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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屏风上绘着的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女子,头上一朵兰花,眼睛望着天边的流云,表情幽怨。段尘落心头一动,坠入梦中。
晚风轻拂,夕阳垂暮。远处那是不是牧歌,在轻轻漂浮。
“谁的声音唱着年少的歌,撩起我历久弥封的心弦,夕阳残照,流血的双眸,谁会记得曾经答应要和我一起苍老。。。”
白衣女子哼着忧伤的旋律,轻轻唱道:
采采兰芷,不盈倾筐,芊芊荷袖,为谁心伤。
君言姑且,妾自惜长,南有乔木,树临青耕。
朝朝赶早,婉儿轻啼,和鸣轻游,于嗟吁兮。
。。。。。。
流云清雨,断念吟长,行则无疆,翘盼归依。
君心远长,未完不休,妾意彷徨,不言不伤。
你许我好,我需自怜,轻言碎句,维以喈喈。
。。。。。。
一曲毕,泪流满面。接着环顾四周,似怕有人看到一般,赶紧抹干了泪水。却偏偏又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擦拭。
流云中晃出一个人影,手执长剑,青衣布履。按落云头,朝那白衣女子而来。
“不知姑娘为何事心伤?是不是被小情郎抛弃了?”
白衣女子眉头一皱:“小女子感怀草木枯荣,不自禁而落泪,自不是为其他。琐事绕身,先走一步,失陪!”
那青衣男子上前拦住道:“我乃当今天帝,应劫而至此,此处相逢,想必便是那缘分,不如姑娘从我而回天界,从此长命百岁,自在逍遥。”
白衣女子冷冷道:“小女子命单福薄,怕是消受不起,告辞!”
青衣男子叱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兰花花妖。我还知道你和元始天妖是什么关系。”
“那又如何?”
“元始天妖祸乱三界,天庭即日必起十万精锐剿灭之,以为三界谋福。”
白衣女子闻言动容,道:“你待如何?”
青衣男子奸笑道:“此事说难便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姑娘你。。。”
“那你就会放过天妖哥哥?”
“这是当然,我天帝说话,一言九鼎。”
白衣女子心神大乱,嘴上说道:“容我考虑片刻。”
良久,白衣女子目中泛泪,紧咬下唇,心中默念:“天妖哥哥,兰芷对不起你了。兰芷希望你平安幸福,开心快乐。。。。。。”
青衣男子问道:“怎样?”
“希望你言而有信,他日违背,必不得好死。”
。。。。。。
“尘落姐姐,尘落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段尘落回过神来,眼前仍是那白色屏风,左芊芊一脸焦急的拉着自己的胳膊,大声喊道。
段尘落忙道:“芊芊,我没事,想必这几天太累了,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左芊芊不语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屏风,惊叫道:“尘落姐姐,这个屏风上绣的是你不成?怎么这么的相似?”
段尘落恍然道:“不是我,是一个叫做兰芷的花妖。”
“兰芷?花妖?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尘落清醒过来,怕她追问,随口道:“我猜的,应该是。”
左芊芊一脸迷惘道:“你猜的?”
