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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慢用。”一会儿功夫,菜便上齐了,酒保招呼了一声。
拿了筷子,我开始风卷财。
两个人的胃口果然非同凡响,不一会儿功夫,桌上的菜便被我扫了一小半。(某生:两个人?是你自己贪吃而已,干嘛污蔑包子!包子:要你管,我妈说的就是对的。某生一脸委屈:得,是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正吃着,对面的大街上忽然有人吵嚷起来。
从窗口看去,对面是一幢大宅子,宅门口有一个浓妆的被一个稍稍有些发福的人指着鼻子骂。
“你这吃里趴外的东西!吃老娘的喝老娘的,还倒贴男人!天天侍候男人不够,还倒贴!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双手叉腰,那人跟个茶壶似的大骂。
我叹为观止,那口才,顶呱呱。
侧目看了一眼,那宅子上方悬着一块大大的布幡。
“昭儿,上面写了什么?”我仰头望着头顶那迎风招展的布幡,再次尝到目不识丁的痛苦,这古文字,怎么看怎么别扭。
“那是风楼啊。”未等昭儿回答,一旁一个人一脸八卦地凑上前来。
风楼?我下意识地再看了那只茶壶一眼,她依然骂得兴致高昂,丝毫没有停下歇歇的念头。
那挨骂的子抬手撩了撩长发,一脸无关痛痒的表情,那一抬手间,本就薄薄的衣衫略略滑下了些,露出白皙圆滑的肩膀,分外人。
“她们……在吵什么?”我好奇地问。
“老鸨看上一个男人,结果被楼里的姑娘给拐上了,这不,那老鸨准备把风楼卖了从良,断了那男人的念想……”那人一脸怪异的笑,“这件事都成了丹阳最大的笑柄了”。
“你是说……她急于出售风楼?”我一下子逮住了重点。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我开始窃笑,正想着弄什么营生呢。
吃饱喝足,付了账走出酒楼,我腆着肚子堂而皇之地走到风楼旁边看热闹。
“昭儿,我们买下风楼好不好?”我拉了拉昭儿,轻声商量。
“可是包袱刚刚不是被那车夫拿走了?”昭儿微微蹙眉。
我咧了咧嘴,拍拍斜背包,所有家当都在呢。想讹我?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一向都是我裴笑占人家便宜,从来没有人能从我这儿讨得半分好处去!嘿嘿,那包袱早被我顺手牵羊又摸了回来。
盘下了风楼,一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顺利,那鸨儿急着出手,倒是便宜了我。
傍晚时分,风楼已经易了主,连同风楼后院的几辆马车,我裴笑也是有房有车的人了,而且我如今手里还攥着十几个姑娘的卖身契,是那老鸨半卖半送,强塞给我的。
我立刻出了名,整个丹阳都传言有个大肚婆买下了风楼。
舒舒服服地斜亿软榻上,我看着眼前一排枝招展的姑娘,暗自叹息,瞧她们一个个诚惶诚恐的小模样,仿佛我是个万恶的老鸨儿似的。
只是之前跟那鸨儿吵架的姑娘不在。
“那个……都来了?”扫视一周,果然没有发现她。
“还有胭脂。”一个姑娘小声地开口。
我点了点头,这才想起刚刚让昭儿看的卖身契里没有“胭脂”的名字。
民以食为天,万事不管,先吃了晚膳再说。风楼的饭菜竟然出奇的好,我吃得不亦乐乎,真是捡到宝了。
来送晚膳的小丫头站在旁边,一脸的局促,我笑了起来,“来来来,一起常”
那小丫头愣了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了张口,似乎又不知道怎么称呼我。
“叫我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眯眯,一脸的和气,和气生财嘛。
“小桃。”她怯怯的。
用了晚膳,我让小桃陪着我四处转悠,消化消化。
走到西院的时候,小桃微微迟疑了一下。
“怎么了?”我侧头看她。
“胭脂的屋子。”
闻言,我反倒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胭脂背对着门,正对着铜镜画眉。
“怎没离开?”我走到她身后,好奇道。
“你想赶我走?”她看也未看我,用指尖淡淡地抹了些胭脂,匀在脸上,苍白的容颜立刻生动起来。
“卖身契里没有你,你是自由的。”
手微微一抖,胭脂盒掉落在地,她侧头看我,“你说……没有我的卖身契?”
我点头。
她愣了愣,惨然笑开,“她到底……还是为我着想的。”
“她?”
胭脂微微咬唇,“那个笨人……男人有什,一个个贪财好,见利忘义,在场上这么久,她居然天真得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待她的……居然为了那个不起惑的男人离开风楼……”
“你呢,你打算怎么办?”见她眼底积聚了晶莹的水光,我忙转移话题。
“你准备把风楼怎么办?”胭脂看向我。
“风楼的饭菜很好常”我笑道。
“那是自然,楼里的谁都会煮。”胭脂的眼底微微有了些傲,“当真做起来,又岂能比那些酒楼差。”
“哦?”我雀跃。
她斜睨我一眼,微微有些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把风楼改成酒楼。”咧了咧,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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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娜娜、苹果、爱莎、园子滴长评,么么,嘴个……口水啊……卡卡,长评长评,多多益善……
卷二 春风得意楼
铛铛铛!
风得意楼开张啦!
