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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端己纵有高强武功,但在措手不及下,只好任自已被小豆子拖下水底。
韦心宁的俏脸上全是错愕,难以置信地搔搔脑袋瓜子。不会吧?皇兄竟然被小豆子拖下水,万一皇兄不会水性,莫名其妙地“灭顶”了怎么办?谋杀皇上是要被灭九族的!
韦心宁打个哆嗦,赶紧潜入水中要解救皇兄。
但在看见皇兄没有她想像中的“肉脚”,而且稍稍占上风后,韦心宁也跟他们搅和在一起,打起疯狂的水战来。
突然……
“大胆的太监!”白公公那尖锐的怒斥声在空旷的水池边回荡过来。“还不上来伏首认罪!”
在水底中纠缠的身影倏然打住,他们个个披头散发地站在及胸的水池内。
小豆子甚至悲惨地低语:“完了,我小豆子的脑袋不保了。”早知道就不要玩得那么“认真”!
韦心宁使劲向身旁的皇兄挤眉弄眼,促狭地笑道:“幸亏有‘黄兄’在。”
韦端己白了她一眼,不晓得自己怎么会落在这个不荣誉的场景中。唉!他皇帝的威严从今天起宣告“荡然无存”。
“哎呀!靠小伟子有啥屁用啊?!”小豆子又是一声哀叹,她在险境中的口气难免不雅些。“唉!我看到时候所有的罪全由我担下来,你们不用管我。”
小豆子开始垂头丧气,只希望这次的处罚不要太严重,否则她的靠山江公公也救不了她。
“你们几个还不上来。”尖锐的嗓音在皇太后眼神的示意下再一次叫喊。“别让皇太后久等了。”
皇太后?!
三人面面相觑,韦端己苦笑道:“我们上去吧!”
小豆子哀声叹气地涉水走在后头。皇太后亲自来到“犯罪现场”耶!真是倒楣!
韦端己、韦心宁一上岸边,即躬身请安。“儿臣参见太后。”
“皇上?公主?”皇太后一从韦端己、韦心宁那湿淋淋的发丝后认出他们的身分来,立刻震骇地惊喊出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谁?谁是皇上?”小豆子马上东张西望地寻找当今圣上的踪影,压根忘了在皇太后面前要跪拜。
“奴才叩见皇上、公主。”所有随侍在皇太后身旁的太监与宫女全跪了下来。
小豆子瞪圆双瞳,不想错过任何后续发展,但是到底谁才是皇上呢?
她明察秋毫地扫视所有人一遍,发现只有小伟子、小宁子和皇太后站着——
“免礼!”韦端己轻轻挥手,双眼却直勾勾地注视小豆子。
“皇上?”小豆子的下巴掉到胸口。“你是皇上?不是太监?”怎么可能?
啊!她好像讲很多皇上的坏话,不知道皇上他老人家记性好不好?如果不错的话,她小豆子就很“糟糕”了!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跪下。”韦心宁故意在旁边起哄道,她眼中闪着黠谑的光芒。
小豆子一惊,赶紧五体投地地伏拜在地上。“小豆子拜见皇上。”冷汗沿着她的背脊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起来吧!”韦端己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虽然这么早被揭穿身分有点遗憾,不过能看见小豆子“吃鳖”也挺过瘾的!
“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后有些难堪地问道。
堂堂一国之君在鱼池内翻来滚去成何体统啊?!要是传到宫外百姓的耳中,岂不失去君主的风范。还有,瞧瞧他那身不伦不类的装扮,真是难看呀!
“太后,没什么,天气热玩水罢了。”韦端己轻描淡写地道。
太后脸色难看地拧起眉头,僵硬地道:“算了,皇上快回宫更衣吧!以免着凉了。”她与这个儿子向来就不是很亲近,类似这种冷淡的对话是常有的事。
“儿臣告退了。”韦端己在离开的同时,见小豆子还呆呆地愣在那里,于是出声提醒他:“小豆子,还不随朕离开。”
平常看他挺聪明的,怎么受到惊吓后整个人就笨掉了——不离开,难道等着被太后惩罚啊?