未央
楚小来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空旷的平地上,不知不觉来到了操练场旁边的那个洞穴旁,抬眼望去里面漫是不知名的果树,上面生长着千奇百怪的果子,散发着迷人的香味。楚小来心下大喜,随手摘了个桃子样的果子塞进了嘴里咬了一口,一股甘甜清爽的味道顿时溢满口腔,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越往里走,果木越是繁茂,洞壁顶上圆球般的明珠交互相映,照耀的洞穴里一片通明。
洞尽头是一扇封闭的纯白色大理石石门,石门匾牌上刻着三个大字——未央宫。石门之上有一个八卦状的印迹泛着幽蓝色的光芒,一道柔和的白光以石门做直径划出扇形半圆。楚小来走到白光一旁,伸手往里探去,却似乎有什么东西横亘在其中一样,扭曲了光线。因为不论楚小来怎么向前伸手,却始终探不进白光之内。楚小来上前两步,石门的光圈后退两步,始终把楚小来挡在光线之外。可是回头望时却发现离方才的果树林却远了两步。少年心性骤起,楚小来不服输的大步朝光圈里迈,那石门仍是邪门非常,楚小来紧跑两步,石门便后退两步。楚小来后退两步,石门便上前两步,始终和他保持一个固定的距离。好奇心起,楚小来鼓足一口气大踏步的跳跃着朝近在咫尺的石门里跑,石门不紧不慢的一直停驻在楚小来面前半步距离。
楚小来直累的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在这时周遭的环境突然变化起来。一成不变的是面前的石门,只是原本在洞穴里的左右石壁此刻却变作了空白一片,无边无际。楚小来暗叫不好,爬起来往身后看去,只见白茫茫的一片,哪里还有来时的路。单调的色彩直看得楚小来瞳孔发直,心下骇然转身便朝记忆里来过的路原路返回过去。
一成不变的色彩,一成不变距离的石门,楚小来额头冷汗直流,却再也回不到刚刚的果树林旁。楚小来静下心来,停住脚步,开始思考是否自己遗忘了哪个细节。只是左思右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这个洞穴似乎没有尽头一般?按道理我应该回到了原来的果树林里了?为什么这里还是老样子呢?
未央,未央?说的是不是找不到它的中心的意思呢?如果是的话,未央的四周岂不是无穷无尽的空白?
一念至此,楚小来顿时冷汗直流,心道:“完了完了,看样子自己不累死也得活活饿死在这里呀!”
楚小来不死心的站起来,朝左手边原本应该是石壁的方向走了过去,又是良久,周遭却似乎丝毫未变。楚小来无奈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睛死盯着“未央宫”三个字,心里恨恨的说不出话来。
百无聊赖,楚小来也懒得计较过了多长时间,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又变作小挂坠的如意金箍棒,左手交右手,右手传左手的把玩着。
危机
正在这时,楚小来脑海里突然想起电影里面如意金箍棒变大变小变长变短的神奇法术,心下一喜,不知道自己手里这个和孙悟空手里那个有什么区别,会不会也可以变大变小。反正闲来无事,楚小来索性对着那挂坠装模作样的喃喃自语道,天灵灵,地灵灵,如意金箍棒速速变大。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棒子状的挂坠突然通了灵性一般一下子又变作了如意金箍棒的模样。
楚小来心下说不出的欢喜,嘴里说道:“我靠,真牛叉。感情老吴写西游记是虚构了如意金箍棒的重量,就这一斤都不到,还一万三千五百斤,吹牛都不打草稿。”
楚小来拍拍屁股施施然站起身来,对着未央宫的石门说道:“嘿嘿,不知道你的无穷大,和我如意金箍棒比哪个更无穷一些?”
