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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也终于舍得放下他那个茶杯,抬眼看我:“我为什么要去?”
最后沈恪的确没有去,他真的很沉稳,完全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怕被长宁追杀,连夜和六师兄连滚带爬地回了药王谷,等进了家门口我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十一呢?”
戚珩在后面喘着气咬牙切齿:“白素兮!亏你还记得我!”
我:“……”
因着回了药王谷,我自然不会选择让有报复心理的六师兄给我包扎伤口,我特地挑了温和的三师兄,包扎期间,我家那个白老头倚在门框上感慨:“素兮啊……长大了啊……”
我丢过去一个药罐子:“摊上你这么个老爹我真是倒了血霉了,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啊!”
戚珩抄着手在旁边说风凉话:“胡说什么呢!你摊上沈恪才是倒了血霉,自从你遇见他以后,你无时无刻都在倒血霉!”
仔细想来,好像戚珩说的也有道理,我点头:“你说得对。”然后低头继续看三师兄给我包扎伤口。
戚珩气急败坏地吼:“对什么啊你就对,对你还可劲儿折腾!”
我捂着耳朵:“你好烦啊,我乐意倒血霉你管得着么!”
我和戚珩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就气冲冲地跑出去了,大师兄怕戚珩一口气提不上来寻短见,就跟出去看着他。
白老头还倚在门框上一脸猥琐,笑意不减:“素兮,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
我鄙视她:“承认什么?”
白老头道:“你喜欢沈公子啊。”
我摇头:“我不喜欢他。”
屋里所有人:“你喜欢他。”
我:“……”
今夜月朗星稀蚊虫叮咬,我坐在清池边上泡脚,把伤口浸在池中浸泡消毒,回想他们说的话。
喜欢沈恪,我才不会去喜欢沈恪。
戚珩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阻止他:“别脱鞋,别污染了我的清池。”
我觉得戚珩现在一定很想把我按进清池里淹死。
戚珩悻悻地抱膝坐着,推了推我:“哎,素兮,我跟你说真的,你别再接近沈恪了,他真是你克星。”
我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问他:“你确定你不是因为私心么?嗯?”
戚珩不耐烦地一摆手:“哎呀哎呀,我承认,有那么……一部分的私心,我的确有私心,我不希望你和沈恪走得近。”
我挑明:“那你还之前拜托沈恪来找我们,不是帮他隐瞒帮得挺勤快的么,要不是你承认喜欢我,我差点就以为是你喜欢沈恪了。”
戚珩推了推我:“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要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六师兄肯定跟你说过的吧,沈恪和你身份就不同,也别说别的了,素兮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我怒了,把戚珩推进水里:“你真是够了!我说了我不喜欢沈恪啊,我留在他身边那是我的职责,又不是我自愿的,有完没完了,喜欢不也是你们说的!”
戚珩愤怒地泼了我一身水。
第二天和六师兄下山的时候我偶遇了沈恪。
昨夜一夜浅眠,我根本没睡着,翻来覆去想的都是一件事,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和沈恪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我不觉得我喜欢沈恪,因为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是无时无刻地想和他在一起还是怎样,我不知道,至少我没想和沈恪无时无刻地在一起。
可我见到沈恪确实紧张,看到他的脸我紧张,跟他说话我紧张,因为一看到他就想到那些事。
沈恪却仍旧一派自然,由于我一直忘了沈恪嘴唇上有伤还帮我吸蛇毒这件事,直到沈恪问起我腿上的伤我才想起来,慌慌张张就又给他搭了一个脉,发现他没有更严重,我这才放心了一下。
六师兄摸着下巴上新长出来的胡渣子思考道:“按理说嘴上带伤再碰蛇毒会中毒,沈恪这样没事的倒也真是少见,看来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可以以毒攻毒的治他身上的毒。”
我表示赞同以后,六师兄就去旁边的药房里找药了,留了我和沈恪在酒楼里吃饭。
因为沈恪话少,我又觉得百无聊赖,于是我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他:“说来,你有没有和长宁郡主解释清楚啊?”
沈恪茫然地看我:“解释什么?”
我诧异:“就是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里啊,她肯定误会了,回头闹一闹不是不好么?”
沈恪依旧茫然:“为什么要解释?你在我房里那又如何?”
☆、素兮VS小郡主(第二回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吃力地跟他解释:“你看啊,是这样,如果我眼睛没有问题,那长宁郡主一定是看上你了,可是你居然带了别的女人回府还睡在你床上,她肯定误会了啊,所以你要解释,别让她误会啊,她肯定年纪还小,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话我会于心不安的。”
沈恪还是茫然:“你为什么要于心不安?”
我内伤了一下,我觉得我没法和沈恪好好地交流下去了。
我扶墙而出:“你……总之你别牵扯到我就行了,我怕死,而且你就该找个兆国的郡主配对啊,对你的人身安全都有好处……”
“你说什么?”沈恪蓦地打断我,惊了我一下。
我啊了一声,看着沈恪从茫然变得有些严肃的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直愣愣地盯着他看,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就做了个噤声地动作小心地凑过去同他低声道:“我知道了,这种事情就不能说的很清楚,万一被人看出你的真实目的就不好了对不对?”
沈恪“嗒”的一声放下酒杯,眉目清冷,少有的疏远,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道:“你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我道:“因为我无聊啊,又没别的事情可以做。”
沈恪终于看过来,眯着眼睛,语气隐隐透着一点不悦:“没别的事情可做?给我解毒不是事情?”
