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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来一个瞬移到喜儿身边,抱着喜儿就闪到石达开一边,焦急的问道:“石半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达开道:“快。。。快跑!”
楚小来大声道:“我不怕他们放箭,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石达开怒吼道:“这和普通的箭不一样,快带小丫头逃出去,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李斯招呼着弓箭手把楚小来他们团团围住,大声道:“放箭!”
嬴政一跃跳出人群拦在他们面前匆忙道:“不许放箭,伤到喜儿王后者,诛九族!”
喜儿满面鄙夷道:“嬴政,收起你的惺惺作态,你答应我不伤害大哥哥的,一次次欺骗我!”
嬴政转过身来:“喜儿,你误会了,快点过来我这边。”
楚小来蓦地动了,他积聚了一身的元气,朝着四面八方狂推了过去,石达开匆忙道:“不要。。。”
可是已经迟了,大浪滔天般的元气翻涌着冲进了秦兵的包围圈。可元气却如石沉大海般无声无息的散了开去。
楚小来不敢相信的盯着自己双手,正在这时秦兵包围圈外突然多了一群一身黄袍的长须道人,个个手执黄符,嘴中念念有词。
石达开道:“这些都是秦时修真的奇人异士,嬴政四处重金收罗过来的。他们可以分化你的元气冲击,而且阿房宫是一个先天大阵,你的法术在这里会被它完全吸收掉。”
楚小来叹了一口气,一直引以自豪的法术竟然不能运用,难道注定要葬身异地?
嬴政上前一步道:“你们跑不掉了,贤弟,放下喜儿,我放你活着离开!”
楚小来痛心疾首道:“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嬴政一颤道:“怪也就怪贤弟法术惊世,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六国投诚,我秦国自然也不在话下。”
“我根本就没有同你争天下的心思!因为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石达开叹了一口气道:“怪我一时疏忽,你告诉我的事情,他已然全部知道。”
楚小来满心凄凉道:“你已经知道我的来历,更不应该这样做!”
嬴政目光黯淡,低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也不想这样令得咱们兄弟反目,可是大秦江山容不得丝毫威胁!别怪大哥心狠手辣!”
喜儿突然惊叫一声,猛的别过楚小来一下挡在了他前面,一只泛着寒光的箭嗖的一声直没进喜儿小腹之内。
楚小来、嬴政齐声惊呼道:“不要!”
李斯丢掉手里的弓,小心翼翼的望着嬴政颤声道:“大。。。大王,我本。。。来要射丞相的!”
楚小来目眦尽裂,仰天大吼道:“嬴政,我杀了你!”说着不顾石达开的拦阻朝着嬴政狂奔了出去。
嬴政被楚小来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嘴上慌忙大叫:“放。。。放箭!”
流殇
漫天飞蝗朝着楚小来铺天盖地而来,楚小来心如刀割,双目一片死灰。
喜儿挣扎着叫道:“大哥哥,不。。。不要!”
刹那间一道白光从喜儿怀里激射而来,先若手帕般大小,紧接着四角旋转无限大蔓延开来,射向楚小来的飞箭未及跟前便被一股混沌之气研磨成了粉状,那手帕此刻已变作毛毯般大小,漫空中托起楚小来又瞬间回到喜儿身旁,喜儿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楚小来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喜儿,石达开见状也一跃跳了上来。
手帕变作的毛毯托着三人如若无物般悬浮在半空,楚小来大声叫道:“快飞!”
手帕丝毫不动,喜儿颤抖着声音道:“手帕,带我们离开这里。”
那手帕白光大炽,四角旋转着朝着天空疾飞了出去。
嬴政这时才从惊诧中醒转,大吼着吆喝:“放箭!射他们下来!”
