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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的他们相对安全。但是怕就怕红莲教在城外搜不到人,就会转为搜索城内,到时候他俩的处境必然更加危险。
果不其然,两天后的上午,夏静双正想下楼去把晾在后院的衣服取回来,没想到却看到两名身穿黑衣红莲纹衣服的教徒正在门口与掌柜说话。夏静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退了回去,躲在二楼的栏杆后面偷看。
一楼是打尖的地方,现在正好挤满了吃午饭的人,整个屋子里都闹哄哄的,就算夏静双竖起耳朵也听不见教徒与掌柜的对话。但是眼尖的她却发现掌柜手边翻开了登记住店的名册,于是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立刻掉头返回房间给秋若云报信。
大概过了一刻钟,那两名教徒便由店小二带着,开始向二楼走来。秋若云和夏静双住店的时间正好是祁文王消失的那天,而且他俩的性别、年龄和相貌也都符合祁文王和丫鬟的特征,嫌疑自然最大。店小二径直把两名教徒带到房门外,敲开门,秋若云正坐在窗口的椅子上。
祁文王虽然已经失踪三天,但是消息却被封锁了,普通百姓只知道最近几天红莲教进出城门格外频繁,似乎是出事了,但却不知道详细。店小二同样如此,只知道红莲教要寻人,却不知道到底寻谁。敲开门后,恭恭敬敬地对秋若云说:「客官打扰了,这两位爷想问你几句话。」
早已接到夏静双报信的秋若云从容淡定,扬了一下下巴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时两名教徒踏进房间,堵住门口,房间中的气氛骤然降温。店小二敏感地嗅出危险,早就不想待了,秋若云一发话,他马上关上门,转身逃下楼去。
那两名教徒仔细打量着秋若云,虽然他们没有见过祁文王,但是从秋若云的容貌气度之间却已经猜到七八分。
秋若云一直不开口,从容的笑容显得高深莫测。
双方彼此打量,又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其中一名教徒粗声粗气地发话道:「还有一个女的呢?」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听见头上传来一声:「在上面!」
两名教徒反射性地抬头向上一看,还来不及看到人影,就看见一片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落下来。
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轻响,那些粉末把他们的上半身全都染成了白色。不仅落在身上,而且还落进眼睛里,笼罩在他们的鼻腔和口腔外,呛得他们弯腰大咳。其实这些粉末都是夏静双刚刚从厨房偷来的面粉,店小二敲门之前,她就一直躲在房间内顶上,看到时机成熟,马上来了一招突袭。
夏静双出手之后,秋若云连忙跟上,起身冲到教徒面前,与夏静双一人捂住一名教徒的嘴,把教徒双双撂倒,夺走武器。虽然他们一个没有学过武功,一个是女流之辈,但是两名教徒中了面粉烟雾弹之后,连眼睛都睁不开,就算力大如牛也使不出来,胜负眨眼之间就已分出。
秋若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和碎布,三下五除二地把教徒的四肢牢牢绑在一起。夏静双则用闪电般的速度把碎布塞进两人的嘴巴,本来还想效仿武侠片,用重物敲后脑勺把他们敲晕,但是又怕力道拿捏不准,一棒子打出人命了,所以只得作罢。
「现在怎么办?」夏静双一边刷刷的绑绳子一边急促地问,累得满头大汗。
秋若云揪住其中一人的衣服,想了一下说:「藏人于群,藏木于林,我们混进红莲教。」说完不等夏静双反应过来就开始脱教徒的衣服。
嘴巴被堵住的教徒急得「唔唔」直叫,拼命反抗,但四肢被缚的他只能像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秋若云直接刷的一下拔出教徒佩戴的长剑,用明晃晃的剑身在他的脸上一照,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不敢吱声了。红莲教的人数虽多,但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只敢聚在一起行凶,单打独斗就没几个是好汉了。
夏静双犹豫之间,秋若云就已经把其中一人脱光,然后又开始脱另外一人。另外一个胆子更小,连叫都不敢叫,睁大惊恐的眼睛瞪着秋若云,全身抖得就像筛糠一样。夏静双只推了他的后脑勺一掌,他就吓晕了。
「快把衣服穿上,我们马上离开这里。」秋若云把其中一套衣服扔到夏静双身上,「说不定待会儿还有人找来。」
夏静双点点头,赞成「此地不宜久留」的观点。她与秋若云把两名被脱得精光的教徒推进床底最深处,然后把凳子打横了塞进去,正好卡在床与地面之间,让那两名教徒无法钻出来。而且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用绳子拴住两人的脖子,就像拴狗一样拴在床腿上,这样他们就不敢胡乱挣扎了。因为如果挣扎得太猛,脖子就会被勒得喘不上气来。然后用床单一挡,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处理好两名教徒后,夏静双和秋若云背对背地换上红莲教的衣服。正好这两名教徒也是一高一矮,与他俩身材很相似。夏静双女扮男装,把长发盘在脑后,统统塞进帽子里,再用布把胸部裹平。只要不盯着她的脸仔细看,一般看不出她的性别。
化装成教徒的两人离开之间关紧了所有窗户,锁好门后夏静双还故意弄坏了门锁,这样就算外面的人听见里面有动静,想要把门砸开也要花上一炷香的工夫。接着两人顺着楼梯走进一楼云龙混杂的大堂,怕被店小二和掌柜认出来,不敢走正门,直接从院子里的后门离开了。
