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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白的手指洁白修长,手掌中带着温热,贴在晓晓的唇上,她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堵,竟然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八哥在她耳边嘟囔的太多东西,以致于认识李月白这么久,晓晓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他轻挑着一边的眉梢,修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上吊,眼眸清澈,浅抿着的薄唇向上扬起,整张脸上挂着带着无奈的笑容。
晓晓的心竟然咕咚咕咚地跳了起来,好像要蹦出她的胸口一样。
李月白见她不说话,才松开了手,心里忍不住有点无奈地责备,这只小笨鸡!她平日笨一点也就算了,如今这事自己好不容易帮她暂时压了下去,就指望她做了亏心事就应该老老实实闭口不说,别人说了也应该装傻充愣,却不想她不但不装傻,还主动来找自己说。
“这个……”晓晓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主动来认错啊……”
李月白一笑,“什么锦囊,我都不知道……”
“就是……”晓晓还要解释,李月白眯缝着一扫,“我听说鸡的舌头特别美味……”
“厄……”晓晓立刻闭嘴,伸手捂住,连退三步,睁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含糊不清地说,“乃为啥米要吃瓦滴瑟头……”
李月白弯眉一笑,“因为你话太多了……”
晓晓立刻化为聋哑鸡,捂着嘴一直退到屋外,腾出一只手关上门,其实她很想和李月白说,鸡的舌头很小的,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可是,她的话太多了!!
第二十章
出了李月白的门,八哥立刻就飞到晓晓肩膀上,“晓晓,你不是说你认识太子吗?你带我去见太子吧!人中龙凤啊!太子的签名我也要!”
晓晓毫不留情地把她从自己肩膀上抓下,丢到一边,径直去御膳房上工去,才进门,云梅迎过来道,“晓晓,东宫那头叫你过去一趟。”
“什么事啊?”晓晓不明白的问。
云梅撇嘴揶揄道,“你装什么愣啊,自然是韩公子找你咯。”说着笑得好不奸诈。
他?晓晓给他的定义就是一只不断纠缠自己让她认娘的麻烦鬼,找她还能有什么事?转念一想,难道是因为自己那天说……自己被他吸引了要去调戏他?
难道……他在催自己快点去调戏?
晓晓想不明白,又从御膳房折了出去,才走几步,突然肩膀一沉,她扭头看去,竟然是隐了身的八哥,哀怨地看着她,“小鸡,你就带我去东宫吧……”
“……”晓晓想也不想伸手就是去扯开八哥,她眼里泪光流转,“好小鸡……你就带我去吧,去吧,去吧,去吧……”
“……”晓晓很后悔自己方才没有反驳李月白的话,自己的话一点也不多!她点了下头,把刚才的事对八哥说一遍,末了问,“你说他为什么不让我说,我的话很多吗?”
“月白大人……”八哥听完以后已经完全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了,“月白大人不但厉害,还很会保护弱小……哦……”
“我很弱小吗……”晓晓回道,全天下最没资格说她弱小就是八哥了!
八哥斜了她一眼,“人家是二千七百年啊!你才区区五白年,如果我们按一百年为算,你的道行也不过就比一个鸡爪子还多一个的数!”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晓晓承认自己的爪子上确实只有四个指头,但是八哥好像没资格说自己吧!
“我不一样……”八哥扭了下头道,“我是享受生活型,你知道一只妖一生最痛苦的是什么,修炼完却没好好享受,一不小心被比自己道行高的吃了,什么都完了。”
晓晓懒得理她,走进了东宫。
通传后,晓晓入了宫内,八哥说自己先到处飞两圈再进去。晓晓进门一瞧,云梅明明说是韩逸之找她,可事实上商棋也坐在厅内,脸色并不大好看。他活了二十年,不算长,但也不算短,从小一切都如他的心意,惟有两件不如意之事,而晓晓便是这第二件,想他堂堂东宫太子,公开表示对一个宫女有意,已经是够惊人的了,却没想到这个宫女还能再公然向自己的侍读示爱!这样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他不仅没遇到过,也没完全没料想过。
而纪晓晓在这样出人意料的事件里扮演了这个出人意料的主角。
他很想问她,自己究竟哪里配不上她了?!
“哎?”晓晓一进门并未察觉他的异常,匆匆行礼就扭头问韩逸之,“不是你找我吗?怎么你们俩都在?”这话本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在此时的商棋听来无疑就是在说他是他们之间多余的——大累赘!
蓉妃出了事之后,韩逸之确实想去找晓晓,他记得她曾经去过那里,心中有几分怀疑,但是他若是要去找晓晓,自然不会这样找,今天的事完全是太子心中不爽才故意这么说的。
他冲晓晓使了个眼色,却不知眼色这种东西在晓晓看来就是得了沙眼,“你眨什么眼啊?”
“逸之,不用提醒这丫头。”商棋看见了韩逸之的举动。
晓晓还在猜想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觉得肩膀一阵尖锐的疼,扭头一看,八哥竟然飞了回来,而且是一脸的怒火,两只爪子紧紧地嵌在晓晓的肩头,晓晓却只能忍着,顺着她充满怒火的眼神看去,对象竟然是韩逸之,而韩逸之也死死看着晓晓肩头隐了身的八哥。
商棋看不见晓晓肩头上的八哥,在他看来,晓晓和韩逸之正在深情凝望。
这个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他忍不住干咳了一声,以强调他这个太子的存在感。
“殿下,我先出去了一下。”韩逸之知道太子在暗示什么,主动请次退,扭头向外走,八哥立刻也飞了出去,晓晓扭头去看,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明就里的太子又是干咳一声,“人都走了,你还看什么?”
