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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刷的一红,这个……
静安寺正殿,我跪在蒲团上,抬起头望着眼前这尊金光大佛。求什么呢?想必未嫁前我也来求过,自然不是求现在所要的结果。那如今还求什么呢?求了也未必就是想要的结果。唉,都沦到这样儿了,还是自求多福吧,佛祖也是靠不住!刚想起身,又忍不住跪好,还是再信一次,不然今天白跑一趟了。默默闭上眼,心中喃喃:姐姐也是苦命人,希望佛祖大神保佑镜钰在太子府顺顺利利,保佑我在谦王府悠哉悠哉!
“巧儿,去,多给师傅一些香火钱,别让你家小姐求的事儿给落空了。”反正那银子也不是我的,还愁没地方用呢,赶明个再去街上给乞丐们散一些。
巧儿应声走了,双儿扶着我起身:“王……夫人,您到厢房休息下,用些斋菜吧!”
我点了点头。早上用膳时,时不时瞥见杨谌嘴角搐触,我还哪有味口下饭。果真,待我前脚刚走出门口,后边他就忍不住大笑了。
“跑到哪里去了,给我把这里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死丫头。”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来热凶凶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的闯进大殿,身旁一个脂粉味甚浓,姿色普通的妇人,七八个小厮在他们之后相继跟了进来。
几人窜来窜去,搜了一阵后没,无任何收获。中年男子瘫坐到蒲团上,额头冒汗:“这可怎了得?怎得交待啊!”
妇人甩了甩帕,走向我:“好姑娘,你们有没见到一个穿着黄色锦缎儿衣裳的年轻姑娘。”她对着我比划,“比你低上小半头,身子圆上一圈,眼睛大大的。”
我想了想摇头。
“唉……”妇人很失落的叹息,侧过身去。走时又转头瞅了我两眼,才跟着几人出了殿。
“莫名其妙!”双儿撅了撅嘴。
我眼睛子一动,笑道:“你猜他们在找什么人?”
双儿挠着脑袋:“仇人?欠他们钱的?”
我摇着十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找仇人,眼中只是恨。而他们眼中可是急呢!我猜那年轻姑娘定是他们的女儿,成亲前跑了。他们不好向亲家交待了,才急的不行。”
双儿不解:“怎知是因为成亲呢,或是因为跟父母吵了架呢?”
我摇头:“要只是吵架,那中年男人就不会说‘怎交待’的话了。”
双儿惚然大悟,点头:“有道理。”
在厢房里吃了两碗素粥,胃总算是舒服了,说话也有了力体。
“小姐,咱们该回去了。不然赶不到傍晚进城了。”
我甩了甩袖:“赶不上傍晚就赶天黑得了。”
巧儿急了:“王爷说,让您别太晚回去。”
我不高兴了:“早回去看他脸色啊!”
“那……”
打个哈欠,倒向床:“先睡一觉,别忘了一个时辰后叫醒我。”
“是。”两个丫头极不情愿的苦着脸,为我放下帐子,退到一旁。
这一觉睡的香甜,还做了个好梦。梦到我在成亲前与自己喜欢的人私奔了。至于那个与我私奔的人,只感觉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很温暖,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跑啊跑啊,前路很宽阔,我们很开心……
“醒醒,醒醒……”听到声音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这一觉睡的时间好久,头沉重无比,全身松软无力。
“你……你是谁?”我猛得坐起身,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小丫头惊慌起来。环顾四周,这分明不是睡前的那个小厢房,也不是我西临苑里的寝室,我的两个小丫头呢?
“女儿啊!”恍惚中被一老妇狠劲抱住,重重拍打我的肩,“娘终于找到你了。”
☆、第七章 代嫁
彻底懵了,别现在才说,我不叫董菱萼,我家不是开药铺的,我原先不是要嫁给太子的,后来白被谦王抬进府了……我想哭,我真是忘了!
老妇见我身子一僵,她也愣了。缓缓松开我,努力睁着眯眯眼:“暗香。”
“你……”我愕然,这不是刚才冲进殿找黄衣姑娘的那个妇人吗?一脸脂粉厚得油光油光的,眼小鼻低脸盆大。要说她是我娘,除非我是她抱养回来的,长得是太不像了!怎说我都常常照着菱花镜看自己,还是董府里的姨母和母亲与我更像一些。长舒一口气:“这位夫人,您认错人了吧!刚还问我有没看到你女儿呢,这会儿就认我是你女儿!天下哪有你这般为……连自己女儿都认不清?”白让我虚惊一场。
妇人突然阴阴的笑了笑,缓缓站起身:“不管你从前是谁,这今后就是我的女儿暗香。”冷声冷气的说着,眸光渐渐露出狠色。
我一惊,这不是明抢吗?怒道:“你可知我是谁?”
“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若不是我女儿暗香,便是死人!”
呃……
她见我一软,温和的笑了笑,安慰道:“你也不用怕,这回算便宜你了,我那未来女婿论样貌论、人品和家世都是顶尖的。是我那不孝女不知惜福。她这一跑,我得给我那未来女婿重新找个不是?找也得找个他看得上眼的,不然事后发现了,会怪罪的,不是?”
双儿,你听到没,果真被你家王妃猜中了,那丫头是私奔了。可你家王妃没猜中后半段儿,卷进来了自己。
我瞪大眼睛望着她:“夫人以前是做媒婆的吧?”
