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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进行报复,为了进行报复,就还得需要那些宝石……”
“再次出生到这个世上来?……”
史郎和小胖子有些胆战心惊似的,互相对看着。
“嗯,就是,虽然不明白他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但他确实反复地说:我一定还要复活,再回到这个世上,对社会进行报复。唉,也许是神经失常了吧!”
恭助总算把话说完了,可是,当他往周围一看,突然喊道:
“糟了!”
话音未落,他赶紧抓住了游艇的方向舵。就在这时,突然从海面刮起了一阵狂风,差一点没把游艇给掀翻了。
抬头一望,天空已经布满了泥土般的黑云,刚觉得掉了两三个大雨点,紧跟着哗地一声,就是倾盆大雨。
周围蓦地变得灰暗,隆隆的雷声,逐渐逼近过来。游艇眼看就要被卷进暴风骤雨的漩涡当中。
就是在这时,有一个用望远镜不断地从男爵岛窥伺着游艇的人。这个人既不是刚才提过的那个小矬子,也不象是北岛博士。尽管看不清体形,可脸却和大猩猩一模一样。
窄窄的额头,凸出的下颚,凹陷的两只眼睛……啊!说不定那就是男爵岛上的怪物。
第02章 男爵再生
眼下的濑户内海,变成了暴风骤雨、海浪滔天的险境。狂风猛吹、大雨滂沱,天空中滚滚的乌云似张牙舞爪的飞龙掠过头顶,海面上咆哮的浪涛象饥饿扑食的猛虎龇牙腾跃。
每当火蛇般闪电从头顶掠过,随之就是一阵震天动地的低沉闷雷。一艘游艇在暴风雨中,象片树叶任凭海浪揉搓、冲荡,眼看就要帆破航断,情况万分危急,不知有多少次险些被风暴给掀翻。
“宇佐美哥,不……不要紧吗?”
小胖子吓得脸色发青,在船仓里紧紧抓住船杆不放。瓢泼大雨象淋浴喷头似的,无情地向只穿着游泳裤衩的三个年轻人头顶浇下来,他们简直成了落汤鸡,冷得上牙碰下牙得得作响。
“不要紧,不要害怕!”恭助边同风暴拼命地搏斗着边说:
“游艇这玩艺儿,即便看着要翻,却不会轻易翻船。小胖子,害怕了吗?”
“嗯,我……怕倒不怕,却有点儿冷。再说,人家还游不太远嘛。”
“哈哈哈!不要紧,不要紧,别害怕!这点儿暴风雨算不了什么!史郎君,你使劲拽着那个帆绳!”
恭助虽然嘴里说得很硬,但他已经在殊死搏斗着,汗和雨交织在一起象瀑布似地从他的额头流下。
“宇佐美哥,还是先到什么地方避避雨吧。看来暂时回不去啦。”史郎表现出出乎意料的沉着并提出建议。
“好吧,那么咱们就到男爵岛去避一下吧!”
男爵岛看着就在眼前,可是却不容易靠近,游艇被暴风雨来回揉搓着,只是在同一个地方打转转而前进不得。
正在这时,也不知史郎看到什么,突然“哎呀”一声惊叫,不自觉地撒开了帆绳。坏了,游艇在倾斜,马上就要翻了。
“你、你,怎么啦?史郎君!”
“刚……刚才雷电一闪的瞬息间,我好象看见了一个什么人从塔上朝我们这里望着呢!”
“是音丸吧?”
“嗯,也许是。”
但实际上那并不是音丸。
史郎看到的却是一个大猩猩似的脸,使他感到无比恐惧,才不自觉地撒开了帆绳。但为了不使小胖子害怕,故意隐瞒而没讲出来。
“宇佐美哥,男爵岛里还有怪物吗?”