“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翘着二郎腿,哼着不成调子的歌,我大腹便便地坐在后堂,透过帘子看大厅里忙得那叫一个红红火火。
收下风楼,休整了将近半个月,昭儿大笔一挥,“风”后面添了“得意”二字,风得意楼。
“这位公子,里面请……”
“啊呀,干什么……人家改行啦……”
“讨厌,你好坏……别摸那里啦!”
听着前厅传来的莺声燕语,我嘴角微微抽搐一下,直抹冷汗,这这这……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嘛!磨着牙,我拉过乖乖坐在一旁看书的昭儿,凑着他的耳朵低语,抬手狠狠切牙,做了一个宰的动作。
嘿嘿,揩油是要付出代价的。
昭儿是一贯没有任何异议地点头,然后拂了拂袍子走了出去,看着他在我的荼毒,呃不,是调养下,身形一日日逐渐挺拔起来,我满意得真点头,颇有些吾家有初长成的感觉啊。
出了后堂,昭儿直直地走到柜台前,对着坐在柜台里的胭脂低声说了些什么。
胭脂点了点,眸中含笑地透过帘子看向我,随即回头使了个眼,大田立刻热闹起来。
“胭脂,这桌还要两坛酒!”被东桌的客人拉住小手的紫燕娇声道。
“这位公子,满身富贵啊,要不要来一份我们这里的招牌菜……”西桌的巧兰媚眼乱飞。
这群孩子简直是太机灵了!我都要跳起廊彩了。
“公子,我们打烊了。”胭脂柳腰款摆,送走最后一个客人,示意小特门。
打了个哈欠,我揉了揉眼角,扶着腰走出后堂。
小桃忙搬了椅子让我坐下,上前轻轻替我捶背。
“如何?”我懒洋洋地看了看胭脂。
胭脂上前,将账本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意思意思地瞄了两眼,反正也炕懂,“比起以前风楼又如何?”
“相差无几。”
只是相差无几?我轻轻敲着桌子,微微皱眉,“我今天坐在后堂,几乎没有看见客上门。”
“今天来的都是老客人。”
意思就是,在外人眼里,这里根本还是妓院?
我抬手拍了拍有些沉的脑袋,一双清清凉凉的手抚上我的太阳穴,轻轻按着,疲倦的感觉一下子去了好多。
“,用了晚膳休息吧,你累了。”
我摇头,还在地嘟囔着,“怎么样才能让客进门呢?”
“,包子累了。”
“哦,叮”我忙站起身,一脸抱歉地抚了抚肚子。
昭儿笑了起来,烛光下,好看得令人挪不开眼。
“小公子也累了吧,晚膳已经准备好了。”露一脸痴迷地看着昭儿。
“是啊是啊,快些坐下吧。”巧兰娇笑着伸手去拉昭儿。
我笑了起来,昭儿的受欢迎程度可比我高。
昭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巧兰来拉他的手,坐到我身边,开始替我布菜。
“大家都别站着,一起吃了东西休息吧,明天还郸。”我笑眯眯地抬手招呼大家坐下。
反正是酒楼,菜都是现成的。
“难得晚上不用开工,还真是不习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哈,是啊,还真是不习惯呢……”
“没有男人睡不着?”胭脂坐了下来,斜斜地看了大家一眼。
众人皆噤了声,看来胭脂的威信不小。
“就算不是风楼又怎么样,走在大街上,别人还不是照样当我们出来卖的。”紫燕勾了勾唇,娇声笑了起来。
那样的笑声却是让我的心微微泛酸。
胭脂看向紫燕,隐隐有些动怒。
“相信我”,抬手,我按住了正开骂的胭脂,看向紫燕,看向其他姑娘,“风得意楼,是酒楼,不是妓院。”
紫燕的笑意微微僵住,缓缓别开眼。
“大家一起努力,我们风得意楼不但要是酒楼,还要是丹阳第一的酒楼!”我站起身,慢悠悠地开口。
一片静默。
“我们不是下九流,我们并不比别人低贱,笑着对面一切,总比哭丧着脸要好,不是么?”看着她们静默,我又道。
我说的是“我们”,不是“你们”,因为我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是啊,我们本来就是卖笑的。”巧兰低笑,声音带着某种凄楚。
“风得意楼是丹阳第一家由人经营的酒楼,这并不丢人,这甚至是我们的优势,但我们卖的是风情,不是情,微笑服务很好啊,我们卖笑,但不卖身,只有自己先炕起自己,别人才会炕起你,自己挺直了脊梁,无愧于心就可以了。”
还是静默。
我低头喝了口水,扶着腰缓缓坐下,“昭儿,帮我把卖身契都取来。”
昭儿点头,回房去取卖身契。
闻言,大厅里微微有些动,大家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昭儿便抱着一个小木箱出来,放在桌上。
我将箱子打开,指了指里面厚厚一叠的卖身契,“自己来拿自己的。”
胭脂看着我的眼睛带了诧异。
众人也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来拿啊。”指了指,我又道。
众人皆面面相觑,迟疑了半晌,紫燕第一个上前拿了自己的卖身契,众人这才一个个陆续上前,拿回自己的卖身契。
“想撕了,烧了,吃了随便你们自己处置。”我咧了咧嘴,笑。
紫燕怔怔地看着我,半晌,低头,缓缓将手中的卖身契撕成两半,再对折,撕两半,再对折,撕两半,直至小得再也无法撕开,缓缓抬手,水袖轻扬间,灰黄的牛皮纸碎片落了一地。
微微低头,她眼中有泪滑下。
巧兰也笑了起来,一手拿过一旁的烛火,将那卖身契点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