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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是想说,治病救人,真没怎么试过,毒人倒是可以找我,只是她现在说那位爷爷眼神不好认错药,这个……我道是可以帮上忙的。脚下利落起来跟她快步走了。
小木屋外,一个汉人打扮的黄衣女子坐在门外的桐木台阶上,双手托着圆圆的脸蛋并膝而缩。眼神忧虑的望着前方某处。离她十几步外的百年银杏树下站着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子,一身华丽的苗装打扮。同样的忧虑,只是更显得几分不耐和急燥,来回踱步。
苗服姑娘见我们走来,目光不善的扫过,几分不悦,“你来做什么?”
姗鱼低了低头,声音温驯,“这是族里新来的客人,她认识很多草药,可以帮格瓦爷爷把东西分开。”
苗服姑娘转眸看我,打量一番后,审视的问,“是吗?”很是不屑。
“请姑娘帮忙,医师开好了药方,只是我们摸不清是哪些药,都不敢下手去煮。”黄衣女子急切的过来,全完忽视了苗服姑娘的冷眸怒目。
我笑了笑,“带路。”
厨房里,我将药材分好,照着格瓦爷爷的药方配好药,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个解毒的方子,遂问道:“寨中有人中毒?”
黄衣女子愣了愣,点头,尴尬的笑了笑,“山中草木不该是随意就能碰的,算我们倒霉。”看她的言行举止道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温文婉约,长得也是体面。姗鱼利落的生火,煎药。黄衣女子欲帮忙,却力不从心,只得干等着,估计是从没有干过这种活。苗衣姑娘斜靠在门板上,双臂环胸,冷冷的望着我们,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眨了眨眸,转身飞快的走了。
黄衣女子叫桑蓉,年芳十七,京城人。在回京的路上,过此地时,同伴误触毒草,受了伤。本是些常见的小毒,吃几剂药也就好了。只是格瓦爷爷开药后,抓药的人错拿了药,以至毒性难解,养在此处已有四五日。
我不由得叹息,这人也太倒霉了。劝慰了桑蓉几句,让她放心,我肯定不会认错药材。
几个时辰后,姗鱼将煎好的药汤倒进瓷碗里,放在托盘上,小心翼翼的端出。我与桑蓉紧跟其后。
“公子,药煎好了,我们可以进来吗?”走到门口时,桑蓉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寻问。我诧异的看着她,不是同伴吗,怎对待的像婢女和主人。
☆、第三十一章 红豆寄相思
门内人低低的应了一声,或是有气无力,或是懒得动唇,总之声音微不可见。
桑蓉将门推开,三人鱼贯而入,我走最后。
姗鱼走到床边时望了桑蓉一眼,脸色微红的低下头,将药交给了桑蓉,退后半步。桑蓉点头笑了笑,接过药。我坐在厅中的椅子上,只能看到那躺着的人是身白衣。
桌上摆放着一个木质花瓶,中间插着一把叫不出名字的野花,黄蕊紫瓣开的正艳。无聊的转眸时,看到桑蓉和姗鱼并站着,身姿挺直。微微的喝药声自那一边传来,看来两位姑娘推辞了一下,终是公子不领情,自己拿起了碗正在往下灌。
声音止,姗鱼回过头来看我,“姑娘帮公子把把脉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过去。姗鱼和桑蓉同时为我让路,我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床边。
“麻烦抬下手腕!”抬眼时,眼前人一愣,我也跟着一僵……
冰颜释开,带起一抹微笑,漂亮的眸子闪了闪,发出耀眼的光彩:“嗯?”将手抬起摆在我的眼前。
