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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状居民带,左侧围绕中心有半环形,左下右下各有一小块扇形环,除此之外都是未开探的混沌之地。其中最靠近中心的左半环就是六族中能者及老辈的居住地,也就是我现在呆的这一片区域。
这个巨大的次空间不知何年何月建起,只知我们六族祖祖辈辈在此繁衍生息,以血统的力量压制乌云顶的邪器。家族定期举行祭天仪式,安定邪器的杀气和煞气。至于那邪器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未满14不能参与祭祀事宜。
在乌云顶上,五界的阵越是接近正五角受到邪器的压迫越小,堂姐的比较歪,所以我正好借此上山与起范分开,免得她又叨唠。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怀疑林诺是某种邪器化身。我因为五界比较圆熟,自小在最接近乌云顶的院子里生长玩耍练功,自然沾染不少邪器的气息。起范不是推理说因为我住进韩庚家才导致一系列事件的发生么?恐怕就是自己身上这邪气引来这怪物,而从韩庚持有一把奇特的透明血剑并砍出林诺原型来看他也非一般人物。
所以起范去藏书阁查阅关于剑、铜环、邪器等等的相关文献记载,我上山亲自会会。如果能解开我、韩庚与林诺邪器之间关系这个迷点,估计奇怪的梁适与乐寒、春申北冥异常事件等等疑问也都能迎刃而解。
但当时要是脑筋再转点弯,想到既然我身上的气味能影响那个化身林诺的东西,对方也很有可能反过来作用于我的话,就不会不告诉老爸前因后果冒失地独自上山了。
乌云顶上空常年被一片浓重的白色烟雾覆盖,不见天日。上了山走了几步就感觉不太对劲,以往都是活蹦乱跳丁点异样都没有,这次居然感到一点头晕胸闷,有些类似高原反应的不适。我没有在意,觉得可能因为受过林诺两次攻击体能下降,继续从西侧的小径攀爬,向二顶峰进军。
爬了大约六七个小时,发现还没到山腰的一个小屋。我大惊,再次前行时发现一直在重复一段相同的山路。知道小说里常有的‘鬼打墙’吧?就和那情形极为相似。出来时是中午艳阳高照时分,这里看不到太阳,见林中光线的强弱也知道日渐稀薄时近傍晚。再往上爬一段路才发现,之前一直赶路没有注意到,旁边不远处半空中参天大树的密叶之间飘忽着一团红色,跟着我一同移动,隐隐约约的鬼影憧憧。我一阵恶寒,心里暗自念着‘世上无鬼神,幻觉幻觉’以壮胆,转头打算下山,明日再来。
没想到我拿定主意往下走后,背后居然传来又高又凄厉的喊叫,“崔~~始~~~源~~~”,还很像韩庚的声音被拉扯拖长后的效果,我当时背脊就僵直了,勉强掰过脑袋一看——额滴神啊,一团红色的人形飞快地向我这边冲过来。
我吓得惨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往山下奔去。夜幕降临,林中没有明月指引昏暗一片,破开一片乱草之后我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接着飞快下坠。自断崖落下前我返头看了一眼追逐我的凶手,恍惚之间,那个站在岩上的身影仿若韩庚……
这一摔非同小可,首先是大大小小的骨折,腿骨那里的骨折端刺破大血管导致大量出血,族人在山下找到我时已经休克。对于非同常人的术者来说,这点倒不算什么,关键是伤到坐骨神经。这病痛本身还能忍受,大伯用的祖传秘法治疗那真是人间惨痛,简直像抽筋剥皮活剐大刑一样,作为顶天立地的少宗主还不能喊叫,只能硬忍。
后来韩庚说起轩给他的两张卡片上的血渍,我道出前前后后,两人一起上了山才知道那团该死的红色是什么鬼东西,此为后话。
要说去大伯那治疗是硬伤,挺挺就过去了。养伤时不能走动困在家里那才是软折磨,一是厨子变着戏法做各种苦涩怪异的菜药,二是堂姐大人可算把我套牢了,名义上陪床实质上洗脑。起范又在藏书阁没有搜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还因为期末考逼近要回广信。我赶紧和起范说学习重要你快回去,从根本上断绝堂姐的妄想。