小胖子也许看出了史郎的脸色不对,有些担心地问道。
“哈哈哈,哪有那种东西呀!在这个社会上如果真的出现了大猩猩与人之间的混血儿那种怪物,那还受得了?只因这里的渔夫没受过教育,才传嚷起来。嘿,这回可得救了!”
“宇佐美哥,怎么啦?”
“风向变了,快,趁这工夫!……”
果然,刚才想靠近却靠近不了的男爵岛,现在眼看就要到了。游艇突飞猛进,栈挢、丘陵、城堡都逼近在眼前。此刻游艇不是乘风,而是乘上了汹涌的潮水,就象被推了过去似的,很快地就滑近了岛子的小栈桥。
“这回可好了,这就什么也不怕了。”
这里三面为陆地所环抱,风势也小,比在大海中轻松多了,恭助这才松了口气,重新把好了舵,游艇很快便在一个小栈桥处靠了岸。
“万岁!”小胖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好!小胖子总算又振作起来了。让你这样害怕,真对不起。来,上去吧!”
“宇佐美哥,是要登上这个岛子吗?”
“当然,总停在这种地方挨雨淋怎么能行呢?咱们到古柳庄去避避雨。不要紧,听说北岛博士是个很亲切的人,没有什么可怕的。史郎君,你又怎么啦?”
“嗯,倒也没有……”史郎的话有些含糊其词。
“那么,就赶快上去吧!总在这里淋着要感冒的。你要感冒了。我怎么向先生交代呀!”
当三个人从游艇走上岸的时候,雷电又闪了一下,史郎趁机又回头向塔的方向看了一下,那里已经没有那个怪物的影子了。
古柳庄建在岛子正中心的一个小丘陵上。三个人冒着倾盆大雨跑到古柳庄一看,正好壕沟上的吊桥已经放下。
前面曾提过,古柳庄的周围环绕着很宽的壕沟,只靠一座吊桥联系着壕沟的内外。这个吊桥平时总是高高地吊起来,今天不知为什么却把它放了下来。这一点,谁也没来得及去仔细考虑。真是命里该着有此遭遇。
姑且不管这些。当他们走过吊桥,迎面是一个关得紧紧的大铁门,门上吊着锣和鼓锤,好象在告诉人们就用这个来敲门。
恭助敲了一下锣,好象有人早就等在里面似的,吱扭一声把大门打开了,露出头来的就是那个小矬子,三个人下意识地吓得倒吸了一口气。
小矬子身高约一米三,脑袋特别大,脸和癞哈蟆一模一样,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个音丸。
“你们有什么事吗?”小矬子慢吞吞地问道。并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三个人,然后发出了冷笑,带出阴森可怕的样子。
“啊,不,我们是因为遇上暴风雨,才前来避难的,想在您这里暂且避避雨……”
恭助表示出恳求之后,小矬子歪着大脑袋想了想说:
“啊,是吗?那么就请进来吧……”然后便将身子稍向旁边闪了闪。恭助高高兴兴地走了进去,但史郎和小胖子却有些犹豫。
“宇佐美哥,进去不碍事吗?”
小胖子露出了疑虑的脸色。
“不碍事,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位既然好意答应,就不必客气了。”
“小胖子,咱们进去吧!”
当史郎和小胖子刚走进去,那个小矬于冷笑一声,便把大铁门紧紧地关上了。就在他关门的一刹那,史郎感到了一股冷气袭身,但至此已无法再逃出去了。
门里有个空矿的大厅,只有一点儿暗淡的光亮,是从嵌着有色玻璃的天窗射进来的。有时雷电的光透过有色玻璃,把大厅照得通亮。
大厅的正面,安有很漂亮的大理石楼梯,小矬子没有上楼梯,而是把他们三个人引到了左边的一间宽屋子。
“你们在这里稍等一等,我去向先生报告一下。”
他所说的先生,指的可能是北岛博士。
“拜托您啦!”