想起与他的约定,我面色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林大哥,看我捉了什么回来……一会儿煨上汤,比喝什么药都强!”苗服姑娘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走近时笑容一窒,手中提着的王八缩在壳里装死。
“服药期间以素食为主,不宜晕腥。”我咳了咳扫兴的提醒。
苗服姑娘目色立马怒了,“你是哪来的,你懂什么,生病的人不该是好好补补的吗?要什么素,为什么不能晕……”不讲道理的扯出一大堆话,我无奈的皱了皱眉也不好意思在林谌面前发作。一旁的姗鱼和桑蓉脸色难看的形如木偶。
“咳咳……”林谌捂着胸口咳了几声,三个女人同时一急望了过来。
林谌挥了挥手,“没事,喝了药有些累。那个……子凤,谢谢你的……乌龟。放到厨房可以了。”
桑蓉乖巧的应着:“公子好生休息。”转身走开。姗鱼也跟着转身。子凤心不甘情不愿的慢腾腾转身。我刚欲站起身,却被林谌抓住了胳膊,“你留下。”
即将走到门口的三个背影一僵。只一瞬,桑蓉提步,姗鱼提步,子凤回过头来冷哼一声,转身跑了。
我笑了笑坐下:“几日不见,你还是那么倒霉,同行的女子都没中毒,你却中毒了。让你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你这般丢了他的脸,估计又是银针一挥,让你几天动不了。”
林谌笑道,“要让你师父他老人家知道,又那个……又私奔了,你说他会怎么做?”
我脸上红了不红不接话。
“我好像记得某人说过,再次相遇的话……”
我撇了撇嘴:“再相遇……我什么也没说。”
林谌挑了挑眉,阴险的凑脸过来,“没说的应该由我补上的……那个……”突然抬起我的手腕,轻笑。我转眸望去,腕上的红豆颜色不减,颗颗血红,迷醉了双眼。
“那个,我去看药好了没……”我急抽出手,起身逃一般的出了屋子,身后咯咯笑声直走到门外都可以听到,“药都喝了!”我不由得羞恼的跺了跺脚。
抬头时才发现几双眼睛齐齐聚了过来,目光如刺。我手指抖了抖,仰头望天,不自在的笑了笑,“天气不错!”脚底抹油的离去。
走回姗鱼家时迎面看到余桂侧身望着什么,脸色沉沉。直到我走近,才转过头来垂下眼帘:“小姐认识那位公子?”
我点了点头。他也跟着过去了?
“那小姐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诧异的望着他,“林谌。”
余桂眉头微蹙,轻叹一声,“那位公子可知道小姐与主上的关系。”
我僵了僵,他莫非是替木洛看着我的。不悦道:“我与木洛没什么关系。”
“之前在岭城时二小姐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些日子小姐出入枫园,与主上情投意合,在下人们的眼里小姐已然便是日后的主母。难道小姐不知道主上有意带小姐回京吗?不过后来听说小姐正因为此事才离家出走的。主上很自责,虽然余桂并不知道主上为什么自责,自然不是后悔带小姐走而激怒了小姐……董家并没有告诉主上小姐离开,只是说小姐不想见主上。主上自然没有罢休,最后在大小姐口中得知小姐出走的消息。翻遍了岭城,找了很多地方……余桂十五岁就跟了主上,从未见他如此过……”
我沉默着不语,当时很气愤,却也有妄想过他会来找,可是没有等到……原来他真的找过,可是晚了……
“我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真的了解主上,在主上眼里认定的东西永远不会改变……可是这次再见到小姐时。也许主上没有发现……小姐变了很多。一个人眼里有没有另一个人,当局者永远没有旁观者清。小姐可能是对主上失望了……”他说着无意识的摸索着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石,白中泛黄,不是上等之品,却是无比的珍惜。“小姐选的人也不对,他们之间选谁都注定受苦……”
我听的不大明白,只看着他低垂的目光紧锁在胸前的玉石吊坠上。“你了解你主上吗?”