她一愣,摆了兰花指,高傲的抬了抬头,狐疑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书上都说媒无良,竟挑好的说。每每等人入了洞房,才晓得对方竟无媒人说的半分好。这也就罢了,甚者,还有媒说男方英俊不凡,谁知那女被掀了盖头才知,英俊不凡是那男三十年前。还有媒说某女貌若天仙,男取盖头后也叹貌不凡,却看到女先天不足,腿足比胳膊还小……你女婿那般好的话,你女儿怎还会逃婚呢?定是长得肥头大耳吓坏了你家女儿。”我抄女诫无聊时,也看了一些杂记,里面便有记录媒人的几篇文。
妇人的脸色越来越青,我已经听到了咬牙声。她的眸子想吃人了,手里的帕子扭成了辫子。
我知道,这一时嘴快,侮辱了人家的行业!若不是我对她还有用,此刻就成了碎片。
再一次晕晕沉沉醒来时,只记得迷糊前被那妇人按住狠灌了一碗汤,之后身子就软了。如今……啊……一身嫁衣,四周……洞房……看来有人替我拜了堂,我只剩代别人入洞房。
虽说老天爷为了补偿我,再给我一次出嫁的机会,让我这回记住了。可这真不好玩了,若是被人知道了,皇家脸面就彻底没了,我爹娘也有可能要被砍头。这里的人如今不做也做了,此时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是我的话,为了自保,也会来个杀人灭口的。
“小姐,您就从了吧。这亲事定的早,是指腹为婚的。当初姑爷的父亲还是个小吏,如今姑爷都是将军了。这门亲真不错的,奴婢刚刚偷偷去前厅瞧了眼,咱姑爷俊着呢。等翠儿一会替您拜堂回来,您就是真正的将军夫人了。”小丫头不知死活,被那恶毒的妇人派来守着我,寸步不离。
我哭笑不得,很想告诉这丫头,你眼前这位姑奶奶是当朝亲王妃呢!你家姑爷厉害,有皇上他儿子厉害吗?这回真是坑死我了。
“咳咳……嗓子好痒,给小姐倒杯茶来。”冷静后,我甩了甩袖,穿好鞋子,端坐在床沿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丫头见我开窍了,欣喜的点头,连声应着转身走向桌子。
我趁机,轻手轻脚跟在她身后。丫头还是脑袋单纯,没想到我心狠手辣。她一个不注意,我一个木凳抡上去。她一个惨叫,我忙提脚跑了。
觉得过意不去,边跑边回头瞥了她两眼,显然已经晕了。该是不会死的,最多醒来后跟我一样失忆,要是失忆还好,就忘了是谁砸她的,必也不会恨我的。
府里挂满了灯笼,烛火通明。跑出院子七拐八绕躲躲藏藏转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红裳格外醒目。刚想回去与那丫头换了衣服,却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听和说话声,忙提着裙子钻进了花丛里。
“我们夫人让老奴给我家小姐交待上几句话,劳烦姑娘们先去前面院门口等着。”沧老沉稳的声音说完后,几个娇柔的声音应着纷纷离去。
半晌后,年迈的声音再起,只是压的很低,说的小心翼翼:“翠儿,呆会儿我先支开她们让你先进房,你进去后,就赶忙去了外衣站到小姐身旁服侍着。别让她开口说话,必要时把夫人给的东西渗进她的水里,逼着喝下。”
“是。”
我紧紧攥着花枝,听的心中阵阵发寒。咬牙切齿,真是最毒妇人心,怎会有这么坏的人,比书里的最坏的人还要坏。要是这次能好好回到谦王府,我发誓以后绝不再乱跑了,再抄三百遍女诫我也认了。
半晌不敢动,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远去,才瘫坐到地上,额头上渗出一把冷汗。
避过家丁女婢,我左闪右藏的一路找后门。背离那喧哗处的方向寻去,此时也不知跑到哪了,这里有些避静,墙也看着不高。好的是,墙边上有树。
不及多想,我挽了起袖子就抬脚上树。也许以前有过这样的经历,道是不怎么费劲就顺着树杆爬上了墙头。墙的那边,是黑压压一片,我想着没有灯光的地方就是最好的地方,起码没有人。这道墙翻过去就算不是大街起码也不会引人注意。
“啪!”跳下墙,重重的跌在地上。还好地上是软土不是石板,不然我的腿怕是要废了。忍着疼痛不叫出声,黑暗中摸着一个树杆怒力从地上往上爬。
☆、第八章 月如钩
摸了两把就发觉不对,那有树杆这样软,哪有树叶这样柔,分明是……
“咳咳……”
我的身子猛然一僵,果真是个人,我还拽着人家的腿。赶忙放手,惊出一身冷汗,爬起一半又跌坐到了地上。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里?”声音沉冷,是个年轻男子。
在黑暗中坐了片刻,这会儿隐隐可以辨出周遭的形境。我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的身影。月光很淡,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和相貌。只觉得他像庙里塑起的神将,透着阵阵威摄之气。
“……”我沉吟良久说不出半个字。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说来话长,不是在每个人面前都可以解释的。况且,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难保不是与那毒妇一伙的。
“你是谁,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他不语,只是头似偏了一下。
轻风吹过,一阵难闻的味道飘来。我惚然大悟,扭头一旁去看,十几步外,果真有一个黑压压的小房子状的东西。唉,人家来茅侧,怎好直言呢。
我不再问,红着脸,爬了起来。
“请问从哪里可以走出去?”我轻声相问,讨好的语气。
他挥手指了指右边的小路。
“谢了。”我转就走。刚走出石门,刚松了口气,却被身后的声音唤住,“你是许暗香?”。
心一惊,暗叫糟糕。这时所立之处,没有刚才那高墙当着,月光尽撒身上,鲜红的嫁衣分外刺眼。
回头看,他也从暗处走来,高瘦的身子上披着的……也是红裳!
“新娘可以随便走出新房吗?”声音不高不低,无喜无怒。随着走近,看得出他五官分明,俊美雅尔。将军……比想象中的瘦了一些。
我两脚发软,心中叫苦,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