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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莲味道。”
江婉沐瞧着碧绿,低声说:“碧绿,我曾经日子过不下去时,我心里就想着,当我在为将来积福,愿那福气能换来一心人和一个温暖的小家。如今,我想着活在当下,不要去想以后会如何,我好好的活着,过好每一天,我会当自已为儿女在积福,换取他们一生的平安顺和。碧绿,方正爹娘曾经待儿女如珠如宝,他在还父母恩,而你在为儿女积福气,你们两人一块努力着,会有好转的一天。”
碧绿不过是把情绪堆积太久,她这么一哭一说出来后,她很快的收敛起眼中的泪水,她用帕子包着干净雪块,往脸上快速的擦拭起来。她哑着声音说:“小懒小姐,我做奴婢时,管事妈妈跟我们说‘我们做下人的人,是没有哭泣的权利。’我嫁给方正这些年,反而给养得娇气起来,我还能当着你的面掉眼泪。”江婉沐故意用羡慕的眼神瞧着她说:“碧绿,你好命啊,你做奴婢时,后来遇见待你如家人的主人。这嫁了人,还能遇见一心一意待你的夫婿。
如今,还有一对懂事乖巧的儿子,听说你家小姑待你如亲姐姐一般。你想想我吧,我是有家人,可是从来同没家人一样。这嫁了人,夫婿生得太俊,还不知几时被人抢。不过,我也不比你差,我奶爹一家人待我好,我义兄义嫂一家人待我好,我一对儿女聪明懂事机灵可爱。你看,你和方正两人、、、、”江婉沐一路往下数去,碧绿原本有些伤怀着,她听江婉沐说到后面,她插进来低声问:“小懒小姐,你这是在安慰我呢?还是炫耀你身边亲近的人多?”
江婉沐自觉得把话说得太放开,她笑着点头坦承的说:“碧绿,我是在安慰你。你能哭出来,心里会舒服许多,这便是大好事。你瞧,我好多年都未曾哭过,我也是不敢哭的人,我怕这么一哭,就无法坚持下去。你现在身边有可靠的人,自然可以安心的掉泪。你不知我以前有多羡慕吉言,她时不时都可以掉些眼泪出来。她后来嫁给我哥哥,我还担心过,她会不会泪淹掉我哥哥住的房子。”
‘噗’碧绿听江婉沐的话,一下子笑出来后,她面对江婉沐说:“小懒小姐,多谢你,我心里舒服许多。年节时,我会带着孩子们去见夫人,也让秀姐她们安心,我的小日子是过得不错,至少不用时时跟别的女人抢夫婿。”江婉沐默然,楚杨氏身边放出去的人,有些人当日应承得好,而今却有种种的借口纳妾进房。许多的男人在富有后,太过空闲,便有了吃着碗里看锅里的劣根性,大多数的女人,不是心淡后,就是为了儿女忍下来。
江婉沐和碧绿两人慢慢在院子里逛起来,碧绿说着开年后的计划,方正拉来的几车货,已找到人出手,他们所挣的不多,连明年开春后,修院子的地基的银子都未存够。江婉沐听她的话,她想着方正娘亲从前是好面子的人,这般住在女儿家,不是长久的事情。她建议说:“碧绿,你们开春后,还是要把院子修筑起来,银子不够,我和哥哥两人可以想法子帮你们先凑上。你们有自已的院子,方正娘亲和吉言两人走动起来,她心里舒畅了,看开一些事情,你们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第四百九十九章悄然的转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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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悄然的转变(5)
天渐渐黑起来,马车停在将军府的侧门边,柱子爹抬手抹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他把下马凳放在车侧。江婉沐下了马车,伸手把两个孩子接下来,她笑着打量那凳子几眼,笑着说:“柱子爹,你现在越来越懂得招呼客人,还知备下这样的凳子。”
