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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看着我的眼睛,说得极为认真:“有我在,不用怕。”
我点点头,说好,只是再等等,再等一段时间。
清梧听罢沉默片刻,最后只是将我轻轻揽到怀中:“我知道这也许太自私……”
不是的清梧,自私的那个人,应该是我。
我亲了亲清梧:“也许,我的确有点害怕了。”
回到幻溟,我拒绝再跟风奚煎鱼,这次的我很坚决,就差用刀尖儿抵住脖子了,在他撕破我衣服的时候,我真的给了他一掌,狠狠的。风奚喘着气,钳住我的肩膀盯着我,紫色的眸子逐渐变深,换做平时,我定然会寒毛倒竖,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立刻摆出一副狗腿状,只是这次我没有,我的眼神冷峻而坚持,即便肩膀快被他钳断也未曾变一下脸,哼一下声,大有一种“你要真是想强上就先把我弄死后奸*尸去吧”的大无畏神情。风奚盯着我,怒意很明显,却始终只是压着我的肩膀没再进一步动作,我想要他知道,我不是他的马,他想骑就骑,我也不是他的专用茅厕,他想上就上!我们就这么对瞪了半晌,他终于放开手,又盯着我看了片刻。我看不出他紫色的眸子里到底潜藏了什么样的感情,暴怒,抑或是其他?最终,他只是冷冷的挖了我一眼,然后让我滚蛋,于是我终于搬进了自己的房子,结束了与魔尊同居的生涯。
当你决定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应该为他守身如玉,尽管老娘这身子是个破玉,破玉也要守的。
我一改平日懒散的生活作风,努力的修炼,努力的干工作,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若是幻溟也评劳模,我一定会当选。
金凤美人经常过来,只是每次离开的时候均是黯然神伤,其实她何苦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想要风奚弃魔从道,我看只有玉帝从天庭老大的宝座上下来,让风奚坐上去,他才会有答应的可能。
不过,也许生活无忧的美女本就单纯,金凤美人其实是一只高贵的金凤凰公主,伟大的金凤王的女儿,她爱风奚,她希望可以跟风奚在一起,只可惜她的凤凰老爹说了,他们凤凰一族虽不受天庭的直接领导,但也绝对不能跟妖魔联姻。于是,毫无办法的金凤就只能这么天天来劝,又天天失望的走,趟数一多,我们也熟了,其实她每次见我的时间比见风奚的时间都要长,我很想告诉她,她那种想法太天真,太不切实际了,然而每当看到她被打击之后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模样时,我话到嘴边却总没能吐出来。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笛声,金凤起身告辞,我送走她,来到月光林。月蛟正一身白衣的坐在一棵树上吹笛子,装忧郁。
“你都把人给吹走啦!”我揶揄他。
他放下笛子,低头看了我一眼,随即丢出白绫,扯着我的腰将我拉到树上跟他排排坐。
我坐在树杈上晃着两条腿。
“你好像心情不错?”月蛟扭头看着我问。
“心情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我继续晃着腿:“所以,为什么要不好?”
他上下打量我两下,说:“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是……”
“神经大条是吧?”我扭头看着他笑,冷不防问道:“喂,你喜欢金凤吧?”
果然把他给问住,一脸惊诧。
“你怎么知道?”他居然没否认。
“直觉。”我得意,“每次她来我这儿,你都要找理由过来蹭两眼。人家走的时候,我瞧你都想跟着人家一起回去了。人家伤心,你就跟着装忧郁吹笛子……哈哈……”
“呵呵……”月蛟也跟着我笑两声,握着笛子斜躺下来,用手枕着头:“我在你这儿,还真是没什么秘密啊。”
“唔,我在你那儿不也一样,这不是很好么?”
他靠在树枝上,懒懒道:“不过我还以为你会很伤心呢,原本准备的一些安慰都没能用得上啊!”
我伸手抓住一只与萤火虫极相似的小飞虫,道:“人总不能一天到晚的谈恋爱啊,还有好多事情做呢……”
小飞虫在我手里扑腾,只是它太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我似乎听到了几声哀鸣,于是松开手,那小飞虫立即向远处飞去,那里有两只更大的……
除了风花雪月,我的确还有事情要做。月蛟曾经跟我说过,在南海的一座岛上,有一面上古神镜,它可以照到人的心里,将那些逝去生命复活。我想要去找到这面神镜,让我的父母复活,这是我欠他们的。如果不是因为孕育我,我那有着万年道行的母亲便不会那么虚弱,如果不是因为怕伤害到刚出生的我,我那位列仙尊的父亲当然不会乖乖的束手就擒,他们最终的飞灰湮灭,只是因为我在玉帝手上。
* * *
我准备了一段时间,便只身来到南海。一路上我过五关斩六将,这些时日的勤加修炼还是有明显的效果,我的修为不仅恢复到了原先的水准,而且更为精进了。当我闯到南海最底层的时候,看到一头形状怪异的狮子伏在神镜的前面,它被几根粗粗的玄铁铁链锁着,睡得很香。我知道,它应该是守护神器的上古神兽,燮。
当我再往前一步的时候,燮醒了。
当它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狂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判断失误了,我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上古神兽。
退无可退,我是知道的。因为一旦将上古神兽惊醒,除非你宰了他,要么,就是被他宰。
燮叫得整个地宫都为之一震,随即像个火焰喷射器般的朝我喷火,所经之处,无一不化。我跳着闪开,只是闪着闪着,我却发现餐具来了,燮将地宫的所有都化成了熔浆,我要往哪里跳?!即便使妖法,我也只能停留在空中一段时间而已。
我觉得自己快耗不住了,望着下面通红滚滚的熔浆,以及燮那张等着要将我碎尸万段的咆哮着的脸,我越来越绝望,自己果然是秀逗了,只是随便将狐狸撂倒了几次,竟然就高调的跑来这里挑战上古神兽了!