我干笑着赔罪:“哎呀你别生气嘛,我给你治还不行么。”
沈恪的笑容昙花一现:“那便留在陶然居吧。”
我啊了一声,摔了茶杯。
我都来不及问为什么,沈恪已经起身背对着我:“记住,你的职责。”
最后,我家白老头主动恭送了我去质子府,我其实一直不太理解我家白老头的心思,自他告诉我我们药王谷白家的职责是替燕国人卖命之后,我没有任何一个时间是看出我爹曾经也是个参与过政治的人,我忍不住好奇终于问他怎么就堕落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他回答我:“素兮,如果你娘还在的话,我想我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继续问:“所以……是我娘的死让你放任自己么?”
我爹笑了笑:“放任也说不上吧,我只是觉得,没有你娘的生活简直枯燥无味,纵然她一直活在我心里,可我依旧觉得能守护的人不在了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所以素兮,我希望你会被守护,希望你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辈子都在一起,天各一方的感觉……真不好啊……”
我揣着心事搬进了陶然居,中途戚珩大闹了一场不让我去,被三师兄一棍子敲晕了绑起来了,六师兄丢了一句话给我:“好自为之。”
旁的我也不怕,我就怕长宁郡主会砍死我。
我坐在树下乘凉,托腮冥想。
沈恪冰冰凉凉地声音响在身后:“素兮,要不要喝酒?”
我背后浮起阵阵凉意,身体不自觉地让到一边给沈恪让位,看着他手上两坛子酒略有些惶恐,警惕地问他:“你要干嘛?”
沈恪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放,似笑非笑:“找你喝酒啊。”
我又后退一点:“我……我不要,上次喝酒就爬错床了,不想出第二次丑。”
沈恪已经掀开了盖子,酒香飘香四溢,我真是醉了,他依旧似笑非笑:“这倒没事,我不会让你醉就是了。”
沈恪为了让我喝酒还真是蛮拼的。
他问我:“要什么下酒菜么?大肘子么?”
我膝盖疼:“不用了,来碟花生米吧。”
毫无疑问,最后一碟花生米都进了我的肚子,我酒后壮胆,依旧是醉了,我拍着沈恪的肩膀,问了沈恪一个问题:“喂,你是怎么有本事把我弄到这儿来的,不是有人看着么,你带女人回来合适么?”
沈恪神色未变,身上的酒气都盖不住淡淡的白芷香,扶了扶我,回答:“我若是想带人回来,谁能拦的住我?”
我乐呵呵地笑,脑子清醒了一半,晕了一半,顺手把嘴角的酒渍抹在了沈恪的白衣上,往沈恪身上蹭了好几下,恨不得贴上去,我顺从的点头:“对嘛,没人拦得住你,你最厉害啦!”
看着沈恪一张笑得矜持的脸又晃成了三个,我使劲儿地晃脑袋:“你怎么这样啊,说好的不让我喝醉呢,等会儿又要爬你床上去了……还把你当大肘子啃了……”接着我就真照着沈恪的肩膀轻车熟路地啃过去了,沈恪轻轻地推了推我,没推动,我就照着他的脖子啃过去了。
刚下嘴舔了一下,前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我从沈恪的怀里探头出来,眯眼努力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十步开外寻摸到了长宁郡主那张瞬间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她指着我跺脚:“怎么又是你啊!你们在干什么啊!”
我双手搭在沈恪的肩上,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挑衅她:“哟,郡主别来无恙啊,当然又是我啦,好久不见啦。”
她捂着脸继续哭:“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太过分了!我要去告诉父王!”
我继续挑衅:“你要去告就去告好咧,我是你沈哥哥带回来的,他很厉害的好不好,哎呀,反正你是体会不到的。”
沈恪在我耳旁低笑:“素兮,你醉了。”
我捶打着沈恪的肩膀:“怪你怪你都怪你,灌醉我干嘛!你说你想干嘛!骗我爬你床么!好!现在就走!”
于是醉的差不多的我拉着沈恪就要走,临走的时候还和长宁郡主道了个别。
知道这些的时候我正喝着醒酒汤闷头在被子里欲哭无泪,白素兮你这个白痴啊!白素兮你这个怂货啊!怎么能轻易相信沈恪他说的不会让你醉呢!摆明了就是要看你出丑嘛!
我怒视着沈恪:“你说,你到底是何居心!”
沈恪云淡风轻地喝着茶:“别无居心啊,是你自己往我床上爬的。”
我扶着额头:“喝酒……也就算了,我自认我酒量差,但是长宁郡主……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啊!”
沈恪看我一眼道:“干嘛要阻止你,你不是说的挺好的。”
我用头撞床栏:“我死定了啊,郡主她一定恨死我了,有我这么找死的么……”撞了一会儿床栏,我翻身下床,脚底抹油:“不行了,我得跑路了,左右我跑进了药王谷她也找不到我,你自己多保重。”
说是说脚底抹油,可当沈恪沉稳有力的一声“站住”之后,我依旧没骨气地站住了……
我站在那里,脚下生根,动弹不得,背上跟滚了钉板一样的刺痛,沈恪正在用他能杀人的目光看着我。
沈恪:“你的职责……”
沈公子,恭喜你,你成功地用生命耍了流氓。
※※※※※※
午后,我百无聊赖地在那里看医术,六师兄跟我说过,让他先研究一下能不能用毒来解沈恪身上的毒,我千万不能乱来,静候他的佳音,我欣然接受,结果被沈恪拖进了贼窝。
沈恪就坐在我旁边看书。
我翻着翻着医术就开始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