“看背影不行啊!”晓晓回道。
“……”太子脸色越发难看了,“你就这么中意他!”
“不,我关心他。”晓晓回道,她关心他们究竟是怎么了啊?
“纪晓晓!”商棋再也按捺不住站了起来,“你究竟把本太子当什么!”
晓晓扭头,眼神诚恳无比认真地说,“……当人。”
后院里某个角落。
“呵……原来你还没死啊!”八哥已变成人形,冷笑一声,“我当你早就入土为安了呢?”
“不好意思。”韩逸之冷冷地说,“我恐怕没有死两次的机会。”
“所以可以叫你老不死咯?”八哥挑起眉梢道,“这可是你当年送我的话。”
“好像无论我多老,你也比我老上个几千年,有五千吗?”韩逸之面无表情地说。
“是四千九百九十九!”八哥叉着腰吼道。
韩逸之冰山一般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轻哼了一句道,“妖修五千年即可为上仙,请问你差这一年究竟是故意还是无心呢?”
“关你屁事!”八哥啐道。
“既然不关我的事,那我走了。”韩逸之转身便走,八哥忽地一闪,就闪到了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韩逸之微昂起头,“你还要如何?”
“我倒问你还要如何?”八哥撇嘴,“你的主子早就死了,你这只忠犬也该消停了吧?”
韩逸之本也想问她为何会落在晓晓的肩膀上,看上去她们很熟,于是趁机问,“你和晓晓认识?”
“你问她做什么?”八哥斜眼,“你不要告诉我,你这棵歪脖子树上终于有肯去上吊的人了?”
“她可能是我的少主。”韩逸之自动屏蔽了她话里的讽刺。
“哟……”八哥双手搭在胸前,眯缝着眼睛嘲讽道,“你这只忠犬又嗅到主人的味道了?”她冷笑了一声,“不过你恐怕失望了,晓晓可是一只鸡妖啊!”
“那她娘呢?”韩逸之问道,“可是叫宛仪?”
八哥叉腰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她娘叫羽娘!”她大声说,突然在她脑海里的记忆深处,被她遗忘很久的某个角落里,某一个模糊的情景浮现了出来。
那是在她被韩逸之抛弃后整日蹲在洞里,不吃不喝,彻底萎靡的时候,洞口的青蛙与蛤蟆在那里自顾聊天,“难得这么大的消息,八哥却什么也听不进去……”
“之前还说映日峰的羽娘交了好运能和狐仙月白一起去为上仙办事,结果她竟然和凡人生了个孩子!”
“人啊……鸡和人生出来的那是什么种啊?”
“啧啧,若是公的还好,若是母的,你说她以后是生孩子还是下蛋呢?”
“哈哈哈哈哈……”
“我听说那人还是世康朝的太子呢!”
“太子又如何?如今还不是一堆白骨了?这人和妖,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洞里的八哥只顾着伤心,听到了最后一句更是哭得昏天黑地,她一只修炼了四千九百九十九年,即将升上仙的妖都不嫌弃他是个短命鬼,他还嫌弃自己?!
“你在想什么?”韩逸之发觉八哥在发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了她一声,“闻歌?”
八哥回过神来,立刻又恢复了怒气,“不许你叫我的名字!”
“难道你的名字见不得人?”韩逸之回道,瞥了一眼她那四十多岁典型无事妇女的脸道,“还有你的脸怎么成了这样?”
“要你管!”八哥瞪他,“老娘我爱怎么变脸怎么变,谁叫我有这个本事!”
“那随便你。”韩逸之无奈地说。
八哥比任何人都了解眼前这个对任何事都似乎冷冰冰的男人,他只对一件事能上心,她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认命,五百年前她就认命了,她轻颤了一下嘴唇,“晓晓可能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说的宛仪是不是原本是皇帝的妃子却和太子私通?”
韩逸之一愣,点点头,“正是如此。”
“她娘在人间的名字可能叫宛仪,但是没有妖在人间会用真名,她本名叫羽娘。”八哥娓娓道来,“她修炼了一千八百年后被上仙选中去了人间……”很长一段时间她努力去忘记五百年前那些事,因为韩逸之,她连带着把她记得的,知道的那些全部遗弃在记忆的角落里,想让它们永远封尘,可是她遗忘了五百年的东西,在看见韩逸之那一瞬间,全部解开。
天气渐渐冷了,宋小舒到处收集松果准备过冬,她去了一躺御花园,那里的松树上满是松果,她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自己的树洞就快要填满了,她心中正欢喜,要把最后几个松果填进洞里,才跃上东宫的墙,突然眼前一片红色,耀眼的红色,如火一般,她抬头望去,怀中的松果落了一地,沿着墙上的黄瓦滚落,然后一个一个砸在地上,“你是……谁?”
她眼前正立着一只火红色的凤凰,他修长的脖子笔直地立着,头上的冠羽微微地颤动着,全身的羽毛没有一点杂色,在阳光下流闪着柔和的红光,“我是凤仙朝音。”
“你……是仙?”小舒的声音有点颤抖。
“是的。”凤凰微点了下头,高傲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完全把道行低微的宋小舒给震慑住了,“你来找我的……吗?”
凤凰昂着头道,“小松鼠,往前走一点。”
他的话似乎像咒语一样,小舒心中明明很想逃离他强大的气场,可是脚却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直直地向前一连走了好几步,站在凤凰的面前,仰头望着他,他的棕色的双眼如琥珀一般,“我不光是凤仙,还是能帮你实现愿望的凤仙……”他的声音幽幽传来,在小舒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