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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立即道:“穆大人送的皮草。”
江大人惊得跳起来:“贼呢?抓起来了没?”
胡氏继续哭:“怎么抓啊,那贼来头大着呢。”说着,眼睛就不看人了。
江大人还是有点眼力的,稍微琢磨就明白了。这屋里没了谁,谁不就是贼么?而且,那贼还是惯偷!一个惯偷,让胡氏敢怒不敢言的人,就只有自己宝贝女儿江德玫了。
江大人几乎要气得仰倒,喝了两口水才顺过气来,指着两个下人:“去,去二姑娘屋子里面找,给我把东西找出来!”又指着马氏,“你这是教的什么女儿哟!她还要不要嫁人了?在家里都这么胡作非为,以后嫁出去不丢尽了我江家的脸吗!”
马氏这才知道自己居然被‘愚笨’的胡氏给算计了,又羞又气,狠狠的瞪了胡氏一眼,捂脸大哭:“你还怪我,这不都是老爷你给宠的吗?从小到大,你就告诉她江家的东西都是她的,她想要什么尽管拿。现在长大了,你反而反悔了?不就是几张皮草吗,我们江家多得是,从库房里面拿出来补上就是了,犯得着你在这里耀武扬威吗?”
呜呼哀哉,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哭得江家鸡飞狗叫,好不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老妹霸占了一整天我的电脑,到了晚上十点才开始码字,晚了,哎~~~
18
18、给力十八回 。。。
清晨的微露已经从花叶上坠下,逐渐铺洒的日光映在人脸上,暖洋洋的。
穆承林手里摸着鹿皮,对侍从道:“这几张皮子另外收好装箱,让江家的人带下山。”
“哟,看样子你这几天尽逮鹿了。这皮子剖得不错,还有鹿腿没,分我一些给我娘去补补身子。”
“鹿腿没了,鹿鞭有。”穆承林道。
陈礼昌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就往里面拖:“够兄弟,你总是留下最好的给我。东西我要了,不过你还是得分我两条鹿腿。鹿鞭给我爹,鹿腿给我娘,嘿嘿。”
穆承林淡定。
两人一路走去江家三姐弟的院子,意外没看见一个丫鬟,正待踏入客厅,竟然从里面听到有人说道他的名字。
“穆大人?”这是江德昭的声音。
“整个盘阳城还有几位穆大人?自然是你认识的穆承林穆大人。”这个也有点熟悉,是周家的那位姑娘。
穆承林鬼使神差的拉着陈礼昌退到暗处,继续听得里面的人问:“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嫁了?”
江德昭笑道:“这世上的事情哪里真的由得人的。穆大人要娶江家女,江家女却不一定都会嫁穆家郎。”
周德洳气得推她:“都这时候了,你还玩笑。穆大人的事情我也打听清楚了,做官很有一套,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听说当年他做县令,属地有地头蛇仗势欺人,他硬是耗了三年把对方连根拔起,连幕后操纵之人也受了牵连,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要他项上人头的至今还弃尸荒野。他并不是外人看来那般,在朝中没有一点根基。”
“这些我都知道。”江德昭顿了顿,继续说,“现在他要娶江家女,闹得人尽皆知,表姐你就没有想过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吗?”
周德洳似乎怔住了,半响才道:“他是不甘心?”
江德昭一声轻笑:“穆大人少年成名,为官之后一直顺风顺水从未经历过大难,这样的人一身傲骨,孤芳自赏。这样的人,在别人触碰了他逆鳞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厅里有一瞬间的静谧。
江德昭再一次幽幽的开口:“兴许,他在等着我道歉,等我认输。他只是想要给我一个教训。”
“用婚姻大事做教训?”
江德昭叹气:“他输得起,我输不起,所以我必须去认错。用最诚恳的态度,最懊悔的心情,最……卑贱的方式……”
啪的,瓷器被狠狠掷在地上破碎的声响,厅内厅外都沉甸甸的压抑着乌云一般。
陈礼昌在阴影里,偏头看向平静无波的穆承林。虽然依然是那一张脸,可在现在看来显得格外的阴沉,有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如果,”周德洳问,“他不接受,执意要娶你,你怎么办?”
江德昭嗤得笑出声来,仿佛棱角分明的琉璃珠子划拉着铁皮一般:“那么,让我的爹爹,江大人准备嫁女就是。横竖,江家并不是只有我与德茗两个女儿。我相信,在我的游说下,我那爱慕虚荣的德玫妹妹,会非常高兴加入穆家,成为穆家少夫人。”
厅内,周德洳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厅外,穆承林已经大步迈了出去,悄无声息一如来之时。
*
江德昭再见到穆承林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向她的眼神跟刀子似的。
不过江德昭浑然不在意,装腔作势是骐山书院每个学生必学的本事,江德昭最大的能耐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下山的路上,已经习惯了穆承林黏糊着江德昭的众人,意外的看到他们眼中的穆大人不在眼界之内,大感奇怪。
江德茗从马车车窗收回目光,疑惑的问:“姐,穆大人这是对你死心了吗?”
“兴许吧。”
江德茗嗤笑:“穆大人所说的非卿不娶也不过如此。”
江德昭很含蓄的没有附和,眼神不自觉的往被吹开的车帘外飘过。不多时,黑马的身姿就随着马车前前后后不远不尽。
江德昭不再看,闭目养神,听到穆承林轻声问:“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江德昭眉头一皱,不觉得烦躁:“赌什么?”