事情嘛,本来就此落幕,熬过疗程后我也基本上能跑能跳了。结果大约五天前,又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了。我把所有东西一滴不剩地和老爸说了,唯独剩下梁适和乐寒的部分。不为什么,就是直觉。
起初我总是做梦,梦见自己靠在一颗大树下,汩汩的鲜血正一点点地从胸口冒出来,染红了衣物,将身下的土地浸成暗棕色。那种绝望和寒冷,深入骨髓,每每让醒来的我心悸不已。
这个梦起初很朦胧,渐渐地越来越清晰,醒来后还能逼真地感到伤口的疼痛与血液渐渐流失的恐怖虚脱感。直到韩庚出现在眼前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长到仿佛灵魂脱体在另一个世界游离了一生。醒来后却不记得了内容,只记得最后离奇的一幕——铜环,在半空中旋转着,嗡嗡地震动作响,自环心徐徐漏出金色光线,越来越多,渐渐将我吞没。
我分不清这是梦的结尾还是真实发生过,因为醒来的瞬间手心分明有环状金属冰凉的咯硬感,待仔细去查看却什么都没有。
可怕的是此后,我经常莫名地陷入一种人神分离的状态,具体表现就是会走会吃饭,还会机械地对答,但面部惨白肢体僵硬,两眼无神离魂散魄一般。大脑中一片空白,我经常突然地陷入这种‘睡着状态’,醒来后感到懵懵懂懂不知道刚才做过什么。
那个铜环,是林诺的那个铜环吧,到底和我有何纠结?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连藏书阁里的古老书典都无记录……
“想什么呢?”
额头被轻轻弹了一下,韩庚笑盈盈的脸出现在眼前。我扑过去在他颈窝里噌来蹭去,嗅他身上好久没闻的清新香味。闷声闷气道:“我在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得忘了你。”
他放在我后背轻抚的手骤然一紧,声音倒是很平静:“你刚才说什么?”
这我得解释一下,“原因很复杂,突然得了一种白日梦游症,发病你也见过,半死不活的。我怕你再不见到你就变傻子了。”
这话有点花言巧语的意味,而且掩饰了真正的事故出头。但起码韩庚的手又松开了,看来对此答案还算满意。我就这么伏在他身上,两人揽抱着沉默良久。彼此都在思索着从何处开启话匣子,一时间陷入了僵持状态。最后还是韩庚先开了口:“崔广源是谁?”
“嗯,就是那个中年人……哎哟!”我摸着后脑勺转头看到老爸的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大大敞开的木窗旁,还炫耀性地举起手中剩下的半截粉笔头,笑得一脸诡异。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阿广一副好久不见的熟人模样走到韩庚前,而后者板着脸。“韩庚,整个小院都是始源的,宅子大得很,要不你今晚住这?”阿广笑眯眯的,我不等韩庚接上话茬就沉声打断:“他不是住在前面曼华园吗?这里不方便。”
虽然有些直接,但的确不方便啊。我这里紧挨着乌云顶,很不安全。而且留他过夜,不知道我俩会干出什么事儿来呢。
韩庚脸色有点僵,拿奇怪的目光在我和阿广之间扫来扫去。老爸虚伪地咳嗽一声,面上带笑,企图缓和气氛:“啊,我没想到。对不起啊韩庚,你看到了,黑云山与外面的世界不一样,始源这里可能今晚有些不方便,就当我刚才没说过哈~”
阿广用他标志性的哈哈语气哈哈脸,却收到了相反的结果,韩庚立刻显出‘被挑衅被戏弄’后的愤怒神色。阿广对此视而不见,用奇怪的抢占一般的姿势把我掠过去,对他笑笑:“你先坐坐,我带始源去药疗,他状态不太好。”说完就带着我扬长而去,把韩庚一人留在我大屋里。
药疗,其实就是疏通脉络之后喝族人酿的那什么无色无味的药液。我趴在床上,老爸在那按摩,一边不停地说着。
“堂姐天天和你说什么不要当受之类的,烦了吧?其实当受也没关系,我遇见叶子(源妈)那会也就你这么大,那时她说自己16我都不信。那发育水平,那身材,那气质,哪像16的小姑娘啊。”
“叶子当时多生猛啊,第一次见面就哇哇叫,说好可爱好可爱,搂得我差点喘不过气来。哎,放松点……”
“想不到吧?别看你老爸现在这么高,当年也是豆丁一枚。在你老妈面前绝对是被压的份儿。别动!好好趴着!”
