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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个不怕死的大家还是把东西拱手让人。只是这块血玉不行,从见到它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这该打磨成龙凤镯,套在你的手腕上,一定很相衬。”
“我杀了盗匪的头领,引起了暴动,场面失控。挖矿的工人逃的逃死的死,我带着的人都受了重伤,毕竟对江北一带不熟悉,在逃的时候中了他们的陷阱……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可是我似乎就该死在那里。”略去了生死一线的那段,舒亦锦扬起了嘴角,溢出一声苦涩轻笑。
婳儿在那刹睁开了眼,死死咬住了下唇看着他,还有他撑着身子的拄杖,眸子里掠过一抹惘然。
舒亦锦没有动,与她对视,脉脉深情,察觉她不自在地缩了下肩膀才移开了视线,轻咳了一声道,“我去喊大夫。”
望着那抹颀长背影,楚婳儿陷入了怔忪。一袭青衫唯有他穿得最有韵味,这莫名的熟悉感让人忽然想要落泪。似乎在很久以前,她就喜欢偷偷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宽厚背影,想入非非……
“娘子,你怎么醒了!”忽然闯进来的人怔了下,十分惋惜道,“我不就是去抹个蜂蜜的片刻,你怎么能醒了,我还想甜蜜地唤醒你呢!”
说着便嘟起嘴,一脸猥琐地凑上前来。“木木木木……”
“……”婳儿一脸无言地拿枕头挡住,眼底的郁结散去了一些。
淮芸从枕头里拔出了脸,忽然按住了她的肩膀,一脸伤痛地摇着她的身子,“娘子,我是你的墨墨啊,难道你忘了我了麽,天呐,你为何要如此捉弄我这个为爱痴狂的男子,这样一个破碎的我如何拯救一个破碎的……”
一只枕头径直按在了咆哮的人儿面上,声音戛然而止。楚婳儿抽了抽嘴角,想起墨墨二字,心底一阵恶寒……“淮芸,别闹了。”
“小娘子,果然我是你的真爱,每次都认得出伦家~”淮芸拿掉枕头,忽然羞射地瞟了婳儿一眼,一副矮油你好坏的模样。
“……”婳儿脑袋上天雷滚滚,劈得外焦里嫩。看着那张与淮墨无异的脸,有什么在不断崩塌,转了语气正色道,“这儿是哪里,我怎么了?”
“在京城。你……身上的魑毒发作,舒亦寒说有办法救,我和一左就带着你跟着他到了这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淮芸褪去了玩闹神色,紧张问道。
楚婳儿只觉得浑身绵软,使不上力,低头扫到手腕上有一条黑线蜿蜒而上,在靠近关节内侧停住,猩红一点透着几分诡异。
淮芸赶紧扒拉下了她的袖子,宽慰道,“你不要多想,这儿的大夫都挺厉害的,一左找的大夫都说你没治了醒不过来,到了这儿昏睡七八天就醒了。这毒……一定能解!”
“七八天?”楚婳儿蹙眉,已经……过了这么久麽?“淮墨呢?”
“师兄……师兄在来的路上,你知道的一右这熊孩子事儿多,一定是他拖累师兄。小娘子要是想他了,就看看我。”淮芸说着又把那张脸显摆似的凑了上来,“让我来慰劳你一颗空虚寂寞的心,来……”
啪——
又是一枕头。
楚婳儿敛眸,一抹情绪隐藏极深。
随后又有人推门而入,淮芸立即端正了身子,噙着抹调笑冲着婳儿乐,柔着声音道,“娘子,你刚刚醒来一定很饿,为夫去给你熬粥,加点鹿茸,当归,菟丝子好好补补身子哈~”
“那是壮阳的。”进来的大夫黑着脸,极为无语道,“她现在还禁不起这么折腾,清淡些就好。”
淮芸冲着婳儿眨巴眨巴眼,冲着大夫郑重点头,闪出了屋子,留下面色通红的婳儿咬着牙不作声,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急。
“这位夫人真是好福气,有这般疼爱你的相公。”那大夫坐下后垫了布垫开始把脉,忽然开口说道。
“……”婳儿一窒,的确这个假淮墨偶尔不靠谱了些但对她是真心好,她看得出。
门外,一抹青衫伫立,最终没有推门进去,眸底暗潮汹涌,捏紧了拄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身后的人面上闪过一抹犹豫,跟了上去。
66
66、 。。。
“哥。”舒亦寒察觉前面走着的身影忽然停在了凉亭;唤了一声。
舒亦锦并未回头;端坐在石凳上,将拄杖搁在了一旁,自顾斟满了茶盅沉着表情悠悠品着。
“我们谈谈。”舒亦寒也不恼,走到了他面前落座;将茶盅往他面前一推;扯动了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有多久我们没这样好好坐下喝杯茶了?”