一众弓箭手惶恐得令,朝着空无一物的天空片刻不敢停歇的放起箭来。
手帕在阿房宫外的一处山崖顶上停了下来,楚小来跳下来把喜儿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喜儿费力的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擦拭楚小来脸上的泪珠:“大哥哥,你一直是喜儿心目中最最佩服的人,也是喜儿最最在乎的人,喜儿不让大哥哥为喜儿流眼泪,喜儿宁愿自己承担所有的痛楚也不想大哥哥难过一点点。”
楚小来鼻尖酸楚,胸口堵得生疼,嘴里呜咽道:“喜儿,你快不要说话,大哥哥一定不会让你离开的,大哥哥答应过你妈妈,还有秦爷爷,大哥哥一定不会让喜儿离开大哥哥身边!”
喜儿煞白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就知道大哥哥对喜儿最好,喜儿怎么会离开大哥哥呢?喜儿还要跟着大哥哥一起回到那个世界里去,大哥哥说过要请喜儿吃巧克力糖果的,不许说话不算话的哦!大哥哥拉过勾发过誓,反悔要变小狗狗的!”
楚小来眼望着喜儿小腹上的箭尾处汩汩不停的冒着鲜血,染得一身红袍更加娇艳,流淌不绝的血泽顺着喜儿衣角滴滴答答的流到纯白色的手帕上,点点圈圈像寒雪里的红梅般鲜艳欲滴。
石达开叹了口气:“没救了,箭深入肺腑,怕是射穿肝脏了。”
楚小来泪流满面,破口大骂道:“滚,你滚开,谁要你在这里指指点点!”
石达开见状,摇摇头走去一边,山风吹过,老泪纵横。
喜儿摸着楚小来脸庞道:“喜儿那天就想告诉大哥哥嬴政要加害于你,可是喜儿一直没有机会,嬴政说只要喜儿嫁给他做他的王后,他便会放大哥哥一条生路。喜儿太天真了,喜儿答应了他,可。。。可他欺骗了喜儿!”
楚小来劝阻道:“喜儿你不要说话了,你一说话牵引伤口就会痛得厉害。”
喜儿傻笑道:“喜儿要说,喜儿不怕痛,喜儿如果现在不说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再同大哥哥说清楚,喜儿不会嫁给嬴政的,喜儿在凤冠霞衣里藏了一把匕首,只要嬴政放了大哥哥离开,喜儿便会自杀,让大哥哥带着喜儿的魂魄回到那个遍地是巧克力的世界去。”
楚小来心如刀割,紧咬的牙齿深深陷在下唇里,流出咸涩的血丝。
喜儿的声音渐息渐弱:“喜儿心里一直藏着一个小秘密,喜儿以前不敢说,怕说了大哥哥就不要喜儿了,可是现在喜儿不怕了,其实,喜儿一直都很喜。。。喜欢。。。。。。”
喜儿的手滑过楚小来的脸庞,无力的甩在一边,楚小来紧闭双眼,泪水逆转流回心头。漫天都是恨,哭又哭不出,那种感觉撕心裂肺。
楚小来在山顶上埋葬了喜儿,连同那片沾染了喜儿鲜血的手帕。楚小来当然知道喜儿没有讲完的话,只是楚小来不想再去触及,只愿那些幸福快乐的断章深藏在内心最底处,那片位置永远的留给喜儿,那个善良到令人心疼的小天使。
怀恨
楚小来傻傻的坐在崖边,凛冽的山风吹拂着耳边长发,数月里未曾打理,短短的头发已经长得老长,原本的发簪也在争乱中遗失,长发披撒下来像稻草一般乱蓬蓬的。
石达开走上前来,道:“小兄弟,我为刚刚说错的话感到抱歉,不过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再说,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待你去做。”
楚小来面目无光,双目呆滞,木木的回过头道:“哦,谢了!”
石达开叹了一口气道:“当上君王的往往会有这样的猜忌,古往今来,无出其右,只是你太傻,没有瞧出端倪,六国一概亲系,乃至大臣将军全被嬴政处死,你以为小小的一个投降协议便会令秦王收拾他残暴猜忌的心思,他的心里容不下任何能威胁到他江山社稷的力量。他早就对你的来历质疑,只是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你只身前去六国的时候,他曾经派探子秘密打探你的行踪,待传来你神乎其技的法术威慑诸国后他就坐立不安了。他命李斯下人间寻访奇人异士,又重金聘来阴阳家画图修建阿房宫,布下天罗地网要谋你性命。唉!可惜了小丫头白白丧命。”
楚小来黯然起身道:“多谢石将军救命之恩,小来现在想一个人好好静静。”
石达开识趣道:“好了,老头子也不在你面前碍眼,只是你千万冷静,秦王不能杀,杀了秦王天下便会大乱,切记!”
