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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抚摸着肚皮,她承认她说的对,可是,她偏想跟她斗斗,“少轩知道吗?”
“他不需要知道。”
舒雅的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不可能不知道,听到发动机的声音,舒雅转过头,看到一辆车子疾驰而来,在面前戛然而止,下一秒,梅少轩便冲了出来,“妈,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好徐嫂打电话给他,他才能及时赶到,他拉起舒雅的手,“她没为难你吧?”
舒雅摇头,“阿姨只是想看看未来的孙子而已。”
白萍知道梅少轩会来,没想到赶来的这么快,她再次把目光投到舒雅身上,看来这个女人已经抓住了梅少轩,而梅少轩也甘之如饴。
她儿子不是这么经不住考验的,她知道梅少轩对蓝盈的感情,他是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孩子。
孩子,呵,无论如何都她都要得到,不管是为了梅家还是为了她自己。
白萍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少轩,你是个大男人怎么懂得照顾孕妇,不如让妈妈亲自照顾。我想你爸爸要是知道有了孙子一定很开心。”
梅少轩挑眉,“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就不牢母亲费心了。”
白萍轻笑,“你这孩子,跟妈妈还客气……你不会是还在生我的气吧?”
“母亲还是多陪陪父亲,他现在才最需要你的关心,舒雅这里有我就行了。”梅少轩发现舒雅不断皱眉,手紧紧抓着他的,徐嫂跟他说舒雅的身体浮肿,站的时间久了就会累。他不悦地抿起嘴,不知道她站了多久,他扶着舒雅朝别墅里走,“母亲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
白萍的拳头紧握,她一定要得到孩子,至于舒雅,她本就不该再出现在梅家任何一个人面前,为了儿子不受到伤害,她绝对要让舒雅消失。
舒雅靠在床边,舒了口气,她天天数着日子,巴不得立刻就到了预产期,怀着两个孩子实在是累,睡觉不能平躺,只能侧身,稍微躺一会儿,骨头就压的生疼。
忽然舒雅的脸皱在了一起,哎呀一声,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了?”
舒雅摸着小腿,“腿抽筋。”越来越频繁了,一抽起筋来,疼的就像在割肉。
梅少轩按住她的小腿,“是这里?”
舒雅点头,梅少轩轻轻按摩,揉搓了好一会儿,才好了。
舒雅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不禁晃神,他对自己这么好也是因为腹中的孩子吧?
梅少轩看了下腕表,公司的事一大堆,他得赶紧赶回去,“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匆匆离去,舒雅望着他的背影,竟有千般不舍。
医院里传来消息,梅凯文醒了。
梅少轩总算放下心中大石,赶去医院。
梅凯文的手脚不能大幅度移动,只能说些简单的词汇。他看到梅少轩,双眼中竟迸发出怒火,嘴唇不断抖动。福伯不敢看梅少轩,握着梅凯文的手,让他冷静。梅凯文的情绪越发激动,血压猛然升高。福伯见状,忙叫来医生。医生给梅凯文注射了镇定剂,梅凯文才沉沉睡去。
医生叮嘱,不要再刺激病人。
梅少轩皱着眉头,他什么话都没说,为何父亲会这般激动?他没有离开而是在病床前等待,他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梅凯文醒来已是半夜,梅少轩趴在床边睡着了,手握着他的。
梅凯文看他一眼,昏花的眼睛里淌出两行泪。
福伯小声劝道:“不关少爷的事。”
梅凯文艰难地点点头,他又何尝不知道梅少轩是无辜的,可是他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他闭上眼睛,这是他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啊。
觉察到父亲的手在动,梅少轩抬起头来,看到父亲醒了,他露出安心的笑,“爸爸。”
梅凯文没有应,而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福伯道:“少爷,老爷可能是累了。”
“我知道,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梅凯文的情况怕是不能告诉他他想知道的答案了。
普一松开梅凯文的手,他便再次握了上来,他看着梅少轩,说了两个字——明天。
福伯笑道:“老爷是让少爷天亮了再走。”
梅少轩点点头,反握住了父亲的手。
待到梅凯文醒来,梅少轩已经走了,他叫福伯,问:“她呢?”
“太太在家呢。”
梅凯文苦笑,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比不上她心中的那个人。初次见面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却老了。记得那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小洋装,青春貌美,他被她深深吸引,希望一生一世都同她生活在一起,他的愿望实现了,可是,却从未得到过她的心。
因此他开始眠花宿柳,希望能忘记她,可是她的影像却越来越清晰,仿佛是印在心上的朱砂痣,抹不去,擦不掉。
福伯跟随梅凯文多年,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我想太太会明白过来的。”
梅凯文动了动唇,没有发出声音,就算她明白过来又怎么样,他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与她开始新的生活了。
45前夫的父亲去世
梅凯文的情况突然恶化,医生抢救无效,通知家属准备后事。
梅少轩站在梅凯文的病床前,心里很不是滋味。
梅凯文不断朝门口张望,梅少轩知道他是在等母亲,可是,母亲一直没有出现。
梅凯文出现回光返照,突然坐起来,拉着梅少轩的手,不停地抚摸他的眼睛。
从小,父亲就爱抚摸他的眼睛,他知道,他的眼睛跟母亲的一样。
梅凯文叹息,“少轩,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梅少轩的心口被重重一击,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怪不得那天醒来,他看到自己那么激动,原来这才是缘由。
梅少轩垂下眼帘,亏他自诩骄傲,眼高于顶,谁知道竟是母亲和别的男人生的。
梅凯文继续道:“这么多年我从未亏待过你,就是希望你母亲能把我放到心里,是我错了,我不该奢求的。”
梅少轩心如刀绞,“我只有您一个父亲。”
“我知道,孩子,我对你一直很放心,所以才把公司交给你。我走后,你要好好待你的母亲,她……也不容易。”梅凯文再次看向门口,她还是没来。
梅凯文松开梅少轩的手,缓缓躺下,盖上被子,然后闭上了眼睛,接着,心电图里传出滴一声长鸣,他的心跳停止了。
眼泪无声地落下,周围的世界好像停止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梅少轩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任谁叫都不动,忽然,一个转身离开了。
他疯也似的赶回家,提起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母亲,“说,我是你和哪个男人生的?”
