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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身男装扮相,扬了扬眉,摆着扇子站在香满园的二楼阁台上,俯视着下方被人流拥成一块饶饼状的大的擂台。擂台用桐木搭成,长宽仅有十几步,高一步,周边摆放了一圈普通品种的茶花。三天内茶花已换过上百盆。被人踢下擂台的人们,总会拖带着两三盆一起跌下场。即使凌空跌下没有碰到花盆的,如果还有力气,也不乏站起来走到台边对花盆踢上一脚表示泄愤的。我曾建议刘大小姐换上仙人球,她也很是赞同,不过最后被刘知府否定了。原因是仙人球太小则看不到,显得不大气,太大则太贵,太失财力!而茶花,只要不是些稀有品种,做为岭城最为繁多的值物,既好看又便宜,最划算不过。
比武的条件和规则是刘知府的师爷深想一番做出的:第一,报名费十量银子,这一条既得了好处又打发了有些功夫的乞丐,刘知府自乐得开心。第二,报名者身体不能有残疾,不得身染关司,不得是已娶妻者……年纪在十八到二十六岁之间。
每个上台的人在打倒三人后便可以休息,若在打斗中输了,比如在打第二个时让来者给赢了。那么这个新胜利者,便开始挑战三个,依次推去。所有打三胜者聚到一起再开始打三胜。直到剩下那最后一个,就是真正的赢家,便抱得美人归。比武三天,原则上前两天主要淘汰,最后一天决战。但不排除那些有名之士消息不灵通的,或者有些爱摆谱的,在最后一天才赶来参加。而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极品,不可漏网。所以又定了一条:第三日报名的,报名费五倍。既挣了钱又不放过肥鱼。
果真,这第三天便来了一位传说中的极品。高大挺直的男子,一身白色锦衣迎风飒爽。脚下流星飞步而过,凌空翩翩映光如飞虹。身姿轻盈的仿佛本身就会飞,柔中带刚,刚中并柔。那掌过,刚刚还觉得是一队清风缓流,却瞬间变得风驰电闪一般……
台下相继跌下了四五个膘型大汉,我看得目上瞪口呆。“好功夫!”不得垂涎三尺,从小便梦想着自己也能这般潇洒。
“是好功夫,身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人长得如何了?”商沫扒到我的肩膀上,懒洋洋的说。指了指下方,“脸上有个铜面呢,这般不愿让人见得。怕多半是个脸上长疮,要么天生胎印,或是被仇家毁容……总之他自己都觉得见不得人吧!”
☆、第十一章 擂台抢亲
扇柄支颌,我低头仔细打量那人。单看身姿和气韵,这如风般的男子可谓千里挑一之极品。不过,刘大小姐从小自视甚高,若那铜面下真的有什么胎印麻子之类,怕她会不乐意。而照我们之前的约定,若她对台上最后留下那人不乐意的话,我便得上台救急。以我的武功要对付三五个粗壮青年自是不成问题,可这人绝对是……三两下就能把我撂倒的主!不过,我虽不及他的武功,却自有我的毒招。抚了抚袖下毒针,不由得嘴角上弯。
盏茶功夫后,白衣男子果真将所有人踢下了台,成了擂台上的最后一人。那人傲慢的朝着四周人群中一望,威武的像九天上的白龙正在摆尾。同时台下最近一圈人内,一个少年喊道:“有谁还敢与我家公子比试?”
人群中喧哗声起,赞叹声,讥讽声……很多种不同的声音混在一起此起彼伏,却无一人再敢上场。
我低低的笑了笑。
“笑什么?”商沫啃着苹果走过来,她已不耐的来来回回在我面前转了几十圈,“我今个全是冲着来看你上场的,你道是别让我失望啊!”
我不理她,抬头望向对面阁楼上的刘大千金。刘紫燕今日一袭紫色纱群,玉带束腰,纤瘦的身姿如细柳抚风。面上一层紫色轻纱,只露出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隐隐的美更是令人神往。
她的眼神盯了过来,我俩四目相对。我的眼神告诉她:怎么办?要不要我出手?不出手的话,他若是麻子你只得忍了。出手的话,他若是俊的你别怪我。那边的大眼睛忽闪两下,我低头想了想,抬起头再望去……什么意思?上台还是不上台?
“你别急,刘紫燕让人给那小子上茶了,你可以再休息下。”
听到商末的声音,我低头一望。那白衣铜面人果真已坐到椅上悠闲的品着茶,悠闲的望着台下的人……
“董小姐……”
闻声回头,蓝色的家丁服,正是刘府的下人小福。
小福气喘嘘嘘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说……让您上场……”
“嗯……”我手抖了抖,其实即便有毒针也无胜算。“那个……”
“小姐还说……”
“那个……其实……”我突然觉得把我姨娘叫来其实比我管用,我的武功也是她教的。虽然她也不怎么样,不过她比我强……
“我就等着这句话呢,上。”商沫将我往阁栏那边拉。
“我……”
“小姐说,让董小姐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那人的面具弄下来……”
“啊……”我还来不及听那小福把话说完,便被商沫一把推下阁楼,直往那擂台中间掉去。
“砰……”我很狼狈的跌到擂台正中,心里狠狠咒骂商沫个小蹄子!四周先是一静,不一会儿开始议论纷纷。
“从哪来的,这人……”
“没注意,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
“挑战的?”
“好像是从房顶上掉下来路过的吧!”
