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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叫了一声。
外面的小牙子先是听见什么不举,又听见撞击声和呼痛声,赶紧一把掀起车帘,急切地想要查看千荀祁有没有受伤,一眼瞅见谈十二两手正撑在千荀祁的胸前,发丝散乱,气息不稳,而千荀祁则伸手扶着她的腰。
瞧见这种情形,小牙子立刻将脑袋缩了回去,更令谈十二郁卒不已。
这小公公不会以为皇帝跟国师会有一腿吧?
她想起之前的流言还在继续,只怕很快就会有新的流言蹦出来变本加厉。
而师傅不日便要回来,到时候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歪了鼻子。
马车里一片沉默,气氛有些诡异,谈十二实在不明白,这本来规规矩矩的皇帝,为何就这般不规矩起来。
千荀祁撞到了脑袋,终于松开了谈十二,抱着头坐在一边哼哼唧唧:“国师,朕只是开个玩笑……”
谈十二懒得搭理他,马车此刻停了下来,小牙子跳下马车,恭恭敬敬地将车帘掀开:“皇上,大司马的府邸到了。”
谈十二立刻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奔着大司马府邸的大门而去,而千荀祁也慢慢下了马车,却站定了望着她的背影不语。
手上柔软的触感还在,方才吻她脸颊的时候,只觉得嘴唇所到之处,并没有正常人脸颊的触感,他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这国师乃是有人易容所至。
至于是何人易容,他心中也已经有了答案。
千荀祁站了一会儿,两手紧握着背在身后,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他望着谈十二的背影,忽然笑了笑,快步跟了上去,脚步轻快,像是要跳起来一般,
那边谈十二已经叫开了大门,大司马家的管家一瞧见她,立刻一边恭恭敬敬地迎接谈十二和千荀祁进府,一边派人火速去通禀孔令生。
作者有话要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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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一句:
当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生活的时候,选择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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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奸猾狐狸 。。。
孔令生进入大厅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气氛有些古怪,这两个传闻最近走得很近的两个年轻人,上荣国的两位国宝们,正一边一个坐在大厅的客位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像是刻意这么坐的。
而他的到来,终于打破了从方才便一直存在的沉默,两个人仿佛忽然解冻了似的,空气的流动也变得轻松起来。
他上前先跟千荀祁施了礼,也跟谈十二稍微寒暄了两句。
孔令生是两朝元老,尽管现在已经过气,势头也减了不少,但是轮资格辈分,都远远在这年国师之上。若是前一任国师那还好说,而对于面前这位容貌年轻俊美的国师,他还是不由得会倚老卖老一些。
谈十二看出他的意思,便笑眯眯地迎上去:“见过大司马。”
一个人若想取得别人的喜欢,首先要让人看着就觉得舒服,若是皮相生得不好,至少要学会微笑。
谈十二两方面条件都占尽先机,纵然是孔令生也不由得瞧着那笑得温文尔雅的美貌国师,点了点头。
孔令生与国师的接触并不多。
上荣国的国师,都是直属皇室,专为皇家服务,可出谋划策,可炼制丹药,可传经讲道,可以祭祀问卜,种种功能全看皇室的要求。
上任国师离开的时候,年龄其实也不是太老,一身的仙风道骨,却不喜欢呆在这皇室之中。但是他与自己的师傅有约,必定要为这皇室服务三十年方可离任。
于是在三十年满那日,他将所有事情都交托给年哲涵,然后绝尘而去,而当年的年哲涵也才不过十二岁。
也就是说,面前的这位美少年国师,在几年前便已然是及冠之龄,但是此刻看上去却仍然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不过这倒不是谈十二易容的效果,而是年哲涵的容貌确确实实便是如此。
不是驻颜有术,便是有妖法作怪。
孔令生心下嘀咕着,但面子上还是客客气气地还了礼。
千荀祁见这两人相处得不错,也跟着说道:“大司马,朕此番前来,一是跟国师一同来看望爱卿,一是有事相商。”
“不知皇上所为何事?”孔令生的语气听不出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
“日前在朝堂之上,朕已经准了宰相大人的折子,答应让燕城将军回朝,大概他这一两日便会动身回城。”千荀祁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只是回来之后如何安置,却成了朕心头的一桩难事。燕将军戍守边疆数载,若是真如那日所说,将兵权全部收回,朕心里也觉得愧疚啊。”
孔令生听完之后,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话:“那皇上还打算让他坐着大将军的位子,手里握着兵权,然后等有一天宰相大人用燕将军的铁骑踏破皇宫大门?”
“也不是……”这老先生说话当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给,千荀祁被噎了一下,立刻又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朕也担心这个啊,你看,这不就和国师一起来找大司马商量来了?”
谈十二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登时觉得这皇帝做得还真是苦逼,哄完左边哄右边,哄完上面哄下面,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她看得出来,这位大司马其实也只是冲着千荀祁还坐在这皇位上才尊称他一声皇上,心里面大概十分瞧他不起,觉得他即位之后毫无建树,反而被付清远攻城略地,弄得朝纲大乱,因此说话的时候语气也不是很好。
千荀祁像是一点都没有觉察到的样子,仍旧漾着笑脸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话,看得谈十二心里面忽然便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舒服。
孔令生继续说道:“皇上,老臣昨日不是已经上了折子,尽力要求阻止燕城将军回朝吗,可有看到?”
