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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用你走路。”
“你不怕堵车?”
“不怕!”
“我怕,一直坐在车里,闷死人。”
“我已经很迁就你了,你还想怎样?”
“其实你大可以让别的女人陪你。”
“我就要你!”当她拒绝他的时候,他就发誓一定要让她爱上自己,然后狠狠地甩了她,这是她触怒他的代价。
舒雅轻笑,“二公子,你是在耍脾气吗?”
“不用你管,我再问你一次你去还是不去?”
舒雅摇头,“好不容易休假,我就想在家里呆着,你要是愿意,就在这里陪我,我送上一顿午饭给你,不愿意,就请吧。”
蔺柏奢的强势却对舒雅不起任何作用,他很挫败,无力地垂下脑袋,“我要吃西餐。”他想刁难舒雅。
“我不接受点餐。”舒雅复又塞好耳机,“十一点做饭。”
37蹂躏蔺柏奢
蔺柏奢把遥控器按了一遍又一遍,电视的声音从女声换成男声又换成女声,最后定格在《猫和老鼠》的音乐上。
舒雅翻个白眼,“若是没事做就来帮忙。”
切,他堂堂蔺家二公子要下厨房?传出去,还不被业界的人耻笑。
舒雅甩过来一颗洋葱,“剥干净!”
蔺柏奢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很快又恢复如初,他一早就做好了被她蹂躏的准备。蔺二公子用他那修长的手指,一层层地剥着洋葱。
眉毛拧成了结,怎么剥来剥去都剥不干净?洋葱到底有几层皮?
眼睛被辣的流出泪来,他用手揉了揉,不但没好,反而流的更多。
舒雅等着洋葱用,进来一看,险些被雷翻。
这是什么情况?蔺二公子靠在沙发上不断揉着眼睛,洋葱放在茶几上,被剥的只有一个鸡蛋大小,剥下来的皮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蔺柏奢吸溜着鼻涕,说:“好辣。”
舒雅扒开他的手,“别揉了,你的手是摸过洋葱的,越揉泪越多。”这么简单的道理,孩童都知道,他一个珠宝界的大人物却要让她这个小女子来告诉。舒雅拿来一块毛巾盖在蔺柏奢的眼睛上“一会儿就好了。”
舒雅再不敢让蔺柏奢帮忙,蔺柏奢倒是自动到厨房要求帮忙。
舒雅扫一眼他红的如兔子般的眼睛直摇头。
蔺柏奢靠在门框上看她忙活,眼底深处掩藏着怀念和悲伤。
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温暖的阳光照进厨房,舒雅站在阳光里,长满红痘痘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温柔。她的行动有些笨拙,白粗的手指却很灵活,土豆丝切的细长而均匀,乍一看就像用工具擦出来的一样。
案板上放着两颗洋葱,一颗大且饱满,一颗却被剥的满身伤痕,甚是难看。蔺柏奢不想承认,那个难看的洋葱是他剥的。
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嘴角一抹笑意浮现,经他手的珠宝都被富豪抢先订购,经他手的洋葱,却被嫌弃地扔在案板上。
舒雅熟练的炒好两个菜,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油闷大虾,她招呼蔺柏奢端到餐桌,叫了一声不见他应,看他时,却见他正在出神。
那表情像极了梅少轩,当时他也是靠在门框上看她炒菜,出神的样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直觉告诉她,他在想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或许就是那天她看到的照片上的人。
舒雅很狗血的猜测,那女子定是梅少轩深爱的人,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或许是第三者插足,或许是女子另有所爱,也或许她不在了。
“你在想什么?”
“呃?”舒雅回过神,闻到一股糊味,锅里的洋葱已经成了黑色的。她忙在锅里倒了一碗水,锅里升起阵阵白气,黑色的洋葱飘在水上,诉说着无辜。
蔺柏奢很不悦,她就是这样糟蹋他的劳动成果?
舒雅把锅清理干净,再次放在了灶上。
蔺柏奢勾起嘴角,“这回可要专心了。”
舒雅用铲子指了指炒好的两个菜,“端走。”
蔺柏奢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让我端?”