……
我尴尬的咳了咳,揉揉大腿爬起来。
“阁下来的正好,本……本少爷正觉没打得过瘾呢!”铜面男子将茶杯交到一旁少年手上,缓缓站了起来。那少年瞅了我一眼,不屑的笑了笑。走下台去,顺便带走了主人刚刚坐着的椅子。
我整了整衣冠,一把展开了扇子,对那人谦和的笑了笑。
薄薄的铜面犹如一张锡铂纸,裸露在外的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和一张微抿的薄唇。那眼神犀利的望着我,黑白分明且亮的像夜空里的星星,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睛。不由得感概,原来男人的眼睛也可以是迷人的。
我侧抬头看向阁楼上的刘紫燕,以眼神告诉她:这人应该不至于难看,我退下吧!她以眼神回复我:揭面具,揭面具!我咬了咬牙,从袖中抽出一张银票潇洒的甩到了台下师爷的身上。这报名费当然是刘紫燕出的,我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过过场。低头把着扇柄一礼:“得罪了!”忽觉嘴角上的假胡子有些松动,忙用扇子掩住半边脸,手指在扇下用力按了几按。
那人声音懒懒的,抬了抬手:“请!”
意思是我先出手?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耳边挂着面具的细线嘴角微微上翘,右手将扇柄握紧……那柄木相错之中别着一片薄如蝉翼的利刃,此来不为伤人只为割破那面具上的线绳,所以刃上并未涂毒!
我深吸一口气,手指一紧,挥扇划去,直击那人耳边。白衣男子身子一闪,以侧面对我,既而出掌挡住将我手中的扇子推到一旁……他手无寸铁却掌风如刀,一只胳膊犹如长蛇一般,一震一扭,一左一右,我还未看个明白,那手已游离过来,很轻易的被他捏住了脉门。我使力抽手,腕子上却被他钳住的紧,竟丝毫动不了。几次努力无果后,我目光一厉,脚下向他腿上横扫而去。
那人嘴角动了动,拽着我的手腕不放,向后退了几步,又迅速转了个圈。我的身子被猛力带动的在空中旋了一圈,最后跌在地面上时竟站不住脚倒进了他的怀里,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刹那间台下一寂,我的心一窒,脸上只觉渐渐渐渐的发烫。
良久后,定了定神,忙从他怀中抽离。如此被人当众轻薄,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我咬牙切齿,恼羞成怒,摸出袖下几攻毒针,等他还没回过神来时,电光般射了过去。
“少爷小心……”台下有人惊呼。
白衣男子忙侧身一闪,点足跃起,一个凌空飞来,袖下挥风而来。身姿翩然,犹若惊鸿过影一般直逼过来。
疾风迎面而来,我躲之不及,急转半圈。站定后,意料之外的毫发无伤,只是觉得身上的某处发生了异常。他望着我戏虐的一笑,挥了挥手带过来一阵小风……我下巴上的胡子,头顶上束着头发,随风翩翩而落……
台下陡然一静,似是所有人屏住了呼吸。不过片刻后,又喧哗起来。
“原来是个妞……”不知谁在人群里笑了起来。接着又是各种声音。
“还是个美妞……”
“来闹场子的?”
“也许是凑热闹的!”
“会不会那楼上的小姐是假的,这才是真正的刘大小姐?”
……
我头上憋汗。不过还好,我不常出门,出门害人时也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我的人并不多。抬头去看刘紫燕,那丫头触到我的眼神后,立马转过脸,若无其事的与身边的小丫鬟说话,故意跟我划清界线,怕被连累。而对面负手而站的铜面人嘴角含笑,像似在看戏。
我收回目光四周一望,台下无数个脑袋朝这边看来……此时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干净!
☆、第十二章 月夜行窃
“这里……”
正当我苦不堪言之时,头顶上传来一声叫喊。我忙抬头,只见商沫抛下一条长长的锦带飘了过来。
我反应上来,立马提气点足,跃身而起,抓住锦带一端。顺着商沫的力,再使上自己的力,翩然而起。仿佛身上长了翅膀,很轻松的飞上了阁楼。脚触地后,回过身去对那还在台上愣着的男子得意的一笑,既而转头拍了拍商沫的肩膀,两人立马转身从酒楼后门跑了。
这回真是吃亏了,从小到大从未被男人抱过,除了爹。从未被人欺负成这样!太狼狈了,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哪!
董家小院。
我盘腿坐在草地上,垂眸望着炉下的火苗发呆。两日前的那一幕不时浮现眼前,阳光下明晃晃的铜面,修长的身影,星星般的眼睛,坚实的胸堂,惊鸿过影的身姿……
“我说这丹都炼了一早上了,什么时候能出炉?”商沫围着炉子转来转去,不时敲一敲炉壁,被发热的壁炉烫到了手指,忙跳后一步。
我悠悠回话:“半天成型,三天成效!”
“什么,三天?”她惊叫了一声,又低了声音,“你脸红什么?”
“我哪脸红了?”我心虚的看了她一眼,又底下头,“噢,火烤的。”
“喂,喂,想什么呢,兔子焦了……”
果然一阵焦味传来,抬眸一看,正在炉身下烤的兔子肉黑了半边,我忙转了转手中的木棍,离明火运了几分。
商沫盘腿与我并坐,拿起另一只串着兔子肉的木棍也塞到了丹炉下的火焰里。
“那天不怪你,那人的功夫太厉害,估计十个镖师也是难以对付,何况你是镖师媳师的徒弟,不要觉得丢脸的。”
我叹了口气:“之前见他出手的样子,我也没想着能赢。只是之后输的实在难堪。”想着一头栽进那人怀里,那人还下意识的抱紧了下,我就又羞又恼!只是之后的再回想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不怎么记恨。他既是赢了最后一场,不知道是不是成了刘家的准女婿?
商沫理解的点了点头:“你这两天窝在院子里还不知道。听说那人跟你打完后直接要走人,也不理人家刘知府摆放擂台的目的是干什么的。居然没成刘家准女婿!甩袖走了,刘家老儿没拦住。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