说完,石达开昂首阔步的寻路往山下走去。
走了几步,石达开回头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小兄弟埋葬的那条手帕应该是上古流传的天罗地网,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用过的,你留在身边也许会有用处。”
说完,摇了摇头大踏步下山去了。
楚小来又机械的坐在石头上,怔怔出神。脑海里纷乱如麻,曾经有关喜儿的画面断断续续的涌上来,一切仿佛仍在身边一般,只是现在却永久天人永隔了。
夕阳垂暮,晚霞漫天。楚小来终于下定决心,要去刺杀秦王。天下乱不乱,和我何干,这不共戴天的仇恨,岂是说算了便能算了的。
下山之时,楚小来又想起石达开临走前说过的那条“天罗地网”,那是自己曾经送给喜儿的礼物,自己要离喜儿远去,那就让它在这里陪伴喜儿,好让她寂寞的时候不至太伤心。
夜幕下的咸阳城依旧熙熙攘攘,叫骂声震天直响。一群群的布衣平民,老弱妇孺齐齐走出家门,里里外外把阿房宫围了个水泄不通。楚小来不知何事,在隐蔽处按落云头,快步隐入人群朝阿房宫奔去。
此时,阿房宫前亮如白昼,一群群人举着火把,义愤填膺的齐声大喊道。
“丞相英明!绝世无双!秦王残暴!残害忠良!”
楚小来大是诧异,挤上前去只见阿房宫高大的宫门紧闭,一个守兵都没有。
人越聚越多,声音越喊越大,楚小来听起来只觉得感动万分,这些淳朴的民众,虽然无知,但却是人性根本的体验!
阿房宫门上的阁楼突然燃起灯笼,嬴政和李斯齐齐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李斯双手挥舞,大声喊道:“安静!安静!大王有话要说!”
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叫喊,齐刷刷的目光罩定嬴政。楚小来摸出一把匕首,这是埋葬喜儿的时候从她身上掉落出来的,此时楚小来紧紧攥着它,满目怒火,暗运内劲,心想拼却元气损耗,飞上去一刀杀了他,以祭喜儿在天之灵。
这时,嬴政低沉着嗓子,大声说起话来。
天下
“我秦人乃是华夏族西迁的一支王族。先祖为先贤伯翳,本为古部落首领,舜帝赐姓“嬴”。至夏末,费昌当夏桀之时,去夏归商,为商汤御,败桀于鸣条,其后嬴姓世代辅佐殷商。至商末,蜚廉、恶来父子皆以财力侍纣,后周武王伐纣,败商军,武王亲射恶来之口以泄愤,蜚廉奔霍太山,嬴姓中衰了一段时间。至周穆王,宗主造父为周王御敌,千里平定徐国之乱,受封于赵城,嬴姓又盛,造父侄孙非子为周孝王牧马有功,周孝王赐给了他一小块土地,秦方生。秦之历史,颠沛流离,几经波折。那时适逢秦之初,兵微势薄,连年遭诸侯国欺凌。不过我族人骁勇善战,国字当头,几多血肉,几多亡魂,拼了头颅,洒了热血,多少年的风雨坎坷,多少年的苦难折磨,才到达今日地步。我身为赢氏后裔,时刻不敢忘却富国强民,统一天下。如今夙愿终成,我死而无憾!残杀丞相实非我之本意,可大秦江山社稷容不得半丝胁迫,纵使我背负千古骂名,我依旧无怨无悔。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和丞相实乃八拜之交,我如此背信弃义,心里所遭受的痛苦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万一。我也想誓死以谢天下,可大秦初立不可一日无主,我死不当紧,可那些六国余孽定会趁势而起,到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