柱子爹伸手又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他抬眼瞧见将军府里迎出来黑衣男,他转身赶紧跳上马架,回头快快的说:“姑娘,你有事还是可以叫人传我。”他的话音一落下,那马车快速的行驶过去,惊得江婉沐母子三人差点忘记闪开侧面而来的灰尘和雪水。
江飞扬扁着嘴说:“娘亲,柱子爹以往没有这么的怕事。”江婉沐望见迎出来的四个护院,他们一身黑衣瞧着一个个端正大方,只是经过沙场的人,自有一股血气存在。小百姓只求安稳度日,柱子爹是常在路上跑的人,他对这类的人下意识的会远远的避开去。江婉沐淡淡的扫一眼江飞扬,低声说:“柱子爹是一个顾家的人,他不是怕事,只不过懂得避事。”她说完这话,已快闪开四个男子的礼节,她微微皱眉说:“你们辛苦了,以后不必这般的多礼。”
那四个男子默然的退后两步,跟在他们母子三人的后面进了侧门。江婉沐母子三人进门后,瞧见候在不远处的两个身影,那两人这时已经小跑着迎了上来。江婉沐惊讶的望着迎上来的花开和花落两人,在昏暗的光线下面,依稀能瞧见她们眼里慌乱神情。江婉沐的眼神微微暗郁起来,她面上保持淡淡的笑颜,开口问:“将军回府了吗?”花开花落抬眼快快的打量四周的人,花开低声说:“将军大人在晚餐前回府了。”
江婉沐眉眼微微抬起来,她对跟上来的护卫摆手说:“我们已经进到府里面,你们散去吧。”四个护卫很快的闪开去,江婉沐低声说:“将军用过晚餐了吗?”花落低声说:“将军用过晚餐,只是用得不多。”江飞扬兄妹两人伸手去握紧江婉沐的手,江婉沐低头打量两个孩子的神情,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这对兄妹比她要敏感警戒,他们的天性里面,就有着世家子弟独有的防范心。她笑着说:“飞扬,懒懒,天色不早,你们跟爹爹问好后,早些回去休息。”
江飞扬兄妹交换下眼神,江懒懒笑着说:“娘亲,我和哥哥先回去梳洗一番,然后再去给爹爹娘亲请安,陪你们说一会话。”江婉沐只能微笑着点头,她牵紧一对儿女的手,笑着说:“明年开春后,我们城外院子的前面,我早人叫人围出三块菜地,我那块地想种长豆,你们两人想种什么菜?”江飞扬想想笑着说:“娘亲,我想种瓜,种那种长长的条瓜,夏天时,我摘下来给娘亲拌着吃。”
江懒懒皱起小鼻子,她想想开口说:“我和始儿都想种药草,我那块地分一半给他种药草。”江懒懒说完这话,她抬头望着江婉沐说:“娘亲,我们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尚家药草院,我想祖父祖母他们了,我想叔叔婶子始儿和两个弟弟。我们还要等到几时才能去看他们?”江婉沐轻叹一声看着她,她前一阵子去过尚家,文九娘对她是千交待万交待,不许他们三人年节时上门,说是按习俗第一年,家中有老人离开,年节时做主人家,要记得辟邪。
江婉沐瞧着女儿的神情,她低声说:“你婶婶说,等到过了年节后,我们可以去见他们。只是春天里,始儿还是不可以来我们府里玩耍。”他们行去的这一路上,路边的树上都挂有红色的气死灯。江懒懒听江婉沐的话,她叹息一声说:“娘亲,那我和哥哥写信给始儿吧,他说好想我们。”江飞扬在一旁说:“娘亲,那夏天里,你同婶子说好,接始儿出来住一阵子,我们住在城外的院子,我喜欢城外的院子,比我们南城家的地方大。”
江婉沐陪着他们兄妹两人说一些话后,瞧见他们两人眼里放松的表情,她的神色才平和下来。三人进到院子里,管事妇人迎了上来,江婉沐笑着吩咐花开花落去照顾江飞扬兄妹两人,她对管事妇人说:“立时叫人送热水到沐浴间。”她抬步上了台阶,伸手推开房门。烛火闪烁下,连皓端正坐在桌旁,他的眼睛盯住桌面上摆好的棋局,他一只手压在一本打开的书页上面,另一只手里捉着一粒棋子,手正停在半空中,他神色沉吟如同在无人之境域。