舒亦锦敛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僵硬。“你应该留在长平镇侍奉在爹娘身边。”
“刚到长平镇一直念着什么时候再回来,只是没想过以这种方式。娘……知道你在做什么吧?”舒亦寒扬起一抹自嘲,没有要他回答的意愿继续道,“若是知道,我也宁可留在那个小镇上,楚婳儿也不是言婳。”
舒亦锦没有作声,握着茶盅视线落在了远处,神情清冷。犹如这桌上的棋局,不知不觉已进退维谷,而他……想不出什么应对的法子。
气氛一时僵滞。舒亦寒的目光落在了舒亦锦受伤的腿上,蹙起了眉道,“你去找葛太后,她怎么会救……”
“形势比人强,如果你垂涎了很久的一块肉,快要得手时忽然发现我也在打这块肉的主意,你会怎么做?”舒亦锦抬眸,看向他。
“让给你。”舒亦寒想也没想地回道。
“……”
“不就是一块肉麽,再去买一块就是了。” 在大哥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舒亦寒渐渐小了声音,心底暗忖从来有什么好东西不都是你的,我想争的只有一个人。
舒亦锦噎了下,堪堪移开了视线,沉下心将话说白,“鹤城盐案已经让葛太后起疑,你和马应允先后赶去,虽然你抓了马应允,葛相爷负荆请罪督导不力,不过疑心生暗鬼,葛太后心中的这只鬼越来越不安分了。”
“马应允只是个幌子,盐帮群龙无首早已由相爷的人接手。而马应允是相爷的人,贪心重,相爷此招能将一些事怪罪他头上,又能消了些葛太后疑虑。”舒亦寒沉吟道。
“她告诉我医书的下落,我就替她揪着鬼,这是桩买卖。”舒亦锦顿了顿,抚过包扎厚重的腿,“这是订金。”他要救的,是葛太后最痛恨人的女儿,恐怕以后……
“医书在哪?”舒亦寒心急问道,回到京城后便知道大哥在找关于魑毒的解法医书,见到婳儿病发他就知道了。府里有现成的大夫和药材,才会将人赶紧地带回来。
“绮梦,侍奉太后的一名女官,医书在她离宫的时候带走了,为此太后也在找她,下了暗杀令。我只要医书,人……不管死活。”舒亦锦挑了挑眉,漠然道。
舒亦寒张了张口,剑眉蹙起,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心想待婳儿解了毒再提出来也一样,不论如何,他都要带她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舒亦锦手里擒着白子,倏地落下,将所有的路封死,同时也断了自己的后路,招式狠绝。视线胶着在棋局上,陷入了沉寂。
……
屋子里,大夫说了些保持心情舒畅,适当活动的话拎着药箱就走了。楚婳儿抬眸,这才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淡淡鹅黄色的帐幔,随风轻摇,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细致地刻着不同的花纹,处处流转着呼吁女儿家的细腻温婉。靠近竹窗边,梨花木的桌子上摆放着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只笔,宣纸上是一副未完的画作,楚婳儿瞅着那轮廓倒像是个男子,但也只是轮廓看不出面容。
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落下来,桌子上盛满了暖意,连带那副画作都变得柔和。楚婳儿撑着从床上下了地,走到了桌子边,扶着椅子坐下。
房里的一切莫名有些熟悉,楚婳儿定定环视四周,就好像……好像很久以前她就生活在这里一般。
“婳儿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儿,跟你娘一样,你看笑得多好看呐……”
“就一个皱巴巴的团子,哪里好看,你这丞相说话都不靠边儿!”
“这是我们的女儿,兮瑶,我现在就开始愁不知哪家的小子会拐带走我家宝贝。”男子蹙着眉一本正经地模样却透出一抹撒娇的意味,似乎的确很忧心。
“这些天你桌上那些孩子的名册,不会……就是给你女儿选夫吧?”容貌艳绝的女子抽了抽嘴角,揪着他的领子问道。
后者环住了她的腰,笑得一派温润,“与其被不知名的小子拐走,不如从小培养起。”说完还一副我很有先见,快夸奖我的忠犬模样。
这是……梦里的情景?楚婳儿瞪大了眸子,脑海里轰轰作响,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手指下意识地抚过那宣纸,陈旧的纸张发出摩挲的声响,画上仅有的轮廓却与梦里的男子叠合,看不清面容,只觉得清雅温和。
身下的椅子铺着软厚的垫子,阳光慵懒照在身上,楚婳儿靠着椅子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投入冗长梦境。有言荇,沈兮瑶,形形色色的人,最终化成一抹清冷身影站在逆光处笑着说,娘子,我来接你。
夜幕垂下,风拂过染上些许寒意。楚婳儿打了个寒噤,从椅子上醒了过来,对上一双扑闪扑闪的圆眸。
“难怪师兄总是喜欢看着你睡觉,的确是挺好看的!”一身黑色劲装的淮芸身上染着浓重的脂粉味,凑在婳儿面前,惹得后者打了个喷嚏。
“你去青楼了?”楚婳儿想起什么,忽然问道,“顶着淮墨的脸?”
“矮油,小娘子不要吃醋,我怎么敢顶着师兄的脸逛青楼,被他知道我肯定惨了。”淮芸急忙否认,忽然嘿嘿奸笑了两声,继续道,“今儿个可是红楼一年一度的庆典,不止有歌舞表演,花魁竞技,还有许多的新奇玩意儿,红楼里新出阁的姑娘那叫一个美艳,模样冷冰冰的,舞得一手好剑!”
舞剑,楚婳儿蹙了蹙眉,心头没来由地一跳。
“最精彩的是,等那乔怜姑娘舞完剑,有个粗汉子直接冲上了台子,扛起她就要走。”淮芸砸吧了两下嘴,回忆道,“乔怜姑娘一直在挣扎,但那汉子根基稳啊,任由她掐啊抽的愣是不松手。只是我看那两人好像是认识的,而且……以我敏锐的第六感来说,这绝对是一出狗血四溢的江湖情爱剧!”
“那后来呢!”楚婳儿打断她的感慨,眉宇之间升起一抹焦躁。
淮芸瞅着她激动神色多看了两眼,只当她也是被这八卦所吸引,清了清嗓子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乔怜姑娘不知道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那汉子就把她放下了,通红着眼眶问她,缺银子要不就把他抓了吧,能值不少钱。”
看着婳儿捏紧了椅子扶手,有些诧异地继续道,“那姑娘只是轻巧回了句认错人了,还未等红楼的武卫行动,那汉子就被三个奇装异服的的蒙面人拽拉走了。这都不是重点,最后的重点是当朝相爷出现了,自个儿安抚着受惊的美人儿让手下去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