我吼叫一声,像个跳水运动员一样直直往下面的熔浆液里栽了下去。
身体的下落突然被硬生生的止住,我看到翻着泡泡的熔浆近在眼前。
张扬的银发从眼前飞扬而过。
我差点欢呼出声。
“你是白痴么?”他说。
我以为不让他煎鱼之后,他就再也不会鸟我,我以为他对我,就只是煎鱼。
风奚一手抱着我,直接踩在了燮的背上!
上古神兽很生气,张嘴便咬了过来,被风奚灵巧的避开。见咬不到风奚,燮又开始喷火,风奚神色凝重,捻手一推,所有的火在一瞬间全部掉头,直烧得燮哀嚎声声,也许它被烧得突然爆发,仰天发出一声嘶吼,随即无数道火光从天而降,风奚用他宽宽的黑袍将我完好的包覆住,与燮缠斗。
上古神兽的威力,今日终于得见,我果然还是低估了。即便是风奚,应付得也十分吃力。我听见他发出一声闷哼。
“你怎么了?!”
“没事。”虽然那这么说,但我听得出他的声音有些勉强。
我被风奚紧紧抱着,黑色的袍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只是听见燮的狂吼与风奚粗粗的气喘,心下焦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因为风奚将我死死的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了下来,我探出脑袋,只见滚烫的熔浆如退潮般渐渐退去。
燮则在风奚脚边静静的卧着。
风奚微微低了眉眼看着燮,极高傲,他问它:“想跟着本尊?”
燮便呜咽一声,好像是表示同意。
风奚勾唇一笑。
我目瞪口呆。
风奚走上前,取下一面铜镜,我赶紧上前,抓住铜镜便急吼:“魔镜魔镜……”想想不对,又不是演白雪公主,随即改口:“神镜神镜,请复活我的爹娘好么?”
……
我喊了好几遍,然后等了半天,燮依旧安静的卧着甩尾巴,铜镜里除了照出我略显苍白的面孔之外,其他什么奇迹也没有发生。
“为什么会这样?!”我抓着铜镜反复看,“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方法不对?!”
燮对我“虐待”神镜的行为有些不满,低低吼出几声。
风奚走过来,接过铜镜。
“没用的。”他说。
“你在乱说什么!”我有些气急。
“九尾猫妖与琉璃星君的魂魄均飞灰湮灭,又怎能复活?!”
“可它是上古神镜!”我不甘心,我吼。
风奚看着我:“没有什么,可以无所不能。”
“你早就知道那你还跟着我来一起抢?!”
“只要是你想要的。”他说。
我撇撇嘴,将气撒到铜镜身上。“我呸!”铜镜在我手中丢出一个完美的弧度,风奚极帅的一抬手,五指张开之时,半空中的铜镜便被吸回了他的掌心,一边的燮松了口气,随即恶狠狠的瞪着我,若不是风奚在这里,它肯定会将我生吞活剥,扒皮抽筋。
风奚走过来摸摸我的脑袋:“又犯傻了。”
是的,我居然把上古神镜丢了。
我在原地站了半天,风奚将我揽入怀中。
讨厌的人!
为什么要抱我,我本来可以装得无所谓!
为什么你抱我的手臂这么有力,让我万千的伤感顿时涌了上来。
没有人安慰的时候,我通常可以很坚强,只是我无法拒绝风奚有力的臂弯。一路闯来,我早就浑身是伤,也许我一个人可以很淡定的在某个山洞中独自舔舐伤口,然而风奚你为什么要充满爱怜的抚摸?你说过,在一瞬间治愈伤口会消耗很多的灵力修为,只是此刻,你又为何将我的伤口一个个的瞬间抹净?
“因为你会疼。”风奚拍拍我的脑袋。
我挣开他,固执的跟他保持距离。
他一下揽我入怀,很大的力道,我挣脱不开。
“不许动!”他又发出了让人害怕的声音。
在我僵住的一瞬间,他的身子一下倾到我的身上,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别动……”他小声说。
我不明就里,只得咬着牙撑住。
没多久,他直起身子,吩咐卧在一边的燮:“现在,去幻溟找月蛟大人。”
燮抬眼看了风奚一下,随即吼叫一声离开。
他又将我死死抱住,我有些抵触,难道他想煎鱼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许走……”这句话,竟让我觉得像是带了些委屈,不过我认为应该是自己听错了,他这种人怎么会委屈呢!他随时都是那么高傲,那么强势。
“为什么要爱他?”风奚扳过我的脸,“为什么?”
“我……”爱这种东西,谁能说得清楚?我记得清梧星君将我从草垛中抱起时那一刻的安心,我记得清梧星君千年来手把手教我修仙的亲密,我记得清梧星君点我鼻尖儿责怪时的温柔,我记得自己说爱他,要爱他一万年……这些种种都潜藏在我记忆的最深处,也最是刻骨铭心。
“噗……”
他吐出一口血来。
“你受伤了?!”
“你以为,跟上古神□手,又有几人能活着离开?”他撑着岩壁,大量的血从周身涌了出来,原本绝美无双的脸此刻纸一般的苍白。我从未见他虚弱成如此模样。
“你……你没事吧?”我吓死了。
“担心我?”他抬起头,看着我问。
“你要不要紧。”我的手心里都是汗,他的模样却越来越虚弱,连意识都好似有些涣散,我一咬牙,扳过他的脸来,对上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