说罢,楚小来扬起如意金箍棒横直着未央宫石门嘴里大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如意金箍棒速速变长。”石门如预期一般随着如意金箍棒变长而后退,不一会便消失在楚小来面前,变长的金箍棒如长蛇一般在四周光耀下金光灿灿。楚小来横下心要试出如意金箍棒和这个未央宫哪个更无穷一些,嘴里不住催动如意金箍棒变长变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喀嚓”一声响,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如意金箍棒似乎抵在了一个异物之上,楚小来心下一喜,看来未央是到边缘了。心里这样想,嘴上仍是催如意金箍棒继续变长,一片金光如洪水般泻出,周遭所有幻想立即消失无踪,眼前又幻出未央宫的大理石石门,只是此刻石门前的光圈已经消失不见,石门以八卦印记为中心向两边裂了开去。
楚小来望了望身后的果树林,又看了看眼前洞开的未央宫,收回了如意金箍棒,心下踌躇不知道是继续前进,还是就此打住。
石门内金光大现,似波浪一般翻滚云涌,一波一波的循序渐进,浩气扑面。楚小来只觉得心旷神怡,顾不得那么多,大踏步迈进了未央宫里。
风云骤起,金光顿没,凛冽的寒风迎面而来,楚小来感觉是来到了一处山巅,可是眼前却是一无边际的苍白,待回首往后看去时,哪里还有什么石门,后面也是一如既往的苍白。
楚小来这下彻底傻眼了,原来未央宫方才仅仅只是石门前的幻像,此刻才真正开始阐释未央的涵义。
楚小来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眼前仍是一片苍白,脚下却踢到了一块碎石,“嗖”的一声似乎跌进了万丈悬崖。楚小来大吃一惊,慌忙把脚拿了回来,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慢慢的蹲下身来,双手探过那苍白之色直接摸到了冰冷的山石,随手拿起一块碎石,却只是感觉到它的棱角,怎么也看不到它的模样。
眼前依旧是苍白一片,无边无际,却只是幻像,脚底下暗潮汹涌,不知道隐了多少的凶途险地。
楚小来心内发怵,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如意金箍棒,却一把没抓好滑了下去,慌忙俯身去抓时,只听见“叮当”一声响,如意金箍棒撞在石壁上被反弹进了万丈悬崖。
古阵
楚小来眼睁睁看着如意金箍棒消失在一片苍白之中,心内说不出的黯然。这下好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没了,难道要我活活困死在这未央宫之内?
楚小来心内不甘,大风大雨都硬挺过来了,难道连小小的未央宫都过不去,若今日身死,九幽之下如何面目去见含冤而死的父母叔伯。想到这里楚小来仰天长啸:“天绝我楚小来,我大仇未报,死不瞑目!”
哀嚎良久,闻者心伤,楚小来擦干眼角泪水,莫名又想起白衣如雪的段尘落,嘴里喃喃叫道:“我不能,我不能死在这里。”
正在这时,楚小来胸前已然淡化消失的天帝战甲又重新显现,正中护心镜上面六耳猕猴的舍利子大放异彩,一个人形飘渺间幻现在楚小来面前。
楚小来看见六耳猕猴,心下一阵激动。六耳猕猴影像开口道:“妖尊,这里是传说中的未央大阵,相传是太元圣母当年葬身之处,此处诸多影像俱为幻像,你摒弃杂念,不要被眼前虚影所迷惑,找出破解法门方能出得此阵。我灵识渐弱,不能停留过久,你多多小心,我去了。。。”
楚小来张口还想说什么,六耳猕猴已变成一丝残影,凭空消失,舍利子又恢复原本灰色,天帝战甲重新隐了形体。
楚小来振作精神,闭上眼睛,一步一步试探着往山脉蔓延的地方走去。
山脉绵延曲折,楚小来小心翼翼的一步步走的很仔细。良久摸索,在一处山脊突然没了直行的道路,山脉碎石路一左一右两头分岔,楚小来略微迟疑便往左边直行而去。行不数里直行的路又分岔一左一右,楚小来怕迷方向又朝左而去,结果大半天功夫过去,又绕回了起初的地方。
楚小来心下大惊,山脉走向被人刻意的摆作了阵法,看来这下是没办法绕得出去了。
凛冽的山风飕飕而过,却怎么也吹不散那片耀目的苍白,楚小来只觉得浑身冰冷,心底对怎么活下去突然没了主见,傻傻的蹲下来眼睛无神的盯着脚底下原本是山石的那片苍白,久久无话。
心底一个声音幽幽道:“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我尽力了,我尽力在活着,可是,可是活下去又要怎么办?我的人生还未开始就被上天套上了必走的模式,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何况现在即使是要活下去都这么遥不可及,倒不如死了干净,一了百了。”
那个声音道:“你是元始天妖,你没得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