“你我的婚姻大事。”
江德昭偏过头去看马上的身影。穆承林今日一袭简单至极的青衣,通身上下除了腰带上坠着的配饰,就只有束发上一颗鸽蛋大小的墨玉,越发衬托得他面色冷峻,透着不近人情的阴沉。
穆承林骑在高头大马上,目不斜视,沉声道:“你我一人带一文钱入城,黄昏之前碰面,谁手上的赚得的银子最多,谁就赢。”
江德昭笑道:“一文钱?”
“是。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去赌也好,去借也好,或者用它去利滚利,只到今日落日之前,谁让那一文钱生出的银子多,谁就可以提出要求,输方不许反悔。”
江德昭沉默,穆承林在一旁随到了城门,驱马远去了。
江德昭手中翻转着他留在车窗上的那一方小小的银钱,深深的叹了口气。
江德茗看她不停的把玩着,忍不住问:“姐姐,你准备怎么办?”
江德昭掀开车帘,眼神茫然的看着城内繁华的景象,只觉得每个人都在紧紧的盯视着她,她突然觉得手中那小小的铜钱重于千金。
*
穆承林拿着一文钱进了赌场。
他一身气派,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子弟,被人引了进去不到半个时辰,一文钱就变成了十两,之后滚到了百两。聚集在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多,看他下注的人也越来越多,赌场看场子的人眼珠子都钉在了他的身上。
穆承林从城西开始,一路往城东走,一路上大大小小的赌场不下二十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荡完毕,最后也是最大的一家赌场进去的时候手上是三千两银子,出来已经变成了一万。本钱越大,赌注越大,赢面自然也越大。
他总是赶在赌场看家人即将请他喝茶之前收手,然后继续转战下一家。所以,在不过半日,盘阳城的赌场就相互转告,说有人来踢馆。
穆承林骑马在大街小巷中穿行了一个多时辰,甩掉了所有跟踪的尾巴,才拍拍屁股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陈礼昌找到他的时候,穆承林正一个人自斟自饮中。
“你倒是会享受。”
穆承林看到来人,笑问:“她那边怎么样了?”
陈礼昌站在桌旁,在一片炫目的阳光中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莫名的有些犹豫。
穆承林举着酒壶的手顿了顿,抬头问他:“怎么?难道你没有跟在她们姐妹身边替我探查?”
“咳,”陈礼昌劈手夺过了酒壶,小二利落的给他添了碗筷。陈礼昌自己给自己斟了三杯解了渴之后,才说,“我又不是你手下的棋子,我也不是细作。”
穆承林:“你是双面细作。说吧,她一定也让你来探听我的情况了。”
“你错了。”陈礼昌道,“江姑娘根本没有让我来试探你。”
穆承林目光中的坚定动摇了一瞬,转而苦笑:“难道她认定了会赢我?要知道我现在手上已经有了几千两银子。她一个姑娘家,就算手上有余钱,也不会比我现在的多。”
陈礼昌喝着酒,没有回答,他甚至都没有再看穆承林一眼。
穆承林下午没再去赌场,有了早上的折腾,盘阳城里的幕后当家们肯定也有了防备,再让他赢下去,明显已经不可能。
他骑着马在盘阳城里溜达了整个下午,去了几个铺子,买了不少东西,用推车一车车的堆着跟在身后。再去了几个耳熟能详的地方,把车里的东西消耗得一干二净。
时辰在缓慢的划过,穆承林牵着马踩着黄昏的影子往城门口走去。
路边,上次卖花的姑娘又瞧见了他,喜滋滋的跑过来举起了新踩在的野花。野花各式各样,红的、黄的、白的,穆承林轻笑着全部买了下来。
锦服的男子,左手捧花,右手牵着黑色的骏马,闲适的走在大街上,眉眼中的倜傥风流几乎要迷花了路人。
红彤彤的火烧云把人们的肌肤都染成了绯色,看来去有种神采飞扬的喜色,连那脚步也轻快起来。
马车还是停在了老位置,车夫远远的瞧见他来,仿佛看到凯旋的将军正准备迎接自己倾慕的美人。车夫不自觉的自惭形秽,下得车来。
“你家姑娘呢?”穆承林问。
车夫眼角瞥向车内,穆承林轻笑一声,自己跃起直接掀开了帘子。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枚圆形方孔的铜钱静静的躺在软垫上。穆承林一怔,嘴角的笑意几乎僵立了,那黝黑的眼眸内风云变幻,最后被平静替代。
陈礼昌站在他的身后,音调淡淡的:“江姑娘早就离开了。她根本没有答应你的提议,你说的赌注,一开始就是你的一厢情愿。”
穆承林握紧了拳头,好半响才转过头来,手一扬,一道青色划进陈礼昌的手中。
“我料得她会赢,可我也不想输。只是,没有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拒绝我。”
陈礼昌伸开手掌,里面另外一枚温热的铜钱静静的躺着。
“今早,你是特意引我去了她的院子吧?那番话也是她想要说给我听,又不好直接言明。她要逼得我自己知难而退。”
陈礼昌没有回答。
这种回答就是默认。
作者有话要说:电脑突然坏了,拿去修理,今天才拿回来,叹气
抱歉更新晚了,明天开始补中间缺的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