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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即只要求舒适而不讲究豪华或品味。不过瑞斯这一栋位于伦敦的公寓,却比她所待过的任何旅馆套房还要气派。家具是由铬和玻璃制成的,皮革制的沙发,墙上装饰着画家的原作,这些作品她通常只能在画廊见到。他还告诉她,在纽约和香港,他还有和这间公寓类似的家,此外在巴哈马还有一栋别墅。
他没有提到查福庄园。
但是黛安知道他仍然拥有那座庄园,庄园被照顾得很好,却无人居住,至今仍维持田园风貌。长大以后,她只回去过一次,和园丁交谈了一会儿。他告诉黛安,庄园的主人住在伦敦,叫康瑞斯,但他从未使用过。
她发现自己目不暇接地欣赏那些画,她知道这些画作的名称及作者。
“这么做很自私,我知道,”瑞斯手持酒杯,站在她背后轻声说,“我收集这些美丽的画作,只供私人欣赏。”
黛安的视线,从一幅小孩站在水仙花丛中的画作移到他脸上。“包括女人吗?”她轻轻地问。他微微蹩起眉头。她确信他会把她领进其中一栋豪华住宅里,然后把钥匙扔掉!
瑞斯递给她一杯橘子汁,一面想着要如何回答才不会引起一场争论。尽管订婚戒指已经套在她的手上,他仍然没有把握,而且黛安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很可能会从他的回答中找出破绽。
“我在世界各地做商务旅行,”他缓缓地说,“最不希望的事,便是当你飞往纽约时,我正飞往香港!”
她微微一笑,“但是想想重聚的时候,瑞斯。”她温和地回答。
“我想过了,可是那还不够。”
他摇头,“黛安,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一根细长的手指按在他唇上阻止他说话,他急躁地看着她。
“我很喜欢我的工作,瑞斯,”她肯定地告诉他,“我从工作中得到快乐,而且经过努力才达到今天的地位。如果你只是要我待在旅馆房间,等你从商务会议的夹缝中拨出几分钟来看我,那是不够的……”
“情况不会那么糟!”他抗议道。
“喔,会的,”她温柔地向他保证,“一定会变成那样。”
“不,绝对不会!”他取下她手中的杯子,和他自己的杯子一起放在身旁的咖啡桌上,“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我要你作伴,而且不仅是在某一个地方的董事长办公室。别嘲笑我!”
她仍旧笑着看他。“我们已经开始第一场争执了,是吗?”
不错,他们是在争吵,而且他知道为什么。或许这也是黛安吸引他的部份原因,无论她说的话或做的事,都是完全独立的,然而这也造成他的挫折感!
他自嘲地笑起来,“的确。”
她突然难过起来,眼眸的颜色变深。“我不喜欢争执,瑞斯。”
“只要还能和好就好了。”他低头俯视她。
她也是这么想,不过和瑞斯在一起时,她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瑞斯低下头来吻她,她情不自禁地抱住瑞斯的脖子。
“既然没人应门铃,我只好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很抱歉打扰你们,不过我想既然要过来吃晚餐……天哪,黛安!”来人惊叫起来,他刚看清父亲正在拥吻的女人是谁。“我以为……我不知道……黛安……”他不敢置信地紧皱着眉头,然后再转向父亲,“爸?”他诧异地看着瑞斯。
他等着他们解释。黛安不怪他的反应,因为她的确和他父亲在一起。她不晓得克理有瑞斯的公寓钥匙,虽然克理曾经说过和父亲同住,直到一年以前才搬出。
难怪他有瑞斯公寓的钥匙。要是刚纔听见门铃声就好了,可是现在已经太迟了。虽然克理早晚会知道她和瑞斯之间的关系,但他却以最糟糕的方式发现了这件事。
瑞斯一点都没有因为克理突如其来的出现而慌乱,他很自然地搂住黛安裸露的肩膀,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克理,我要向你介绍……”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知道她是谁!”克理不悦地嚷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瑞斯流畅地说着,丝毫不受干扰,“你未来的继母。”
那一剎那,黛安为克理感到难过,他的惊讶现在已经被困惑所取代,看来非常懊恼的样子。她同情地看着克理。“克理,我……”
“习惯一下吧,克理,”他的父亲说,“婚礼下个月举行。”
这条消息对她也是新闻!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商量过婚礼的日期,但是瑞斯却自行决定了。她睁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她曾经告诉瑞斯还有工作合约要履行,但现在回想起来,他并没有接受延后婚期的建议。
克理对于这种急剧的变化感到难以适应,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他怀疑地问。
她感觉到身边的瑞斯有点紧张,而且知道他因这个问题太过开门见山而生气,她了解地看他一眼,她早就告诉过瑞斯,如果两人仓促结婚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因为我要黛安成为我的妻子,”他冷冷地告诉克理,“我们会尽快结婚,如果手续来得及的话,我愿意明天就娶她。”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挑战。
克理现在冷静了些,“如果你真的决定那么做,那我很惊讶你怎么还待在这里!”他鄙夷地频频摇头。“难怪你坚持不让我娶她,原来你一见到她,就决定要得到她!”