“什么受啊攻啊,别听明源她瞎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恋爱是相互的,没有绝对的主动被动之说。”
……
老爸的手道不轻不重,声音在耳边飘来飘去,我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一直嗯嗯地含糊应着。完了之后起来喝药,我接过来一仰脖全数咽下。才一下肚就觉得气血上涌,头重脚轻地直往后倒。“啊,啊晕了晕了……”
阿广拿起被杯子自己查看一番,一拍大腿:“糟了,把琳子送来的澄清玉酿花液搞混了!”而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睁开眼皮后对上韩庚水灵灵的骨溜溜的黑眼珠,我心一慌就赶紧打挺坐起来,一看在自己屋子里,天已经黑了。“你怎么还在啊?”
“崔广源把你送回来,说你喝醉了。我看着你呢。”
我下躺椅走路,只觉得轻飘飘地好似要飞。“不是喝酒了,是拿草药熬的补品。小孩子喝多了冲脑子。”
“是吗……”
韩庚站在一边看着我,语尾奇妙地上扬,似会意似不信又似嘲讽,猜不透他的意思。我突然觉得灌入屋内的夜风有点凉……
好久没更新,来个漫画风格的预告
前情提要:
韩庚受神秘铜环的吸引,在始源爸爸偷偷给的照镜指引下来到黑云山,见到了变得有些古怪的始源。他不知道始源在分别的日子里也发生了不小的事故,两人见面后‘情敌’阿广又
故意刺激他。始源误服炼药,醒来后面对韩庚神秘的微笑又是怎么回事?
今次!韩庚君视角再启动!基情满目!
(太狗血了,自己先吐)
37、
(韩庚)
始源走后我在他的屋子里走了一圈,在那张摆着整套乌黑床饰的深棕色实木大床上躺了躺,想象了一下主人在这上面是怎样的姿态。
要细细评论他家的摆设装修等很难,因为我自小语文一直很不好。好在至少还知道一个词叫‘新古典风格’,用家具商的广告来解释是‘在传统美学法则的指引下,加入现代的元素,屏弃华丽的物质生活,在简洁、流畅、现代的手法改造下,去演绎传统文化中的精神精髓。拥有典雅、高贵的气质的同时,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
床非常地软,几乎让我陷在里面不愿起来。下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两层的床垫,难怪那么高了。我又站在床沿轻轻抚摩这黑色的带蕾丝镶边的花式纱床单,心想这小子也忒能享受了,不仅是纯黑的还用这么高档的材质。正想着,指腹摸到细细的线一般的东西,捞起来一看,是根短毛发,带点曲度的。
要是崔小孩有裸睡的癖好,那这个不就是‘那里’的?
我禁不住轻笑,将那毛发在指头间搓来捻去……这时客厅传来响动,我把毛发放进口袋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崔始源回来了。不,正确的说法是由崔广源抱着的始源回来了。
“他怎么了?”
“喝醉了。你先别走,照顾下他吧。”
“好。”
然后就陷入沉默了。我站着,崔广源放下人后也不走,拿一种‘小子,没话问我么’的大爷姿态坐下,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