“噢!”小豆子不情不愿地跟在皇上后头,反正在哪里都要受罪、受罚,她一点差别都没有,尤其是皇上那里可能有更严重的酷刑等着“照料”她呢!
韦心宁见苗头不对,悄悄跟随皇兄想要离开。
“心宁,你随哀家回宫,哀家有事问你。”皇太后毫不迟疑地叫住心宁公主。
韦心宁哀怨地停下脚步,小脸在瞬间垮了下来,暗自犯嘀咕。“真倒楣!”
皇兄真是没义气!好歹她也陪他玩了一个下午,居然不顾她的死活,说走就走!唉!
☆ ☆ ☆
小豆子小嘴扁扁地跪在皇帝寝宫外头的朱红大柱旁,寝宫的正门站了四名威风的卫兵,均是一身的戎装。
小豆子时常可以感觉到那四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像是带一点好奇又有一点轻蔑。不过,这对她来讲倒无所谓……
最可耻的是,居然有两名小太监站在她左右两侧监视她,仿佛深怕她偷跑一样。真是太过分了!她小豆子像是那种没有荣誉感的人吗?
哼!那小伟子皇帝未免太没风度了吧?
不相信她小豆子,她可以委屈一点就认了,但是皇上进寝宫更换衣袍的速度,让小豆子开始怀疑皇上存心在刁难她,哪有人换衣服那么久的?
那些侍衣的太监和宫女到底是混什么饭吃的?手脚那么慢吞吞的,改天她小豆子要是大难不死,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们几个。
小豆子懒洋洋地打个大呵欠,她好无聊哦!
她见寝宫内还未有动静,便大胆地挪动一下发麻的小腿,可惜似乎没啥作用,反而惹来那两名小太监的怒视,小豆子最讨厌这种“狐假虎威”的人,所以朝他们扮一个大号的鬼睑,有本事去向皇帝告状啊!哼!
小豆子的眼珠儿闲闲没事地四处乱飘,倏地,她双眼突然开心地明亮起来,整个身子几乎黏在盘龙红柱上,小手开始研究描绘飞龙的英姿,食指顺着红龙的纹路划下来,还满有趣的!
她希望能消磨打发掉多一点的时间!
“嗯哼!”
身旁的太监用力踢了她一脚,但小豆子以为他是故意在找碴,所以存心不理会他的小鼻子、小眼睛,反而装出更加兴致勃勃的模样。
“嗯哼!”随着轻咳声,小豆子又被踹了一脚。
这次小豆子被踢得有点火大了,回头破口大骂:“干嘛?你以为这样踢很好玩啊?”她脸部的表情是痛得龇牙咧嘴,右手正猛搓着可能会瘀青的腰部。
小太监不敢吭声,悄悄对小豆子挤眉弄眼。
“啥?你眼睛长歪了——奴才叩见皇上。”小豆子一见皇上站在旁边,吓得整个身子趴在地上,不敢胡乱动。
在面临“生死”的关头上,小豆子此时恭顺得有点谄媚,转变之快令小豆子旁边那两名小太监猛眨眼睛,只差没把眼珠子给眨出来。
韦端己换上轻便淡雅的蓝色长袍,显现出他那伟岸卓绝的气势,让人感觉起来他仍然有平日穿龙袍的尊贵。
“小豆子,你跪在地上做什么?”韦端己又好气又好笑地命令道:“起来吧!”
小豆子讨厌他的明知故问,但仍顺从地起来,双脚因麻痹颤抖了两下,才乖乖老实地答话。
“奴才是在罚跪呀!皇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小豆子真的不是故意口气那么“冲”的,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者,她根本不清楚面对皇上的规矩与礼节为何,只好把对待“小伟子”的那一套拿出来凑合着用。
江义倒抽了口气,叱喝道:“小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竟敢对皇上出言不逊,还不快跪下认罪。”他替小豆子捏了一大把冷汗。
小豆子知不知道他在跟谁说话啊?唉!平常看他脑子挺灵光的,怎么此时笨得连话都不会说?