“她的名字叫黛安!”瑞斯从齿缝说出这几个字。不过几分钟前,克理还自然地叫出黛安的名字。“或者,如果你高兴的话,可以叫她母亲。”瑞斯显然对克理的态度很不满意。
克理的脸气得涨红了,“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他讥讽地说,“我已经有一位母亲了,她今年三十八岁,显然你对娃娃新娘感兴趣!”他气喘吁吁地说。
黛安仿佛从很远的地方观看这一幕,这原本是她所期望的,当她第一次遇见克理就期待着这一天:儿子反叛父亲,父亲反对儿子,一步一步摧毁瑞斯的一切。这很可怕,太可怕了,当她告诉瑞斯她不喜欢争执时,她是说真的。自从父亲死后,她就无法忍受两个人大声吵架的声音。
瑞斯的语气又恢复平静。“你才是表现不成熟的人,”他告诉克理,“你……”
“住口!”她忍不住叫起来,“不要吵了,你们两个。”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喔,天呀,”克理嘀咕一声,他也看到她的脸色了。“仙女……黛安,”他不知所措地说,“我只是??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他一面摇头,一面痛苦地注视她。
他真像一只被她伤害的小狗,黛安心痛地想。
瑞斯的手臂拥得更紧了。“我们没有什么好自责的。克理,”他告诉他的儿子,“一点都没有。我的意思够清楚吗?”
非常清楚,黛安心想。克理依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是的,”他困难地咽了一口气。“我……咂,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黛安感觉出瑞斯轻松了一些,他们都晓得最坏的情况已经过去了,就算克理不满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无法改变事实,他只能有风度地接受。可怜的克理,他仍然因为突如其来的结婚消息而垂头丧气。
瑞斯站到一边看克理礼貌性地亲吻黛安的脸颊,这才松了一口气,现在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他从来没有像几分钟以前一样,和儿子那么疏远。他清楚地知道,如果非要在儿子和这个女人之间做一个选择的话,他宁可选择黛安,无论下这个决定有多么痛苦。并非没有遗憾,那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他仍然会选择黛安。
他并不打算一直占上风,今天为她买戒指时,他学习到这一点。最后买下的不是他想买的那只大钻戒,但也不是她想买的那只小钻戒,他们必须妥协。“妥协”,直到遇见黛安之前,他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眼。他愈早为她戴上戒指,愈觉得舒服。否则他没有把握是否她会改变心意。
想到这里,他面露微笑。这些年来,他一直避免和那些全心想当康夫人的女人结婚,现在他想娶的女人却像他一样难以捉摸。或许这是自作自受,但也不表示他喜欢这种不肯定的感觉一直持续下去。
然而想到她对工作的坚持,他又锁紧了眉头。
这件事以后再处理好了,一次只做一件事,首先他得为她戴上结婚戒指!
接下来的几天,黛安发现瑞斯并不打算和她讨论下个月的婚期,然而报上却注销他们即将结婚的报导,她几乎能确定是瑞斯自己提供的消息,好借此达到他的目的。整件事已经脱离她的掌握了。
他们结婚的报导算是大新闻,查理立刻打电话给她,表示愿意提供巴黎展示的那件结婚礼服。瑞斯当然很高兴,他告诉黛安,那件礼服不准其它人穿,连麦琳也不可以,他就是看她展示那件礼服时爱上她的。
黛安绝对没想到,她自己就是穿上这件礼服的新娘,她简直想哭。
她和瑞斯所到之处都是闪光灯的焦点,小报上充斥着他们的行踪报导以及婚礼计划。这场婚礼几乎可比英皇室婚礼???模特儿皇后和企业界国王。这些报导虽说是垃圾,却可以增加销售量,黛安无奈地想。
一旦最初的热潮过去,接着便是对他们未来生活的揣测,还有婚后要住在哪里等等,到最后,甚至猜测他们要生多少王子和公主来继承庞大的财产。
刚开始,后面这项猜测令黛安吃惊,接着又感到厌烦,因为太可笑了,瑞斯已经有一个继承人克理了。但是报刊似乎决意继续猜测。“接着他们就要为我们的孩子命名了!”
黛安不悦地把一份报纸推开,注视着坐在对面的瑞斯。他们刚用过晚餐,正坐在起居室商量婚礼的事。
一切看起来如此舒适,她遗憾地想着。她发现两人之间日渐增加的亲密感令她迷惑,因为她已经开始期待夜晚相处的时刻。
不过当瑞斯知道她的真实身分后,这一切便可能结束。想到那一天,她的脸色就黯淡下来。如果瑞斯执意要在未来几周内结婚的话,那一天会来临得更快。她现在知道不能等到结婚当天才表露身分,因为她无法当众对他做出这种事。
一旦想到没有他的生活将是多么孤单,便觉得痛苦。多年以来,她一直不曾为单独生活而困扰过,但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一直不晓得,爱上一个人可以充实她的生命,而失去那个人将会感到空虚。
“黛安,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想再生小孩!”
瑞斯这番话打听她懮愁的思绪,她皱着眉头注视他:“你说什么?”
他突然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里:“我已经三十九岁,黛安,再过几个月就四十岁了,这个年纪再当父亲太老了!”
她对报纸上的揣测感到好笑,是因为他们根本还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但是她抬头看见瑞斯苍白的睑,才知道他对这种报导非常认真。
“我相信母亲的年龄比较重要。”她慢慢地说。
“我不想把生命花在养育小孩上,现在更不想!”
黛安摇摇头,“这种事我们不是该坐下来讨论吗?”她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坚持,反正他们根本还没有小孩,谈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