“了解,很了解……他会……”余桂顿了顿,将吊坠塞回衣内,抬眸时已脸色如常,“小姐若是一直不回来,也许不是件坏事……”
“嗯?”莫名的骨间一渗,我有些迷糊,开口想问,他却转身走了,什么都不愿再说。
姗鱼回来时,我正坐在门外的木阶上晒太阳,想着余桂刚才的话。她笑吟吟的递给我一个叫不上来名字的瓜果,两拳头拼在一起的大小,周身澄黄。我感谢的笑了笑,咬上一口,清甜无比,齿唇留香。
之前的那一遭不难看出,桑蓉、子凤和姗鱼都对林谌有意思。姗鱼此时还能如此对我,心底不由得一阵欣慰,又有些心虚,“你不怪我吗?”
她笑了笑:“怪你什么?明显你们先认识的。也罢,早知道他无意,却不肯死心,折磨的是自己。如今确定了他心有所属,道是去了我一件心事。”长舒一口气,双臂伸起环着阳光,像一只解开束缚的火蝶展翅欲飞。
☆、第三十二章 千滴血
漆黑的夜里,诡异的寂静。一旁的姗鱼早已入睡,我却难眠。没见到人时一肚子话想要对他说,人在面前时,却什么都忘了说。他一笑,我就是慌了……唉,太没出息了!不过只要想到明天还会见到,笑了笑,安心的闭上眼。
清晨起的很早,我将熬好的药汤倒进瓦缺罐里,用厚厚的一层绵布包裹起来保温,小心的放进篮子。出门时看到余桂慌张的跑来,猛然撞到我提着的篮子上,将我辛苦一早上的努力打了个支离碎破。
我心疼的望着地上的碎片和药汁,刚要嗔怪,余桂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便往屋外扯,“二小姐,得罪了,快跟我走。”
我摸不着头脑,“去哪啊?”
“此处不可久留。”
“嗯?”
余桂力气很大,我虽会些武功,与他相比,显然不能对打。被迫的半跑着已被拉到了寨子口,我猛得甩开他的手,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底为什么跑?”
余桂脸色惨白,左手颤抖着,一滴两滴……指缝间划下鲜红的血珠。
“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下惊骇,慌乱的后退,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谁伤了你?”难不成寨里出了事,可林谌还在寨子里。我转头往回跑,却没能走出两步,后肩一阵剧痛,身子缓缓的软了下去。
模糊中,风声,打斗声……我缓缓睁开眼,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玲珑的黄影与修长的蓝影相错而过,打的不可开交,正是桑蓉和余桂。原来桑蓉也会武功,虽然出招之时力道很是不够,看起来不可能打败余桂,已是满汗淋漓。可是余桂已先受了伤,脸色惨白如纸,嘴角噙着血痕。
我脑中乱作一团,根本无法搞清状况。桑蓉是林谌身边的人,余桂与她交手说明了什么?伤余桂的显然不可能是桑蓉,那会不会是林谌?那他人现在又在哪里?想起余桂昨日那些意味深长的话,我依旧是理不出头绪。只隐约觉得哪块有些不对,是哪块不对呢?
“小姐快走,延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主上很快就到了,快走……主上会地那里接你的。”
余桂的一个分神,被桑蓉用匕首刺入了胸堂。我全身一颤,呆若木鸡的僵住。余桂狠狠咬了牙,待桑蓉靠到最近时,一掌劈到桑蓉颈上,迅速拨出身上的匕首回刺到了桑蓉胸口。
桑蓉尖叫一声,捂着伤口倒下,眼里恨恨的望着余桂,望着我,满是不甘。
余桂看着桑蓉倒下了,松了口气,自己也倒下了。鲜血从他胸堂而下,脚下顿时成了血泊。“小姐,过来。”
我缓了缓神,向他走去。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模糊的,这一定是场噩梦,应该赶快醒来。脚下不由自主的向余桂走去,看到他从胸口处拿出一块明黄色的玉雕。
余桂伸手出,将玉雕递给我,我无意识的接下。他又从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