“不然呢?你没看见我很忙吗。”舒雅闪过身,给他让开一条道。
蔺柏奢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十秒,可是舒雅却不鸟他。蔺柏奢叹气,认命地端走了菜。
舒雅暗笑,他当她做的菜就是那么好吃的?
“二公子。”过了片刻不见蔺柏奢进来,舒雅扬声叫道。
蔺柏奢蹭到厨房,“干嘛?”
舒雅努嘴,“把这个也端走。”
“你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你是三只手啊,能一次端走三个盘子。”
蔺柏奢端起洋葱炒鸡蛋,拿起一根洋葱放到嘴里,甜甜的,一点儿辣味都没了。
“不许偷吃。”
蔺柏奢嘿嘿地笑,忽然脸一板,“以后不准说我有三只手,我又不是小偷。……好了吗?”
“还有一个汤。”
“我喜欢喝鱼汤。”
“今天只有冬瓜汤。”
“下次我带条鱼来。”
他还想有下次?
舒雅冷笑,今天她都不想让他吃。
蔺柏奢已经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滋味了,他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家常菜了,自从妈妈……蔺柏奢看一眼舒雅胖胖的脸,记忆中妈妈的脸也是这个样子,胖胖的,带着慈爱。他和哥哥最喜在她怀里撒娇,天真的他以为这就是永久,却不知道在大人的世界里,没有真正的永恒。
蔺柏奢吃了两碗饭,直吃的打了饱嗝,才算罢休。
舒雅把碗一推,“洗碗。”
“你让我洗?”蔺柏奢连连摆手,“我不会。”
“我教你。”
舒雅指挥着蔺二公子收拾碗筷,然后告诉他如何洗碗。
蔺二公子手忙脚乱,干净的衬衫上沾染了油渍,西裤也未能避免,双手浸在水里,沾满了洗洁精的泡泡。
舒雅坐在椅子上,气定神闲,眼睛里全是笑意,她发现蹂躏蔺二公子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不枉让他吃了一顿饭。她摸摸肚子,愉悦的身心对胎儿最有好处。
蔺二公子打算偷懒,洗洁精还未冲洗干净,就放在了碗柜里。
舒雅瞧见,勒令他重新洗。
蔺二公子只好照办,洗完,躺在沙发里不肯起来。
舒雅掩嘴打个哈欠,昨晚被梅少轩两人打扰了觉头,快天亮了才睡着,现在又困了。她踢踢蔺二公子的脚,“你该走了,我要睡觉。”
蔺二公子霍一下站起来,“舒雅,你什么意思?用完了就哄啊。”
“那是你应该做的。”舒雅不耐烦地摆摆手,“快走,快走!”
蔺柏奢攥紧拳头,要不是因为她是女的,他早就……
“看你的意思是要打我?”舒雅龇牙一笑,“省省吧,被媒体知道了你得吃不了兜着走。”
蔺柏奢瞪她一眼,气冲冲地走向门口。
“等一下。”蔺柏奢立刻停住,欣喜才上来一半就被舒雅的一句话给浇灭了,“带上你的花。”
她把玫瑰花塞到他怀里,被梅少轩看到免不了要解释一通,她嫌麻烦。
“你!好,舒雅,你等着!”
