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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儿忙上前。
“没关系,我和他单独聊聊。”我抬手揉了揉鼻子,笑得一脸无赖。
卷二 华英雄是谁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腕,一路拖着我到了营后。
亿树干上,我侧头看他,笑眯眯地道,“我叫裴笑,二十岁,中国人,自由职业者,你呢?”说起那个自由职业,我是脸不红心不跳。
“莫飞,二十八,中国人,演员”,他弯腰蹲在地上,低头画圈圈,“死于车。”
“哇!”我大叫。
他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住我的嘴,“小声点。”
“我们好拥,连穿法都一样,同被车撞啊!”我大笑。
他白了我一眼,一脸的郁卒。
“喂喂!你这蒙古大夫,明明是个演员,冒充什没好,冒充大夫,万一医死人怎么办?”我忽然想起上回受伤被他治疗兼恶整的事,不由得暗暗捏了把冷汗,活着真好。
“请不要质疑我的医术,那是对我污辱。”义正辞严地,华某道。
这话很耳熟。
我不屑地摇头。
“我家开的是医院,我念的是医科”,他得意洋洋,“学校的导师都说我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二十三岁被星探发现,拍了一部电影,从此一成名,进入娱乐圈。”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这个身体是你自己的?”我好奇的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才怪”,他一脸的不屑,“我可是当红的偶像,怎么能长成这副德。”
“咦?你是魂穿?”
他默认。
“嗯,住得还舒服吗?”我好奇。
“什么?”他抬起眼皮,没精打彩地看我一眼。
“这副皮囊啊,住得还习惯不?”我开始觉迪天爷对我还不错,至少让我带着自己的身体过来了。
他的眉头开始纠结,“其他还行,就是丑了点”。
“不会啊,不算丑,就是平凡了一点点。”我在他的脸上捏捏摸摸,端详着下结论。
“嘁!哪比从前,那张脸简直是帅得惨绝人寰啊”,他不屑地道,随即一脸郁卒地嘟囔,“不知道那个身体被谁霸占了,可别坏了我的形象。
“呃……你说你叫什么?”脑中灵光一闪,我疑惑道。
“莫飞”,他白我一眼,“莫明其妙的‘莫’,天外飞仙的‘飞’”。
“……自从报纸上报道三年前一次离奇的事故之后,安若居然便和莫飞两人双双退出娱乐圈去结婚生孩子……”我的脑海里自动浮现那一穿越那一日听来的八兀
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我开始觉迭运果然是一场玩笑。
“别担心,你的那具身体好得很”,我笑得有些贼。
“你见过?”他瞪我,一脸紧张。
“嗯。”我笑眯眯地点头,“你身体里那一位可了不得,他是董卓!”
“什么?!”他大叫,随即捂住嘴,小声道,“你说那个大奸臣董卓?”
“嗯,他还和安若结了婚了,孩子都有了。”我大笑。
他的脸黑了一半,“什么狗屎运,安若那个冰山人从来都没有感觉的。”
斜睨他,我笑,“吃不着的葡萄总是酸的,当年你没少从安若那里吃苦头吧。”
他故作潇洒的甩了一下头,“我当年可是娱乐圈出了名的情圣,多少拜倒在我的西装裤下。”
我和他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他乡遇故知,感觉真的不错,莫名的,感觉和他亲近了起来。
“对了,你这身体原本是谁的?叫什么名字?”
他愣了愣,冲我笑,明明极为普通容貌,笑起来却是光茫四射,我微微有些出神,有些人,果然天生就是发光体,即使极其平凡普通的容貌,也掩盖不了天生的神采,依然可以令人挪不开眼去。
“我不知道”,他道,“醒来时便发现自己掉进山涧里,可能原主人是摔死的吧。”
“哦?”我好奇,“真不知道原来的主人是什么身份,说不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呢。”
“怎么可能”,华英雄耸肩,“穿得那么破,不是乞丐就很不错了,一日三餐不济,我只能重操旧业,四处游医。”
“为什么叫华英雄?”我一头黑线。
“咦?你不觉得这个名字很帅吗?”他一脸的兴奋,“那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看的电影了!我向往当英雄啊……”
我白他一眼,转而笑得贼兮兮,“万一这身体是有老婆孩子的,哪天跑来找你怎么办?”
他看我一眼,笑得枝乱颤,“别吓我,我可不想为了一颗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正说着,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有些急促的脚步声。
华英雄的脸微微一变,转身走。
“!”狗儿从半人高的草丛里钻了出来。
见是狗儿,华英雄微微缓和了神,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我查觉到他惊弓之鸟一般的神态,“怎么了?”
“怕被捉奸”,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痞子模样,“你也知道,这个时代的封建礼教有多么严厉,我可不想被浸猪笼。”
“胡说什么呢。”我失笑。
他却仍是兀自一脸的认真,果然是演员……
我丢个白眼给他,“英雄可不这样当的,胆小鬼。”
卷二 滴水不漏的保护
一点点小动静便吓得他魂不附体,还大言不惭要当英雄?我继续拿白眼看他。
华英雄嘿嘿一笑,脸不红气不喘地道,“生命诚可贵啊,命都没了,当什么英雄。”
我咧了咧嘴,翘起兰指,摆个楚楚可怜的造型,凑上前,“英雄救,听过没?”