千荀祁点点头:“看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孔令生有些不悦,只觉得这皇帝做事实在是没有担当,拖拖拉拉,有没有气概,“老臣认为,绝对不能让燕将军回朝!”
谈十二忽然不动声色地望了孔令生一眼,微微一笑道:“大司马大人,请恕我直言,若是真的就此将燕将军的权力全部收回,只怕会引起不少祸端。”
“此话怎讲?”孔令生冷笑一声。
“原本我们并不是太清楚燕将军与宰相的关系如何,若是轻举妄动,只怕反而会逼得他与皇上为敌,届时便会真的被宰相大人所用了。”
孔令生忽然笑了起来:“当日在朝堂之上,提出收回燕将军兵权的可是国师大人。”
“正是。”谈十二点头,“因此我在事后便跟皇上重议此事,觉得十分不妥,便打算另做计较,当日是我欠考虑,倒不是皇上的过错。”
千荀祁闻言禁不住探究地望向她。
这是她在帮他说话吗?
孔令生终于注意到自己说话的语气,不自在地咳了一声,底气也没有方才足了,只涨红了老脸不说话,千荀祁赶紧出来圆场:“国师与大司马都如此为朕着想,朕心中实在是感动啊!”
气氛总算缓和了回来,至此,三人说话再无隔阂,便将燕城的事情拿出来讨论了半天,其间还因为要给燕城派何官职一事,孔令生与谈十二争执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千荀祁出面调停,决定封给燕城一个礼部侍郎做做。
等千荀祁和谈十二告辞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本孔令生还打算张罗顿晚膳,也被二人婉言谢绝了。
两人上了马车便回宫去,明日有早朝,谈十二还是要跟着千荀祁回日阕殿的隔间去睡。大概是方才讨论比较激烈的缘故,她兀自还有些不悦。
“给堂堂一个武官派出个文职来,还是个正四品下,大司马能确定他不会当场反了?我都说了不要打草惊蛇,早知道如此今日便不应该来拜访他。”
她跟皇帝内定了即可。
千荀祁瞧见她有些嗔怪的神情,除了长相,便跟那日草地上捉鸟儿的少女一模一样,心里便是她便是那谈十二,又想起她方才有为自己辩护之意,心里便觉得喜滋滋的,遂将身子附了过来,闻言道:“多谢国师操心国师,朕自此便可安心了。”
谈十二被他忽然放大在面前的俊脸惊得往后一仰,立刻想起早上马车里那一记亲吻,只想一脚将他踹出马车去,又不得不顾及他九五之尊,耐着性子道:“皇上……”
“嗯?”他又闻见那抹若有若无的香气。
“太近了……”她压抑着要拍上他的脸蛋的冲动。
“哦……”千荀祁终于将脸收了回去,身子却不肯离开,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国师可不必挂怀,你跟朕此次来大司马府的事情,只怕早已传到宰相耳中。朕去寻他,其实也不过是个幌子,若是将来燕城将军出了什么问题,尽可将责任推到大司马身上便是。”
……这只奸猾狐狸……
谈十二瞪着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这年轻皇帝不是无能废柴,也不是软体虫子,根本就是只狡猾的狐狸啊!
千荀祁说完那句话便坐了回去,小牙子让车夫慢悠悠地赶着马车,此时正值掌灯时分,有些人家正在做晚膳,街道上隐隐飘出饭香来,千荀祁本来正在闭目养神,此刻忽然睁开眼睛笑道:“国师,你饿不饿?”
谈十二早就有些饿了,听见他这么问,刚想说饿,想起此人心机颇多,便道:“皇上饿不饿?”
千荀祁哈哈大笑:“朕自然饿了,国师劳心劳力,实在辛苦,今日朕便请国师去吃顿好吃的。”
他对着马车外低声吩咐了两句,小牙子便应了,而后谈十二感觉到马车微微转了方向,不知往何处而去。
千荀祁继续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谈十二瞧着他的侧面,睫毛很长,昏暗之中鼻翼的阴影投射在脸上,似乎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不知为何觉得好看了许多,又听到他开口道:“国师可是对你师傅心存爱意?”
“啊?”谈十二一时没反应过来,千荀祁依旧闭着眼睛,“前日国师亲了朕,朕在慌乱之余,听见国师唤了声:‘师傅……’”
……他慌乱个什么劲啊!
听这描述活脱脱像是他被轻薄了似的,但是后面那句话却也让谈十二无言以对,她的确对师傅心存爱意,但是此师傅非彼师傅啊!
“想来国师定然是寂寞得久了,已经开始变得好男风起来。”千荀祁的眼睛睁开,滑到她身上,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朕对这男风女色其实都不排斥,只是没想到国师也是同道中人,因此朕决定带着国师去开开眼界,顺便享受一顿美食。不过……”
谈十二等着他继续说,却冷不丁被他扯了过去,拉坐在大腿上。
千荀祁两手在她腰间握了一握,谈十二差点要跳起来,他却已经放开了她,笑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却是不准两个男人同去,必须是一对情侣方可进入。朕方才丈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国师体态娇小一些,来扮女子比较合适。”
谈十二立时回道:“臣不去。”
开什么玩笑,她有事没事要跟着他去那么奇怪的地方。
“请皇上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