至于等什么,蔺柏奢没说,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要让舒雅等什么。
出了门,便把花扔在了垃圾桶里。低头看到衬衫上的油渍,气却莫名其妙地全消了。
他靠在驾驶座上,脑海里浮现舒雅在厨房忙碌的情景,其实他不知道,此时他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这柔情还未停留片刻便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
蔺柏奢的父亲蔺浩威如发怒的狮子一般吼出来一句话——给老子滚回来!便收了线。
蔺柏奢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驱车往家赶。
蔺浩威的面前放着一份合同,地上是被打碎的杯子,咖啡洒落在沙发上。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跟蔺柏奢长得很像,比他大两三岁,脸色很不好。
一个划着淡妆的女子不断给蔺浩威揉着肩膀,她和蔺浩威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父女,不知道是她保养的好,还是年纪就是如此,她安抚着蔺浩威的情绪,“老爷,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想必柏奢不是有心的,他也是为了咱们蔺家,柏萧还小,柏寒又对珠宝没有兴趣,将来还得靠柏奢,您就当他在耍脾气好了。”
蔺柏寒抬起眼眸扫了女子一眼,勾了勾嘴角。
蔺浩威摸着项敏的手,“他要是有柏寒,柏萧一半懂事,我这个做爸爸的还能多活几年。”
“看老爷说的,您一定长命百岁。刘妈,快来打扫干净。”
刘妈拿着扫帚和簸箕闷闷地出来,默默地打扫完,悄悄退了出去,一切都进行的无声无息。
项敏重又冲了杯咖啡放在蔺浩威手上,“老爷,柏萧快放学了。”
“让方叔去接。”
话音刚落,蔺柏奢进来了,他吹着口哨,转动着车钥匙。
蔺浩威见状,把咖啡重重放在茶几上,“你还知道回来?!你看看你的德行,哪里像我蔺家的孩子?!你的衬衣是怎么回事?去饭店刷盘了?!”
蔺柏奢嗤笑,“在你眼里就只有柏萧才是你的孩子,什么时候把我放在眼里了。”
蔺浩威把合同摔在蔺柏奢脸上,“看你干的好事,用一千三百万买来一块破地皮,你是嫌我的钱多还是嫌我死的不够快!”
项敏轻拍着蔺浩威的后背,“老爷,您消消气,柏奢,你看你把你爸爸气的,还不快道歉。”
“没有你说话的份!”蔺柏奢拿起合同,放到了蔺柏寒手里。
蔺浩威大怒,“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她不是我妈,我妈早死了!”蔺柏奢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瞪着项敏,要不是这个女人,妈妈怎么会死?
蔺浩威气的直喘粗气,“反了,反了。”
“老爷,他还小,不懂事。”项敏垂眸,漂亮的脸上多了一丝委屈。
“你别护着他,都二十好几了还小,柏萧都比他懂事。”
“是啊,我哪里有柏萧好!”蔺柏奢掉头就走。
“你给我回来!”
蔺柏奢不理,走到蔺柏寒前面的时候,被他抓住了胳膊,“阿奢,你做的的确不对,咱们只做珠宝生意,何时碰过地皮。”
蔺柏奢甩开他的手,“万事总有第一次,我会负责开发。”
“你用什么负责?能用的现金全被你调走了。”蔺柏寒无奈摇头,这个弟弟就是太任性。
“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我知道该怎么办。”蔺柏奢扬长而去,在大门口,碰到放学回来的蔺柏萧。蔺柏萧今年十七岁,读高三,戴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他笑着叫了声二哥。
回答他的却是蔺柏奢的冷笑。
蔺柏奢本打算去海边,却不知不觉开车到了舒雅的住处。他坐在车里,看到舒雅的影子印到窗帘上。蔺柏奢拿起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她,却在看到一个男人的影子后,果断地拨通了电话。
等了许久,不见她接,蔺柏奢苦笑,他何时到了这种等待别人施舍的地步。
窗帘上的两个人影依偎到一起,蔺柏奢的瞳孔微缩,踩上油门,很快驶离了小区。
38被前夫软禁OR保护
舒雅没想到田振宇会来找她,她很礼貌地请他坐,然后奉上一杯咖啡。
田振宇转着咖啡杯,幽深的眼睛里带着些微责备,“我以为你爱少轩,会为他着想,原来是我错了。”
“何必绕弯子,有话直说。”
“你为什么没来找我?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
“若是我说我弄丢了你的名片你信吗?”
田振宇盯着她半晌,“我信。”他又拿出一张名片,放在茶几上,“希望你能保管好,今天下午三点,我等你。”
舒雅准时到了田振宇的诊所,诊所里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布置温馨,一进来就觉得浑身轻松,毫无戒备之心。
田振宇给她倒了一杯水,开门见山地道:“你能告诉我你所知道是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