“我哪有?”小豆子委屈地嘟嚷一声,在江公公严厉目光的催促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要下跪。
喝!小豆子赫然发现今天下跪的次数还真是多啊!
“不用了。”韦端己的唇边翘起淡淡的笑容,难得小豆子有“受挫”的时候。
小豆子闻言,跪到一半的身子立刻挺直,拍着胸口轻呼“好险”,不然她就白跪了。
“其他的人全退下,小豆子跟我进寝宫。”韦端己不愿在一堆人面前跟小豆子谈话。
“是!”皇上身旁随待的宫女和太监在一瞬间走得干干净净。
江义在临走前,投给小豆子一个警告的眼神,要他放机灵一点,别得罪了皇上。
小豆子则头皮发麻,面色惨白。天!莫非她可怜的小命还要遭受更大的折磨?她小豆子为什么这么歹命?
她凄苦地无语问苍天。
☆ ☆ ☆
“你随便坐吧!”
韦端己迳自消失在玛瑙屏风后面,让小豆子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在门口东张西望——
随即,她整个人被房内的摆设给震慑住了。
我的老天呀!皇帝老子睡觉的地方还真不是盖的!
只见前厅内四处流苏垂幔深垂,一袭波斯进贡的手织地毯铺在地板上,四壁挂着不少当代名家的字画,其中大都盖有“御览”字样的章,再饰以翠玉宫灯,金龙灯架,白玉座椅,金碧辉煌自是不在话下,更别说那股慑人的沉威了。
这些还只是前厅的部分,后面的寝居想必也是极尽奢华旖旎。
“哇塞!比爷爷的房间还要华丽!”小豆子吐出紧憋的一口气,忍不住咋舌惊叹道。
她一时目眩神迷,蹭着泥泞的旧鞋踩上雪白的波斯地毯,感兴趣地浏览把玩每一件古玩珍品,自然很糟糕地留下一个接一个的污黑鞋印。
当韦端己拿着披风出现,看到小豆子所印下的“杰作”时,也只有苦笑的份。
他把暖和的羊皮披风罩在小豆子头顶上。“你先用这件擦拭一下吧!”本来是想放他回去换上干净的衣物,但怕滑溜成精的小豆子不会回来报到,所以找了一件披风给他保暖。
小豆子将羊皮披风从头顶扯下来,不巧看见她踩下的黑脚印,不禁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将脚丫子上的湿鞋脱下来。
“皇上,你不是要惩罚小豆子的吗?为什么忽然对小豆子那么好?”小豆子抬头见皇上毫无愠意,遂鼓起勇气发问。
这待遇跟她想像中的严刑截然不同,小伟子皇上居然拿昂贵的羊皮披风给她擦抹湿答答的身体,简直天要变色了!
“朕希望你把我当作朋友,而不是当今皇上。”韦端己喜欢小豆子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他胆大妄为,机灵活泼,连皇上的坏话都敢说,他从未遇过如此毫无饰伪的人,有他在身边陪伴他度过宫中最后几个月,日子一定很快活。
若不是他很清楚自己的“本性”,依他喜欢小豆子的程度,他会以为自己真的有断袖之癖!
“咦?”小豆子清澈的瞳眸忽地一亮,显然从其中捡到了便宜,她兴奋地道:“你是说以后见到你就不用当‘磕头虫’了,是不是?”
因为没有人看到朋友是要磕头的。
“嗯,大致上是这个意思。”韦端己啼笑皆非,这时才领悟到十五岁的小豆子还天真得很。“只要没有别人在,你就可以把朕当作小伟子,不用下跪、磕头。”
“好哇!那我答应继续做你的朋友,反正看你一个人做皇帝也满无聊的。”
既然有这不用磕头的便宜好占,小豆子自然毫不考虑地应允了。可惜,她没想到皇帝身边是会随时有宫女、太监伺候着。
小豆子心情一放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