江婉沐轻轻的合上房门,轻步往房内走去。连皓感觉到那人远去的脚步声音,他把棋子重重的压在棋格子里面,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他好一会后,才恢复平静的神色,他伸手把桌面上的棋子收入盒内,把桌面上摆着的东西,一一清空后,他打开房门,冲着候在外面的管事妇人吩咐说:“送茶水,备上花式浓茶,记住要浓茶。”管事妇人听后微微一怔,这已是晚上,人喝了浓茶后,一般都难以入睡。
管事妇人抬眼瞧见连皓黑脸的神色,她立时说:“好,三爷,我亲自去备茶,配好那种尝不出茶浓的茶料。”连皓赞许的瞧着管事妇人,说:“不错,世子夫人眼光好,会挑人。”连皓关了房门,管事妇人脸上有了淡淡的苦涩,她是王府送来的人,她在将军府里,永远只能有一个主子。
江婉沐从卧房内再次出来,往外面房间走去,见到桌面上摆着两杯茶水,连皓笑逐颜开的瞧着她。他听到她的动静,笑着转头对她说:“婉沐,来尝尝我泡的茶。”江婉沐略有些迟疑的在桌边坐下来,她面前的那杯茶水里,有着清溢的花香茶香。江婉沐抬眼瞧着明显喜悦神色的连皓,她有些不相信的试探般的说:“连皓,你祖父身子大好了吗?”连皓抬眼望见她眼里的小心翼翼,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阵心痛。
连皓在江婉沐闪眼间,他已收藏起眼底神色,他笑着点头说:“我们三兄弟陪他用了中餐,在午后又陪他说了一会话,我瞧着他的神色要好了许多。年节时,我带飞扬常去看他。还有在年初三那日,你和飞扬懒懒三人要上家谱,他们两人要顺着王府里兄弟姐妹排行的名字来取。祖父的意思是,飞扬和懒懒可以用做他们两人的字。婉沐,你的字取做小懒可好?”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好。谁为他们取名字?”
江婉沐心里微微有些失落感,面上却不能流露出来。连皓笑瞧着她说:“飞扬,懒懒,这一辈暗字为‘平’,另外的字,我请祖母和母亲为他们取名,她们两人神神秘秘的说要等到那一天才告知我们。”江婉沐眉头稍稍抬起,她略有些好奇的问:“连皓,你这一辈也有暗字排行吗?”连皓端杯喝一口茶,他示意江婉沐品尝。江婉沐顺从的喝了几口茶后,眉眼舒展一些,又接着把一杯茶喝完,她放下杯子,抬眼望见连皓满眼的笑意。
连皓笑着喝一口茶后,他亲自为江婉沐倒上一杯茶,笑着劝她说:“婉沐,这茶不错,据宫中人说,強身又美肤色,你多喝两杯。”江婉沐眉头微皱的瞅着他,低声说:“夜了,水喝得多了,我晚上要起身。”江婉沐不介意连皓不答她前面的话,这世上有些事情,知道得太多,不会有好处。连皓微笑着看她,说:“我不介意你吵醒我,我们晚一会睡,明天没有事情,我们可以晚起一会。”
江婉沐在连皓有心的劝导下,不得不接着喝下两杯茶水。江飞扬兄妹来时,她暗松一口气,招呼一对儿女坐在桌边。连皓打量一对儿女的神情,向他们问了城外院子里的一些的事情,江飞扬兄妹两人一一回答后。他笑着点头说:“天色晚了,你们回去安歇吧,明日早晨不要来吵闹你母亲亲,让她睡久一会。飞扬,你早起直接去练功房,懒懒,你可以睡晚一些起身。”江飞扬和江懒懒两人站立起来,江婉沐瞧着两个孩子的神色,她笑着站起来,说:“娘亲,送你们回去。”
江飞扬兄妹眉眼间闪过欢悦的神色,他们小心的打量连皓的神色,见到他脸上没有反对的神情,兄妹两人伸手拉扯江婉沐。母子三人出了房门,房内连皓的眉头皱起来。江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