奕黑铁塔一样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抬头看出是他我先是一两秒大脑停顿的惊异,然后迅速进入到备战状态。
这城市这么大,路这么多,他偏偏就挡我的路!
我想转头无视他,可一转身额前的发丝被拽得揪心的疼,我走不了,就只能贴回到他胸口,像个对他低头忏悔的蠢女人。
他西服扣子故意剐我头发,剐了一大把,弄得我生疼!
这男人简直欺人太甚了!这次我不能便宜了他!
想都没想,我抬腿就冲他的黑皮鞋跺过去。我要让杨宪奕知道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
被强吻了!唉~
我一定把杨宪奕踩疼了,我听见他抽气的咝了一下,心里多了些快慰。头发还被扣子扯着,我把袋子往地上一扔,准备结开头发赶紧走人。
“他是第八个?”我能感觉杨宪奕说话胸口一起一伏的,他问第八个我也不答,接着弄我的头发。
我的私生活和他无关,他无非盗走了我的内衣照片,照片是照片,人是人。我照样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他是第八个?”杨宪奕又问了一次,这次的声音特别低,我都没好好听就答了“你管不着!”
他突然往后退了一大步,扯得我头发疯疼,我唉唉叫了声,跟着他往一个方向动。我刚冲他过去,他又一步跨回来,跟我撞了个满怀。这次不是额头了,他撞我胸部,要把我撞瘪一样,撞得我一口气没上来。
他比我高,像黑铁塔,我被撞得东倒西歪,勾在扣子上的头发断了好几根,疼死我了。还没开始嚷,我的下巴就被他扯着给抬了起来。
我恨自己不会骂人,但我更恨刚刚没有马上打车回家。我觉得杨宪奕要对我耍流氓咬我了,可他只是低下头,很近很近的盯着我看,两眼闪露凶光,又问了一遍,“他是不是第八个?”
我说不是他可能会咬我,我说是他可能会咬死我,我不知道说什么。路这么黑,我应该求救,但是扯开嗓子喊到有人来救我,他估计已经咬我了。除了插香菜那次,我没跟他距离这么近过,我甚至闻得到他呼吸里的酒味和烟味。
我不能白肉送给他咬,撇撇嘴,我选择了沉默。
“是不是!”他又逼问我,下颌骨都要给我捏错位了。这次他的鼻尖马上就顶到我鼻子上,我有点害怕了,感觉他是认真的,再不答他可能真掐死我。
我只好说“不是。”说了我心里立马特别委屈,我本来就没有第八个,我第七个第六个第五个都没有,我还不得不低头向他承认。
关浩充其量是我的第二个,不是因为第一个,我不会爱上他。我还是恨冯纶太多了,关浩别的没有,有个冯纶一样的身量脸庞,我总在他身上看见冯纶,找他的背影,我就想找到自己耗费的四年青春。
我不和关浩怎么样,也是我还恨冯纶,我又让关浩亲我,是想真的忘了冯纶。分开已经快五年了,他和大胸女招摇过市也差不多这个年头了,可他们没结婚,我总还是眼热。我想不明白冯纶为什么不结婚,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冬天我很怕见到看门大爷,因为他总围着那条围巾。我口袋里的《尔雅校注》一点没有意思,但是我要背下来,让冯纶知道我有多厉害。
我眨了下眼睛,眼前有些模糊,我听见杨宪奕在黑暗里说话,口气还是惯常的凶,比老师训斥人还严厉“不是你让他亲!”
我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更不舒服。好不容易跟关浩吃顿饭,他老婆还打电话破坏。我都没有吃饱,还惦记着他走时轻轻的亲我,整个心七上八下的难受着。我不是非要有个男人,但是我需要个精神支柱。
放假了,我不能早上给关浩沏茶拿报纸,我不知道心思放哪去,我难受,我太难受了。我背下来四库全书索引全目,这种难受依然丝毫减少不了。
被杨宪奕这么说我感觉颜面扫地,可我又不想服他的输,我气也来了,怨恨也来了,我都听见自己声音又尖又细,一点不贤淑的嚷了句“我愿意!我就愿意!”
空旷的林荫路上好像有回声,我胸口一起一伏的终于喊痛快了,喘着气平息这场意外。
下巴上突然不疼了,我感觉杨宪奕放开了我,在给我结头发,这次比结围裙顺利,他的大手三两下就把一撮头发从扣子上绕下来,动作挺轻的。
冲他嚷过我也觉得没意思,低头要拿纸袋子走人,我还没碰到纸袋的提手,就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立马让杨宪奕给提了起来,脚都沾不到地。
“干吗?”我嚷。
“这个呢?”他阴狠狠的问。
我听到那句话的同时嘴唇上狠狠地疼了一下,被咬了一口。关浩亲我从来来不及回味,可杨宪奕咬我这下却把我眼泪咬出来了。
我没这么又疼又难受过,我想骂他,他牙齿舌头都用上了,我抄手去揪他头发,被他一把逮到别在身后。
他果然是狗,我成了钉板上的蝴蝶标本。我踢他,我上下左右的扭头躲,他逮不到我气喘吁吁的扣死我的下巴,用眼神警告我,然后在我放声尖叫前死死的吻住了我。
我把他当狗,当成被他咬了,可他咬得太用力,搅得我嘴里都麻了,我觉得嘴唇被咬破了,舌尖上一股腥腥的甜味。
爸爸妈妈宝贝我,从来不让我流血,他刚和我见面几次?就把我咬流血了!我发了狠的在他怀里挣,我又踢又踹,把他当成七八个冯纶上身。可他是黑铁塔,纹丝不动,他也不怕疼,就是死死咬着我的嘴不放。我急了,咕咕噜噜的在嗓子里骂他,他得寸进尺,吞了我的话,他咬我舌头,磕我牙,不许我呼吸,把我严严实实堵死了。
我真没用,我打不过他。可我不甘心做破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