关在房间中的两名教徒被发现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夏静双和秋若云的时间并不多。现在他们穿着红莲教的衣服,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混出城,但是城门口教徒众多,万一被认出来就更加麻烦。所以两人商量之下,与其东躲西藏不如转守为攻,决定铤而走险,潜入最危险的地方——圣姑府。
上次在圣姑府中,冬子以圣姑为人质,那群教徒只敢拦着门口,不敢轻举妄动,看来圣姑对红莲教的意义非比寻常。只要可以绑架圣姑当人质,那就可以控制住红莲教。然后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揭穿圣姑是男人的真相,令红莲教的名誉一落千丈。如果成功,红莲教在苍州将没有立锥之地。以贾晨风为首的豪绅方面,不说可以把他们从苍州赶出去,但至少可以灭一灭他们的威风。然而一旦失败,秋若云和夏静双就只能去阎王殿报道了。
如果再多拖延几天,等靖安王的援兵赶来,胜算必然更大;然而如今他们却只能依靠苍州百姓的觉悟和愤怒,如果与红莲教起冲突,必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但是现在情况紧迫,容不得他们前思后想,权衡利弊。夏静双和秋若云离开客栈后,顺着街道径直向圣姑府的方向赶去。
城里到处都是身穿黑衣的教徒,比平时暴增三倍以上,全城都笼罩在一股暴风雨将至的凝重压抑之中。
看到这番情景,秋若云低声道:「他们想要造反了。」
夏静双深有同感,沉重应道:「红莲教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一旦他们摸清你的底细,那便不会手下留情了。」
「不过他们暂时想不到我们会潜入圣姑府。只要在他们发现我们之前活捉圣姑,那就还有扭转局势的机会。」听似胸有成竹的一句话,但是句尾却突兀地加了一声叹息,顿时削弱了气势,暴露出内心的不安。
夏静双安慰他道:「放心吧,先皇一定会保佑你。我相信你才是真命天子,你的天命现在才刚刚开始。」
这时秋若云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把夏静双拉进路边的小巷里面,一口气问道:「为什么不反驳我?为什么不阻止我?你明明知道这么做的危险性,为什么一点都不害怕?为什么还要跟来?」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夏静双呆住了,她惊愕地注视着秋若云闪烁的目光,忽然看出他其实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果不其然,短暂的对视后,秋若云的目光立即软化下来,变得犹豫而又痛苦。他无奈地叹息道:「我欠你太多了,这次不想让你涉险……但是如果没有你,仅凭我一人之力必然难成大事。但是如果与你一起,我又害怕会因此连累你……」
作者有话要说:咦,明明已经把情节拉得很快了,为什么进度好像还是比我想象中慢了一点……555,果然一动笔就会忍不住拖剧情》 《
☆、070 期望落空
红莲教的圣姑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种身份。任何人只要穿上圣姑的衣服,坐在圣姑的位置上,那就是圣姑。圣姑有时是男人,有时是女人,从红莲教成立之日开始,已经无法计算圣姑到底已经换过多少代了。惊人的事实令夏静双目瞪口呆,压住圣姑的手下意识放松了力道,整个人有些恍惚。
既然圣姑并非红莲教的精神支柱,那么他们的计划就必须全盘清空,重新谋划。夏静双向秋若云投去焦急的目光,询问他现在怎么办。如果圣姑没有说谎,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空壳,他俩就必须尽早离开圣姑府,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但是现在他俩的行踪已经暴露,红莲教人多势众,被擒获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圣姑看出夏静双听了他的话后已经卸下战意,于是添了一把火继续说:「如果你们不信,可以想一想当初平南王杀晋王爷的时候,圣姑舍身登天的事情。其实圣姑并非不死之身,只不过一个圣姑死了,还有另一个圣姑填补空缺罢了。」
「什么舍身登天?」夏静双连忙扭头问秋若云。在她读过的昭明相关史料中并未看到这一段故事。
秋若云简洁地告诉她:当初晋王爷被平南王处死后,圣姑宣称要令晋王爷复活。她让自己的灵魂登上天庭,去天庭把晋王爷请下来。而登天庭的办法就是把自己架在火堆上烧,让魂魄随着青烟入天。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一场大雨浇熄,普通人早就被烧成焦炭了,但是熄火后,圣姑却毫发未损地从焦木堆中走了出来,而且就连衣服也没有半点焦痕。她说她已去了天庭,得知晋王爷已经在天界当了神仙,不愿再下凡为人,所以她只能独自返回下界。
传言当初平南王杀晋王爷之后,下一个要剿灭的就是红莲教,但是发生了这件事后,圣姑被奉为天神转世,在苍州的地位不可动摇,就连平南王都参不透其中的道理。在当时的局势之下,如果下令剿灭红莲教只会激起整个苍州动荡,所以就算是性情暴躁的平南王秋若风,也被圣姑的花招唬得不敢动手。正因为如此,红莲教才得以存活至今。后来圣姑又从昆仑仙山带回了迷惑人心的红莲香,谋获暴利,就连秋若风都改变了对红莲教的态度,不加限制,任其发展。
然而「圣姑舍身登天」却是一个骗局,是红莲教在走投无路的境地之下想出的死而后生之计。用大火烧死一个圣姑,再重新扶植一个新圣姑。大家还以为没死,但其实早就换人了。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过很多次,幕后死了很多人才塑造出圣姑神一般的形象,但是愚昧的大众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原来圣姑引发的神迹背后,全是这些诡计。」夏静双听后低声感慨。那么护国神女到底是谁?
这时被压在地上、抬不起头的圣姑又急促又痛苦地说:「所以你们抓我根本没有用,就算把我杀了,贾晨风很快就有能找到新圣姑代替。」
圣姑泄了红莲教的底就只求保命,期望落空的夏静双泄恨似的狠狠拍了