小矬子又紧紧地把门关上了。从他走出去的脚步来听,好象越过大厅朝二楼方向走去。这时三个人才喘过一口气,彼此互相看了看。
小胖子缓过了一口气说:
“真是个阴森可怕的人。既不象大人又不象小孩子,真叫人讨厌!”
“不要那样评论人,他也许是个好心肠的人呢!”
史郎嘴里虽然这样劝诫,但心情却和小胖子一样。
“对,史郎说得对,人不可貌相嘛!”
“嗯,我不再胡乱评论啦。”
小胖子缩了缩脖子,承认了错误。
可是不管怎么等,这个小矬子也不回来。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仍听不见他的脚步声。这样一来,三个人有些胆虚了。首先,三个人都浑身湿透,冷得受不了,而且这间屋子的气氛又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既没有椅子,也没有桌子,地面上也没有铺什么,当然更没有挂什么匾额之类的东西。这还不说,窗户又都嵌着粗粗的铁栏杆,简直象个牢房。
窗外依旧大雨滂沱,不时地闪过一道紫色的雷电,把屋子里面照得通亮。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他干什么去了?”
恭助也开始有些焦躁不安。
“你们冷不冷?”
“嗯、我有点儿……”
小胖子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到两三声凄厉的惨叫声。
“呀!那是什么声音?”
三个人吓得你看我、我看你,突然,“砰”地一声传来了枪响……恭助听到手枪声,便不顾一切地去开门,但又愣愣地站住了。因为门已经被紧紧地反锁上了。
“糟了!”
“宇佐美哥,怎么啦?”史郎也吃惊地,跑了过来。
“受骗了,门被锁上了。”
“锁!?……”
史郎和小胖子吓得脸色苍白、面面相觑,小胖子冷得直打哆嗦。
“这是为什么?也许还是小胖子想的对,那个小矬子是个坏家伙。”
“那么,他把我们锁在这里,究意想干什么呢?”
“说不准他想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不把我们关起来,对他来说就不方便。”
“可是,宇佐美哥!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当初他不把我们赶出去、反而把我们放进来呢?”
史郎的疑问是有道理的,恭助听到这一点,也如大梦方醒。
“对,这么说来,当初放下那个吊桥就是可疑的。说不定我们往这里来的的时候,早就有人等上啦!”
“这就是说,在我们还没有敲锣的时候,小矬子就已经把锁打开了。”
仔细一想,处处都有疑点,可是事到如今才发觉,也只能是事后诸葛亮了。
“宇佐美哥,该怎么办好呢?是不是我们从这里出不去啦?”小胖子急得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不,别害怕,稍微等一等!”
恭助查看了下窗户,然后颦蹙着眉头说:
“不行啊!”
窗户上的铁栏杆太窄,看来无论如何也钻不出去,他用尽力气摇晃了一下,却纹丝未动。
“那么,只好把门撞开了,你们闪开一下!”
恭助往后退了五、六步,用尽力气冲过去撞了一下,结果门还是纹丝不动,恭助反而被弹了回来,肩膀痛得他直皱眉。再说,身上只穿着一件游泳裤衩,弄不好还要受伤呢!
前面也说过,屋子里又是空荡荡的,连个匾额都没有,更甭说找个什么出路。简直到了绝望的地步。
三个人面面相觑、默默无言。正在这时又听到“砰”地响了一声。接着就是“呜哇”的一声。
这是一声极其可怕的惨叫。这一声过后,四周又恢复到墓地一般的沉寂。暴风雨似乎已经停了。
“宇佐美哥,刚、刚才那声音是什么声音呀?……”
“静,别说话……”
三个人正在屏住气息静听时,好象有人从二楼上走了下来。踢踢趿趿的脚步声,象是小矬子音丸、可是还有个奇怪的脚步声混杂在里面。
这个脚步声就象光着脚在水坑里吧唧吧唧走路。而且随着脚步声还有一种呵哧呵哧喘着粗气的令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