白萍嗤笑,“他还是告诉你了。”
梅少轩的眼睛血红,如喷出火,“爸爸死了,你知道吗,他死了。”他的嗓音沙哑,如得了重感冒。
“死了……”白萍失神,不停地呢喃,忽然推开梅少轩,“你胡说!他不会死的!”
梅少轩冷笑,“不信你去医院看看!”
白萍忽地又笑了,“我就知道你在骗我,你是想让我去医院看他,我不去,只要我不去他就会一直等着我。”
“他没等到你,失望地离去了。”梅少轩瘫倒在沙发上失声痛哭。
白萍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别哭,别哭,他长命百岁,他不会死,不会,永远不会。”她的声音渐渐哽咽,而后变成嚎啕大哭,她坐在地上,毫无形象,脑海里浮现梅凯文带着微笑的脸。
他从不对自己发脾气,即使她用恶毒的语言告诉他,梅少轩不是他亲生的,仍旧笑着说他会把他当亲生儿子般疼爱。
他夜不归宿,她便继续用梅少轩刺激他,看到他懊恼,生气地饮酒,她便觉得痛快。
她不知道她的心里早就有他,他更不知道他早就走到了她心里。
直到此刻,阴阳两隔,她才知道她早就爱上了他。
白萍大声叫着司机,她要去医院,她要拆穿他的阴谋。
到了医院,病床上空空如也,白萍大叫,“凯文,凯文呢?”
福伯闻声赶来,他从未见过一向优雅的太太这般失态,他垂着脑袋,低声道:“老爷被送到了太平间。”
“他还活着送到太平间做什么!福伯,他胡闹,你也跟着他胡闹啊!”白萍擦干脸上的泪,精致的妆容也一起擦掉了。
福伯心中一禀,太太怎么老成这样了?
白萍呵呵地笑,“他想玩我就陪他玩,福伯,你好好照顾老爷,我先走了。”
“太太!”福伯挡住白萍,“老爷真的死了,你不要再骗自己了。”
白萍无声地哭了,“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为什么不让我骗自己?!”她的身子突然朝前扑,晕倒在地上。
福伯忙扶起白萍,大喊救命。
白萍醒来,双眼空洞无神,如换了一个人。
梅少轩轻声唤道:“妈……”喉咙中如梗了一根刺,疼得难受。
白萍动了动眼珠,笑道:“你爸爸还没有看到孙子。”
梅少轩垂眸,应了声是。
“舒雅还在半山别墅?”
“恩。”
“你好好照顾她,她肚子里是我们梅家的根。”
梅少轩看她一眼,心中冷笑,梅家?他身上流的是另一个男人的血。
“你走吧,我想单独呆一会儿。”
梅少轩驱车前往半山别墅。
梅凯文的事,舒雅听说了,电视台都在报道。
梅少轩来后,不发一言,坐在阳台上,盯着天空发呆,天黑了,他便盯着星星。
舒雅怕他冷,给他盖了条毯子。
梅少轩拉住她的手,“陪我坐会儿。”
舒雅点头,搬来椅子,坐到他旁边。
梅少轩分开毯子,和她一起裹住,头歪在她肩膀上,“我一直以为父母深爱着对方,前几天才知道只是父亲一厢情愿,可笑的是,他死了,母亲才知道她也爱着他。他们相互折磨对方这么多年……”
舒雅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雅雅,你知道吗,我也爱过,还爱的很深,可是她和父亲一样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也跟着去了,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空壳。”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很想跟蓝盈一起走。
梅少轩陷入回忆,许久,沉沉说道:“我用坚强的外壳伪装自己,告诉自己,不要再爱了,爱的越深伤的越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我出现了,每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就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表达我所想表达出来的喜怒哀乐。”
梅少轩轻笑,“我不是不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可我不想看医生,我怕我要承担我不想承担的一切……我想找个人爱。”
梅少轩埋首在舒雅胸前,“雅雅……别离开我。”
舒雅轻轻恩了一声,再看他时,他已经进入了梦乡,脸上带着哀伤,长而密的眼睫毛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她轻叹,“睡吧,睡醒了就什么都忘记了。”
梅少轩靠在舒雅胸前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发现舒雅的脸扭曲着,愤恨地瞪着自己。他莞尔一笑,“雅雅,你怎么了?”
“麻。”一个姿势待了一夜,任谁都受不了,更何况她还是孕妇。
梅少轩连忙道歉,扶着她进去休息,“我做早饭,当是补偿。”他笑的阳光灿烂,一点儿伤心的样子都没有。
舒雅愣神,难道那个正常的梅少轩又缩到壳里了?“徐嫂应该准备好早饭了。”
“那我做中午的。”
“你父亲那里……”
梅少轩的眼神暗了暗,“福伯会料理一切,我只想陪着你。”
好吧,他既然这么说,她也无需假惺惺地赶他走。
梅少轩脱去她的鞋袜,轻轻按摩足底,“舒服吗?”
舒雅点头,不正常的梅少轩终于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