他颇受惊吓地后退一大步,“你想干什么……”
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嘿嘿的笑,“给你机会当英雄啊。”
华英雄直觉地猛摇头,跟拨浪鼓似的。
“嘿嘿,救我脱离火坑吧”,我贼贼地笑,“我盘算过了,等进了许昌想再跑就难了,我们趁着曹操没有回许昌,在半路上逃应该会容易一点。”
华英雄一脸不可思议地瞪我,“你想害死我?跟曹操作对,我命不够长。”
我鄙视他,“好歹那么拥,都不帮我一把。”
华英雄看了我半晌,忽然叹息,“你跟着曹操,或许没什没好,至少他能保护你。”
我嗤之以鼻。
“我有些事,过两天我可能会离开,我们相识一场,你自求多福吧。”说着,他竟然转身,先行离开。
我瞪着他的背影,不感相信这个家伙居然这么无情无义,难得碰上一个知根知底能说话的,居然这么对我?
“啊……对了……”脚步微微一顿,他没有转身,只淡淡道,“夫人记得等我离开再走,我不想让大家误会我与夫人早就相识。”
我站在原地,看他甩着袖子渐行渐远,气得快要喷火,恨不能狠狠一拳往他的脸上招呼去。
“。”狗儿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回头看他。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的”,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我,他咧了咧嘴,竟然笑出两脸窝。
真是可爱啊。
我心情大好,捏了捏他的脸。
狗儿也不闪,依然笑着。
营后的树林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响。
华英雄终于还是没能离开,当然不是因为我。
因为郭嘉病了。
作为军医,他必须留下,作为朋友,他也责无旁贷。
华英雄说,他大概是因为上辈子太心,伤了太多人的心,所以才被罚来这乱世受罪。
华英雄说,这世上的男人,有心如他,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半仙这么痴的,明明是羸弱的身子,却偏偏有着异于常人的执着和能耐。
郭嘉的病来得很凶,但整个军营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奇怪,对于半仙的病,他们或者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侯惇奉命领兵五千诈败引关羽出了下邳城,许诸等人将关羽截住,堵了他回下邳城的路,预先按计埋伏在下邳城的内应不失时机的里应外合,大开城门,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下邳城。
曹操亲自率兵,在城内燃起火把,以仑羽军心,并将甘、糜二位夫人软了起来。
重回徐州,这里却是易了主。
住进刘备原先的府邸,景物依旧,人事全非,那个曾经对我说“背负着另一个人的影子会很辛苦”的男子,那个曾经问我“他日,我将打出一个天下,你可愿与尾享”的男子此时却是流离在外,寄人篱下了。
刘备非池中之物,历史早有记载。
这三国,这乱世,独独不缺的,便是野心。
刘备也是有野心之人。
此时关羽尚被困在土山作困兽之斗,我却是安安心心的吃了晚膳,洗漱完毕,闻不到一丝的硝烟,见不到一点儿血腥。
曹操的确将我保护得滴水不漏。
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他是第一个将我护在羽翼之下的人,从小到大,都是我自己的拼了命的争,拼了命的抢,小时候在福利院,常常为了争取领养的机会拼了命的表现自己,也常常为了一粒糖果抢得满身是泥。
现在我什么都不必做,一日三餐,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伺候得无微不至。
自那一日晚上拥着我入眠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他忙着进驻下邳城,忙着领军作战。
我也忙,我忙着策划逃跑路线,忙着准备搜刮细软,忙着躲开曹操的视线。
月正好,我在园子里游荡,顺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寻找有没有墙洞可以爬。
“咳咳……”有细微的咳嗽声从对面屋子里传来。
我这才记起郭嘉住在这里养病。
屋子里烛火明灭跳动,我正百无聊赖,便推门进了屋。
满屋子都弥漫着药的清,郭嘉半亿榻上,手里握着一卷书册,正看书,面很是苍白,愈发的瘦了,不时还抬手捂着嘴轻咳,竟是没有发现我推门进屋。
他吃力地举着书册,凑得很近,微微眯着眼睛仔细看着。
我径直上前,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手册。
“咳咳……”,他讶异地抬头,随即微笑,“裴儿。”
“这么晚了不好好睡下,瞎折腾什么!”我横他一眼。
“看……咳咳……看书呢……”他笑着解释。
“白痴也知道你在看书!”我吼他,看他一脸的苍白虚弱,我便说不出的火大。
郭嘉也不恼,一径温贺笑,雷打不动的模样。
“笑笑笑!笑什么!有什笑!”我抬手将手册放回一旁的架上,“快去睡觉。”
“随我吧,也不知道还能看多久了”,郭嘉微笑着,唇角微微扯动,苍白的唇干得微微开裂,有血珠渗了出来。
我瞪他,说不出的揪心,抬手狠狠抹去他唇上的血珠,用帕状了些水抹在他苍白唇上。
卷二 戴眼镜的半仙(上)
暗淡的烛火跳动了一下,我转身,拨了拨烛芯,火微微一闪,又亮了起来。
背对着郭嘉,我不敢转身,害怕看见他苍白瘦弱的模样。
“呵……咳咳……”身后,郭嘉站起身,走到我身后,轻拍我的头,“想哪里去了!只是我的眼睛最近有些模糊而已,这才记起一些以前想看却一直没有时间看的书,怕以后眼睛坏了,炕了。”
心里莫名的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